第382章 女人跪坐在他的懷裏,嗓音溫軟:…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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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豪門狗血多。
像誰家有幾個私生子或者私生女的都是小兒科了,哪家富家大小姐跟窮小子談戀愛後又被棒打鴛鴦也是屢見不鮮,並不稀奇。
所以,戰南笙隻小怔了片刻後,就恢複了正常,道:“那……那個男人是誰?既然他們有感情,為什麽又被拆散了?”
陸少衍對安妮的男人沒什麽興趣,隻是因為安妮最近求他幫忙,他這才稍稍了解了一下那個男人的背景。
因此,陸少衍在戰南笙的話音落下後便解釋道:
“他叫公孫九,本來是公孫家族的準繼承人,但父母在他十歲時死於家族內鬥,而他雖然在那場內鬥中死裏逃生卻變的一無所有。為了忍辱負重報仇雪恨,後來他改名換姓成了安妮身邊一個毫不起眼的保鏢。再後來他愛上了安妮,大概是為了能配得上安妮這個天之嬌女的大小姐身份以及報殺母之仇,他殺回公孫家族參與了奪權。
但不幸的是,他被幾個叔叔伯伯栽贓陷害背上了命案而鋃鐺入獄。若不是安妮以死相逼,求家裏的長輩疏通各種關係,公孫九至少會被判個死緩。為了救他的命,安妮跟父母保證,隻要能讓公孫九少判幾年她就跟他徹底一刀兩斷。後來在安妮不懈努力以及犧牲下,公孫九被判了……七年。
但前不久他提前出獄後,為了報複在他鋃鐺入獄時狠心拋棄他的安妮,就把她的孩子給綁架了。安妮是背著家裏所有人偷養了這個孩子,所以孩子被綁架,她不敢聲張。這次追到帝國來,也是因為打聽到公孫九現在把她的孩子給綁架到了京城。包括她現在的腿傷,都是被那個男人撞的……”
聽起來,就是一個挺長的故事。
僅僅是陸少衍的幾句話,戰南笙就已經感覺到了那個叫安妮女人的不容易。
她腦海裏回放著那個坐在輪椅上笑的那樣溫柔恬淡的女人,戰南笙難以把她跟那種為了愛而拚盡全力奮不顧身的女人相提並論。
戰南笙不禁想,安妮應該是愛慘了公孫九吧?
可令她想不明白的是,安妮為什麽不跟公孫九說明真相呢。
如果她跟公孫九說孩子是他的,他至少不會傷害孩子。
思及此,戰南笙便問陸少衍:
“既然那男人已經出獄了,既然安妮小姐仍然愛他,既然他們也有了孩子,為什麽她不跟公孫九解釋清楚?”
陸少衍道:
“大概還不是時候。畢竟,此時的公孫九還是個一無所有的廢物。別說他能不能東山再起,就是他能不能躲過公孫家族的暗殺都是個未知數。有時候,無知才會無畏。”
戰南笙不懂,她問:“我不明白。”
“安妮為了公孫九吃盡了苦頭,公孫九因為她而坐了五六年的牢。他們看起來,似乎戳破一層紙就能真相大白重修舊好,其實捅破這一層紙隻會讓公孫九陷入危難,再無出頭之日。孩子和女人都會是一個男人的軟肋,如果公孫家族忌憚公孫九的報複而逼他就範,
隻需要拿他的孩子或者是女人就能逼他去赴死。何況,安妮如今的身份已經不允許她隨隨便便爆出一個私生子,這丟的會是新上任總統的臉,也會引發全民熱議。為了保全總統府的顏麵,安氏一族也可能會除掉那個孩子,當然更會除掉那個男人。所以,這是安妮的不得已。”
聽陸少衍說完,戰南笙隻覺得十分心酸,這股洶湧的心酸好像是同情安妮的處境,其實也像是可憐那些因愛卻又不能繼續再愛的女人們。
恨意難平的愛情麽,沒有幾個會善終的。
戰南笙好一會兒沒說話。
陸少衍不知道她此時心裏在想什麽,但知道她現在心情是很沉重的。
他皺深眉頭,捧起她的臉,看著她泛紅的桃花眼,低聲問:“在想什麽?”
戰南笙看著他:
“我在想你在想什麽?安妮既不能跟公孫九坦白一切,又要頂著家族榮辱的壓力而跟你政治聯姻,你就沒什麽想法嗎?”
陸少衍輕笑,低低淡淡的調子:“你指的是幫她?或者是幫她的男人成為一個能獨當一麵的人嗎?”
戰南笙點頭,道:“大概是這個意思。”頓了下,“畢竟,你也挺想擺脫跟她的政治聯姻,對嗎?”
陸少衍嗯了一聲,道:
“她的確是想求我幫助她的男人。但作為代價,需要由她之口去跟家族抗議取消跟我的政治聯姻。具體要怎麽幫,我還要等抓到公孫九的人跟他認真談一談,才會有具體的對策。”
或許是出於女人對女人不幸的感同身受,戰南笙在陸少衍話音落下後,問道:
“安妮小姐傷得重嗎?我有個叫李念的朋友,她醫術很不錯,或許對她的傷有幫助。”
陸少衍挑眉,長指扣起她白白嫩嫩的下巴,低笑道:
“先前對她還是一副敵意滿滿的,現在又是一副對她倍感關心的模樣,你們女人倒是挺善變的。”
戰南笙以前偶爾落寂的時候,也會感歎命運對自己的不公平,現在聽了安妮的遭遇後,她覺得自己遭受的那些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了。
她是真心想幫幫她。
因此,她在陸少衍話音落下後,就改為半跪在他的腿上,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悠悠的口吻:
“同為女人,我隻是太同情她的遭遇。因為我太知道一個女人帶著孩子的不容易。也太知道守著一個永遠看不到頭的男人會有多煎熬。這些我都經受過,感同身受的遭遇,讓我想幫一幫她。”
頓了下,微微地歎了一口氣,
“何況,幫她就是幫我們自己吧。畢竟,她能得到救贖,你也就不用跟他政治聯姻了,這樣你就隻能是我一個人的慕西洲了,而不是他們的陸少衍,不是嗎?”
陸少衍手掌在這時扣住了她的後腦勺,踩著她的最後一個音節朝她吻了下去。
情人之間的接吻,在誤會解除幹淨以後,吻就會顯得尤為甜蜜。
戰南笙被這一記綿密的吻,吻得心底甜得冒泡。
一吻結束後,她便有些氣喘籲籲地趴在男人的懷裏。
陸少衍任由她這樣靠著,眸色深沉地看著車窗外,腦海裏不停回放著戰南笙最後說的那幾句話:
【同為女人,我隻是太同情她的遭遇。因為我太知道一個女人帶著孩子的不容易。也太知道守著一個永遠也看不到頭的微末希望會有多煎熬。這些我都經受過,感同身受的遭遇,讓我想幫一幫她。】
她這些年過得很煎熬嗎?
守著一個永遠也看不到頭的微末希望,是因為她從始至終都堅信慕西洲這個人還活著,所以她這些年一直在苦苦煎熬以及等待著嗎?
陸少衍的思緒很快就被一股大力的撞擊給打斷了。
一輛黑色世爵,幾秒間就將他的車頭撞癟了一塊。
陸少衍看著那將他車頭撞癟後就從車上下來的挺拔男人,漸漸眯深了眼。
那男人手上拿著一把棘輪扳手,下車後就走到他那一側車窗前,用棘輪扳手敲打著他的車窗。
他的車窗並不是防彈配置,幾下而已,車窗就如同蜘蛛狀裂開了。
已經很多年沒有被人這麽挑釁過了,陸少衍打算推門下車把那個不知好歹的挑釁者給教訓一頓時,戰南笙拉住他的衣角,道:
“他是我大哥,戰長生。”
陸少衍表情明顯怔了一下,然後波瀾不驚地問:“我跟他從前關係如何?”
戰南笙想了想,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最後一次見麵還打過。”
嗯,確切地說,是戰長生打了麵前的男人,男人因為理虧而沒有還手。
陸少衍當然不記得這些,他現在隻是被如此挑釁,有點氣惱而已。
他在戰南笙話音落下後,又問,“打過?誰贏了?”
戰南笙摸了下鼻尖,特別坦白地回道:“確切地說,應該是挨揍,沒有還手。”
話落,陸少衍就推門下車了。
他下車後,就不緊不慢地脫下長款黑風衣,然後卷起袖子,露出一截精壯有力的手臂。
戰南笙在他們打起來之前,推門下車走到了他們當中。
她剛走到他們中間,戰長生就將她一把拽向身後,笑罵道:
“你就這兒點出息了?我打他一頓,還能將他給打殘了?”
他話音落下,戰南笙就立刻回道:“我不是怕你把他打殘了,我是怕你被他打殘。今非昔比了,戰大公子。”
戰長生:“……”
戰南笙的話還在繼續:
“他從前是對不起我,但都是多少年前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再多的恨都伴隨他死一死而散了。過去的事我已經不去計較了,你也算了吧。人總是要往前看的,總是揪著過去不放,這日子還要怎麽往前過?你成天被戰小五揪著過去造下的孽,你這些年過得開心嗎?你還不是到現在連她的門檻都進不去?你自己的感情都處理的一塌糊塗,我的事還是算了吧。”
戰南笙的話一針見血,一下就戳到了戰長生的痛處。
因為當年戰長生沒有處理好跟楚西之間的問題,留下了楚西這個隱患。
導致戰長生跟戰小五婚後一直摩擦不斷。
最近因為戰長生作死要幫染上毒癮的楚西戒毒而惹惱了戰小五,戰小五不僅搬出了戰公館住甚至跟戰長生提出了離婚。
總之,戰長生最近日子不好過。
因此,他被戰南笙這麽一刺激,整個臉色甩得相當難看。
他態度極差的道:“你還好意思說?是不是你給戰小五出的餿主意,讓她搬出戰公館甚至跟我鬧離婚的?”
戰南笙朝他翻了個白眼,譏諷道:
“就算是我出的主意,你還能打我?還不是你自作自受?就算你可憐楚西,你幫她還賭債甚至是想幫她戒毒,也沒必要這麽親力親為吧?你隨便讓你的屬下去做這件事也比你親力親為的強,你犯得著把她的人給弄到戰公館嗎?你自己作死,還需要我來挑撥?我要是戰小五,我一天就能跟你離八百回婚。”
此話一出,戰長生就被氣笑了。
他反唇相譏:
“你成天住在娘家你還長能耐了?天天吃我的喝我的,就連孩子都是我幫你帶的,你為了維護麵前這個從前傷得你體無完膚的人渣你朝自己親哥的心口上捅刀子,戰南笙,你真的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白眼狼,你就活該被慕西洲虐……”
自己的女人被凶,陸少衍終於忍無可忍。
他打斷戰長生,“你說話就說話,朝她吼什麽?”
戰長生咬了下後牙槽,滿胸腔無處可泄的怒火就朝陸少衍身上燒過去了,“你大爺的,這兒有你插嘴的份嗎?”
說話間,就把拳頭朝陸少衍身上砸過去。
陸少衍不屑地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就做出了反擊。
男人打起來,就相當的凶。
戰南笙試圖阻攔,但好幾次都失敗後,就索性立在一旁看著他們打。
大概五六分鍾後,戰長生應付得有些吃力時,戰南笙擋在了陸少衍的麵前,道:
“別打了,再這麽打下去,戰大公子臉上就掛不住了。”
戰長生:“……”
陸少衍收了他的拳,滿身低氣壓的立在原地,沒說話。
戰南笙微末地歎了口氣,“你到車上等我,我跟他說幾句話。”
陸少衍見她好像是不太高興的樣子,皺起了眉頭:“我打他,你不高興了?”
戰南笙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他:“你們一個是我孩子的父親,一個是我血濃於水的大哥,你們兩個打架我應該很高興嗎?”
陸少衍眸色眯深了幾秒,道:“抱歉,讓你為難了。”
戰南笙對答如流:“沒關係,反正他確實也是欠打。”
戰長生:“……”
陸少衍回到車上後,戰南笙就對戰長生開門見山的道:
“前兩天我跟小五坦誠不公地聊過,她這次是鐵了心的要跟你離。你有那個在我麵前抽邪風的功夫,不如好好想想怎麽補救,反正我是無計可施。”
戰長生煩躁不已地點了一根香煙,深吮吸了幾口後,嗓音無比陰鬱地道:
“我昨晚就讓人把楚西給送出了戰公館……”
戰南笙打斷他:“你隻是把她送出了戰公館,但卻沒有把她送出京城。如果是我,我就把她趕出帝國,讓她永遠都沒有興風作浪的機會。”
三兩句話的功夫,戰長生一根香煙基本上就快要抽到了盡頭。
他長指撣了撣煙灰,沉聲道:“你以為我不想那麽做?”
“你是想那樣做,但你還是對她存了一絲憐憫。畢竟這個女人為你生了一個兒子,你不想讓這個兒子將來長大以後怨恨你……這些我都明白。但我明白沒有用,你得讓戰小五能咽下這口氣,讓她願意跟你妥協。如果她不肯妥協,誰都沒辦法。”
頓了下,“你跟楚西的兒子是兒子,小五肚子裏的孩子難道就不是你的孩子了?”
此話一出,戰長生呼吸明顯就是一沉,嗓音更是因為突然激動起來的情愫而緊繃起來:
“你說什麽?她懷孕了?”
戰南笙歎了口氣,道:
“兩個月了。她既然沒打算跟你提,說明對你失望透頂,根本就不打算讓你參與這件事,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戰南笙就要轉身離開時,戰長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板著臉子:“你去哪?”
戰南笙挑眉:“不是顯而易見?”
戰長生掐滅猩紅煙蒂,冷嗤道:
“你這是要為了一個已經完全忘記你的男人連家都不回了?你就算不沾家門,孩子你是也不聞不問了嗎?”
戰南笙輕笑:
“你這人心思怎麽那麽陰暗?你自己感情不順心,還見不得我好了?當年也不知道是誰在我的麵前豪情壯誌地說,隻要有你這個大哥在,就會養我和我的孩子一輩子。我才麻煩你幾天,你就原形畢露,這麽快就對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戰長生一下就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麵色鐵青的厲害。
戰南笙看他被氣得不輕的樣子,心情相當不錯地又對他補了一刀:
“對我好點,讓我不痛快了,我讓你跟小五徹底沒戲。”
戰長生咬了下後牙槽,怒極反笑,道:
“戰南笙,你現在真該對著鏡子好好照一照,看看你這副倒貼他的死德行跟五年前有多麽的如出一轍。”
頓了下,意有所指地問,“你就那麽篤定,他不會像五年前那樣為了權勢而再拋棄你一次嗎?”
戰長生最後一句,可謂是戳到了戰南笙的心上。
她的確沒辦法篤定。
但,她覺得她可以為自己賭一次。
五年前,她因為沒有勇氣去賭,間接導致慕西洲墜江失蹤。
這件事當年她麵對顧良辰質問她後不後悔時,她當年說不後悔。
其實,她比誰都要清楚,她後悔莫及。
她在慕西洲墜江出事的那前三個月,總是一遍又遍地自責,為什麽她就不能見他一麵。
如果她肯見他一麵,是不是他就不會被沈婉清設計的墜江,他是不是仍然還好好的活在她的世界裏。
甚至直到現在,她偶然失神的間隙,也會反思自己當年是不是太絕情了。
如果她不那麽絕情,她跟慕西洲是不是根本就不會白白的錯過五年時光,他們會不會比現在過得都要幸福。
戰南笙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擲地有聲地對戰長生回道:
“篤不篤定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不餘遺力的為自己爭取一次努力一次,至於結果如何,我都能接受。”
她說完這句話,就轉身上了陸少衍的車。
坐在車上的陸少衍自然是聽到了他們先前的那一番對話。
他心裏說不上來是什麽感受,就是覺得這個女人遠比他看到的還要愛慕西洲這個人,而相比之下身為陸少衍這個身份的他,對她的感情似乎遠沒有她那麽濃烈。
畢竟,他嘴上不承認其實潛意識裏已經有了答案,他並不會因為這個女人而舍棄陸少衍這個身份。
他隻是還沒有想好要怎麽說服這個女人為了他而舍棄帝國這裏的一切,跟他定居到華夏國去。
他這種陰暗的心思,跟她先前懟戰長生的光明磊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他內心起了糾結。
陸少衍有些失神,戰南笙上車後就發現了。
她心思敏感,隱約能猜到他在想什麽,便淡聲道:“你都聽到了?”
陸少衍側首看著她白白淨淨的一張小臉,嗓音低醇,自喉結溢出一個腔調,“嗯。”
戰南笙抿了下唇,“有什麽想要說的嗎?”
陸少衍反問:“你希望從我嘴裏聽到什麽?”
戰南笙相當認真地回道:“我希望從你嘴裏聽到的都是你的肺腑之言,至於內容能不能令我高興,不重要。”
陸少衍眯起眼,喉頭滾動了兩下後,嗓音聽起來有些低啞:“你願意放棄現在的一切跟我定居華夏嗎?”
戰南笙心頭扯了一下,有種立刻被打臉的錯覺,畢竟幾分鍾前她才跟戰長生因為這件事囂張來著。
她舔了舔唇,看著麵前男人眉目俊美的臉龐,想了想,道:
“所以,從一開始你就沒打算為我而放棄你在華夏國的一切,是嗎?”
陸少衍見她仍然還是言笑晏晏的一張臉,隻是這笑容總是多了一層意味不明的諷刺。
他濃黑的眉頭微微皺起,緩聲開口道:
“早上我們在海棠名苑的時候,我就給了你明確答複。我的確沒有想過要因為你而舍棄我現在擁有的一切。但,如果一定是你願意跟我在一起的必要條件,我會慎重考慮這件事……”
戰南笙打斷他,輕飄飄的調子透著一股無所謂:
“所以,讓我跟你定居華夏就是你深思熟慮的結果嗎?讓我帶著三個孩子遠離自己的祖國跟一個已經完全遺忘我的男人生活,你覺得我會願意嗎?”
陸少衍沒說話了。
戰南笙也沒再說話。
不知道這樣僵持了多久,陸少衍的手機振動了。
是安妮打來的。
陸少衍看了眼來電顯示,眉頭皺了會兒才接通她的電話。
他一開嗓子,聲音就極其的不悅:“究竟又是什麽事非得麻煩我出麵?”
手機那端的安妮輕觸了下額頭,嗓音夾雜著幾分無奈以及苦澀,道:
“很抱歉打擾你跟你的女人敘舊了,但這件事還真的非你出麵不可。”
陸少衍掐了掐眉頭:“說。”
安妮道:“公孫九給我發信息了。他說,除非你單槍匹馬地去見他,否則他就撕票殺了我的兒子。”
“讓他撕!”
安妮:“……”
安妮深吸一口氣,冷靜了幾秒後,想了想,語調不由就變得強勢了,道:
“陸少衍,如果因為你的見死不救讓我的兒子有個好歹,你覺得身為孩子的母親我會讓你餘生過得痛快嗎?雖說之前在醫院我跟戰小姐隻是匆匆一見,
但身為女人的直覺,她應該相當介意你身邊有別的女人吧?如果你不出麵把我兒子平安無事的帶回來,我就在宰了公孫九以後,用他的血來慶祝我們的政治聯姻,你且試試,我能不能做到!”(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