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女人來到他的麵前,嗓音纏綿:我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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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視線從他受傷的胸口抬起,同他的目光對視著,極淡的口吻,道:

    “我已經聽戰小姐說了我跟你從前之間的事了。客觀來說,我很同情身為你妻子的唐慕煙。一個女人,寧肯鬧出一場金蟬脫殼的假死戲碼也要不惜逃離你的掌控,可見她對你有多厭惡。”

    頓了下,強調補充,

    “身為女人,最令女人割舍不下去的便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她竟然能舍棄剛剛出生的孩子而做出這種事,還不足以證明她對你的深惡痛絕嗎?何況,我已經失憶了,不記得你們之間的愛恨情仇。

    你對我而言,就隻是個陌生人罷了。所以,你跟我說這些,我是毫無感覺的。即便這件事對我會有那麽一絲衝擊,我也不會放棄我現在的生活而跟你有什麽。聽明白了嗎,霍先生?”

    因為這話,霍見深低低悶悶地笑出了聲,隻是那笑聲聽起來格外的苦澀。

    他笑了幾聲後,就冷冷譏諷道:“不認我,也不打算認自己的親生兒子了嗎?”

    李海燕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

    她抿了會兒唇,好一會兒才道:“坦白來說,我還……沒有認真的想過這個問題。”

    霍見深薄唇冷冷地抿成了一道直線,靜了幾秒後,又道:

    “你不會放棄現在的生活,難道就要放棄你從前的身份了?你的兒子,你的父母雙親以及你的養父養母他們都遠在帝國的京城,這些生你養你的人,你都打算不認了嗎?”

    李海燕手指蜷了一度,心頭終於湧上一股無名的惱火。

    她眼眶紅紅的看著霍見深,道:“我就算認他們,也不會認你。”

    霍見深扯唇,冷冷譏笑了一聲:

    “不認我?因為聽戰南笙那個死女人說我傷害過你的心,你就要不認我這個丈夫了?”

    李海燕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後就矢口否認,道:

    “不是。是打我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對你產生了深深的不喜……”

    霍見深打斷她:

    “深深的不喜?如果是深深的不喜,你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爬上我的床陪我睡?甚至是在身體條件完全不允許的情況下也要執意為我生下一個兒子?你一句我忘了,就想要把自己跟從前的過去斷得一幹二淨,你怎麽那麽會打如意算盤呢?”

    霍見深的話十分難聽。

    李海燕這幾年接觸的都是敦厚樸實的老百姓,哪裏受得了這種重話。

    她氣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怒吼道:“霍先生,你能不能不要把話說得那麽難聽?”

    霍見深麵色陰沉,冷冷地道:

    “難聽?你寡廉鮮恥的事情幹了一件又一件,還怪我說話難聽了?戰南笙她隻跟你說起你跟我從前的事,那她有沒有跟你說,你在跟我扯結婚證之前還跟林家大少爺有過一段極短暫的婚姻呢?”

    聞言,李海燕眼瞳就放大了幾分,難以置信地道:“你說什麽?”

    霍見深冷笑道:“我說你寡廉鮮恥又薄情寡義。”

    霍見深說完這句話就起身站了起來。

    他很高,不過人卻比陸懷安清瘦,但那股屬於他身上特有的蘭香又無時無刻地散發著蠱惑人心的味道。

    他稍稍朝她逼近後,李海燕心頭就猛地一緊,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她每退一步,霍見深就向前一步。

    在邊走邊退的過程中,他低低冷冷的嗓音再次在空氣中響起:

    “是不是又要控訴我說話難聽?我說你寡廉鮮恥,是因為你一婚再婚,即便是現在失憶了也仍然能跟男人打得火熱。

    我說你薄情寡義,是因為我養你一場,對你恩重如山,你卻這麽回報我……嗬,唐慕煙,你就算急於擺脫我,是不是也該跟我回去把離婚手續辦完了再來過你現在屬於李海燕的人生呢?”

    霍見深說完這句話,就在李海燕滿臉的震驚中,抬手拍了拍她的臉,道:

    “你13歲那年落水,是我將你救起,給你了第二次生命。你14歲那年正式拜在我的門下成為我霍見深唯一的女弟子。因為你是唐家私生女的身份而不被唐家待見,至此以後就養在我的雲禪首府。統統這些,你若是不信,可以去找戰南笙那個女人打聽。”

    頓了頓,淡淡的補充道,

    “若說我霍見深唯一對不起你的地方,大概就是你懷的第一胎時,我態度決絕的要跟你斷絕師徒關係趕你下山。那……大概是我這輩子做過的唯一一件令我後悔莫及的事。”

    霍見深這樣說完,就完全直起身體跟臉色都有些蒼白的李海燕拉開了一段距離。

    李海燕心頭說不上是什麽滋味,她看著男人那張愈發冰寒莫測的俊臉,道:

    “那就離婚好了。你說的這些,好似就跟我欠了你什麽。但我並不覺得我虧欠了你。”

    霍見深周身氣場再次陰沉了下去。

    他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李海燕冷冰冰的臉,譏諷道:“離婚?因為那個陸懷安?”

    李海燕冷聲道:“跟他無關。”

    霍見深冷笑:

    “那是因為那個叫小糖果的小女孩?你養別人家的孩子養得倒是掏心掏肺,怎麽就對自己兒子這麽無情無義呢?”

    霍見深說完這句話就轉身朝房門走。

    就在他快要走出房間的門時,他微側首朝仍然立在原處的李海燕道:

    “唐慕煙,我隻給你一次機會,要麽跟我回京城繼續做霍家八爺的霍太太,要麽我跟兒子隻當這個世界上再無唐慕煙這個人,隻當你……死在了五年前。”

    李海燕喉頭滾動了一下,沒說話。

    霍見深來到樓下的時候,被戰南笙牽著的霍少卿就下意識的掙開了戰南笙的手朝他迎過去。

    霍少卿仰頭看著霍見深,又看了看他身後空蕩蕩的樓梯,眸色一下就黯淡了。

    他抿了抿唇,就把目光從空蕩蕩的樓梯撤回,然後落在了霍見深的臉上,道:“是談得不愉快嗎?”

    霍見深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片刻,才道:

    “你這些年即便沒有母親也過得挺好的,不要對那種無情無義的女人抱有太大的希望。”

    霍少卿沒說話。

    戰南笙在這時走了過來。

    她牽起霍少卿的手,目光狠狠地睨了霍見深一眼,“你自己造的孽,別瞎給孩子灌輸壞思想。”

    她說完,就在霍少卿麵前半蹲下去,道:“少卿,你母親不是個無情無義的女人。”

    霍少卿嗯了一聲,道:“少卿明白,她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少卿不怨。”頓了下,“笙姨,我們回去吧?”

    霍少卿的懂事總是讓戰南笙心疼不已,她眼眶有點紅,靜了會兒,她對慕西洲道:

    “你先帶少卿去車上等著,我……找李海燕再聊一會兒。”

    慕西洲對這件事明顯是耐性快要耗盡了,他態度不太好,“我的戰大小姐,不要讓我等太久,好嗎?”

    慕西洲的脾氣一如既往地差,也就是對她的時候才能稍稍有些好臉色,戰南笙怎麽會看不出來他此時已經惱火了。

    她嗯了一聲,道:“知道了。”

    兩分鍾後,戰南笙出現在李海燕房間時,李海燕正跟一個身形纖柔的女人發生衝突。

    等戰南笙完全走進房間後,她才將那個身形纖柔的女人五官看清。

    竟然是楚西。

    顯然,對於她的出現,楚西整個眼瞳都驀然放大了幾分,嗓音都跟著哆嗦了一下,結巴道:“戰……戰南笙?”

    戰南笙幾乎是在她話音落下後,抬手就給了她一耳光,道:

    “我真該在五年前就把你這個禍害處理幹淨的,省得你興風作浪至今,攪和的所有人都不得安寧。說說看吧,楚西小姐,你是從什麽時候就發現李海燕身份的?”

    楚西這幾年染上了毒癮,整個人瘦得弱不禁風,戰南笙一巴掌就打得她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等她好不容易爬起來後,李海燕回答了戰南笙這個問題:

    “一年前,她在我家的大排檔當服務生,她跟我說她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讓我收留她。後來,我見她幹活勤快,人看著也老實就收留了她,並跟她做了好姐妹。半年前陸懷安糾纏我的時候,他跟她接觸最多。這之後,

    她跟陸懷安的人染上了毒癮,後來我就把她給趕走了。後來的後來,我不知道她怎麽又跟陸懷安鬼混到了一起,直至前不久,她再聯係我時,就不停的給我灌輸我是被霍見深強暴等扭曲事實的思想。總之,這個女人不是個好東西。”

    戰南笙等李海燕說完,就把目光冷冷的落在了已經爬起來的楚西身上,冷聲道:

    “她當然不是個好東西了。”

    楚西在戰南笙話音落下後就突兀地放聲大笑起來,道:

    “我不是個好東西,你又是個什麽省油的燈嗎?戰南笙,五年前我拚了命地給戰大公子生了一個兒子,本以為我能夠母憑子貴,結果你非要在這時橫插一腳打斷了我的計劃。因為你的強勢幹預,讓我這些年過得豬狗不如。

    既然我不好過,我當然也要讓你們跟著一塊痛苦了。唐慕煙不是你的好姐妹嗎?所以當我發現她的身份時,我就在想,我一定要把這個秘密帶進棺材裏,讓你們這些人統統都不知道,哈哈……”

    戰南笙懶得跟她這種賤人理論,她在楚西笑聲中開口對她宣判道:

    “痛苦?當年我大哥把你們一家趕出京城給了你們楚家兩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你管這個叫痛苦?那些錢,足夠你們豐衣足食一輩子了。是你自己跟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把錢財輸得一幹二淨且招來了殺身之禍。你後來迫於生計後逃到了華夏,

    結果又染上了毒癮。毒癮發作使你喪心病狂,最後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親身兒子身上。你在我大哥麵前裝可憐騙取他的信任,然後又把戰思琛拐走……你是不是覺得你拐走戰家小少爺這件事到這裏就告一個段落了?”

    楚西在戰南笙說這話時,渾身都顫抖起來,整個五官也因為某種痛楚而有些猙獰。

    她哆嗦道:“你……你想做什麽?”

    戰南笙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後,冷笑道:

    “怎麽?你這是毒癮發作了?你不是做夢都想戒掉毒癮的?我覺得有個地方特別適合你這種人。”

    頓了下,冷聲補充道,“監獄怎麽樣?就單單你拐賣兒童這一條罪名,就足夠你在監獄裏喝一壺的。”

    戰南笙說完,就打電話給慕西洲,道:“派個人上來,幫我把楚西押走。”

    兩分鍾後,梁生出現。

    梁生效率很高。

    他很快就把嚇得麵如死灰的楚西給強行帶走了。

    這之後,戰南笙對李海燕道:

    “我雖然不知道你跟……霍見深最終聊得結果如何,但我還是要說,無論你最終做出什麽樣的選擇,都不要傷害到孩子年幼的心靈。少卿是個懂事的好孩子,但他的懂事並不是你們傷害他的籌碼,他僅僅才五歲而已。”

    戰南笙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兩天後的傍晚,慕西洲不在少帥府。

    戰南笙在給戰念恩和霍少卿以及公孫子墨投食時,渾身攜帶煞氣的陸懷安從外麵強闖了進來。

    他一進門,就踹翻了一把椅子,衝戰南笙低吼:“霍見深呢?”

    他突然進門,又突雷霆大怒,嚇得戰念恩都叫了一聲。

    戰南笙將被嚇的不輕的戰念恩抱進懷裏哄了會兒,才冷冷地看著陸懷安:

    “你有病就去治,當孩子的麵抽什麽瘋?”頓了下,深吸一口氣,“有什麽事到外麵說。你先到外麵等我吧。”

    陸懷安煩躁地扯了扯領子,目光掃了一眼窩在戰南笙懷裏的戰念恩,又掃了一眼麵色無波無瀾的霍少卿,以及在進餐的公孫子墨,冷著臉子走出了餐廳。

    戰南笙在這之後,哄了會兒戰念恩,然後對霍少卿道:“少卿,你幫笙姨照顧一下恩恩,笙姨去去就回?”

    霍少卿嗯了一聲,說了好。

    戰南笙離開前,又撇了眼吃相斯文的公孫子墨,“子墨,你等下不許欺負少卿,聽到沒有?”

    公孫子墨噢了一聲,道:“知道了。”

    他答應得好好的,但戰南笙前腳剛走,後腳他就朝霍少卿身上丟過去一粒花生米,壞笑道:

    “喂,悶葫蘆,聽說你爸你媽現在都不要你了,怎麽樣?你現在喊我一聲大哥,大哥以後就罩著你,如何?”

    霍少卿不理他。

    他安安靜靜地用勺子挖著雞蛋羹喂到了戰念恩的麵前,“乖乖吃飯,我就答應給你做竹蜻蜓。”

    話落,不等戰念恩語,公孫子墨就譏笑道:

    “會做竹蜻蜓算什麽本事?恩恩妹妹,你要是自己乖乖的吃飯不要人喂,墨哥哥等下就給你抓螢火蟲去,你要不要?”

    聞言,戰念恩就高興的眉飛色舞了,脆脆的嗯了一聲,“好哎,墨哥哥最棒,恩恩最喜歡墨哥哥,嘻嘻~”

    公孫子墨在這時抽出紙巾動作優雅地擦了擦嘴角,笑道:

    “這麽喜歡我?不然你將來長大嫁給我當老婆好了。”

    戰念恩眉眼彎彎的,但很快又皺起了眉頭,道:

    “可是……恩恩已經答應要嫁給卿哥哥了,恩恩不可以再嫁給你了呐。舅舅說,如果嫁兩次,就是重婚罪了呐,是要被關小黑屋的,恩恩不要被關小黑屋。”

    公孫子墨扯唇,在這時衝霍少卿昂了昂下巴,挑釁地笑道:

    “你說得對。重婚罪是吃要吃牢飯的。你卿哥哥的母親就是重婚,沒準她也會被關去吃牢飯。”

    話落,一直麵無表情的霍少卿就吧嗒一下擱下了筷子。

    他目光冷冷的看著公孫子墨。

    公孫子墨掀唇,譏笑道:

    “我是哪個字說得不對?你母親跟你父親連離婚手續都沒有辦,就又跟別的男人扯了結婚證,按照婚姻法來說,她犯的就是重婚罪。”

    霍少卿的拳頭在這時握了起來。

    但,很快他的拳頭又鬆了下去。

    他離開了餐廳。

    戰念恩想叫他,但被公孫子墨給打斷了,“你喊那個悶葫蘆幹什麽?三腳踹不出一個屁,一點意思都沒有。你乖乖吃飯,墨哥哥等下帶你去抓螢火蟲。”

    戰念恩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抓螢火蟲這件事給吸引到了,她彎著眼睛,笑嘻嘻的道:“嗯,謝謝墨哥哥。”

    公孫子墨揚了下眉頭,道:“小馬屁精。”

    戰念恩衝他俏皮地吐了下舌頭,“嘻嘻~”

    ……

    那端,戰南笙在戶外的長亭裏找到正在抽煙的陸懷安。

    陸懷安臉色極差,金橘色的霞光都無法柔和他的臉色。

    戰南笙直接開門見山,道:“說吧,什麽事?”

    陸懷安撣了撣煙灰,沉聲道:“李海燕不見了。”

    戰南笙譏笑道:“她不見了,你就跑到少帥府上抽瘋?”

    “她留了一張紙條,說是要回京城。”陸懷安說這話時,情緒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跟霍見深一起。”

    戰南笙在他話音落下後,就噢了一聲,道:

    “我對這件事不清楚。不過霍見深兩個小時前確實跟我說他有急事要回京城,走之前讓我幫他照顧好少卿,別的什麽也沒說。”

    陸懷安凸起的喉結深深的滑動了兩下後,嗓音就變得有些沙啞了,“也就是說,他們現在已經在天上飛了?”

    戰南笙道:“差不多吧。”

    陸懷安覺得嘴裏的煙抽的沒幾把滋味了。

    他眸色深深沉沉的眯了會兒,良久,他問戰南笙:“你……能跟我說一說關於他們之間的事嗎?”

    戰南笙想了想,道:“也行。”

    半小時後,陸懷安在戰南笙話音落下,就低低冷笑道:

    “聽你的意思,如果她能恢複記憶,我能追求到她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戰南笙挑眉,低笑道:

    “我可沒這麽說。我隻是覺得,如果她能恢複記憶,會對整個事情有一個客觀理智的決定,至於你會不會有機會,還真不好說。”

    說到這,戰南笙就掀眸看了陸懷安一眼,頗是好奇地問:

    “我挺好奇的,你應該不缺女人的喜歡,你究竟喜歡海燕什麽?”

    陸懷安反唇相譏,道:“陸少帥也不缺女人的喜歡,那他喜歡你什麽?”

    戰南笙:“……”

    陸懷安的話還在繼續,不過說的就是正經事了:

    “海燕說她跟霍見深回京是去辦離婚手續的,可我並不覺得她這個離婚手續能辦的順利。隻不過是一個霍見深將她誆騙回京城的一個借口罷了。

    我猜,她這次回國十有八九是要被霍見深囚禁了。所以,戰大小姐,我要飛京城一趟。在我離開這段日子,你受點累,把我女兒照顧好。”

    戰南笙無語的翻了下白眼,拒絕道:“你當我這是托兒所?”

    陸懷安扯唇道:

    “我聽說公孫九那個脾氣古怪的兒子都被你教育的有模有樣了,我這不是慕名而來的?我手下養的那些笨手笨腳的粗人哪裏會帶孩子?還是你比較靠譜……”

    戰南笙打斷他:“陸懷安,你想都不要想了,我不會幫你帶孩子。”

    陸懷安道:“戰大小姐,我隻是通知你。”

    說完,陸懷安就離開了少帥府。

    他走後連一小時都沒有,小糖果就被陸懷安派人丟進了少帥府了。

    戰南笙簡直是要被氣死了。

    可是不等她對陸懷安的人發火,她的腿就被小糖果給抱住了,“姨姨,抱抱~”

    一句姨姨抱抱,就把戰南笙的心都快給萌化了。

    戰南笙俯身下去將她給抱了起來。

    小家夥比戰念恩年紀還要小,但身體卻養的結結實實的,生的粉雕玉琢的特別可愛。

    戰南笙在她麵頰上輕輕的捏了捏,柔聲問:“你怎麽一點都不怕我呀?”

    小家夥眨巴著黑葡萄大眼,乖巧的說道:

    “因為爹爹說,如果小糖果不聽話,就再也見不到麻麻了。小糖果不想沒有麻麻,所以就要聽爹爹的話,要跟姨姨親親。”

    說著,對著戰南笙的麵頰就吧唧的親了一口,奶聲奶氣的道:“姨姨身上有麻麻的味道,小糖果喜歡。”

    戰南笙低笑:“鬼機靈。你晚餐吃了沒有?”

    小糖果搖頭:“沒有的。爹爹說小糖果太超重了,不給小糖果次飯飯。”

    戰南笙:“……”

    “那姨姨帶你去吃飯飯,好不好?”

    小糖果高興的嗯了一聲,有點怯怯的問:“可不可以次冰淇淋,小糖果想次那個。”

    戰南笙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今晚不行,等明天晌午天氣熱一點的時候,好嗎?”

    小糖果高興的在戰南笙的麵頰上又吧唧的親了一下,“謝謝姨姨……”

    正說著話,用玻璃瓶裝著螢火蟲的戰念恩出現了。

    她本來是要跟戰南笙炫寶的,結果一進門就看到戰南笙抱著別的小朋友,她一下就撅起了嘴,不高興的道:“媽咪,她是誰?”

    這個年紀的小朋友是有相當強的占有欲的。

    從小就被眾星捧月的戰念恩,她的占有欲更強。

    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對小糖果十分不滿的道:

    “這是我的媽咪,你不可以讓我的媽咪抱你,你不許搶我的媽咪……”

    她奶凶奶凶的,一下就把膽小的小糖果給嚇哭了。

    小糖果一哭,戰南笙下意識的就去哄她。

    戰念恩見自己的媽咪非但不理她,還去哄那個小奶包,她也跟著嘩啦一下哭出了聲。

    慕西洲從外麵回來時,看到的就是戰南笙被兩個小家夥鬧的生無可戀的模樣。

    慕西洲跟戰南笙本就是久別重逢,正是迫切需要二人世界修補感情的時候,可偏偏被這一堆糟心事鬧的他連晚上睡覺都沒辦法抱著自己的女人睡,因此慕西洲臉色不可能好看。

    他幾步就走到了戰南笙的麵前,將戰念恩從她懷裏掐出來後,對她道:

    “你要是特別喜歡孩子,我也能跟你生一個足球隊出來,何必天天幫別人帶孩子?”

    戰南笙做出頭疼狀,無奈的道:“說得好像就跟我願意似的……”

    慕西洲打斷她,低低淡淡的口吻透著一抹不快:

    “戰南笙,我早就跟你說過,你無論是對唐慕煙還是對霍見深已經夠仁至義盡的了,現在又攤上個陸懷安,你腦子究竟是怎麽想的?

    就連他們自己都對自己的孩子不上心,你去操這個閑心幹什麽?你有那個時間操心別人家的孩子,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的男人和你自己的婚事。我今天挑選了幾個婚禮場地發給你看,你究竟看了沒有?”

    自然是沒有看的。

    噢,確切的說,戰南笙壓根就沒有碰手機,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

    她沒說話,慕西洲濃黑的眉頭就皺到了極致。

    他就這樣一言不發的看著戰南笙。

    戰南笙被他冷冰冰的目光看得頭皮有幾分發麻,想了想,頗是委屈的口吻:

    “……你也看到了,我根本就沒空去看手機,所以還沒來得及看。”

    慕西洲薄唇冷冷的抿了起來,然後抱著戰念恩轉身走了。

    晚上十點左右等所有小朋友都睡下去後,戰南笙才有空去……哄他?

    應該算是哄。

    畢竟,她花了不少心思將自己打扮成他最喜歡的那個樣子。

    一身黑色蕾絲睡裙,清洗後的海藻長發濃密而卷曲地垂在腰後。

    伴隨她推門走進書房,便帶來一陣沐浴後的清香。

    這股清香讓慕西洲下意識的就將自己的視線從麵前的電腦屏幕上抬起並朝她看過去。

    他左手還夾著一根燃到了一半的香煙,一團青白的煙圈自他唇齒間吐出來以後,他便將手上那根香煙摁滅在了煙灰缸裏。

    他看著已經來到他麵前的女人,視線幽深而濃鬱的將她自上而下的掃了一遍以後,低低開口道:“都睡了?”

    戰南笙將手上的兩杯紅酒一杯遞到了慕西洲的麵前,一杯留給了自己。

    她嗓音蓄著幾分慵懶的笑意,繾綣纏綿的回道:“是啊,他們都睡了,我現在是你的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