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章 賀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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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十月,徐琅出嫁。徐家上上下下忙亂不堪,簡直是人仰馬翻。

    好容易送徐琅出了門,第三天上回門,又是好一番忙活。

    但畢竟是喜事,雖則忙亂卻也熱鬧。

    等到回門結束,徐家人才算徹底歇下來,不由得一個個都躺倒了,累的累,病的病,宅子倒著實安靜下來。

    連徐道慶都沒出去亂逛,而是老老實實窩在家裏。

    這個月二十是曾慈的生日,請了許多人,徐春君也在受邀之列。

    曾家一向體恤寬和,又何況曾慈曾見過徐春喬和徐春素。於是在下帖子的時候,順便將她們兩個也一同邀請了。

    這樣的機會,徐春素當然不會放過。早幾天就置辦了新衣裳,當天又刻意地仔細裝扮了,務必要壓過徐春君一頭。

    徐春君向來是不在意這些事的,那天也不過是穿了一身顏色鮮豔些的衣裳,為的是給人慶生應個景兒。

    因徐春君已經和鄭無疾定了親,有不少人看她的眼光便含了深意。

    徐春君隻當看不見,先去和兩位縣主見了禮。

    “春君比前些時候似乎又高了些,也瘦了。”曾念坐著椅子上,山茶花一樣柔和美麗的麵容親切中帶著高貴。

    徐春君的姿色不算頂尖,但勝在氣質溫潤嫻雅,為人持重不討嫌,因此曾念頗為看重她。

    “兩位縣主近來安好?秦安縣主芳誕吉祥!”徐春君含笑問好,她身旁的徐春喬徐春素也跟著問好。

    此時,徐春素一雙眼睛簡直不夠用。

    郡王府煊赫氣派,奴仆眾多。就是徐家鼎盛時候,也沒有這麽大的排場。

    更讓她眼花繚亂的是在場眾多的名門貴女,穿著打扮個個不俗。

    她心裏不禁自慚形穢,又萬分羨慕。

    崔明珠等人自然也到場了,徐春素不敢朝她們那邊看,生怕對方找自己的麻煩。

    “我一直覺得你的針線極好,如今這禮物送得正合我心意。”曾念笑著接過徐春君的禮物說。

    “物微心誠,多謝郡主不嫌棄。”徐春君最讓人生出好感的地方就是她的態度。

    無論是對著什麽樣的人,都能讓人覺得她誠懇又體貼。

    徐春喬和徐春素自然也帶了禮物,徐春喬也同樣送了一份針線,徐春素送了一對香囊。

    她本來想送得貴重一些,但又一想那樣會讓人覺得她存心巴結,況且就憑她送再貴重的禮物,到人家縣主眼裏也一樣的不值錢。

    既然如此,還不如省下來給自己添置些首飾衣裳。

    因為不斷有人來,所以徐春君隻和曾念曾慈姐妹說了幾句話,便識趣地退了下來。

    恰好看見了岑雲初,兩個人已經數月不見,自然要多說幾句的。

    徐春素不願意和岑雲初多牽連,便拉著徐春喬到那邊去吃茶了。

    “怎的不見阿暖?縣主必然會請她的。”岑雲初一邊四處尋找薑暖的身影,一邊說。

    其實徐春君自打進來就一直留意著薑暖在哪裏,卻始終沒看見。

    “我見薑家二小姐和孟家小姐她們在一處,不如過去問問。”徐春君見薑晴和孟喬等人在那邊有說有笑,獨不見薑暖。

    穀<spa>  “要問你去問吧!”岑雲初道,“我不愛搭理她們。”

    “我去就我去,”徐春君笑道,“不勞您的大駕。”

    薑晴自然見徐春君走了過來,不過直等到徐春君走到跟前,才不緊不慢地起身道“徐小姐也來了。”

    以前她都是稱呼徐春君為徐姐姐的,如今當眾改了口,顯然是不想顯得太親密。

    徐春君隻是報以淡然一笑,神色如常地問道“怎麽不見你姐姐?她今日沒來嗎?”

    “我姐姐……她有些身子不適,”薑晴說著左右看了看,似乎有意在隱瞞什麽,“故而今天就沒來。”

    徐春君聽她如此說,也不好深問,隻是點點頭道“如此,我便改日去看望她。”

    等她回來,就見岑雲初坐在那裏冷笑。順著她眼光望去,對麵恰是崔明珠等人。

    “怎麽了?”徐春君推了推岑雲初。

    “沒怎麽,”岑雲初傲慢地轉過了臉,“我隻是知道了點事情。”

    “什麽事?”徐春君隨口問道。

    “我知道當初是誰在藥王廟綁我了。”岑雲初說著又把目光調轉向崔明珠,崔明珠似乎有些不大自在,瞪了岑雲初一眼,但並沒有和她長久對視。

    “你說是崔明珠?”徐春君小聲道,“你如何得知?”

    “她明顯心虛,”岑雲初嗤之以鼻,“不用什麽證據,我看她一眼就確定了。”

    “這……”徐春君是個凡事講證據的人,即便是推斷也要有理有據。可岑雲初卻隻靠感覺,這位大小姐就是如此任性。

    “你覺得不可能?”岑雲初笑著反問她,“我同你打個賭,這件事必然有她參與,說不準還有她那個不成器的哥哥。”

    “並非沒有可能,隻是苦於沒有證據罷了。”徐春君道,她早聽說岑雲初愛賭,不過她可不想打賭,“說實話,崔家的確符合咱們之前推斷的,他們有動機也有實力。”

    崔明珠和岑雲初不睦由來已久,再加上崔寶玉也曾被卷進來,依著他們兄妹兩個囂張跋扈的性情,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雖然如此說,我還是覺得沒有真憑實據不能把話說死。”徐春君道。

    畢竟以岑雲初的性子無意之中都能得罪人,何況他過於美豔招搖,覬覦她美色的人不知凡幾。

    “噓!”岑雲初把食指豎在唇邊,讓徐春君噤聲。

    徐春君立刻閉嘴,但不知道她究竟在聽什麽。

    今天來這裏的足有幾百人,雖然人人都沒有高聲說笑,可幾百人的聲音混在一處,也足夠嘈雜了。

    岑雲初麵色有些凝重,聽了片刻對徐春君說道“阿暖出事了。”

    “你聽誰說的?”徐春君到現在也摸不著頭腦。

    “那邊,坐在角落裏的那幾個人說的。”岑雲初抬了抬抬下巴指著遠處的幾個人說。

    “你居然能聽得見?”徐春君難以置信。

    別說如此嘈雜的環境之下,就是平日裏隔這麽遠想聽也聽不清呀。

    “她們先是議論你和給鄭家定親的事,此後又說到了我。”岑雲初慢慢地轉著茶盅說,“說我是個掃把星,誰靠近我都倒黴,因此說到了阿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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