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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一章

    警方出動了警犬，整整找了一天，小區裏人心惶惶，個個都擔心自己住家的附近會是殺人現場。可是這一天下來，沒有任何發現。

    我也偷偷跟著看了看，到處都感覺不到楊明玉的魂魄。這隻能說明，小區裏沒有案發現場和凶器。

    那麽她是在哪裏遇害，又在哪裏被剃屍的，而後又是怎麽弄進小區的呢？

    秦子霖沒有跟著大部隊一起搜查，而是去了楊明玉的娘家。他說，當他問起為什麽她的母親報警說女兒失蹤而沒通知女婿的時候，她的母親非常憤慨，說告訴這個女婿也沒用。

    她說這兩口子鬧離婚已經鬧了半年了。”秦子霖大口大口的喝著我買的牛奶，後背都汗濕了，“楊明玉並不是賭氣回娘家，是早就分局了。隻是偶爾回去看看女兒而已。”

    我問：“那失蹤了總該過問一句女婿吧？”

    秦子霖搖搖頭說：“她母親說，以前甭說是失蹤了，就連楊明玉自殺，進了醫院搶救，這個男人也沒有過問一句，看都不看一眼。動不動就是說要照顧彤彤，彤彤見不得這些父母的矛盾之類的搪塞掉。”

    所以，也難怪她沒有告知這冷血的女婿了。但是正因為秦子霖求證了這件事，反而對徐剛有利了，雖然他隱瞞了和楊明玉的婚姻不合，但是間接的證明了他的確不知道楊明玉失蹤的事。

    案子似乎陷入了瓶頸。

    可是我始終覺得，徐剛跟這事有關。”秦子霖喃喃的說著，看了看我和羅玥音住的小旅館，“搜查還有兩天呢，你這兒也沒發住吧？上我家住吧。”

    我白了他一眼，說：“別，這挺好。”

    他反倒一副狗咬呂洞賓的無辜模樣說：“你怕啥啊，我們那個小區很多刑警隊的熟人，還有我好多哥們朋友，熱鬧著呢。”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去啊，你想啥呢！

    仿佛一道閃電擊中我腦子裏的柴火堆，一團火焰瞬間騰了起來：“小區？小區！”

    怎麽了？一驚一乍的。”

    我拉著他的手說：“我還記得我發現那具屍體的時候，正是早上清潔工收垃圾的時候。發現屍體之前，所有出入口的監控，和保安人員都經過證實沒有發現可疑人員出入，也沒有什麽可疑現象對吧？”

    秦子霖說:“是的，我親自組織的調查。應該沒問題。”

    我搖搖頭，這案子是衝我來的，那麽我發現屍體就絕不是偶然，我說：“你們檢查那輛垃圾車了嗎？”

    秦子霖明白我的意思了，站起來說：“你是說，那兩個清潔工把屍體裝在垃圾車裏運了進來，然後拿出來放在垃圾站裏，等著你出現的時候，故意做出發現屍體的樣子？”

    我不置可否。

    那是有可能……畢竟保安不會認為垃圾車有什麽可疑……”秦子霖說，“那麽，那兩個清潔工，會是凶手嗎？”

    我說：“我不知道。但是那兩個人在小區工作很久了，也是老實人，我猜測恐怕是為了錢，是受雇的關係。”

    秦子霖說：“好，我馬上去調查。對了，那你收拾一下，晚上我來接你去我家啊。”

    喂，我都說我不去了啊！”

    到傍晚，接到秦子霖的回複，果然如我猜測的一樣。在垃圾車裏檢測出了屍體的成分，兩個清潔工也交代了，的確是有人付他們錢，讓他們把這垃圾帶進去，再丟在那個垃圾站，專門等著我去的時候故意做出發現屍體的樣子。

    有說是誰嗎？”我覺得我問了個笨問題，凶手是不會露麵的。

    秦子霖嘲諷我說：“犯二了嗎？他們說都是電話操縱的，沒有人露麵，錢也是網上轉的。我查過電話和支付賬號了，已經注銷了，查不到。”

    行了你，我這不是著急嗎？”我想了想說，“至少，證明案發現場的確在外麵。可以沿著垃圾車的路線找找。凶手既然計劃要用垃圾車載著屍體進入小區，那麽肯定會選離垃圾車行駛路線的地方作案。畢竟有個就近原則，拎著屍體走很遠的路可不安全。”

    秦子霖這個工作狂是不會等到明天再去調查了。我洗了澡躺在床上，就拿起手機，登入了傀儡戰記。

    我再次來到彤彤的身邊，點開了與她的對話框。

    ——親愛的複仇者，你是選擇完成任務，還是放棄任務呢？

    她還是這句話。

    我選了“是”。

    ——那麽去殺掉那個怪物吧，讓我爹得到解脫。

    看來必須得去做做這個任務了，看看到底這個彤彤會告訴我什麽。

    ——任務第一步，先去找到我娘的屍體。屍體上有爹殘留的病毒，找到這病毒交給村裏的醫師，他會告訴你，怎麽找到我爹。

    根據彤彤的提示，她娘的屍體就在屋後麵的茅草垛裏。我扒開茅草垛，看到一條一條的白骨，碎肉，回想起在垃圾場看到的，簡直是如出一轍。

    揀齊了任務要求的白骨數量，得到了一個病毒樣本。然後找到了村長交給了他。

    ——複仇者，沒錯，這就是能蠱惑人心的病毒，去後山的熔火洞吧，那裏有你要找的人。

    後山的熔火洞。

    我繞過村子，果然看到有一座血紅的山高高聳立在那裏，山中一樣個漆黑的洞窟。

    我正要從那個洞進去，忽然，好友欄閃了一下。

    我點開，竟然是……漓森！

    ——你說的，我的身世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