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偷死人貢品的人(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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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公墓有很多秘密,雖然也許和貢品被盜的案子無關,但是這些秘密讓我無法安心,比如墓碑上的腳印,比如老潘家三隻像人一樣的貓,比如趙科為自己構建的無聲的世界。
秦子霖也是有些心事重重,他和我一樣,心裏揣不住事。
於是一拍即合,我們分頭開始了繼續的調查。他去調查趙科的前妻和孩子還有老潘的身世,而我決定去看看趙科守林的地方。總感覺很多事就是從那裏開始並且轉變的。
從接觸來看,趙科絕不是個性格孤僻的人,秦子霖也曾經詢問過他曾經的領導和同事,都說趙科這人雖然老實,但不是古怪的人。
我找到他曾經獨守了十年的地方,如今卻並再像他曾說的那種孤寂了。
守林人的小屋已經有了各種現代化設備,電視、網絡、空調,條件也能比得上一個旅館單間了。而且下山的路鋪上了水泥,車子隻需要開半個小時就能回到市區,比起堵車的都市,這裏回家還更快捷方便。
現在的守林人是個中年大叔,很豪爽,知道我是來打聽趙科的事,大概也是憋久了沒人說話一下子話匣子就打開了。
你說老趙啊。以前是認識,不過沒說過幾句話。他辭了這兒的活兒我才補上來的,反正就是隨便幹幹。”
我問:“那您知道他為什麽離開嗎?”
大叔說:“那倒是不清楚。但是之前聽說過,他起初也是不願意去的,畢竟那時候新婚嘛,可不知怎麽的,越幹越起勁了,逢年過節的還主動加班,家都不回。哎……老婆孩子也沒留住,這愛崗敬業的也太不值了些。”
我四處看了看,參天的大叔鬱鬱蔥蔥,飛鳥在樹林間穿梭,然後問他:“大叔,您就不覺得這兒很清靜嗎?”
大叔不屑的說:“我一正常人,我要清靜做什麽,回家吃老婆做的飯,陪女兒玩不好啊?非在這兒守著這些不說話的東西。”
是啊,正常人誰願意避世而居?這趙科不正常嗎?
大叔話匣子根本關不住,說:“對了,我還聽說個事。聽說有次林業局巡查隊的上山突擊檢查,好像看到趙科正拿自己的飯菜在喂一個小動物。”
我皺了皺眉:“小動物?”
是什麽動物具體不清楚,像是狸貓,也像是狐狸。我也沒見著過,但是巡查隊的說他把那小家夥就養在屋子裏的,跟寵物似的同吃同睡的。”
我對大叔提供的事實到了謝,就準備四處轉轉看看。不過那位大叔似乎很想說話,依依不舍的跟了我一截,才被我勸回去。
我繞著守林小屋以環形方式走了幾圈,看不出什麽特別,準備返回時候,一個不小心,沒注意深草叢裏的石頭,腳踢到了當場疼得我眼淚都飆了出來。
這一片都是蒿草和泥土地,怎麽會有這麽硬的石頭在草叢裏?我費力扒開,卻看到那塊石頭有些不尋常,居然是方方正正像被人工打磨過一般,大小就如同一個平板電腦。
我費了好些力氣也沒能把那石頭挪動,大概還有挺大一截埋得很深,隻能趴下來去看。讓我震驚的是,那塊石頭上居然還刻著字。我拿出濕紙巾潤濕後仔細辨認,上麵寫著“愛子小科兒之墓”,側下方寫著“父親:趙科”!
我驚得彈了起來,這居然是個墓碑!
這是趙科為他的愛子立的墓碑?
我馬上打了電話給秦子霖:“趙科的兒子死了嗎?”
秦子霖納悶的說:“怎麽會呢?他兒子在讀書呢,好好的啊。”
有別的孩子嘛?二胎,或者私生子之類的?”
秦子霖也給予了否認。想來也是,這樣的條件怎麽可能帶著孩子在身邊?那麽這個“愛子”是誰?或者,是人類嗎?
或許挖開地麵就能知道結果,可是我不忍心。隻能推斷,按照守林大叔的說法,恐怕就是那隻被他養育過的小動物吧。
我看了看立碑的時間,恰好是十年前趙科辭去守林人之前。看來這個小家夥的死和趙科的轉變有巨大的聯係。
趁著夜,我到了公墓,沒有通知任何人。
管理員屋內的燈熄了,隻剩幾個昏暗的指路燈。我悄悄走到形形色色的墓林之中,咬破自己的手指,讓鮮血一滴滴落在地麵上。
恰巧我跟前的一座豪氣的大墓是一個合葬墓,被裝飾成微型庭院的樣子,有石桌子,還有石凳子。我走到庭院裏,壓低了身子,看著外麵。
過了不過幾分鍾,我就感覺到了一股讓人壓力的陰寒和絕望感。
來得好快啊!我捏緊了拳頭。
一團小小的黑煙漸漸出現在我的血滴邊上,慢慢幻化出一個四腳著地的小動物,我辨認出是大概是一隻小狐狸。
它圍著我的血轉了好多圈,沒有什麽動作卻似乎顯得情緒很低落,然後又看向管理員的屋子,然後就一直遠遠的看著。
絕望和哀傷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我能感受到它的悲戚,我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心口。
我明白了,那就是趙科的“愛子”小科兒,是他曾經在山林中飼養的小狐狸。
十年,小狐狸壽終了,他悲傷的埋葬了它,也因為悲傷堅決要離開那個崗位;而小狐狸也悲傷,竟然因為舍不得他而不願輪回化成了魔,他們之間居然建立了這樣深的情感。
小狐狸的魔一直陪著他守在這片公墓,也會時常出來玩耍,時常這樣遠遠的看著他,那些腳印就是它留下的。
我有點鼻酸,可是魔終究是魔,是被執念束縛的,它必須去輪回才能解脫。
我悄悄起身,在它的身後雙手結印,正要念出門引咒。小狐狸警覺的回頭看到我,猛然一起化出一道黑煙朝我襲來,速度極快,我躲閃不及,隻能用雙臂抵擋。
黑煙劃過我的手臂,留下了三道爪痕,然後消失不見了。
我看了電話,已經深夜了,但是還是有很多未解電話,幾乎都是秦子霖的。我回了過去。
你在哪兒呢?我去你家找你也沒找著,手機也不接。”秦子霖很焦急。
我說:“怎麽了?我剛剛從公墓出來。”
秦子霖說:“那你在那兒等著我們,我們有事要找這個趙科。剛剛找到了他的前妻,從她的口中得到了一個消息,趙科的父母很有可能是被他毒害到不能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