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毒域王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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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來四川的人總會想起李白的《相和歌辭?蜀道難》,任你天南地北,管你車船走馬,一入蜀地,總會不自覺的吟出那句“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可不是嘛,蜀地的神秘總與那登天似的的路途緊密相連,任人遐想和神往。

    我們從傍晚啟程,經過了七個小時的車程,到了自治州東部的小涼山附近,沿著蜿蜒的盤山公路,朝著雷波縣前進。

    天晚了,咱們今天就住在雷波縣。”輪子哥坐在副駕駛,對後排的我們說完,又拿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他是群主,也是領隊,四十多歲的黝黑漢子,留著及腰的髒辮。宋沐寰說他是退伍的邊防戰士,應變與領導能力超群,是隊伍的核心和支柱。

    開車的是荒漠。一路上,是他和大財神輪流駕駛。二人駕車技術一流,既快又穩當。特別是荒漠,感覺這大機器在他手裏就像一個女人一樣溫順。宋沐寰告訴我這個荒漠是拉力賽選手,難怪了。

    快到了的時候,煙雨珂珂伸了個懶腰醒了過來。是個小個子女孩,和我差不多年紀,皮膚黑黑的,小腿粗壯。

    宋沐寰說這姑娘是自由搏擊拳手,不過她最強的能力在攀岩上,她在微博上的賬號叫飛貓,在極限愛好者的圈子裏可是大神級的人物。

    我又好奇的問了大財神的身份。宋沐寰皺著眉頭瞥了我一眼,告訴我他是中醫學院的副教授,熟悉山中所有動植物,為野外存活提供專業意見。

    都是有著各種絕技的戶外活動高手啊。

    我忽然起了壞心,問宋沐寰,“你加入這個群是不是說你自己是天文愛好者,也懂點風水,在探險路中還能時不時的找到點古董創點收。”

    他嗤了一聲,閉上了眼睛小憩。

    我知道他為什麽不高興。他知道我的秉性,絕不是會打無準備仗的人,尤其是提前了三天通知我行程,我竟然對出行不做半點準備。

    其實我並不是沒做,隻是做的準備與他的事無關而已。我把蘇寒川老前輩的“天棱集”翻閱了兩遍,找出許多關於任行三界,行使天職的“司家”的蛛絲馬跡,但是都是他老人家道聽途說來的傳聞,少得可憐,實在無從考證。

    隻有一條,讓我特別注意。

    蘇寒川老前輩曾遊離到川西一帶,聽聞有人傳言過一個往事。

    有個金沙江邊小漁村的漁民駕著小船獨自出了江。他因跟婆娘吵了架,正賭氣,買了一瓶白酒使勁的灌,也不記得船駛到了哪一帶,也不記得是哪個時辰,他已經有些醉了,就趴在船上呼呼大睡。

    忽然江麵上刮起了一陣大風,吹得江水湧起巨浪,打得小船左搖右擺。漁民沒睡穩,剛睜眼查看就讓一個浪頭給砸下了船,掉進了水裏。

    他熟識水性,倒也沒怕什麽,穩住身體就在他要出河麵的一瞬,卻看到河底冒起了一陣陣亮光。漁民大驚,借著酒勁壯膽,吸了口氣就再次往河底遊去,那亮光幽幽幻幻的,實在難以捉摸。他大膽靠近,竟然在那河底,看到了一座祠堂!

    那祠堂建得無比堂皇,和村子裏的比也大出許多,門楣上一塊匾額寫著“南門司祠”,那亮光就是從祠堂裏冒出來的。

    水下有房舍,並不奇怪,江河湖海多年來因天災或人禍的改道不在少數,淹沒村莊城市也是常事,但是那漁民事後回憶,那祠堂完好無缺,甚至水草不生,魚蝦不近,和在地麵上一樣幹幹淨淨。這已經是叫人匪夷所思了,可接下來他又看到了更加令人難解的事。那祠堂中走出一人,鶴發童顏,一襲紫衫,仿佛神仙一樣的容貌的老者。

    那老人緩緩走出,那樣子卻不是在水裏遊動,他雙手交握,腳自由走動,竟然和在地麵上一樣。他走到河麵,走到岸上,揮了一揮手,江麵上的風停了,不,不是停了,是全部集結到了老者的跟前,那風在他身側慢慢旋轉,逐漸集結成了一個門狀的漩渦,然後慢慢慢慢的拉開。

    漁民記得,他隻看了那風門中一眼,當場就昏了過去,那裏麵是一個血紅色的大海,海上飄著無數的頭顱,每一顆頭顱都在驚聲慘叫……

    蘇寒川老前輩在這個聽來的故事後麵批注道:自古司家通六道,可是地獄門開時?時間:七月十五。

    他說這是那漁民看到的,司家打開地獄之門的場景。不過,估計蘇老前輩也無法證實這聽來的傳聞裏有多少添油加醋。但是這河底有“南門司祠”的說法,卻讓我頗為意外。蘇老前輩說過,司家在正史野史都無從記載,隻有在通曉陰陽的術士見口耳相傳,民間聽來的故事,是杜撰不出“司家”的說法的。

    所以,我想順著這個傳說去詢查,那個漁民到底是在金沙江那個流域見到的司家祠堂,這是目前我唯一能做的。

    各位,收拾好東西,準備下車吧。可被落下東西哦,因為明天起,咱們可就要告別車子了。”輪子哥招呼了大家。

    我搖下車窗,看到車子慢慢駛過一條狹窄的小路,慢慢減了速,看到前麵出現了一個瘦高個男人,穿著右衽大襟衣,頭上裹著厚厚的藍布頭巾,像我們的車子招手。我仰頭一看,他身後是個小宅院,門上寫著“迎客來農家樂”。

    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了。這過來的一路上,除了輪子哥在積極分析路線,聯係接待,其餘人除了配合他,都沒怎麽說話,都在利用一切時間休息,大概知道睡眠時間不會夠,所以在保持體力。我和宋沐寰第一次加入,更是不知道說什麽。

    輪子哥跟那位彝族店老板打了個招呼,為大家安排了住處,笑著說:“各位抓緊洗個澡,休息一下, 6點準時集合。吃早飯,然後給大家分派裝備。”

    我們自己有準備裝備啊?”我好奇的問。不是我要質疑,我這些裝備算是齊全了,找了我一個做戶外用品生意的老同學根據不同的環境需要給我一一配備的,而且還有宋沐寰給我的狼牙勾索,各類應急藥品也帶足了,他還有什麽需要分配的裝備呢?

    輪子哥神秘的笑了笑說:“早上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