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 放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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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冥山脈千裏赤地,地勢也較平坦,近乎無遮無攔。

    神穀氏等人簡單地布下隱藏和守護陣法,等待著白司徒,同時也利用六子陣法恢複實力。

    本來就昏暗無光的千年禁地,因為深夜,更是寂靜地可怕,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眾人的耳朵。

    一隻絢麗的蝴蝶,劃過一條優美的曲線,落在赤尾天的肩膀上。

    這隻蝴蝶是赤尾天的傀儡,靈力回路是偵查和迷幻,他附上耳朵,小心傾聽,臉色漸漸緊繃起來。

    他緊張地跑到神穀氏的身邊提醒道:“神穀隊長,有敵人發現我們了。”

    “確定是發現而不是剛好路過?”

    “確定,敵人差不多上百人,逞包圍陣勢接近。”

    神穀氏一顆心迅速沉重下來,上百人,不是他們能夠解決的。

    她先是確定了赤尾天的情報,然後迅速召集眾人做出防禦和戰鬥準備。

    此時,這支隊伍已經壯大到十四人,白司徒小隊七人,神穀氏六人,再加上吉川奈保子和吉爾伽美什的分身。

    值得一提的是,吉爾伽美什的分身的本體也是神樹學院二年級的十王之一,叫沃法斯·沃爵布·梅森梅西德·勾戴·尹維沃斯·五湯德·嬌娃。

    嬌娃是一個長相老成,麵容猥瑣的未成年大叔,可以說,他被吉爾伽美什當做分身,完全是值得驕傲一生的事情,顏值的提高是跨時代性的。

    他的小隊被聖教徒覆滅,隻剩下他一個,因為被白司徒驅散了吉爾伽美什的信仰後,一直對白司徒感恩戴德。

    此時,在神穀氏的協調下,十四人分成兩個六子陣法,留下千島冊好嬌娃在控製陣法。

    由此可見,神穀氏在十四人中威望隻在白司徒之下。

    噠、噠、噠!

    腳步的主人完全沒有一點掩飾的意圖,在寂靜的夜裏,仿佛魔鬼在迫近,仿佛踩在眾人的心坎上,憋屈地令人難受。

    如此肆無忌憚,如此明目張膽!

    神穀氏豔如桃李,嫵媚含情的麵孔冷了下來,輕啐一聲:“裝神弄鬼!”

    “哈哈。”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來人哈哈一笑,清越的笑聲帶著某種韻味,擴散開來。

    隻見,一個人影排開迷蒙的妖鬼煞氣,走了出來。

    那人白衣勝雪,豐神俊逸,一雙深邃的眼睛如同星辰,璀璨奪目,他嘴角一勾,笑容聖潔而自謙,讓人心生好感。

    “各位,好久不見,可還記得在下?”

    看清來人,眾人紛紛驚呼。

    “白神子?”

    “春日野悠?”

    “悠?”

    “死娘娘腔?”

    “死小白臉?”

    “死撲街仔?”

    “白毛敗犬?”

    “死沒毛的?”

    “死白虎?”

    眾人稱呼各異,各種奇葩叫法簡直突破下限,本來春日野悠刻意營造的炫酷出場瞬間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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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涵養!素質!優雅!身段!

    春日野悠眼皮子抖了抖,默念奉行了千年的八字省身決,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各位可以稱呼在下為關天。”

    “呦,改名了?你爸媽同意了嗎?”

    “是啊,話說行不更名坐不改性的說。”

    “哦,看來他是不行了。”

    “哦,怪不得出家了。”

    “哦,所以叫管舔,隻管舔哦。”

    如果時間往後推幾百年,翻看一下黃段子老師的筆記本,會發現,她此生最大的驕傲不是見證了一個偉大人物的崛起,而是訓練了一支擁有超強吐槽能力的隊伍。

    她晚年回憶這段崢嶸歲月時,是這樣描述的:

    “世人通常認為吐槽作為戰鬥力,發源於大世之爭後期,吐槽星人的出現。

    但是我毫不諱言的說,是本人,是在下,使吐槽從一種藝術轉變為一種新型的戰鬥力。並且將其與黃段子結合,爆發出更大的戰鬥力。

    本人認為,曆史欠我一個公正的評價。”

    將目光從幾百年後收回來。

    此時,春日野悠差不多已經瘋掉了。

    mmp,關天同觀天,是觀天神道的意思啊喂,為什麽會聯想到管舔啊!

    ——涵養!素質!優雅!身段!

    他默念八字省身決,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可是,嘲諷總是來的措不及防。

    “噗——”

    “原來前輩叫管舔啊,好特麽淫蕩的名字。”

    “淫蕩地都冒水了。”

    “咳!都特娘靜靜。”太守八雲咳嗦了一聲,心裏罵到:這群沒有眼力見的王八犢子,不知道給前輩留點麵子嗎?

    “笑什麽笑,比你這個鬆下群子淫蕩了?比你這個宮滿靜子淫蕩啦?啊?還有臉笑別人。”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嗝!”

    除了鬆下群子和宮滿靜子麵色尷尬外,其他人都快笑抽抽了。

    特別是黃段子老師這一邊,聽到有人的名字竟然叫宮滿靜子和鬆下群子,瞬間目瞪狗呆。

    “哎呦,笑死我了,什麽鬼名字啊,宮滿靜子,你是打算笑死我,然後繼承我的前列腺嗎,哈哈哈哈哈……”

    “哈哈,鬆下群子也是笑到爆炸,請問你爸爸叫鬆下腰帶嗎,你爺爺叫鬆下褲衩子嗎?哈哈哈,媽賣批哦,簡直不行了。”

    本來劍拔弩張的雙方,瞬間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

    春日野悠和兩個大奇葩簡直尷尬到沒朋友,臉都黑成鍋底了。

    他瞬間提起太守八雲暴打一頓,王八蛋,這家夥是豬嗎?你們都笑,老子不笑多尷尬?

    良久,笑到不行的兩方終於平息下來。

    神穀氏扶正了**,擦了擦眼淚水,問道:“那個什麽,管……呃,死沒毛的!你來這裏幹什麽?”

    死沒毛的?

    春日野悠咬牙切齒,他心裏的怒火已經達到了頂峰,但是此時,語氣反而是越加平靜了。

    “我來這裏自然是為了我妹妹。”

    他心裏知道,即使對方真的與今晚的事情有關,也不可能告訴他,所以他索性冒充一下六世徒,將小女孩哄騙過來,以六世徒的身份,探聽消息。

    最好知道那姓白的小家夥的下落,一網打盡!

    他目光瞄向人群中的白衣女孩,招了招手。

    “穹,我來接你了!”

    穹心裏一震,夢幻的眸子瞬間蒙上了一層霧氣。

    她咬了咬嘴唇,猶豫不決,最終,仿佛下定了決心,女孩抬起絕美的麵孔,對著神穀氏說道:“放、放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