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萬壽還處於懵逼狀態。
    鄭直之言，讓他如遭雷擊，瞬間清醒。
    短暫的猶豫之後，符萬壽嘴角浮現一抹苦笑，朝著鄭直行禮一禮：“這位大人，老夫能否……投降？”
    “你倒是挺識時務。”
    鄭直看了符萬壽一眼。
    這家夥，就是典型的牆頭草啊！
    不過轉念一想，也很正常。
    畢竟符萬壽又不止一人之命，他身後，還有整個家族。
    隨後，鄭直聳聳肩道：“不過你倒是問錯人了，你得罪的，又不是我。”
    他初來乍到，也不想殺太多人。
    別人的地盤，太過高調，可不是什麽好事。
    聞聽此言，符萬壽先是一愣，旋即瞬間秒懂。
    他閃身上前，朝著不遠處的程四海、程魁二人拱手道：“那個……程老祖、程家主，此事是我符家有錯在先，今日之後，我符家願意成為程家的附屬家族，每年進貢十億仙晶！”
    十億仙晶，也就是一百億仙石！
    別看符家是黃玄城三大家族之一，家大業大，可每年的開銷也同樣不小，每年擠出一百億仙石出來，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聞言，程魁先是感激地看了鄭直一眼，旋即雙眸微微閃爍光芒：“放過你們，也不是不行……”
    “還有什麽條件，程家主盡管提，隻要我能做到的，必不會推遲。”
    符萬壽當即表示，沒有一點猶豫。
    比起死亡、滅族，這點事又算什麽？
    “也不是什麽苛刻的事。”
    程魁看了一眼程四海，在得到後者點頭授意後，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龍家眾人：“殺了他們，一個龍家人的命，換一個符家人的命！”
    “這……”
    聞聽此言，符萬壽眼皮一跳。
    “有問題嗎？”
    見狀，程魁再問。
    猶豫隻是一瞬，下一刻，符萬壽果斷下達命令：“符家所有人聽令，殺！”
    在一個落寞家族和一個崛起家族之間做一個選擇。
    這並不是一個很難抉擇的事。
    失去了龍天賜、龍慶兩大尖端強者，龍家已無前途可言。
    “殺！”
    命令下達，所有符家強者沒有半點猶豫，紛紛倒戈朝著龍家強者殺去。
    符萬壽不難做選擇，他們也不例外。
    再說了，龍家與符家本就是利益關係，這種聯盟，不堪一擊。
    雙方瞬間就廝殺在一起。
    “符老祖，你不能這樣做。”
    “我們是盟友啊！”
    “啊啊啊！符萬壽，你背信棄義，不得好死！”
    慘叫之聲此起彼伏，龍家眾人的怒罵之聲響徹整個府邸。
    不過，這般慘劇，也沒有持續太久。
    老祖、家主雙雙隕落的龍家，軍心渙散，高端戰力全無，根本沒有半點抵抗之力。
    短短半個時辰，所有龍家之人全部伏誅。
    每一名符家仙人手中，都提著一名龍家人的頭顱。
    “程家主，可還滿意？”
    見狀，符萬壽忐忑地看向程魁。
    “不錯，你們可以走了。”
    程魁點頭擺了擺手。
    聞言，符萬壽這才鬆了一口氣。
    沒有絲毫猶豫，當即便是帶著符家眾人，離開程家。
    “看來今日之後，程家，是當之無愧的黃玄城第一家族了。”
    “誰能想到這程家請來的外援實力如此可怕，連仙王強者都能輕易抹殺。”
    “隻能說這程家運氣是真的好，大街上能胡亂找個援軍，竟是能夠抹殺仙王的存在，讓人羨慕啊……”
    外邊看熱鬧的吃瓜群眾見到是這般結果，無不驚歎。
    不少人看向程家牌匾的目光，夾雜著深深畏懼。
    以前的程家，就不是一般人得罪的起的，更何況現在？
    “幾位，若無什麽事情，我就先撤了，再會。”
    鄭直朝著程四海、程魁打了聲招呼，就欲告辭離去。
    “前輩留步！”
    見狀，程四海連忙阻止。
    朝著鄭直躬身行禮：“前輩大恩，我程家終身不忘，我想將其中十滴仙王髓獻給前輩，還請前輩務必收下。”
    說完，他手中緩緩攤開，掌心之中，是一個透明的白色玉瓶，玉瓶之中，裝著十滴金光燦燦的仙王髓。
    “十滴……”
    鄭直見狀，有些驚訝。
    怪不得程家會遭此大禍。
    仙王髓本就珍貴，一滴都難尋。
    這程家拿出一部分就有十滴之多，得到了隻會更多，不引來垂涎才怪。
    這麽多仙王髓，足以培養出數尊仙王境強者出來。
    不過，鄭直隻是看了一眼那玉瓶，便是搖頭：“這玩意雖然珍貴，但對我用處不大，就不必了。”
    “這……”
    程四海一愣，顯然沒想到鄭直會拒絕。
    不過轉念一想，鄭直那恐怖的實力，恐怕仙王髓對他，真的沒啥吸引力，隻能無奈苦笑。
    自己這邊拚著滅族危險也要保護的至寶，在別人眼裏，竟遭嫌棄，也是諷刺。
    而就在程家眾人不知以什麽理由挽留鄭直做客之時，天空之上，忽然出現一道人影。
    來者，是一名黑甲男子，身披黑甲，威武不凡，周身彌漫著玄仙境後期的威壓。
    他一出現，便是將目光看向鄭直，隨後行了一禮：“想必這位就是滅殺龍家兩大強者的朋友，我家城主大人想請閣下前往城主府一敘。”
    “城主府？”
    鄭直雙眸微眯，看向眼前這黑甲男子：“我若是不願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