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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差點忘了他才是你的仇人!”

    獨孤雷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朝著淩布得嘿嘿一笑,感情自己似乎過界了。

    帝天淡淡一笑:“沒事,隻要你爽就行了,不過你爽過了,也該我爽了!”

    伊恩站在遠處,心裏有些震驚,這小子他娘的什麽身體,怎麽會比那鋼板還硬?胸部感覺一陣火辣辣的痛,也暗暗後悔,自己似乎有些大意了。

    此時他聽到帝天的話,肺都差點氣炸出來:“你們還真的以為我是軟柿子,任你們捏嗎?”

    “不是以為,是根本就是!”帝天二人朝著伊恩同時道。

    “伶牙利齒!既然你們讓我的手下從空間裂縫中消失,那麽,今天,我也讓你們嚐嚐那種滋味!”伊恩說著,一根奇異的黑色木杖出現在了手中。

    那根木杖長約一米,形狀很是奇怪,就像一蛇彎曲著身體一樣,而那木杖頂端,也如一個蛇頭仰起,像是吐信一般。

    在木杖上,纏繞著陣陣黑色,那些黑氣從那‘蛇頭’而出,作盤旋狀向尾部旋轉而去。

    帝天看著伊恩手裏的木杖,眉頭皺了皺道:“終於肯拿出實力了麽?”

    那種黑氣讓帝天很不舒服,就像是正義遇見了邪惡,一種存在骨子裏的反感。

    “哈哈...帝天!你這同伴身體出防禦是很強,但我看看你們能不能防住空間黑洞!”

    黑獄蛇!給我吞!

    伊恩一陣哈哈大笑,手中木杖一揮,頓時在那伊恩的前方,一條黑氣纏繞的大蛇出現在了空中,朝著帝天二人張開了大口,並且從那口裏還傳來強大的吸力。

    黑獄蛇,隻是伊恩給自己的這一招起的一個名字而已,其實那空中並不是什麽蛇,隻是一個黑洞而已,隻是外表被伊恩修飾了一番,因此,看上去就像一條巨大的蟒蛇一般。

    帝天也被那出現的大蛇嚇了一跳,接著看到那大蛇,蛇口一張,一股恐怖的吸力便出現在了帝天身上。

    “弑神前輩,怎麽辦?”帝天在原地拉著獨孤雷,想盡量往後退,但是奈何那吸力卻是越來越強,身體沒有絲毫後退,反而漸漸朝著那暈口移動著。

    “你們兩個小子,真的是戰鬥白癡!剛才你們就應該在那人沒有用出魔法時,搶先攻擊的!你們倒好!還有心情聊天?我說你是不是仗著有我在,就一切都沒事了?老子告訴你,今天這事我還不管了!”弑神在帝天腦海裏連珠炮的吼道。

    聽到弑神的話,帝天一呆。

    雖然呆,但更大的從帝天心裏升起了一絲不服氣。

    “布星,怎麽辦?你怎麽還不用那刀?”

    看著二人離那巨大的蛇口越來越近,獨孤雷不禁焦急起來。

    聽到獨孤雷的話,帝天悻悻的道:“算了,他老人家不肯出手,隻能靠我們自己了!”

    “沒搞錯吧?這種時候掉鏈子!你那刀是不是不行啊!”

    “誰說老子不行!”

    獨孤雷的話剛響完,弑神在帝天腦海裏怒吼起來,聽到弑神的聲音,帝天一愣,感覺這老家夥得激才行啊?

    想到此,帝天臉上露出了一抺笑容,不過轉眼那笑容就僵在了帝天的臉上,因為弑神在他腦海裏用一種近乎無賴的聲音道:“但是老子就是不出手!”

    “......”

    帝天無語,這老家夥,還真是個怪脾氣。

    伊恩此時看著帝天二人離那蛇口越來越近,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心道,剛才跟我狂,進去後,你們就給我死無葬身吧!

    “想要動老子的外孫,得問問老子同不同意!”一個聲音在樹林上空響了起來。

    一聽到這聲音,帝天二人同時一愣“外公?”

    “安爺爺?”

    二人一邊互相拉著,以盡量阻擋著那絲吸力,一邊抬頭朝著聲音的來源處望去,一個穿著紅色袍子,頭發顯得有些亂糟糟的老頭站在一顆樹梢上,這人正是安伯。

    伊恩抬眼朝著對方一看,心裏一驚:“魔導士”

    “沒錯,你是黑暗神殿的狗腿子吧?夜魔‘愛爾勞斯怎麽樣了?”

    安伯看著伊恩說著話,可是那手底下絲毫沒閑著,一根赤紅木杖出現在手中後,便朝著那巨大的蛇口一揮。

    一頭完全由火元素組成的鳳凰,就那麽朝著那巨大的蛇口撞了過去。

    伊恩聽到安伯的話,一愣:“你認識我們殿主?”

    但是他一說完,就後悔了,這不是間接的就承認了自己是暗黑神殿的人麽?

    伊恩臉上一陣發燙,繼續轉口掩飾著的自己的尷尬“哈哈,你這火.鳳.凰好像賴何我不得啊!魔導士也不過如此!”

    “是嗎?”

    “給我爆!”

    看著那頭火.鳳.凰剛鑽進了那巨大蛇口,安伯看著伊恩譏笑著大喝一聲,手裏的赤色木杖一引。

    這種空間裂縫的魔法,安伯還真的沒看在眼裏。

    “不要!”

    伊恩聽到安伯嘴裏的喝聲,心裏大急,這蛇口正是與他手中的木杖連結起來的,他的黑色蛇杖內自成空間,這鳳凰一爆,自己的的木杖就得廢了!

    轟!

    轟的一聲響起,周圍的樹木頓時被那爆炸傳來的波動,一掃而空,而伊恩和帝天二人也被同時震得摔了出去。

    但是,一個魔導士的外公會讓自己的外孫出事麽?答案是否定的。

    看到帝天二人朝著遠處一摔,安伯手中木杖再揮,一麵盾牌先是出現在他的麵前,擋住那股爆炸餘波,繼而空中便出現了兩條火蠅,朝著帝天二人卷了過去,那火蠅也是瞬間被蹦緊。

    而帝天二人看著自己甩出去的身體,也並沒有一點沒做,而是在空中快斷的調節自己的身體,想讓自己盡量禦去那股爆炸餘波產生的力道。

    正當他要落地時,一根火蠅拴在了他的身體之上,一看到那火蠅,帝天知道這是自己外公的,因而沒有抗拒,借助那火蠅的拉扯,他身體一扭,平穩的站在了地上。

    反觀獨孤雷,卻是沒有帝天那般身體,因此,他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但是因此安伯的紅蠅,摔得也並不是很重。

    反觀伊恩,就是慘得太多,伊恩被那股餘波一掃,身體就像一片落葉似的被掃了出去,愣是撞斷了一顆五十公分的樹木後,這才停了下來。

    但是剛落地的他,便忍不住喉頭一甜,噗哧一聲,一血鮮血噴了出來。

    “老頭,算你狠,山不轉水轉,咱們走著睢!”伊恩伸手在蒙著臉的黑布下一抺,陰狠的道。

    說完,他便朝著空中一劃,剛鑽進去,他便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周圍滿是火的世界裏。

    伊恩看到這一幕,一驚:“火之結界?

    看著周圍那些燃著的熊熊烈火,火舌正是一步步向著他逼近而來,那火舌上的溫度,如果有人看見的話,一定會發現,一向淡定的伊恩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沒錯,正是火之結界!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空間魔師嗎?既然知道,我會那麽愚蠢會讓你安然離開?”一個老頭從那火之結界外圍走了進來。

    “沒用的,在我火之結界裏,我就是這裏的主!”安伯看著伊恩伸出手朝著空中一劃,便淡淡的道。

    “你是不是發現,這裏隻剩下火元素了?說吧,為什麽發抓走我女兒,回答讓我滿意,我給你留個全屍!”

    伊恩眼珠轉動:“你女兒是?”

    “就是外麵那孩子的媽媽,你們為什麽要抓走她?”

    “魔導士大人,這一切都是夜魔,愛爾勞斯安排的!”

    “夜魔,愛爾勞斯?那你們的老巢在哪裏?”安伯口裏一哼追問道。

    噗!

    伊恩聽到安伯的話,猛咬舌尖,朝著空中一噴,但是很快,他的眼神便暗淡了下來。

    “我說過,在這裏,我就是主人,即使你刺激自己的生命增加魔力也沒用!”

    “要殺便殺,別那麽多廢話!想要知道我們的老巢,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我相信夜魔大人會為我報仇的!”

    “哈哈——!想不到你倒是條漢子,不過你死都死了,說這些不是顯得太沒用了嗎?既然如此,那就把你做成我的火精靈吧!”

    “老家夥,你別逼人太甚!”

    伊恩仿佛知道安伯嘴裏的火精靈是什麽,那將是一個由火組成的火人,如果說自己真的被做成了火精靈,以後就是一個傀儡的存在了。

    “隻要你說出你們的老巢,我給你留個全屍!”

    “還在猶疑?看來我不給你的厲害,你是不知道這火之結界的威力!”

    安伯笑了笑,手中捏一個手印,頓時那周圍的火苗,迅速的朝著伊恩收攏而來。

    “啊——!我說!我們的老巢在......!”

    伊恩剛說到這裏,卻不想身體猛地爆炸開來,一團血霧出現在火之結界中。

    安伯看到這一幕,猛地抬頭朝著火之結界的上方望去,一個全知泛著黑氣的虛影出現在了上方。

    “夜魔,愛爾勞斯?”

    “安伯先生,好久不見了!想不到我這手下,哎!最後還是想要出賣我啊!”那虛影就那麽站在半空中,周圍無盡的黑暗籠照著他的身體,淡淡的看著安伯笑了笑道。

    “把我的女兒還給我!”安伯手中印決一變,那火苗頓時竄上了虛空,朝著那虛影襲去。

    “安伯,你放心,你的女兒在我手裏吃得好,住得好!隻要你拿著那小子手裏的刀來和我交換,我就放你了你女兒......”

    那虛影一說完,身體便慢慢的淡化在了虛空之中。

    安伯似乎也知道這是虛影隻是一個投影而已,看著那虛影的消散,頓時在那火之結界中,大罵起來,各種問候聲不斷。

    什麽卑鄙無恥下流,全被安伯罵了個遍後,他這才手中印決一變,從那結界中退了出來。

    “外公!”

    “安爺爺!”

    安伯一出來,帝天二人便圍了起來叫道。

    看到帝天二人,安伯憤怒的臉上,這才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走吧!這次曆練我想你們也應該知道自己什麽地方不足了!”

    一邊走,帝天把這前因後果一想,“嗯!外公,難道你一直跟在我們後麵?”

    “可不是,你們兩個小子太大意了,後麵跟了兩條尾巴都不知道!”

    帝天看著自己的外公一愣“兩條?不是就是一條嗎?”

    “還有梅爾家簇的!”

    “梅爾家簇?謝謝外公,以後我會注意的!”

    帝天朝著安伯一笑,摟著獨孤雷的肩膀,與自己的外公朝著那諾星山脈的外圍走了出去。

    此時,在諾星山脈的最核心處,這裏四麵壞山,周圍樹木幾乎都高上了百米,顯得鬱鬱鬱蔥蔥。

    在一座聳入雲端的高中中央,一個巨大的山洞裏,此時卻傳來了兩聲巨龍的吼叫。

    “奧地汾斯,你就讓那人那麽帶走了我們的孩子?”山腹內,一個全身金色的巨龍看著奧地汾斯,巨大的龍臉上傳來一絲憤怒之色。

    奧地汾斯回來後,把他們的孩子朝著自己的丈夫納金一說,在聽到奧地汾斯追回了自己孩子時,納金那龍臉上也傳來一抺溫柔的笑容,但是當他還沒笑完,便聽到奧地汾斯把他們的孩子與一個人類結成了血契,頓時一下忍不住吼了出來。

    “納金,你聽我說!你覺得我會做那種愚蠢的事麽?我在那孩子的刀上,感覺到了戰神的氣息!”

    納金一哼“這並不足以讓他把我們的孩子帶走!”

    奧地汾斯看著並沒有理會自己丈夫納金的生氣,反而一笑“但是我在那人類身上發了一樣東西!一個可以讓我們地龍突破十階可能的東西!”

    納金一愣“十階?那可是龍神的存在!”

    “不錯,正是龍神的存在!”奧地汾斯看著自己的丈夫溫柔一笑道。

    “那小子身上有什麽?”

    “天神血!”

    奧地汾斯簡單的三個字,卻把這頭金色巨龍震得全身一抖,仿佛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一般,詫異的看向了自己的妻子,奧地汾斯。

    繼續他轉聲哈哈大笑“天神血,竟然是天神血,那麽我們的孩子跟著他,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了?”

    “那當然,你以為我會無的放矢嗎??”

    “哈哈,你真是我的好老婆,來親一口!”納金說完,巨大的龍嘴伸了上來。

    “討厭,這次不怪我了?”奧發汾斯朝著自己的丈夫啐了一口,雖然沒有讓納金那龍嘴親上來,但是兩條龍的身體卻纏在了一起。

    納金的雙眼,透過虛空,看向了諾星山脈外圍的方向,眼裏不禁含著一絲期待,天神血,以後就將會是超越這個世界神的存在。

    神啊,天神啊.....龍神!未來,這一切未來真的可以失現嗎?

    少年說完,這才拔腿小跑起來,可是那齊膝的雪卻成了他最大的阻礙。

    這般艱難地跑了半個小時後,少年抬頭看到那遠處露出來的城牆輪廓,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這才放慢了腳步。

    “得把手洗洗,不然媽媽肯定又知道我去殺魔獸了!”說完,少年卸下那肩上的一頭小豬大小的魔獸,這才彎腰捧起雪擦試起來手來。

    擦完後隻見他又抓起一把雪往臉上擦了擦,這才低頭看向那地上的魔獸屍體,道:“還好自己這運氣好,不然肯定得被那些畜生留在森林中了!就是可惜那些自己精心布下的陷阱了!這次全被那些灌豬獸給糟蹋了!”

    想到這裏,那少年撩開了自己的衣服看了看,看到自己臂膀上的那一絲絲血印,此時,他還感到一陣的後怕!

    因為家中沒了食物,少年便想到那白元森林打幾隻魔獸,來充當家裏的口糧。經過精心一番布置後,少年這才想去引那些較為弱小的魔獸。

    在白元森林中轉了一會,當他發現那一隻最為弱小的灌豬獸出來覓食後,便把主意打在了這灌豬獸上,便拿著自己自製的弓箭射向了灌豬,灌豬是倒地了,可是他沒想到,那灌豬臨死前的一聲哀嚎,卻引來了成百上千隻的灌豬,這下,直把他嚇得六神無主,雖然灌豬很弱小,但螞蟻多了還咬死象,少年見此,把那手中弓箭一扔,雙手抄過了灌豬的屍體往肩上一送,然後就是一個字,跑。

    那些灌豬獸看到少年殺死了自己的同胞,一個個此時都急紅了眼,四肢玩命似的朝著那少年追去,少年不由一邊跑,一邊看向了那後麵的灌豬,看到那灌豬的瘋狂,少年嘴裏不竟罵道:“至於這麽玩命嗎?老子不就殺了你們一頭小小的豬嗎?”

    那些灌豬此時哪裏能聽懂這個仇人的話,此時一個個峰湧的朝著那少年追來,少年見此,右跳右竄,趕忙朝著自己布置陷阱的方向跑去。

    轟!

    “果然是豬,連小爺的布置陷阱都不知道!嘿嘿,讓你們嚐嚐小爺我帝天的厲害!”

    那少年看著前麵的灌豬,轟的一下掉進了自己挖的那井坑之中,站在那裏笑道。

    可是那臉上的笑容還沒落下,那後麵的豬前仆後繼的填平了坑,不由得又向他追來,他不由得罵道:“媽的,這豬海戰術,還真不錯!”

    說完又趕忙向前跑去,在經曆了十多個陷阱之後,少年也是跑得氣喘籲籲,終於被那七八隻灌豬給追上了。

    帝天喘著粗氣看著那麵前的七八隻灌豬,真想跟這些灌豬和平談判一下,可是看到那灌豬看著他的眼神,他想了想,還是算了!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如今自己也是人家的仇人!

    你殺了人家同胞,人家還會和你和平談判嗎?雖然是隻豬,此時那些灌豬真的想呐喊一句:“豬也有豬的尊嚴!”

    那些灌豬稍猶疑了一下,便一個個衝向了他,看到那些灌豬的速度,他道:“靠,見了仇人也不用這麽熱情吧!”

    說完他趕忙從腰間拔出一把尖刀,劈向那衝過來的灌豬,他不認為這灌豬衝過來是對他熱情的擁抱,而是熱情的給他撓癢,隻是這撓的後果會很嚴重!

    看到那灌豬一下撲了過來,帝天趕忙閃身,但那手中尖刀卻朝著那衝過來的灌豬脖子一撩,那灌豬便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脖子一股鮮血“臼”的一聲飆了出來。

    那些灌豬見到同胞鮮血,此時情緒更加的激動,一個個用那鋒利的爪子抓了抓地,瘋狂的衝向了帝天,帝天用著同樣的方法這才把這七八隻灌豬獸解決在地,但他也付出一些後果,就是那臂膀被抓出的一絲絲血印。

    …….

    “算了,還是不想了!早點回去吧,媽媽肯定也餓了!媽的,都是這該死的戰爭惹的禍,不然小爺哪裏會落到去森林殺魔獸的地步!”帝天說完,雙手提著那灌豬獸的屍體用力的往自己肩上一搭,這才向城中走去。

    走過那殘破的城門,帝天眼裏似乎有些傷感,兩年之前,這離動城還是一個繁華的城市,自己每天都可以和那些小夥伴玩樂,每天最開心的事,便是吃飯的時候,因為媽媽會做一手好菜等待爸爸歸來。

    帝天的爸爸淩雲是一名準戰士,帝天從小便很崇拜自己的爸爸,因為在那些小夥伴中,沒有誰的爸爸能像自己的爸爸那麽強大,這也成了帝天在小夥伴麵前能夠吹噓的最大本錢了。

    而每天淩雲吃過飯後,都會教帝天一些戰鬥招式,因此,在那群夥伴之中,帝天因為打架厲害,成了那群夥伴的孩子王。

    可是這一切,這一切都被兩年前的那場戰爭給破壞了,爸爸為了保家衛國,便毅然不顧媽媽的勸阻,上了前線。

    可是幾天後,從那前線傳來的噩耗,使得母親一下病倒在床,帝天當時也傻了,爸爸死了,自己那強大的爸爸竟然死了!

    看到那病倒在床的媽媽,十歲的帝天一夜間就像一個長大的孩子,主動擔負起照媽媽的責任起來。

    看到媽媽的病倒,他便四處跑去給爸爸的那些朋友借錢,那些人看到母子二人的可憐,便也施舍他一些錢賤,可是媽媽的病卻依舊不見好轉,他也不好再跑去給人家借錢,於是他每天都去幫人家在飯店幹著端盤子,洗碗,掃地的事,每當他掙到一點點極少的落紫幣,便全部拿去為媽媽抓了藥。

    可是在半年前,因為那諾元國的士兵在前線吃了敗仗,雷水大陸的鏡靈國竟然攻向了離動城,這一打就是一個多月,聽著那城外的戰嚎聲,嚇得當時帝天連家門都不敢邁一步。

    一個月後,離動城也被那鏡靈國攻破,隨著離動城的攻破,那些有點錢有點力氣的人全都逃離了離動城,就剩下了一些老弱婦殘留了下來,這也幾乎導致了離動城差點就成了一座空城。

    帝天抺了抺那臉龐暗暗流下的淚水,道:“我不可以哭,爸爸曾說,我長大了,已經是個男子漢了,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流血不流淚!”

    說完後,他這才朝著自己的家快步的走去,隻是在要快到家時,卻看到了幾個穿著不整齊的士兵,帝天看到這幾個士兵,心裏就罵道:“媽的,這些垃圾逃兵!”

    而那幾個士兵卻是有說有笑的與帝天擦身而過,當看到帝天肩上的魔獸時,一個士兵還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帝天,帝天見那和個士兵望向自己,也趕忙低下了頭,匆匆而過。

    “麻子,看什麽呢?”其中一個士兵問道。

    “沒有,沒有!走吧!你別說,剛才那女人真不錯!”那叫麻子的聽到那同伴的問話,一下扭過了頭笑著說道。

    “是啊!是很不錯!哥幾個很久沒這麽爽過了!”

    “嘿嘿,老子就知道你們很久沒嚐過女人了,這不才到這離動城尋點樂子!快走吧!不然一會被人發現就不好了!”一個長官模樣的士兵說了起來。

    說完,那幾個士兵又中一陣哈哈大笑,這才快步的朝著那城外走去。

    ……

    “媽,我回來了!”帝天推開門叫道。

    可是帝天剛剛推開門,隻見屋內一片狼藉,一個不著絲毫襯縷的絕色婦女躺在了床上,帝天一下看到那屋內的情景,肩上的灌豬獸便嘭的一聲落在了地上,帝天愣了一下,一個箭步衝向那床邊,接著便聽到屋內傳來帝天一聲哭叫:“媽媽!”

    “媽媽!”帝天一邊大叫著,一邊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婦女的身體之上,擋住了那外泄的春光。

    叫完又拉著婦女的手搖了起來,那婦女被帝天搖晃了一陣,這才悠悠的醒轉過來,扭過那蒼白的臉,看到是帝天後,這才勉強露出一絲笑容,虛弱的道:“布…星,你回來了!”

    “嗯,媽媽,我回來了!”帝天看到婦女的醒轉,擦了擦臉也格外的高興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對了,媽媽,這屋裏是怎麽回事,怎麽亂七八糟的,還有你怎麽沒穿衣服呢?”帝天這才好奇的問了起來。

    “我……布星,你先去幫我倒杯水吧,媽媽渴了!”那婦女剛想張嘴說什麽,卻又一下岔開話題道。

    “好,媽媽你等一下,布星這就給你去倒水!”帝天說完便起身去外屋拿過水壺,倒了杯水,等他剛進抬著水杯進來時,那婦女此時正手握一把剪刀,一下朝著自己的左胸插去。

    啪!

    “媽媽不要!……”帝天嚇得手中杯子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一個箭步衝向那婦女,小手一下快速的握向了那剪刀尖上。

    “媽媽你這是幹什麽啊?你想丟下布星不管了麽?……”

    帝天一邊哭道,一邊暗道自己還算反應快,如果手再慢了那麽一秒種,那後果就不堪設想。握住剪刀的右手,此時一絲鮮血順著那手掌邊緣流了出來。

    “媽媽對不起你爸爸,也對不起你啊!布星!嗚嗚…..”那婦女見自己自殺未遂,便又雙手掩麵失聲痛哭起來。

    “媽媽,你對爸爸這麽好,又對布星這麽好!有什麽好對不起我們的呢?”

    “我……媽媽的身體剛被幾個畜生給糟蹋了!嗚嗚…...!”

    “難道是剛才那幾個垃圾逃兵?我去殺了他們!”帝天聽完,一下紅著雙眼騰的一聲站起來道。

    “布星不要…..”那婦女一下伸出來拉住了帝天。

    “布星,你聽媽媽說,媽媽的病這都兩年多了,相信我也將不久於人事了,在媽媽死之前,媽媽不想看到你出任何意外,知道嗎?”那婦女一邊臉上流著淚水一下抬頭看向了帝天道。

    “媽媽,你會沒事的!你先歇著,我去去就來!”帝天說完便想掙脫婦女的手,哪知婦女的手不知此時哪來的力氣,竟然死死的抓住了帝天,他這一下竟然沒有掙脫出來。

    “布星!咳咳……”那婦女大喝了一聲,然後又咳嗽了起來!

    “媽媽,你別動氣,不然病又加重怎麽辦?布星不去就是了!”

    “嗯,你坐下,媽媽有話對你說!”

    “嗯,媽媽你說吧!”帝天此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做,看到媽媽那蒼白的臉龐,帝天心裏就感覺一陣陣的疼痛。心裏一軟,便搬過登子坐了下來。

    “布星,我的孩子!你的手沒事吧?……”

    “沒事!”帝天說著捏著拳頭朝那婦女晃了晃道。

    那婦女看到帝天坐下後,臉上這才露出了慈愛的笑容,便出一隻手一邊在那帝天臉龐上下摩挲著,一邊說道:“布星,你長大了!”

    “不,媽媽,布星沒有長大,布星還要媽媽你管著我呢!”

    “傻孩子,媽媽永遠也不可能陪在你身邊啊!假如你以後娶媳婦了怎麽辦…..咳咳”婦女沒說完又一陣咳嗽。

    “孩子,是時候讓你知道的時候了,你去把那櫃子底下的包袱給我拿來!”婦婦咳嗽完又繼續說道。

    “哦,媽媽,我這就去!”帝天雖然很奇怪媽媽說的話,但也按照婦女的指示,走到那櫃子前,爬到地上,伸手往櫃子底下一撈,這一撈,還真撈出一個包袱出來,這才拿著包袱走向了婦女。

    “嘿嘿嘿……這東西果然在啊!”一陣怪笑聲在小屋上空響了起來。

    突然一陣強大的元素波動出現在了小屋上空,而隨著強大的波動出現,小屋內的上空出現了一個黑霧繚繞的洞穴,而那極為刺耳的怪笑正是從這詭異的洞穴中傳了出來。

    那怪笑聲還沒落下,一個身穿黑袍,甚至連臉部也用黑布遮擋住的男子,一下從那詭異的洞穴之中就那樣浮空踏步而出。

    帝天呆呆的望著這神秘人,他發現隨著這神秘人的出現,自己竟然連動彈一下小指頭都很困難。

    那黑袍人剛一出現,雙眼如矩般看向了那帝天手中的包袱。

    “你是誰?”帝天看著那黑袍人驚恐的問道。

    “這,你不需要知道!拿來吧!”說完那黑袍人手往帝天一伸,那帝天懷中的包袱一下落在了他的手上。

    看著那手中的包袱,黑袍子又是一陣怪笑起來道:“嘿嘿,有了這東西,成戰神就不愁了!”

    “求求你,別傷害孩子!”那婦女掙紮著坐起身道。

    “放心,有了這東西,我答應你!你也跟我走吧!”那黑袍人說完手指朝那婦女一指,然後二人同時一起消失不見了。

    帝天一下轉過身,見自己的媽媽一下消失不見,一下撲倒在那床上,大聲的哭了起來:“媽媽!”

    屋外的大雪依舊在無聲的落下,隻是在這離動城中,那哭聲顯得格外的刺耳。

    “麻子,快走吧!”一會之後,屋外傳來了一個聲音,接著便傳來了踩在雪地中的哢嚓哢嚓聲。

    “誰?”帝天聽到這聲音,紅著雙眼,嘭的一下衝出了房門!

    看著那雪地中的身影,雙手憤憤的握了握,咬牙切齒的道:“原來是你們這幫雜碎!”

    說完又衝進了屋內,從那牆上取下一把弓箭和箭壺背在背上,再從那桌子抄起自己先前放下的尖刀別在腰間,這才一下衝出房門,朝著那雪地中的身影追去。

    帝天一邊追,腦子裏一邊回憶著剛才的情景,那黑袍人是誰?為什麽他來得那麽詭異?他為什麽要搶自己的包袱?還說有了那東西,成為什麽戰神就不愁了?可是他為什麽要連媽媽一起帶走呢?

    這一竄竄的問號,此時塞滿了帝天的腦袋,想了一會,也沒想出結果,看著那遠處若有若無的身影,他甩了甩腦袋道:“不想了,老子先把這幾個畜生殺了再說!”

    說完,他便快步跟著那雪地中的腳印追了上去,可是那兩個士兵顯然速度比他快了許多,一會之後,那二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那漫天雪花中。

    白元森林外,此時三個人影坐在了樹下,不時的朝著那離動城方向張望著。

    “老大,麻子他們去哪了?怎麽還不回來?”一個士兵縮了縮身體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隻是擔心剛才那與我們擦身而過的小子與那女的有什麽關係,所以叫他們二人去看看!”一個長官模樣的男子也朝著那離動城方向看了看,說道。

    “哦,老大,這天他娘的也太冷了,我們再不找個地方避避雪,會被凍成冰棍的!”先前說話的士兵嘴朝著雙手哈了哈氣,搓著手道。

    “再等十分鍾吧!不來我們就走!”那長官點了點頭,也緊了緊衣服說道。

    大約五六分鍾後,遠處出現了兩個身影,那士兵看著那身影,臉上一喜道:“老大,麻子他們回來了!”

    “嗯?”那長官聽到那士兵的聲音,一下站起身,抖了抖肩膀上的雪花,看著遠處那身影,臉上也露出了喜色道:“果然是他們!”

    等到那二人的身影走近後,一個滿臉麻子的士兵就道:“老大,我們回來了!”

    “嗯,怎麽樣?”

    “那小子果然與那女人有關係!老大你猜怎麽著?”

    “麻子,別吊胃口,趕快說!”那長官見這麻子竟然吊起了自己的胃口,一臉不悅的說道。

    “那小子竟然是那女人的兒子,老大,剛才我們還發現了一個秘密!”

    “秘密?什麽秘密?”那長官一下追問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當時躲在屋外,見那小子是那女人的兒子,我們便想轉身離開!但是那女人竟然叫他兒子從櫃子底下拿出了一個包袱,接著小屋中就憑空多了一個神秘的黑袍人,那黑袍最後搶走了包袱,並還帶走了那個女人!”麻子這一口氣興奮的說道。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那長官想了一下問了起來。

    “聽到什麽?哦,對了,老大,那黑袍人當時拿過那包袱說了一句話!”

    “什麽話?”

    “他說,有了那東西,成為戰神就不愁了!”

    “什麽?戰神?”

    “走!走!走!起來趕快走!再晚就來不及了!”那長官驚訝了一下,然後就向其餘人催了起來。

    “老大怎麽了?”那麻子抓了抓頭上的雪,一臉不以為然的問道。

    “照你說的,那黑袍人竟然一下出現在那屋子之中,肯定也發現了你們,這要是晚了,那黑袍追來,你們就等著死吧!”那長官一臉焦急之色的罵道。

    “應該不會吧!當時我們躲得很好啊!”

    “什麽不會!麻子你想死,就別拖上我們!”那長官見此大聲吼道!

    “麻子,聽老大的不會錯,趕快走吧!”一個士兵走過來拍了拍那麻子的肩膀說道。

    “那老大走吧!”麻子看到自己那老大真的不像和自己開玩笑的樣子,這才說道。

    “嗯,快走!”那長官說完竟然第一個向那森林中走去。

    看到自己那老大走了,其餘四人也趕忙跟了上去。隻是他們沒有發現,在那雪地的後麵,竟然暗中跟了一條尾巴!

    帝天順著麻子二人的腳印,也來到了五人先前呆過的地方,看了看那腳印的方向,竟然是朝著那白元森裏中去的,帝天此時把心裏那所有的恨都轉移到了這幾人身上,不是這幾個垃圾,媽媽怎麽會被帶走?

    “雖然我不知道那神秘人是誰,但是好像對媽媽並無惡意,他們要的隻是那是包袱裏的東西,那包袱裏又究竟是什麽東西呢?也不知道那神秘人拿了東西會不會放了媽媽?

    神秘人,我不管你是誰,雖然你很強,但終有一天,老子會查出你的底細,滅了你!”帝天是個很樂觀的人,他把這前因後果稍想了一下,便放開了心。

    “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滅了這幾個垃圾!你們給我媽媽帶來的淩辱,老子要你們百倍,甚至千倍的償還!”帝天看了看那腳印去的方向,捏了捏拳頭道。

    此時帝天嘴角翹起一絲弧度,道:“看來老天都幫我,你們真的該去死了!這白元森林老子比自己家裏還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