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處處都是意識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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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謔~威脅我?你覺得就憑你一個外編人員,能玩得過我嗎?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嗬嗬,大不了我不幹了,大家一起退休,你認為我光腳的,會怕你穿鞋的?”

    “簡直異想天開,你小子說的好像我上頭沒人一樣,&bsp&bsp這點事情,他們能給我開了?老子當年做的事情,不知道比這惡劣多少倍,不還是好好的嗎?”

    “那你還跟我扯什麽,既然這麽能,一成五成還有意義嗎,直接給我吞掉不就是了?唬我呢?”

    “是你小子唬我才對吧?”

    ……

    又是一頓拌嘴式的扯皮,&bsp&bsp聽的局中人紮克西多冷汗涔涔,&bsp&bsp屁都不敢放一個,&bsp&bsp心中悲涼萬分。

    他本來還以為自己闖大運,遇上救星了呢,結果沒想到,轉眼卻是這種局麵。

    聶遠一掃昨日麵對海燕號時的穩重與睿智,活脫脫一個見錢眼開,拋棄道義的形象。

    偏偏作為他的接洽人,丹尼斯也是這幅吊樣,真讓紮克西多有苦說不出,隻得暗自憂歎。

    自己能否重新變為正常人,還得仰仗這兩位活寶呢,這讓紮克西多根本無法插嘴,一臉苦相的坐在浴缸裏,一副靜等審判的態度。

    好在聶遠和丹尼斯的爭吵,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

    或許是兩人都覺得沒意思了,最終以雙方各讓一步,&bsp&bsp用兩成利益,換取丹尼斯在上報檔案上深加工一番為結果,敲定了這場鬧劇。

    而後,聶遠又將早就準備好的一份煉金材料清單,交給了丹尼斯。

    讓他幫忙在聯合教會的內部係統,兌換這些煉製“混沌聖血”所需要的原材料。

    以聶遠現如今的積分儲備,兌換這些剩餘的材料,完全是綽綽有餘的了。

    丹尼斯也沒有再作妖推脫,直接應承了下來。

    反正自己想要的那一份,已經拿到手,至於聶遠自己的錢,他想怎麽花就怎麽花,不關自己的事。

    接下來,就是對紮克西多的“打包帶走”工作了。

    他如今這副尊容,是不可能大赤赤走在街上的,所幸丹尼斯就讓聯合教會的人,偽裝成浴缸商鋪的工作人員。

    將原本巴克書鋪的浴缸,連帶著浴缸中的紮克西多,都封存在木箱裏,直接扔上馬車帶走。

    期間還不忘了給浴缸中添上足夠的水源,以防萬一。

    因為據聶遠所知,&bsp&bsp海燕號的船員,都是需要不定期接觸水源的,不然很快便會被失去生命力,化為木乃伊般的小魚幹。

    紮克西多是新船員,這種情況還不算非常嚴重,可以短暫的在無水的環境中生存。

    聽他所說,那些老船員才是真的誇張。

    他們在海燕號甲板上,不管是曬太陽還是烤火,都是沒問題的。

    可一旦離開了水麵,踏足陸地,就真的像是被大陸上的土壤拋棄的一群人般,會以極快的速度流失生命力,連熾熱的太陽,都隨時可能讓他們一命嗚呼。

    這或許也是當初,聶遠遇到瓦爾特時,他渾身都是水漬的原因。

    要麽是提前汲取了非常多的水分,才敢在河邊,靠近聶遠他們點起的火堆。

    要麽是瓦爾特那時已經在流失生命力了,隻是因為在河邊,所以沒有紮克西多描述的那麽誇張。

    不過這也再次說明了,瓦爾特和法蘭克,似乎真的和其他船員們不一樣。

    在正常情況下,不管是新船員還是老船員,都是對陸地如避蛇蠍的。

    但他倆卻不一樣,一直深入到了內陸,竟還能偽裝成正常人,在陸地上生活。

    這其中到底有怎樣的隱情,可能也隻有聶遠真正登上海燕號時,才能得知了。

    此外,聶遠還光明正大的,白嫖了一次聯合教會的勞動力。

    他們不是偽裝成浴缸商鋪的工作人員嗎,那剛好,自家就有個嶄新未拆封的高檔浴缸。

    那玩意兒弄起來還挺麻煩,現在正好讓這群人幫忙解決了。

    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頂著很多不知情的書店顧客的目光,那些假工作人員,還是應承下來替聶遠辦了。

    聶遠也沒有虧待他們,弄完浴缸之後,又給了一筆錢,看似刁難的讓他們幫自己,去商業街淘溝一些“嶄新的二手酒瓶子”。

    實則是自費讓他們去吃喝玩樂,公然摸魚一天啦。

    想要有“嶄新的二手酒瓶子”,不隻有買來新酒,然後把裏麵的酒倒掉嗎。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喝掉。

    留下的聯合教會人員,都是些在運送紮克西多任務中,不重要的邊緣人物。

    換句話說,就是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的打工仔,連一級人員都算不上,用不到他們押運,才將之留在巴克書鋪安裝浴缸的。

    所以一群打工仔,聽到自己可以白嫖一天工時,還能白嫖一筆聶遠自費的酬金,去公然吃喝玩樂,當然都是開心的了。

    之前被刁難的怨氣一掃而空,還和聶遠稱兄道弟起來,邀請他一起去吃喝玩樂。

    不過被聶遠推脫了,隻是讓他們有空來巴克書鋪看書,順帶弄來點丹尼斯的黑料就更好了。

    一群人哈哈大笑,說聶遠是他們見過,最接地氣的四級人員,並讓他以後想要打聽什麽錙銖小事,盡管向自己等人提,便滿心歡喜的離開了。

    聶遠獨自將某些狼藉之物收拾了一下,也下樓去,加入了巴克書鋪的忙碌工作當中。

    接下來幾天,巴克書鋪似乎又回到了瑞桉城時的節奏當中。

    哪怕周圍暗潮湧動,他們更算得上是暗潮之中的牽連人物。

    但也跟沒事兒人似的,心安理得繼續著自己的閑適日子。

    期間,聶遠也去莉莉安的新家走了一趟,白吃白喝白拿了一通後,將自己精修過的譯本,送到了她手上。

    當時莉莉安還不在家,聽說是去參加勞什子權貴的晚宴了。

    而聶遠這個客人,卻在主人沒在家的時候,跟回到自家一樣,到處欣賞了一遍,並對四處的裝潢,煞有其事的評頭論足了一番。

    還讓艾迪文等人,準備了幾大桌子的珍饈食物,大手一揮,便讓所有能騰出手來的家仆,都來宴會廳聚餐,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該吃吃該喝喝,就跟回自己家一樣,別客氣——

    王侯將相,還就那個寧有種乎?

    聽的艾迪文等人那是冷汗測測,壓力山大,苦笑不已。

    聶遠當然是一時興起搞著玩的,艾迪文他們不可能也不敢有絲毫當真。

    但某些家仆卻莫名的,在心裏覺得,如果偌大的華貴莊園,真的迎來了這樣一位整活兒的贅婿,興許也是一件美事兒?

    其實也不全怪聶遠擅作主張,在莉莉安不在的情況下,用她的宴客廳,宴請所有核心家仆。

    他起初來的目的,也隻是送個譯本而已。

    但一進門,艾迪文為首的狗腿子,就表現的和他十分熟絡。

    聶遠一邊往裏麵走,一邊隨口評鑒著新莊園的裝潢,不管他怎麽說,這些狗腿子們,都是十分配合的附和著。

    直到走了好一段,聶遠問起莉莉安人呢,艾迪文才告訴他,伯爵大人沒在家。

    這讓聶遠差點一口嗆死過去。

    沒在家?

    沒在家你們為什麽還一副開門迎客的恭良態度?

    我往哪裏走,你們就往哪裏跟?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才是主人家呢!

    然而艾迪文卻笑嘻嘻回道“莉莉安大人說了,我們在莊園裏有禁區,但您沒有,想去哪都可以,想拿什麽也可以。”

    聶遠本來是沒放在心上的,不過聽聞此話,還是打趣說道“那我在這裏開派對也行嘍?”

    “額……”

    艾迪文先是猶豫了一下,而後說道“如果您非要,那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有些人,是不被允許進入的,當然,巴克書鋪的成員不包括在內。”

    “那還等著幹什麽?”聶遠看向他。

    “什,您這是什麽意思?”艾迪文有些不好的預感。

    “動起來,廚師,服務員,樂隊,舞隊!宴會廳在哪?把能叫來的,都叫來吧。”

    “這……”

    “怎麽了?不是你說可以的嗎?”

    “那……那……好吧!”

    艾迪文一咬牙。

    聶遠一拍腦門兒。

    誒。

    宴會就有了。

    隻能說聶遠的生活,處處都是意識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