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陳瞎子(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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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漁船上,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遠處那兩道人影。

    他們自水幕下走出,氣勢如虹。

    “轟~”

    鐵頭龍王又出動了,這一次從水下露出腦袋來。

    眾人這才看清,那是比先前那條虎鯨還大五六倍的存在。

    龍王一怒,天空立刻又是黑雲滾滾,雷雨爆下。

    黃河水麵,瘋狂翻湧。

    就是那些小怪物們都停止了對漁船的攻擊,倉惶潛入水下躲了起來。

    漁船如一葉扁舟般在水上劇烈飄搖。

    “吼!!”

    鐵頭龍王之所以叫鐵頭,那是因為它的腦袋比世上最硬的鋼鐵還要硬,

    全力這麽一撞,別說是人,就是座小山都有可能撞翻。

    此刻他瞪著碗口大的魚眼,對著跳起的兩人凶狠撞去。

    上方是白宇和張起靈,

    兩人剛才借助魚尾的拍打奮力躍上水麵,此刻見到鐵頭龍王再次追擊而來,兩人對視一眼,快速朝彼此拍出一掌。

    各自借力,向後方快速騰挪起身子。

    “轟!”

    鐵頭龍王聲勢驚人,整個身子如山丘一般砸來,瞬間攪動附近的空氣,

    宛如世上最惡毒的颶風,瘋狂撕扯著兩人的身體。

    “畜生,找死!”

    白宇冷喝一聲,手中重戟直直刺向魚眼。

    可令人意外的事,那魚目竟生有眼瞼,戟刃打在眼瞼上,響起一道金鐵般清脆的聲音。

    白宇眉頭一皺,暗道不妙。

    果然還沒等白宇抽身退去,龍王身子一甩,如鍘刀一般鋒利的背鰭就朝白宇腿上掃去。

    若是被這一招甩中,白宇的雙腿基本也就廢了。

    但此刻身在空中,行動大大受限,白宇避無可避,隻能試圖用重戟擋在身前。

    魚鰭帶動厲風,白宇呼吸都是一窒,

    這鐵頭龍王,根本就是條史前巨獸啊,其身上澎湃的力量大到可以攪動整片黃河水。

    眼看那魚鰭就要砸到身上,白宇也是怒罵一聲,連忙將神魔戰甲召出,同時雙臂繃直,力量催動到極致。

    “轟!”

    終於當魚鰭砸到重戟上,白宇隻感覺雙臂一顫,五髒六腑都被震顛了個。

    下一刻就要被砸飛出去,

    就在這時,白宇眼角突然瞥見一道黑影,

    張起靈到了。

    他先前避開龍頭轟砸,落入了河裏。

    而後趁著龍王攻擊白宇的空隙,再次踩在魚背上跳了過來。

    整個人如同一道黑色閃電,轟然砸在魚鰭上,

    “走!”

    張起靈惜字如金,此刻幾乎是低吼著喊出來。

    此刻白宇身上的壓力驟減,可如果他退了的話,那張起靈…

    但此刻的形勢,已經容不到他多想了,

    再慢一步,兩人都危險。

    當下也是一咬牙,奮力向上跳起。

    而白宇這邊退了,隻憑張起靈一個人又如何能與龍王比力?

    “砰~”

    隻見張起靈如炮彈一般被魚鰭轟然砸飛,凶狠的拍進了水麵。

    “悶油瓶!!”

    看著水麵泛起的一片血暈,白宇紅了眼。

    快速咬破舌尖,猛地朝鬼神戟上噴出一口精血,

    鬼神戟金光一閃,化作一條金燦燦的巨龍。

    “吼!”

    巨龍仰天咆哮,鼓動天上的滾滾陰雲。

    “龍弑!”

    麵對凶悍無匹的鐵頭龍王,白宇再次動用底牌。

    “劈裏啪啦!”

    本就陰雲密布的天空,雲層更厚了幾分,一條條雷電之蟒在陰雲中積聚。

    雷霆之下,金色巨龍眼中充滿了蔑視。

    下方,鐵頭龍王似乎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開始不安的翻動,想要逃離此處。

    “死!”

    然而白宇冷喝一聲,整個向下暴衝而來。

    那盤旋的巨龍在白宇周身環繞,

    金光大作,把白宇包裹在其中。

    船上眾人望見這一幕,一個個無不是瞪大了眼睛。

    在他們看來,白宇此刻化身金色巨龍,身上裹著金光和雷霆,

    驟然劃破天際,

    如神罰般,狠狠的劈在了那鐵頭龍王的後背上。

    刺眼的金光和炸響的雷霆,讓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無法直視。

    眾人隻感覺河麵劇烈晃動,漁船隨時都有被掀翻的可能。

    一個個隻能緊閉這眼睛,死死地抓住帆繩。

    “劈裏啪啦!”

    雷霆不斷在水麵炸響,不知持續了多久。

    當眾人感覺眼前不再有刺眼的光芒,漁業也慢慢停止了搖晃。

    陸續有人穩住身子,著急向戰場去看。

    隻見河麵已經恢複平靜,天上陰雲也開始慢慢散去。

    一束清冷的月光灑落,空間不再那麽黑暗。

    “在那裏!”

    有人驚呼出聲,

    眾人順著去看,駭然的看見一頭龐大無比的魚屍橫躺在河麵,整個看上去,那身軀甚至擋住了後方整個渡口。

    而在那如洪水大閘般的魚身上,兩道略顯狼狽的人影,相互攙扶著站起。

    最後那一刻,龍弑和麒麟踏鬼同時從水上和水下夾擊,直接將鐵頭龍王那巨大的身軀打了個通透。

    “我還以為你死定了呢!”

    “顧好你自己吧!”

    白宇打趣,張起靈回懟。

    這兩人身上的衣衫都已破爛,看起來誰也沒比誰好多少。

    白宇輕輕一笑,“謝了!”

    張起靈看了白宇一眼,沒有說話。

    船上,

    “謝謝兩位神仙,謝謝兩位神仙啊!”

    “你們的船票錢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船老大跪在甲板上,對著白宇和張起靈連連磕頭。

    剛才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這兩人竟能引動風雷,施雲布雨。

    這是碰到神仙了啊!

    跳上船後,白宇和張起靈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船上,

    消耗太大,已經不想開口了。

    胡八一見狀趕忙讓胖子和雪莉照顧兩人,然後走到船老大跟前說了幾句,

    後者連連點著腦袋,然後鑽進駕駛室,

    漁船再次發動。

    兩個小時後,

    白宇和張起靈也是恢複了許多,而這時船也駛進了渡口。

    一行人終於抵達了古蘭縣。

    剛上渡口,就見一道人影朝這邊跑了過來。

    正是李春來。

    這家夥瞧著白宇身後跟著一幫人,當下便是一愣。

    不過很快又給遮掩了下去,笑嗬嗬道,“各位老板,餓可終於把你們給等來了,前麵就是餓們古蘭縣,餓現在給你們帶到招待所,洗個熱水澡可不敢生病,走走走。”

    沒一會兒,幾人到了縣委招待所。

    李春來說,這是我們縣城最好的招待所了,方便得很。

    可才走到招待所門口,李春來就推托說,家裏有事要先回去,幾位老板先進去休息,等明天一早他再帶貨過來。

    胖子愣了愣,“這貨不是光棍麽,家裏能有什麽事啊?”

    大金牙嗬嗬道,“胖爺,您這都看不出來?他是怕咱們讓他墊房錢呢。”

    “嘿,夠雞賊的啊。”

    白宇擺了擺手,“本來就是咱們住,沒有讓人家出錢的道理。”

    “行了,趕緊進去吧,這一身泥湯子水,夠膈應的。”

    可到了前台交了房錢,再這麽一打聽。

    “啥玩意?”

    “沒熱水?”

    大金牙第一個不樂意了。

    胡八一打趣道,“知足吧金爺,這就一小縣城,你以為在首都呢?”

    “不是,那李春來他剛才不是說…”

    “說什麽呀,你看他那樣像是住過招待所的人嗎?”

    “是啊小金!”郝愛國嚴肅道,“這出門不比在家,能有打水的地兒讓咱們擦吧擦吧,就不錯了。”

    白宇在前台開了兩間房,一個單人間給雪莉楊,還有一間大通鋪。

    大金牙鬱悶啊,京城長大的孩子,打小就沒吃過苦啊。

    ……

    進了房間,這住的倒還湊合。

    大金牙臉色這才舒緩了些。

    “金爺,照我說啊,咱們還能活著就不容易了。”

    大金牙想了想,“也是啊,誰能成想這河裏真有一鐵頭龍王呢。”

    “所以說啊,也別怪當地人迷信,誰見著這麽大的怪魚不當神仙供著呀。”

    王月半哼哼道,“金叔,你見到過神仙什麽時候吃人啦?沒事供這麽一破魚幹嘛呀,就是迷信。”

    大金牙說,“小胖,這話還真不能這麽說,你想你胡叔的分金定穴不也建立在所謂的封建迷信的基礎上嘛。”

    “這我可不同意啊!”郝愛國說,“小胡的分金定穴那是風水學,和封建迷信根本也不挨著,是不是小胡?”

    胡八一笑了笑,不接這茬。

    一行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端著水盆毛巾進到了洗漱間。

    幾人脖子上掛著毛巾,端起臉盆,拿起熱水壺就往水房走去。

    可當穿過走廊的時候,別的旅客見到他們這幫人一個個都眼神畏懼,麻溜的跑進房裏關上房門。

    胖子一愣,“這些人怎麽回事?”

    白宇笑著指了指身後。

    眾人轉頭去看,頓時都笑了。

    原來悶油瓶默默地走在眾人後麵,這家夥上身隻穿了一件黑色背心,肩頭露出一片猙獰霸道的紋身。

    多數人眼裏,有紋身的都不是好人。

    更別說張起靈身上栩栩如生的麒麟紋身。

    那些個旅客八成是把他們這幫人當成黑社會了。

    “張爺,你這紋身還有這效果呢。”

    大金牙見識過張起靈的威風,可不敢像胖子一樣再叫他悶油瓶了。

    笑嗬嗬道,“您往這水房裏一站,那些老冒都麻溜的跑出去了,正好我們哥幾個也不用排隊等水龍頭了。”

    胖子撇了撇嘴,“老胡,要不咱也紋一個!”

    “紋啥?”

    穀<spa>  “就紋鐵頭龍王!”

    “你大爺的,不怕做噩夢啊!”

    “我看紋個大老鱉才符合你的氣質!”

    “哈哈…”

    一幫人樂嗬著開始洗漱。

    這裏的洗漱間,就是最傳統的那種,

    兩邊是廁格,中間搭個水槽,再接幾根水管子。

    水龍頭一擰,水盆接點水,直接站在台子前擦擦身子就得了。

    就在這個時候,

    洗漱間裏有人聲幽幽傳開,“燭照龜卜,毫厘不爽,陳摶轉世,文王重生。”

    白宇輕輕一笑,知道陳總把頭要出來忽悠人了。

    幾人轉過身子,隻見一老頭提著褲腰帶從一廁格裏站了起來。

    胖子吐槽,“老頭,您這四句定場詩,說的可夠辣眼睛啊。”

    老頭冷哼,“後生,老夫我是不忍看到你們斷送於此,故而明示於你們。”

    老頭從幾人身邊走過,手裏拄著一根盲棍。

    胖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兩下,才發現這人竟是個瞎子。

    似乎察覺到了胖子的小動作,老頭笑道,“老夫雖然眼瞎,但通曉天理,今日幾位今日死裏逃生,不想算上一卦?”

    王月半一愣,“他怎麽知道咱們死裏逃生?”

    胡八一叼著根牙刷棒,揉了揉小胖子的腦袋,“聽見咱聊的了唄。”

    小家夥恍然,“這樣啊!”

    “老爺子,算命的是吧?”

    “行了,別在這丟人現眼了,天不早了,趕緊回去睡覺吧。”胖子揶揄道。

    老人嗬嗬,“幾位,這土底下的東西最好,但經手也需拿捏分寸。”

    “與世長存者都盼望早登極樂,誰都不願意在安眠之時還要受到外人驚擾…”

    眾人聽這話,都是一愣。

    這瞎老頭怎麽知道他們是倒鬥的?

    而當眾人回過神來,那瞎老頭已經出了水房。

    眾人看向白宇,“小哥,怎麽說?”

    白宇笑了笑,“跟他走一趟吧!”

    白宇知道,這老瞎子身份不凡!

    正是曾經的卸嶺魁首,陳玉樓!

    最重要的是,白宇也很想知道當年瓶山古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鷓鴣哨又是否去過黑水城。

    聽白宇如此說,眾人隻好跟著走了出去。

    招待所大院裏,

    “嘿,這老頭兒的家夥事兒置辦挺齊的呀。”

    一副案台,兩雙對聯,案台上還擺著六枚銅錢。

    合著這老頭是算命的啊。

    “老爺子,敢問您怎麽稱呼呀?”

    “老夫一介算命先生,眼瞎,就叫我陳瞎子吧。”

    “陳瞎子?”

    胖子冷笑,“老胡,你說我們當年橫掃一切牛鬼蛇神的時候,怎麽沒把他給抓起來?”

    “瞎子,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咯,我們怎麽就大禍臨頭了,你要說不清楚,你信不信我把你這算命攤給你砸了。”

    其他人也不攔著,畢竟這被人指著鼻子說大禍臨頭,是人都有三分火啊

    可這個陳瞎子一點也不怯,反而嗬斥胖子,“你這個不積口德的小輩啊,真乃是慧根全無,不值得老夫為你多費口舌。”

    這句話直接給胡八一和大金牙整笑了。

    胖子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啥意思?他是不是瞧不起我?”

    可陳瞎子卻一指指向白宇,“不過這位,我倒是願意說上一說。”

    白宇則盯著後者那雙生滿老繭的手掌,抽了抽嘴角。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老貨剛才提了褲子以後好像沒洗手。

    白宇轉頭對著張起靈道,“你來!”

    張起靈看了看白宇,又看看了那老頭,“不要!”

    顯然悶油瓶也注意到了那老貨沒洗手。

    “還挺講究!”

    白宇斜眼瞥了瞥張起靈。

    可就在這時,

    那陳瞎子突然驚咦一聲,

    一雙瞎眼盯著張起靈的方向,眉頭時而皺起時而鬆下,似乎在疑惑著什麽。

    邊上的胡八一瞧這氣氛有些尷尬,也是無奈搖了搖頭道,“老爺子,要不您就說說我?”

    陳瞎子這才轉向胡八一,

    不過下一秒,胡八一就後悔了。

    “哎哎哎,你幹什麽呀?”

    這老頭突然上手,揪住胡八一就是一通摸啊,

    先是肩膀,接著是臉,還有腦後和頭頂,

    好家夥,

    別看這老頭長得小小的,那手勁是真大啊。

    而且這味不對啊…

    胡八一想要掙脫,卻又掙脫不開,隻能嗷嗷道,“老頭,你幹嘛?”

    陳瞎子咧嘴一笑,有些猥瑣,“讓老夫摸一摸。”

    “哎哎哎,往哪摸呢?”

    “別動,我摸骨!”

    陳瞎子一邊摸著,一邊道,“曆代家傳卦術相術,精奇匪誇,一個竹筒裝天機,數枚銅板卜萬事,摸骨觀言不須言,便知…”

    胡八一腦後吃痛,咧著嘴道,“便知什麽呀?”

    “便知高低貴賤。”

    “行了吧你!”胡八一一拍案台,掙脫了出來,強忍著發怒道,“老爺子,說說吧,你這摸骨到底摸出什麽來了?”

    瞧那架勢,這陳瞎子要是不說出了一二三四五來,胡八一就要第一個幹他了。

    這後腦勺按得生疼,就跟拿棒槌砸過一樣。

    關鍵怎麽還有一股子尿騷味。

    對麵,

    陳瞎子神色連番變化,連連道,“怪哉,怪哉,怪哉,怎麽這位的長相與老夫年輕的時候頗有幾分相似。”

    “噗~”

    “哈哈~”

    胖子跟大金牙都樂了,

    郝愛國和王月半也是捂著嘴笑,“小胡,敢情您晚年的時候就長這樣啊。”

    胡八一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帥臉,然後一拍桌子,“老頭,胡說什麽呢你,變著法占我便宜是不是?”

    陳瞎子搖頭,一臉認真道,“不是不是,絕對不是,老夫啊,這是在抬舉你。”

    “我特麽…”

    胡八一這會兒真有砸攤的衝動,這老瞎子說話真是太氣人了。

    可陳瞎子又道,“凡人蛇鎖靈竅,必有諸侯之位,看來你也是不小的朝廷命官。”

    “諸侯?”胡八一氣急反笑,“這要論現在的話,諸侯那可是封疆大吏啊。”

    “在地方那是高官,在軍事上那可是軍區司令,老爺子您看我像高官還是像司令啊?”

    大金牙笑道,“老爺子,您這麽做生意可不行啊,真想生意興隆,您得這麽說,您說他兒子以後是諸侯。”

    “聽我的,包您以後賺的盆滿缽滿。”

    大金牙是個生意精,聽這老頭如此拙劣的騙人手法,也是想著幫陳瞎子改改套路,

    可陳瞎子一跺腳,“混賬東西,你在教你祖宗做事?”

    “我…”

    “胡爺,胖爺,你們可別攔我。”

    大金牙擼起袖子,就要幹他丫的。

    胡八一和胖子趕緊攔住,“算了老金,就這老頭的小身板怕是經不住一拳頭,到時再訛上您,您還能養他一輩子?”

    大金牙一聽這話,這才哼哼的罷手。

    太氣人了。

    這老頭簡直就是個混不吝,嘴巴比胖子還賤。

    就您這麽做生意啊,遲早餓死。

    胡八一也不想和老頭耽誤時間了,站起身道,“老爺子,這易經八卦風水秘術,博大精深,包羅萬象,自有其用處。

    您要是借著這個騙人斂財,那可是侮辱咱老祖宗的智慧,我也回您一句,好自為之。”

    “不錯,周易八卦的確是精妙深邃,自古風水秘書也有不傳之秘,除了真正懂得尋龍訣的正牌摸金校尉,旁人又怎知這其中奧秘。”

    “而等小輩出口狂言,也敢取笑老夫。”

    胖子一聽這話不對勁了,和老胡大金牙對視了一眼,神色微變。

    這老頭莫不是真有點東西,居然知道這摸金校尉。

    “老頭,還真讓你給說著了,我們就是…”

    這時胡八一打住胖子道“老頭,您剛才不是說我們馬上就會大難臨頭嗎?”

    “今兒我就在您這兒算一卦。”

    胡八一拿起了桌上的銅錢,放在手裏來回晃了晃。

    陳瞎子豎起耳朵,開始聽那銅錢的聲音。

    把銅錢丟在桌子上,胡巴一看著卦象道“字為陽,麵為陰。”

    “行啊胡爺,那就一個沒翻過來。”

    大金牙略微懂點兒卦象,笑道。

    “要是全翻過來就好了,是吧?”胖子也不懂,反正瞎湊合就對了。

    “一上乾下,大有元亨。”

    胡八一一副已經戳穿陳瞎子的謊言的表情道“老爺子,這可是上上卦。”

    胖子重複了一遍道“聽明白沒,老頭,大有元亨,不是大難臨頭!”

    陳瞎子笑了笑,“看來這位也略懂一點八卦的皮毛,可惜呀,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那我倒要聽聽,這火天大有卦還有什麽講頭?”

    “爾等仔細的瞧瞧這六枚銅錢是在什麽方位?可是在東北方?”

    眾人看像那卦布上的方位,不禁為之一驚。

    果然是在東北方。

    胖子小聲道“這老頭會應聲辨位呀!”

    “爾等再看看,現在是什麽時辰?”

    大金牙掏出手表一看,“八點半,這算卦,還和時間有關係啊?!”

    “是有些關係!”

    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白宇開口了。

    眾人旋即都望向白宇。

    陳瞎子也是在聽到白宇的聲音後,神色又一次出現了變化,不過很快又鎮定下來。

    白宇道,“現在正是癸亥日,壬戌時,東北方正是死門,火天大有遇到死門就是得意忘形,盛極而亡。”

    眾人雖然聽不明白,但隻要是白宇的話,沒有不信的道理。

    大金牙道“怎麽又出來個死門呀?”

    胖子也急道“死門在哪兒?哪是死門啊這…”

    “休生傷杜,景死驚開。”

    白宇道,“死門是奇門遁甲裏的八門之一,高人在算卦的時候,都要確定一下八門的方位。”

    白宇說完,眾人都望向了眼前的陳瞎子。

    聽白宇的意思,眼前的這老頭,是位高人?!

    就當這時,

    “你們幹嘛呢?”

    雪莉楊走進院子,遠遠瞧見眾人。

    白宇回頭似笑非笑的看了雪莉楊一眼,然後在陳瞎子耳邊低語了幾句。

    眾人不知道白宇對後者說了什麽,隻見老瞎子突然神色激動了起來,接著顫抖著雙手伸向雪莉楊。

    “孩子,你過來,快讓我摸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