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馬大膽(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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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刻,古蘭縣城炸了鍋。

    車站,渡頭,城門口…

    所有能乘坐的交通工具,又或者逃跑路線全部被人封死。

    光頭佬這是要徹底斷了白宇等人的退路。

    然而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就在他們累死累活的忙活著,發了瘋似的尋找著的時候。

    白宇這幫人就坐在距離招待所不遠的一間飯館包廂裏,吃著,喝著,鬧著。

    一點都沒有出城,又或者逃跑的意思。

    胖子端著酒杯,站在窗前觀察了一陣,回到桌前冷哼道,“李春來這個王八蛋,表麵上老實巴交的,實際上一肚子壞水。”

    “照我說啊,咱們也別在這坐著了,直接出去揍他丫的。”

    胖子看著底下亂哄哄的街道,知道這家夥的幫手還不少,顯然是個團夥,專幹一魚多吃的勾當。

    大金牙慌忙擺手,“胖爺,我知道您不是怕事的主,但老話說得好,這強龍難壓地頭蛇。”

    “咱們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地頭蛇?”

    胖子笑了,“那二十多米的鐵頭龍王不一樣被咱給宰了,一群老冒我不信還能翻了天!”

    “小王說的沒錯!”這時郝愛國開口道,“我覺得剛才在招待所裏頭的時候就應該先給他按住了,這樣咱們也有談判的砝碼了。”

    “沒那麽簡單。”

    這時房門被打開,胡八一和雪莉楊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對著眾人道,“剛才我們和店家打聽了一下,你們知道那個帶頭的人是誰嗎?”

    “誰啊?”

    “馬大膽!”

    “嗯?”

    房內眾人齊齊一怔,“那馬大膽不是被女鬼開膛破肚了嗎?”

    回憶李春來的話,這馬大膽死的極慘,甚至驚動了當地的公安。

    王月半探著腦袋道,“詐屍了?”

    “什麽詐屍啊。”雪莉楊冷哼道,“那都是李春來瞎編的。”

    “就目前看來,這李春來是次要的,拿主意的肯定是那叫馬大膽的,什麽挖棺材,打旱魃求雨的,都是蒙我們的。”

    “特娘的,合著咱們都被一老冒給耍了!”胖子越想越氣。

    “胖子,先別衝動!”

    剛才一打聽,發現這馬大膽不簡單。

    據說他和他那些個夥計來古蘭縣也沒幾年,來了就盤了一個棺材鋪。

    “他還有個外號兒,叫活閻王!”

    “閻王?”

    “嗯,據說他那個棺材鋪裏有一口棺材,這個馬大膽隻要拍一下棺材板兒,這十裏八鄉啊就死一個人。”

    “他拍的力氣越大,死人的地方就越遠。”

    “這個棺材鋪的生意不好了,他就拍下棺材板兒。”

    胖子一愣,“真的假的,這麽邪乎?”

    郝愛國皺眉,“如果是真的,那這七村八鄉的還不趕緊把他的棺材鋪給砸了呀。”

    胡八一笑著擺了擺手,“這就是個傳說,又沒真憑實據憑什麽砸人家,而且…”

    胡八一話音一頓,盯著眾人道,“我剛才打聽到,馬大膽那群人不知道從那裏搞來一批槍,手上還有不少炸彈,就附近這些個山頭基本都被他炸了個遍。”

    “炸彈?!!”

    眾人一驚,還好沒衝動。

    “看來這馬大膽也是一盜墓賊啊!”

    胖子一拳砸在桌子上,“特娘的,有種咱們功夫底下見英雄,耍槍玩炸藥算什麽本事。”

    “行了胖子,別發牢騷了。”

    “這幫孫子一看就是亡命之徒,咱們赤手空拳的怎麽跟他們幹啊。”

    胡八一說話的功夫,有意無意看向白宇。

    卻見白宇自顧的小酌,神情淡定自若。

    邊上的悶油瓶則吃著他那盤最愛的豆芽菜,一副食欲很好的樣子。

    見這兩尊佛如此淡定,胡八一知道根本不用他們擔心。

    當太陽落山,街上的行人漸少,

    白宇這才緩緩站起身子,“走吧!”

    離開了飯館,

    眾人並沒朝著城門又或者渡口去,而是在縣城裏七拐八拐。

    沒多久,

    在白宇的帶領下,幾人來到了一片僻靜的區域。

    不遠處,是一座大院。

    院子麵積還挺大,就這位置遠離城區,顯得著實偏僻。

    “小哥,咱們來這幹嘛?”

    身後幾人麵麵相覷,眼中都有著疑惑。

    白宇回頭看著胖子,“怎麽,不想報仇了?”

    胖子一愣,再看前麵,“馬大膽棺材鋪!!”

    “小哥,你這是…”

    白宇一笑,“我這個人啊,有個優點,就是報仇從不隔夜!”

    之前在城區裏沒動手,那是因為人多眼雜,而且他們的身份又很敏感。

    眼下這馬大膽找了他們一天,這會兒多半回到了棺材鋪,

    沒有比現在更好的動手時機了。

    “可是…”

    胡八一神情凝重道,“小哥,他們手裏有槍!”

    白宇擺了擺手,轉向雪莉楊問道,“你那裏還有催淚瓦斯吧?”

    雪莉楊愣了愣,她身上的確有催淚瓦斯,可是從來沒對別人說起過啊。

    “你怎麽知道?!”

    白宇淡淡一笑,沒說話,而是徑直向著院子去了。

    眾人見狀趕緊跟上。

    ……

    棺材鋪裏。

    光頭佬正坐在院子裏,鬱悶的喝著酒。

    沒錯,

    他就是馬大膽。

    一臉的橫肉,充滿了狠厲。

    除了馬大膽以外,院子裏還紮堆似的站著一排人,

    一個個長得獐頭鼠目,身上匪氣十足。

    而在院牆角落裏,李春來正抱著腦袋蹲在那裏,

    時不時的瞥向馬大膽,眼中充滿了畏懼。

    就在這時,

    幾個鐵疙瘩突然從牆外飛了進來,

    有一顆好巧不巧,正砸在馬大膽的光頭上。

    “特娘的,誰!”

    馬大膽一拍桌子站起,然後下一刻就被一陣辣眼的白眼嗆的說不出話來。

    “嗤嗤~”

    刺眼嗆鼻的白煙迅速籠罩整間院落。

    緊緊一瞬間,所有人都失去了戰鬥力。

    眼睛睜不開,嗆又嗆得要死。

    真是想罵開不了口,心裏還直犯惡心。

    幾個體質弱的,當場就癱在地上吐起了白沫子。

    “砰!”

    突然,院門被人一腳踹開。

    一幫帶著防毒麵具的家夥們,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嘖嘖,要麽說進口的都是好東西啊,瞧這幫孫子一個個的全特麽的軟了!”

    “白天不還挺橫的嗎?”

    胖子蹲在馬大膽身邊,拍了拍他那顆光禿禿的腦袋。

    “喲,這不是春來老哥嗎?”

    大金牙走到牆角,看到李春來正潭在地上翻著白眼,吐著沫子。

    “少廢話,趕緊都綁了!”

    胡八一注意到這些人身上都別著槍,桌子底下還擺了一排炸藥,不禁一陣後怕。

    要不是他們連砸了五六顆瓦斯,將這些人瞬間嗆昏死過去,隻怕危險的就是他們了。

    人多不怕,怕就怕這些火藥。

    白宇擺了擺手,“都繳了吧!”

    實際上,這也是白宇找來這裏的原因。

    他知道那墓裏頭有什麽,要是沒這些槍火,隻怕他們此行有人要負傷,甚至是生命危險。

    不多時,二十幾號人全部被捆了個嚴嚴實實。

    小胖子和雪莉楊從屋裏端來幾盆涼水,挨個給澆醒了。

    馬大膽一瞧,竟是白天跑掉的那些家夥,當下暴怒道,“王八蛋,竟然跟老子玩陰的。”

    “有本事鬆開我們,咱們麵對麵打一場啊?”

    “你們從京城來的,都是瓜慫!”

    “嘿,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胖子直接一腳踢在馬大膽肚子上,疼的他是直抽冷氣。

    瞧這一幕,李春來直接尿在了褲襠裏,

    哆嗦道,“幾位老板,餓跟他們不是一夥的,餓是無辜的啊!”

    “是馬大膽,都是馬大膽逼餓幫他做事,餓要是不照做,他就要把餓釘進棺材裏。”

    “幾位老板饒命啊!”

    然而胖子冷哼一聲。

    “晚了!”

    揍丫的!

    “砰砰砰~”

    一時間,院子裏充滿了慘叫聲、求饒聲、哭嚎聲…

    臨走之前,幾人還特意把棺材鋪搜刮了一邊。

    別說,

    這馬大膽定是盜了不少墓,屋裏的棺材裏藏了不少明器。

    總之這一趟不僅解了氣,還白賺了一筆,

    眾人大笑一聲,揚長而去。

    ……

    半個小時後,眾人出了縣城,

    然後勁直往附近山頭去了,

    這山窩窩荒僻的很,腳下除了黃土,就是野草。

    一行人也沒停著,一直在山坳裏走了一夜。

    “我說哥幾個,路不路的咱們慢慢找,可現在咱們能歇會兒不,我真的不行了我。”

    大金牙走在隊伍後頭,小步子都一搖三晃的。

    胖子笑嗬嗬,“金爺,您這小體格子也不靈啊,這才走幾步道啊你就落了魄子。”

    大金牙掐腰喘著粗氣,“我這身子骨能和您幾位比嗎,我在家那是出了被窩進被窩兒的主。”

    胖子一擺手,“得,我看您這輩子就是在床上混的命。”

    很快到了正午,

    別說大金牙了,胖子都虛了。

    “小哥,老胡,咱是該歇歇了,這肚裏沒食兒,我腿肚子也轉筋了。”

    回頭再看大金牙,那已經是一步一顛,搖搖欲墜啊。

    王月半,郝愛國,雪莉楊,都是一臉疲憊。

    瞧樣子,都是有點吃不消了。

    白宇朝前麵看了一眼,不遠處就是一座農屋。

    “去那裏看看吧!”

    沒一會兒,幾人就到了房子前。

    注意到房子是直接在山壁上掏空,挖出那麽兩三間房子,

    外麵的籬笆呢,也是破破爛爛,根本攔不住什麽人。

    大金牙累的不行,想要推門進院,但被白宇攔下了。

    “拿這當自個兒家呢?”

    “得先問問人家主人。”

    出門在外,誰也不欠你的,該有的基本禮貌還是要有的。

    於是衝著院裏喊,“有人嗎?有人在嗎?”

    不一會兒,一老農戶掀開門簾走了出來。

    農戶盯著柵欄外的幾人,也不說話,就那麽一個個打量。

    “該不會是啞巴吧?”胖子嘀咕。

    “閉嘴。”

    胡八一回頭瞪了胖子一眼,同時心裏估摸著這大爺是聽不懂普通話,

    於是回憶著李春來的口音,有樣學樣道,“大爺,餓們是外地趕路的,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能不能讓勒們幾個進去喝口水。”

    老胡這一嘴陝西話下來,直接把幾人都幹懵了。

    “可以啊胡爺。”

    “別說,老胡這秦腔確實地道。”

    本來胡八一心底也懸,可被大金牙和胖子一人捧一句,自信心立即爆棚啊。

    當即又道,“大爺,餓們…”

    可這邊才張嘴,就聽對麵大爺道,“後生,你能不能說人話兒,我聽得懂。”

    嘿,這大爺說著一嘴普通話,還帶著京腔。

    幾人都是一怔,不過之後就有人偷笑,有人尷尬了。

    胡八一扯了扯嘴角,老實道,“大爺,渴了。”

    胖子接上,“餓了。”

    大金牙往籬笆上一癱,“累了。”

    農戶搖頭笑了笑,“進來吧。”

    ……

    院子裏。

    胖子四下看了一眼,突然指著一條扁擔和水桶道,“老胡,快去打兩大桶水來。”

    胡八一問道,“打水幹什麽?你水壺裏不是有水嗎?”

    胖子指點道,“你們解放軍住到老鄉家裏,不都得把老鄉家的水缸灌滿了,然後還要掃院子,修房頂子。”

    胡八一瞪了胖子一眼,“就他媽你廢話多!”

    “我對這又不熟,我哪知道水井在哪,萬一再轉了向,回不來怎麽辦?”

    聽著兩人鬥嘴,大家夥都樂嗬的笑了起來。

    沒多會兒,老農戶從裏屋端出些窩窩頭,還有一盤鹹菜疙瘩,“都是晌午的剩菜剩飯,別嫌棄啊。”

    幾人忙站起接過,“瞧您說的,謝謝啊大爺。”

    “不謝不謝,趕緊吃吧,我再去裏麵給你們打點水。”

    老農戶擺了擺手又進了屋子。

    幾人拿起窩窩頭就啃了起來。

    連夜趕山路,這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可這邊幾人吃的正香,大金牙突然從院角茅坑那邊探出個腦袋來。

    “哥幾個,快來。”

    胡八一掃了一眼,當時就皺起了眉頭,“嘛呢,正吃著飯呢。”

    可大金牙卻一個勁的招手,“胡爺,小哥,你們趕緊過來吧,讓你們看點新鮮的。”

    白宇當時就抽了抽嘴角,心道說尼瑪呢。

    可邊上的胖子卻嚼著饅頭就著鹹菜,一點事沒有,抬頭還打趣道,“什麽叫新鮮的啊,幹的還是稀的呀。”

    幾人手裏的窩窩頭頓時不香了。

    “死胖子,撐死你!”

    “哎呦,哥幾個就別甭廢話了,趕緊過來吧。”

    於是幾人就頭挨著頭,蹲在茅坑邊上,盯著那墊腳的瓦片。

    瓦片上都是泥腳印,但隱約能看見看著古老的文字。

    “瞧見沒有,這可是好東西啊。”

    大金牙眯著眼睛道,“我瞅著像西周早期的,隻可惜字快磨平了。”

    這可是好東西啊。

    怎麽給墊在這了?

    胖子眼睛一亮,“西周的?那意思就是說這附近有西周的墓葬啊?”

    白宇笑了笑,“胖子,我發現你在這方麵思路特別敏捷。”

    “那可不!”

    “別忘了,胖爺我也是摸金校尉。”

    胖子樂嗬嗬地嚼了一口饅頭,吃了口鹹菜。

    雪莉楊有潔癖,遠遠站在一邊捏著鼻子,一臉嫌棄的問道,“胖子,香嗎?”

    胖子點了點頭,還行吧。

    “就是有點辣眼睛。”

    幾人對視一眼,也是被逗笑了。

    “你個死胖子。”

    這時候,老農戶站在飯桌前喊,“後生們,那是茅坑,吃飯在這兒呢。”

    得,

    又讓大爺笑話了。

    當幾人又重回坐到了飯桌前,老人則在旁邊抽旱煙。

    大金牙問,“大爺,您茅房裏邊兒墊腳那石板是從哪弄來的?”

    “那個啊。”老農戶說,“小時候就有了,之前有也有人說這東西好,但好歸好,那也不能當飯吃不是?”

    “所以啊,我就拿它來墊茅坑了。”

    大金牙咂了咂嘴,可惜嘍!

    這時白宇問道,“大爺,您知道這魚骨廟怎麽走嗎?”

    老農戶臉色一變,“你們打聽那幹什麽?”

    眾人對視一眼,“怎麽大爺,這魚骨廟有問題?”

    老農戶搖頭,“那倒不是,就是那片路不好走!”

    “大爺,這話怎麽說?”

    “魚骨廟啊,就在西南方向的山坳坳裏,不過廟跟前那一片啊,表麵上看就是普通的山地,可一不留神就會掉進土殼子陷空洞裏。”

    “隻要你掉下去,就別想走出來。”

    “陷空洞?”

    “嗯,我們當地人管那片地方叫做龍嶺迷窟,那地方邪乎的很,大白天都能碰上鬼打牆,好多髒東西。”

    “好多人啊,都死在裏邊了!”

    “上個月有個勘探隊說要挖什麽…鈾礦,這人進去之後啊,就再也沒出來。”

    一個都沒出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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