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長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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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一愣,“什麽?你說我三叔?”
陳皮笑道,“去了你便知道!”
於是幾人不再有懷疑,跟著陳皮繼續上路了。
大概半個多少時後,眾人真的看到了一個小山村。
不過這個小山村可是十分熱鬧,村口的私家車排隊如長龍。
王月半好奇,“怎麽這麽多人?”
白宇道,“這地方位於雪山的山腳,又恰巧坐落在邊境線上,山美,雪美,風景美,自然吸引了很多旅客過來遊玩!”
“這樣啊!”
幾人繼續往村子方向走,剛到村口,就有一人拿著照片小跑到他們跟前。
“可是杭州來的小三爺?”
那人身穿皮襖,留著大胡子,典型的東北大漢。
吳邪好奇,“你怎麽知道我?”
那人嗬嗬笑道,“我叫王順,是三爺讓我在這裏等各位的。”
說著,叫王順的大漢還將手裏的照片遞給了吳邪。
吳邪接過一看,正是自己和三叔的合影。
“我三叔呢?他在哪裏?”
吳邪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見吳三省。
那人搖了搖頭,“這個嘛,我也不是很清楚,三爺他來無影去無蹤,隻是讓我在這裏等著你們,給你們做向導,其它的三爺沒交代,我就也沒敢問。”
“這樣麽…”
吳邪有些失望。
這是白宇開口,“我們趕路有些累了,有落腳的地方嗎?”
王順趕忙道,“有的,有的,各位請跟我來!”
白宇抬了抬手,眾人便跟了上去。
一路上,王順也是充當起了導遊的角色,為眾人介紹。
幾人這才發現,在這小小的山村裏竟有不下百家商鋪,看來這裏的旅遊業直接帶動了當地的經濟。
也難怪吳三省那個家夥會跑到這裏來。
很快,王順把幾人帶進了一個大院。
院子裏掛著許多白菜蘿卜,還有各種野味臘肉。
“這裏是我家,那邊兩間房便是幾位休息的地方。”
“各位一路奔波也該餓了吧,你們前屋坐著,我這就給你們做飯!”
不到半小時,六七樣東北特色菜便端上了桌。
潘子砸著嘴,“嘿,真香!”
“早聽胖爺一直說東北飯菜香,今日一見名不虛傳啊!”
白宇也笑著點頭,尤其那道東北亂燉,香氣撲鼻,饞的人直流口水。
“對了順子,你家就你一個人嗎?”
白宇注意到牆邊掛著幾張照片,上麵有一對老夫妻。
王順手一滯,“都走了!”
“兩年前他們帶著一批人進山,就再也沒出來過!”
“是他們嗎?”陳皮阿四許久沒有開口,這時也是長歎一聲走到一張照片前麵。
幾人順著去看,“陳文錦?”
不止陳文錦,還有其他幾人,看樣子應該都是她的考古同事。
王順點了點頭,“沒錯。”
當年順子的父母就是帶著陳文錦的考古隊進山,才下落不明。
吳邪有些理解,他記得老癢說他見過文錦阿姨,也是後者引他去的秦嶺,怎麽會在兩年前就失蹤了呢?
“四阿公,你可知道文錦阿姨現在何處?”
陳皮擺了擺手,“我有些累了,先回屋休息了。”
說著就離開了前屋。
吳邪想跟上去追問,白宇卻將他攔住。
他很清楚,那老頭這麽多年一直被鎮壓在惡羅海城下麵,根本沒可能見過陳文錦。
也許他也很想知道一個答案吧!
吃過飯,幾人便上了炕。
東北天氣很冷,但這炕卻十分暖和舒服。
加上一天的疲勞,幾人也都是很快進入了夢鄉。
……
二日一早,幾人便出發了。
本來王順收了吳三省的錢是要給幾人當向導的,但是陳皮說不用,他認得路。
就這樣,王順沒有跟著隊伍。
看著陳皮的背影,白宇知道這老頭一定是不想王順跟著送死,再步兩位親人的後塵。
“看來狠人老了,這心也變軟了啊!”
出了村子,幾人跟著陳皮一路穿過樹林,最後來到了雪山腳下。
山腳下一片蔥綠,遊客非常的多。
不過再往上就生機全無,雪線之後隻有冰冷和肅殺。
“靠,我這還沒開始爬,怎麽就累成狗了!”
潘子氣喘籲籲,一頭的汗水。
更別提兩個小孩了。
陳皮嗬嗬笑道,“這裏海拔很高,空氣相對稀薄,再加上天氣寒冷,所以會讓人感到疲乏。”
“可老爺子,你怎麽沒事啊?”
“想和我比,等你哪一天坐上九門之位再說吧!”
陳皮一臉傲氣。
“行了,別有的沒的,趕緊走吧!”
白宇揮手,眾人繼續趕路。
隨著往上,空氣越來越冷,也幾乎見不到遊客了。
當翻過雪線,陳皮道,“再往前走就能見到崗哨了,看見前麵那個山沒,翻過去就到國外了!”
潘子心頭一驚,“可這萬一被抓到,是要被槍斃的啊!”
陳皮擺了擺手,“放心,我既然帶你們來這,自然不會是送死,你們隻要安靜的跟著我走就行!”
果然,眾人隨著陳皮在山頭上饒了幾圈,便見到了一個崗哨。
不過觀察了一下,那崗哨已經被廢棄了,正好可以讓大家休息休息,恢複些體力。
當到了崗哨跟前,發現這門鎖也是壞掉的。
潘子幹脆找了塊大石頭,將門板從裏麵給頂住。
不然這山上的風雪一直往裏灌,就連呼吸都不好受。
就當這時,吳邪和王月半站在眺望台上喊了起來,“小哥,你快過來。”
“怎麽了?”
白宇抬步走了上去。
吳邪趕緊遞過望遠鏡,“你快看看,那是不是阿寧!”
“阿寧?”
白宇接過望遠鏡,朝東南方看了過去。
“沒錯,是她!”
看來裘德考也得到了消息。
這時陳皮朝那邊望了一眼道,“他們是從高麗那邊過來的,不像咱們這麽折騰。”
白宇一笑,裘德考的財力確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要叫她嗎?”
白宇搖頭,“之後會碰上的。”
到了夜晚,雪山上的風更加大了,呼嘯在耳邊如同狼號鬼哭。
白宇幾人就圍在篝火旁休息,一夜倒也還算舒坦。
第二天一早,潘子從背包裏取了幾個罐頭出來分給眾人。
將就著吃了些早餐,眾人離開崗哨,繼續上路。
大約兩個小時候,眾人終於是爬上了山頂,不過這路往後越發難走。
積雪沒過膝蓋的高度,讓人每走一步,都要耗費極大的力氣。
一行人隻能順著山脊沒緩慢前行。
陳皮指著遠處,“前麵有個溫泉,咱們到那裏休息,再堅持一下!”
吳邪驚訝,“這雪山上還有溫泉?”
白宇解釋道,“這長白山原本就是火山的爆發地,有溫泉不奇怪。”
很快,眾人就在前麵看到了一個山洞,洞口彌漫著朦朦水蒸氣。
而在裏麵,就是一口七八米見方的泉眼。
泉水很熱,裏麵霧氣蒸騰。
眾人索性在裏麵休息一下,吃點東西。
“四阿公,你怎麽知道東夏皇陵的具體位置?”
史書上關於東夏的記載很少,再加上他們戰敗給蒙古之後,幾乎在任何文獻上都找不到資料。
如此隱秘的東夏皇陵,四阿公到底是如何得知的?
陳皮喝了一口水,伸手從懷裏掏出一物扔給了吳邪。
吳邪接過一看,“咦?蛇眉銅魚?”
陳皮眉頭一挑,“你也知道這個?”
吳邪看了看白宇,白宇翻手出現一個一模一樣的物件。
陳皮有些意外,但很快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便釋然了。
開口道,“你手上這枚蛇眉銅魚是老頭子我在一座佛塔地宮裏帶出來的。”
“佛塔地宮?”
陳皮點了點頭,便將當年經過大概說了一遍。
原來自從張大佛爺清洗九門之後,陳皮逃到了廣西。
後來就一直在那裏從事倒鬥的營生。
憑著他的手段很快就又混的風生水起,隻是到了全國大解放的時候,國家號召除四舊,很多古跡都給砸得差不多了,
而廣西自古就不算中原,古墓本來就不多,所以陳皮也是消停了很長一段時間。
後來又有了孩子,陳皮甚至有了金盆洗手的想法。
不過後來有一回,他到貓兒山下的寨子裏卸貨,聽到幾個村民閑聊。
說村子外的貓兒山有座廟裏的塔塌了,動靜很大,連地也陷了下去,塌出了一個大坑,
而就在坍塌的當晚,很多人還聽到一聲非常詭異的慘叫聲。
陳皮一聽就覺得不對,貓兒山他去過很多次,那地方的廟宇修建的都很堅固,怎麽可能說塌就塌了?
之後一經打聽,才知道這座塔並不是在貓兒山上,而是邊上一條叫“臥佛嶺”的山脈中心。
說到這個臥佛嶺,這個地方十分奇怪,
領子周圍都是苗寨,可偏偏中間有一塊大概十幾平方公裏的盆地,
這盆地海拔很低,裏麵植被茂密,古木通天。
想進入盆地,還一定要用繩索,因為附近根本就沒有路通到裏麵,可謂是十分神秘。
而那座古塔就修建在裏麵,還在世最中心的地帶。
平時人們從懸崖上看下去,隻能看到一個非常小的塔尖露出茂密的樹冠,而且給植物附著滿了,至於踏裏麵有什麽,根本看不清。
苗民們說,他們十幾代前就知道這裏有座塔,但是誰也沒想到下去看過,現在也習慣了。
隻是前些天,突然一陣巨響,人們發現塔尖沒了,才知道那座塔塌陷了。
關於這神秘的古塔,當地人還有很多傳說。
據一些老人說,這塔是古時候的一個高僧修建來鎮妖用的,現在塔一倒,妖怪就要出來做惡了,
至於那一聲怪叫,極可能就是妖怪掙脫束縛的叫聲。
陳皮聽了之後,卻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他懷疑那古塔之下,極可能是中空的墓室,所以才會在若幹年後發生塌陷。
想著金盆洗手前不妨再幹上一次,於是便開始製定計劃。
一開始他來到“臥佛嶺”上的一個村落裏,站在土崗上往山脈中間的盆地一看,那塔比他想像的要大多了,
倒下去的時候砸倒了好幾棵樹,所以森林的綠色樹蓋上出現了一個缺口。
在“臥佛嶺”上,看不到缺口裏有什麽,但是陳皮阿四幾乎立即發現了,在塔倒塌地方的一周,所有的樹木都因為地麵下陷,顯得非常淩亂,
看樣子,塔的下麵,果然有什麽東西,而且體積比塔基還要大。
講到這裏,白宇開口了,“應該是鏡兒宮!”
“鏡兒宮?”王月半不懂,“白叔,那是啥?”
“這個我知道!”吳邪搶著道,“鏡兒宮是長沙一帶解放前的方言,就是說地上建築的下麵,有和地上建築規模一樣的地下部分,
看上去就像是地上建築在湖麵上的倒影一樣,上下兩頭是對稱的。”
“哦,我當是什麽呢,原來是陰陽梭啊!”王月半笑著道。
“陰陽梭?”
王月半道,“這是我們北派的叫法,就是指整體建築就像一隻梭子插在地裏,一麵是陰間,一麵是陽間。
不過這樣的古墓或者古建築已經很少見了,大部分地麵的遺跡已經毀壞幹淨,所以這種說法,在解放前十年內幾乎已經沒人提起。”
別看王月半年紀小,可這盜墓行當裏的東西幾乎沒他不知道的。
陳皮也是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小胖。
白宇見狀,也是笑道,“老頭,你不是一直要找傳人嗎,我看就傳給我們家小胖得了!”
“他?”
陳皮搖了搖頭。
顯然在他看來,王月半還差了點。
“嘿,你瞧不起誰呢?”王月半哼哼道,“我爺爺可是清末摸金校尉張三鏈子的徒弟,金算盤。”
“我知道陳四爺在九門的勢力,但我也好歹算是名門之後吧,怎麽,做你徒弟很丟人嗎?”
白宇哭笑不得,“啥時候盜二代也成了名門之後?”
不過陳皮卻是極難得的點了點頭,“竟然是金算盤的後人,不錯!”
要知道九門勢力再如何大,起家的一些老家夥也隻不過是土夫子,隻是在長沙一代有些名聲罷了。
而金算盤則是盜墓四大門派之一的摸金校尉,不論手段和行內地位,那都不是土夫子可比的。
一時間,陳皮竟真的起了收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