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章姐姐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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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夏搶過枕頭蒙住他的臉,把他給重新摁了下去。
    “你這是色誘。少看少聽少想,我要做個清心寡欲的端莊菩薩。”
    “還要多可憐?”他突然湊近,垂著眼皮輕蹙著眉,還顫顫巍巍t了下她嘴唇。
    虞夏很喜歡當姐姐,就好比他聽見哥哥兩個字也很興奮,但真要她一本正經叫阿辭,感覺還怪怪的。
    “求你了?”
    “!”
    阿辭,聽起來像長輩叫晚輩,或者姐姐叫弟弟。
    說起來還是因為她,才會發生這樣的改變,不然想要在這個年紀賺取足夠的錢,他或許還要再多一點時間,也就需要多一點時間才能擺脫那種生活費維係著的親情。
    他叫了她一聲:“姐姐。”
    “嗯哼?”虞夏從他的高中課本裏抬起頭,“我還在想怎麽回答你會對你這種情緒敏感的大學生比較溫柔。”
    “不用回答。看我的書看出來了什麽?”
    她展開中間一頁對著他揚了揚。
    “我發現你上課開小差,還在課本上亂塗亂畫。”
    畫了個鍵盤,鍵盤右上角還畫了隻趴趴狗。
    謝青辭回憶不起來了:“可能是上課太無聊,隨便畫的。”
    “畫工不錯,”她把書塞回去,手指又在一排書上劃過,最後停在一本黑色皮封的筆記本上,“日記本啊?能不能看?”
    “能。人都是你的了,什麽不能看。”
    她忍笑“嘁”了聲,把日記本拿下來。
    翻開後發現裏麵居然全是草稿,數學物理題的計算過程,圖畫,還有英語作文的草稿,筆走遊龍,意外好看。
    就是夠讓人意外。
    “你拿筆記本打草稿?他們給你的生活費都讓你拿去批發筆記本了?”
    誰家學生這麽浪費,學校裏的草稿紙便宜到幾塊錢就能有一遝。
    謝青辭輕描淡寫說:“夾在一起的單頁草稿紙總是被人撕下來偷走,所以就換了筆記本。”
    有時候草稿紙上還寫了題或者第二天要做的事,被人撕走後全都沒了,幾次下來他發了火,幹脆換成筆記本。
    虞夏發出意味深長的“哦——”。
    “原來是太受歡迎了啊。男神的草稿紙也有留存價值嘛,我懂。”
    “你懂?怎麽,你還這樣收藏過別人的東西?”他立馬問。
    她不吭聲,慢悠悠把筆記本塞回書架上。
    謝青辭直接翻身起來把她給拉倒。
    “你就是存心的。”
    說著抓著她手腕咬一口。
    虞夏往外推他:“你怎麽跟狗一樣,總喜歡啃這兒咬那兒。”
    謝青辭剛要說話,外麵響起敲門聲。
    “阿辭,家裏沒買太多菜,你帶著夏夏去買點你們喜歡吃的回來。”
    兩個正嬉鬧的人瞬間停下來,然後謝青辭對著外麵回了句“好”。
    腳步聲走遠。
    虞夏趴在他耳邊低聲說:“剛才在樓下不是看到很多菜嗎?你不是也說你媽昨天就已經買了很多菜回來?”
    “可能是第一次招待兒媳婦,所以總擔心做得不夠好,買的東西不受喜歡?”
    “………”誰是你家兒媳婦了。
    他們倆又下樓,再帶上全副裝備出門。
    灰色圍巾夠長,能同時讓兩個人圍著,謝青辭牽著她,明明不冷,就是非要靠得緊緊的過來蹭圍巾。
    路上不時有人走過,都忍不住打量他們。
    冬天的天黑得早,才下午五點而已,太陽已經半數落入地平線。
    走出這邊一排臨江小別墅,外麵是樓房,就碰到更多的人拖家帶口往回走,大概都是要回家準備吃晚飯了。
    這地方清靜,人多起來也沒多吵鬧,隻有小孩兒跑來跑去時的笑聲大了點。
    中間有個小孩兒舉著風車跑過來,沒看路,差點撞到虞夏腿上。
    謝青辭一把把她拉過去,手搭在她腰上扶穩。
    “姐姐,撞到了嗎?”
    “沒有。”她繞過那個懵懵懂懂的小孩兒,往他身上靠。
    孩子的家長跑過來說對不起,中間還抬頭用一種古怪的眼神掃了他們幾眼。
    虞夏本來本來沒覺得有什麽,平常走出去也多得是人盯著她看。
    可是剛錯開兩步,就聽見後麵在說——
    “那是哪家的?怎麽姐姐弟弟都這麽大了還不懂得避嫌?手都摟到腰上麵了。”
    另一個年輕點的人壓低聲音說:“你管人家,國外還有兄妹生孩子的呢。”
    虞夏:“……”
    ??深夜eo,最近無法專注一件事,碼字效率大大降低,有什麽解決辦法嗎?托腮呆滯望著窗外?)
    ?
    ????
    (本章完)
    謝青辭搖頭:“但那時候我已經從代言裏賺到了第一筆錢,不需要他們的生活費了。隻是我們的交流通常都是以打生活費為由開始的。”
    比如到了一個月了,或者突然想起來,他們就會打一筆錢給他,然後就順勢打電話來問他收到錢沒有,再順便問問他生活怎麽樣,學業怎麽樣,身體怎麽樣。
    他們交流不多,這種不遠不近的親戚最喜歡問的問題問完,基本就沒話可說了。
    考慮到這是在別人家裏,謝爸謝媽還隨時都有可能上樓來,後續他們也沒多少肢體接觸,就算謝青辭關了門,也隻是在聊天談話而已。
    話題主要還是謝青辭和他爸媽。
    “你是什麽時候告訴他們我們戀愛的事來著?他們當時知道了是什麽反應?”她邊翻著書架上謝青辭高中時候的課本,邊問。
    “問了你叫什麽名字,是哪裏人,然後往我卡上打了一筆錢。”他還躺在床上沒動,頭枕著手臂看向她。
    虞夏彎唇笑:“戀愛基金是吧?大學生嘛,談戀愛是得多點生活費。”
    謝青辭在枕頭下悶笑。
    我靠,這誰抵得住?
    他曾經被這種畸形的親情關係搞得很煩躁,每到收生活費的時候,總是反感多於期待。
    等到他進了娛樂圈,開始自己掙錢,不需要他們的錢了,看待這件事的態度才稍微軟化,隻把這每個月一次的聯係當作定時聯絡感情。
    隔壁房間不如主臥側臥大,因為被他堆了很多書,空間進一步縮小。他爸媽也沒把這些書收拾走,這下放了張床進去,確實看起來就很擁擠。
    謝青辭倒在那張床上試了試,卷著枕頭坐起來。
    多叫兩聲,就更怪了。
    這種似尷尬非尷尬,似羞澀非羞澀的情緒讓她渾身都不自在,她把杯子放下,拖著他去看隔壁的“臨時安置房”。
    “果然還沒我人長。姐姐,收留我吧,我自帶枕頭。”
    虞夏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說:“你要是半夜拿著枕頭來敲門求收留,裝得可憐一點,我也不是不能收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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