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讓人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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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大龍和王將軍在機場上聊了好一會,早已經等在一邊的忠秧軍校派來接徐大龍的人,一直在一旁等著。

    看到王將軍和徐大龍談話暫停,這才上前來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說請徐大龍現在就前往忠秧軍校,教育長和忠秧軍校的長官們都已經在等著他了。

    徐大龍向王將軍告辭,王將軍說道:“我也正想去忠秧軍校呢。教育長是我的老長官,我就陪你一起去拜訪他。”

    王將軍之所以要陪著徐大龍前往忠秧軍校,是付將軍特地安排的。付將軍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太了解果軍內部的事情了,他很擔心有人會給徐大龍出難題,特地安排王將軍來為他保駕護航的。

    徐大龍明白付將軍的用意,不由得心中對他充滿了感激。

    高參謀在辦事處工作,長期跟果府方麵的人打交道,也知道果府內部關係複雜。

    他原本就已經做好了幫助徐大龍處理各種複雜局麵的準備,沒有想到徐大龍竟然得到了王將軍的陪同,他的心裏踏實了許多,與此同時,他看到徐大龍在果軍內部竟然有這樣好的人脈,更加加深了對他的印象。

    王將軍跟徐大龍同乘一輛轎車,不久以後,眾人就來到了忠秧軍校。

    走進辦公大樓之後就有人引導他們,來到了學院的會客廳。

    在會客廳裏,徐大龍看到教育長和一大群高級將領。他趕忙上前立正敬禮,說道:“教育長好,各位將軍好!地下黨馬武山遊擊大隊大隊長徐大龍奉命前來報到,請指示。”

    教育長還了軍禮,說道:“你就是徐大龍啊,久聞大名。早就聽說你年紀不大,想不到竟然如此的年輕,真是年少有為啊。”

    說完教育長就向徐大龍介紹了他身邊的那些高級將領們。

    等到徐大龍和各位將領們見了禮之後,王將軍走上前來,向教育長行禮,說道:“老長官好。”

    教育長一開始就已經注意了到了他,但是一時還騰不出空來跟他打招呼,他笑道:“你怎麽也來了?”

    王將軍說道:“我是陪著大龍兄弟來的,順便來拜訪一下老長官。”

    王將軍在說到“大龍兄弟”四個字的時候,特地加重了語氣,意思是徐大龍跟自己十分親近,別人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

    果不其然,訓練部的王部長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對於這位王義德他也很熟悉,知道這家夥天不怕地不怕,脾氣很硬,是個不好招惹的人物。

    教育長好奇地問道:“你跟徐大龍是什麽時候認識的?看起來關係很不錯嘛。”

    王將軍說道:“大龍兄弟跟我是老朋友了,我們之間的故事等回頭再向您匯報。‘

    隨後眾人就開始了座談,閑聊了一陣之後,教育長就說道:“徐大龍,你在山西戰場與日軍作戰取得了輝煌的戰績,我對你在與日軍作戰時,所采取的遊擊戰術十分欣賞。這次特地邀請你來,為軍校的學員們傳授遊擊戰術。”

    徐大龍趕忙謙虛地說道:“教育長謬讚了,我並沒有什麽高明的遊擊戰術,隻是在與日軍作戰當中積累了一些經驗,我願意把我掌握的一些知識與貴校的教職員工和學員們進行交流。”

    教育長看到徐大龍談吐得體,點頭說道:“很好,具體的教學安排由訓練部的王部長負責,具體該如何安排,你們商量著辦。”

    王部長一直就想給徐大龍出難題呢,但是在教育長講話的時候,他也不敢插嘴。

    如今看到教育長點名了自己,他說道:“教育長請放心,卑職一定會做好徐大隊長的課程安排的。”

    說到這裏,他轉向了徐大龍,問道:“徐大隊長,忠秧軍校是果軍的最高學府,有著濃厚的學術氛圍,教官們大多數都是國際上知名的軍事院校畢業的,請問徐大隊長是哪所軍事學院畢業的?”

    王部長早已經打聽過徐大龍的出身來曆,知道他沒有上過學,是一個泥腿子出身的土包子。

    他故意問起徐大龍的畢業院校,擺明了就是要讓徐大龍難堪的。

    陪同徐大龍前來的地下黨辦事處的高參謀,一直就擔心有人給徐大龍出難題。聽到王部長的話,他心裏咯噔一下。他知道徐大龍沒有上過學,因此為徐大龍捏了一把汗。

    徐大龍微微一笑,說道:“我沒有上過學。也沒有接觸過軍校教育。”

    聽到這裏,會議室裏的人們不免竊竊私語。這些人都是高學曆的知識分子,對於徐大龍這樣的沒有資深教育背景的人,打心眼裏就輕視。

    王部長事先已經跟自己的親信打了招呼,憋著勁來找茬呢。訓練部的一位副部長故意笑出聲來,他有些不屑地說道:“我原本以為徐大隊長是哪所著名軍事學府畢業的,沒想到竟然是一個沒有上過學的土包子,這樣的人怎麽配來咱們忠秧軍校講學呢?”

    “是啊,是啊,這簡直是有辱斯文。沒有接受過任何的正規訓練,就算是僥幸打贏了幾仗,也不過是采用一些偷雞摸狗的伎倆,瞎貓碰上死耗子,占了一些便宜而已,這樣的經驗怎麽能登大雅之堂呢?”有人附和道。

    高參謀聽到這裏,心裏十分氣憤,可是他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這些家夥才好。他很擔心徐大龍會受到打擊,於是就有些擔憂地望著他。

    徐大龍十分鎮定,始終保持了微笑,看起來這些人的諷刺挖苦並沒有打擊到他。

    看到徐大龍有這樣的定力,高參謀不由得有些佩服,心中的忐忑也稍微安定了一些。

    教育長看到這些人攻擊徐大龍,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要知道徐大龍可是他做主請來的,這些人在這裏打擊徐大龍,明顯的是在給自己上眼藥。

    他正想著開口訓斥這些人的時候,王將軍卻已經搶先開口了。

    他說道:“上過軍校就很了不起嗎?你們哪一個能打出像徐兄弟那樣漂亮的仗?淨搞些紙上談兵的玩意,搞不好見了小鬼子就會被嚇得嫋褲子。”

    訓練部的副部長劉鬆年很熟悉王將軍,他不屑地說道:“王大頭,你瞎吵吵什麽?你不過上了幾天保定的講武堂,還沒有上完,一樣的不學無術。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三道四?”

    王將軍說道:“劉慫包,你還有臉說勞子,徐州會戰的時候,你的一個師一萬多人馬被鬼子的一個大隊追著打,險些全軍覆滅。要不是勞子帶著部隊救了你,你小子還能站在這裏放苟辟。”

    劉鬆年顯然有些畏懼王將軍,而且有短處抓在他的手中。

    他沒有正麵回答,說道:“你別跟我扯別的。這裏是忠秧軍校,不是你們這些土包子撒野的地方。”

    忠秧軍校聘請了一部分國外的軍事顧問,以前有德國的,比利時的和法國的。後來由於戰爭的原因,這些國家的人才離開了,如今在忠秧軍校裏麵仍然有米國的和來自北方某國的軍事顧問,他們對徐大龍很好奇,一直都在關注著徐大龍。

    會客廳裏人們爭吵的情形,他們身邊的翻譯也都翻譯給了他們。

    米軍顧問聽說徐大龍沒有上過學,他並沒有歧視徐大龍,反而越發的覺得徐大龍不簡單。他對於徐大龍那些驕人的戰績十分欽佩,很想弄清楚徐大龍這一身本領到底是如何學來的?

    他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問道:“米斯特徐,你完全沒有接受過正規的軍校教育,那些優秀的戰術是從哪裏學來的?”

    徐大龍微微一笑,用流利的英語說道:“尊敬的顧問先生,我也是上過學的,隻不過不是普通的學校,而是一所特殊的大學。”

    米軍顧問好奇地問道:“特殊的大學是一所什麽樣的大學呢?”

    徐大龍說道:“戰爭大學。在戰爭中學習戰爭,我的作戰經驗都是在與日寇浴血奮戰的過程中,不斷地積累起來的。不僅要從軍中的前輩那裏學習,還要向對手進行學習。隻有在戰爭中不斷地學習,不斷地總結經驗教訓,才能夠真正地學到戰略戰術的精髓。”

    米軍顧問很顯然對於徐大龍的說法十分讚賞,他說道:“k,米斯特徐,我很讚賞你的看法。隻有在戰爭中學習戰爭,才是進步最快的方法。”

    說到這裏,他還向徐大龍伸出了大拇指。

    徐大龍一口流利的英語一下子就震驚了眾人,米軍顧問對徐大龍的讚賞也令眾人感到吃驚。

    他們不由得重新審視起眼前的這個家夥,都感到自己有些低估了他。

    北方某國的軍事顧問對徐大龍也很感興趣,他也向徐大龍提出了一些問題。

    眾人吃驚地發現,徐大龍竟然還能講一口流利的俄語,而且他的觀點同樣得到了北方某國顧問的認可。

    這一下那些找茬兒的家夥們都有些傻眼了。

    高參謀看到徐大龍出色的表現,不由得也向他伸出了大拇指。

    教育長很感興趣地問道:“徐大龍,你不是沒有上過學嗎,為什麽能夠講一口流利的英語和俄語呢?”

    徐大龍恭敬地說道:“報告教育長,這些語言能力也是在實踐中積累出來的。我曾經有過跟外國人接觸的機會,由於經常跟他們交流,才學到了一些皮毛。”

    教育長對於徐大龍的謙虛態度感到很滿意,說道:“很好,年輕人不驕不躁,實在是很難得。”

    訓練部王部長原本想給徐大龍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卻被徐大龍打了一悶棍,鬱悶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他當然不肯就此罷休,於是接著找茬。

    他說道:“徐大隊長,你雖然仗著自己有點小聰明,學到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皮毛,你沒有經過係統地學習,是很難在戰略戰術上有大的成就的。你的學識是不足以為忠秧軍校的學員們授課的。”

    “是啊是啊,憑著自己掌握的一些歪門邪道,不能夠教授忠秧軍校這些優秀的學子們。忠秧軍校每一門學科都有專業的人才來進行教學,你又能夠為他們傳授些什麽呢?”

    王部長的親信之一、炮兵教研室的主任說道:“是啊,你就算是有一些對日作戰的經驗,可是你的專業水準又有多少呢?請問炮兵你懂嗎?我就不相信,你所說的在戰爭中學習戰爭,炮兵這樣的專業的學科,你又能掌握多少,敢和我們炮兵教研室的教官們比試一下嗎?”

    裝甲兵教研室主任傲慢地說道:“是啊,料想你對炮兵也不在行,更不要說像我們裝甲兵這樣先進複雜的學科了。如果由你來傳授學員們裝甲兵的知識,豈不是要笑掉大牙嗎?”

    王將軍在一旁聽的有些冒火了,他知道這幫家夥就是在刁難徐大龍,很明顯徐大龍不可能掌握這所有的知識。這幫家夥拿著自己的特長貶低徐大龍,明擺著就是在欺負人。

    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說道:“你們這幫家夥,還要不要臉了?就仗著自己學到的那一點知識,欺負沒有受過專門訓練的人,就很光彩嗎?有本事你們上戰場上跟鬼子打一仗,看看是我徐兄弟厲害,還是你們這幫廢物厲害。”

    說完,他對徐大龍說道:“大龍兄弟,你別搭理他們,教育長請你來是講遊擊戰術的,其他的事情你不要理睬他們。”

    射擊教研室的主任作為訓練部長的部下,早已經看出了頂頭上司在找徐大龍的麻煩,他當然不能放過這個巴結上司的機會。

    他說道:“空談遊擊戰術又有什麽用,沒有專業的知識,還不是白白挨打嗎?沒有好的槍法,遇到我們射擊教研室的教官,雙方對陣,你再有什麽歪門邪道的戰術,被我們一槍擊斃,又有什麽用呢?”

    訓練部的那些教研室的頭頭腦腦們,不願意放過巴結頂頭上司的機會,紛紛叫囂說,徐大龍如果沒有本事勝過他們,就沒有資格來忠秧軍校教學。

    高參謀實在是忍不住了,他早就想反駁這幫家夥了,然而他作為地下黨重慶辦事處的工作人員,一舉一動都要十分謹慎。

    他斟酌了一番之後,正想著站出來替徐大龍說話的時候,就聽徐大龍說道:“各位長官,聽你們的意思是說,我沒有資格在這裏講授遊擊戰術,如果我勝過你們,是不是就有資格了?”

    聽到徐大龍的話,高參謀大吃一驚,心道:“這可糟了。”他覺得徐大龍還是太年輕了,竟然受不住這幫家夥的激將法,明擺的這是中了人家的圈套。這一下徐大龍恐怕真的是要丟人了,他丟人不要緊,恐怕還會連累地下黨抗日武裝的聲譽了。

    要知道他可是地下黨抗日武裝派來的代表,要是比武輸了,地下黨抗日武裝的麵子也沒地方擱了。

    果不其然,那幫找徐大龍麻煩的人一起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很明顯地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格鬥教研室的主任不屑地說道:“徐大龍,你說話不怕風大搧了舌頭,就憑你還想跟我們比試,若論擒拿格鬥,我們教研室的隨便一個教官,都能打得你滿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