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 破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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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密碼機和密鑰機,眾人也都聽說過一些,但是出於技術保密的原因,他們摸不著頭緒,因此也無從下手。
肖納問道:“徐先生,你對密碼機和密鑰機了解的情況有多少?”
徐大龍就做了詳細地介紹。
恩尼格瑪密碼機,又名啞謎機,在密碼學史中是一種用於加密與解密文件的密碼機。確切的說,其是一係列相似的轉子機械的統稱,包括了一係列不同的型號。1918年由德國發明家亞瑟傑謝爾比烏斯、理查德理特研製。
恩尼格瑪密碼機外形與打字機相似,可以分為三個部分:鍵盤、轉子和顯示器,可以取代手工編碼加密方法,實現自動編碼。其大部分裝置都會在一段時間(一般為一天)以後被更換。其鍵盤與電流驅動的轉子相連,可以多次改變每次敲擊的數字,相應信息以摩斯密碼輸出,同時還需要密鑰,而密鑰每天都會修改。
1918年,亞瑟傑謝爾比烏斯為恩尼格瑪密碼機申請了專利。1939年中期,英國破譯了該密碼機的原理,並最終由計算機之父圖靈製造出了針對恩尼格瑪的破譯機……
眾人聽到徐大龍侃侃而談,他所掌握的情況完全超乎了他們的想象,對徐大龍都十分欽佩,望向他的目光充滿了敬意。
黑室的主任肖納些期待地問道:“徐大隊長,關於破譯機的製作,您是否能夠提供一些更詳細的資料?”
英國人研製出了跟密碼機相對應的密碼破譯機,一直處於高度保密的狀態,就連德國人也不知道。
聽到肖納這麽問,眾人心裏還是有些不以為然,心想:“就算是徐大龍聽說過關於破譯機方麵的事情,但是破譯機的製作屬於高度機密,徐大龍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掌握其中的技術秘密的。”
徐大龍點了點頭,說道:“破譯機的製作原理我研究過,製作出來應該不困難。”
此言一出,眾人全都驚呆了。
布勞恩十分激動,猛一下站了起來。他語氣急促地說道:“徐先生,此話當真?”
徐大龍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一會兒我就可以畫出破譯機的圖紙。”
布勞恩是個急姓子的人,說道:“為什麽要等一會兒?請徐先生現在就繪製圖紙。”
肖納盡管也希望徐大龍馬上就開展工作,可是這歡迎會還沒有結束呢,好歹也得走完基本的流程。
他說道:“布勞恩先生,徐大隊長剛剛過來,咱們要好好接待一下。我已經吩咐擺下了酒宴,為徐先生接風,盡地主之誼。”
布勞恩說道:“破譯密碼的事情緊急,還是盡快開展工作吧。”
肖納十分了解布勞恩的脾氣,苦笑著搖了搖頭,望向了徐大龍,說道:“徐大隊長,請勿見怪,布勞恩先生對待工作嚴肅認真,一向都是這樣子的。”
徐大龍笑道:“布勞恩先生說得對,破譯密碼的工作十分急迫,早一點破譯出來,就能夠早一點破譯日軍重要的情報,能夠減少前線官兵的傷亡。接風宴的事情我看就算了,咱們現在馬上就開展工作。”
密碼破譯機屬於高度機密,黑室方麵也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於是就指定了布勞恩、副主任彭飛兩人來負責,就連黑室的主任肖納也自覺地不參與其中。
彭飛馬上就給徐大龍安排了一個獨立的房間,在房間門口安排了四名警衛人員。沒有主任的批準,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徐大龍中午就在黑室裏麵用餐,下午繼續工作,傍晚時分他離開了黑室,返回林公館。在路上他再次發出了電報,詢問丁寶航與地下黨聯絡小組接頭的情況。
不久以後,徐大龍和魏大勇就回到了林公館。
徐大龍去跟嶽父、嶽母打招呼,魏大勇留下來準備接收電台信號。
在重慶,無論是軍統、中統還是重慶警備司令部,都有電台監聽設備,不過這些設備隻能監聽電台發報。收報是被動的,不會發出電碼,因此是無法監測的。魏和尚和徐大龍隨時可以在林公館保持開機狀態。
已經到了晚飯時間,魏大勇擔心漏掉了丁寶航發來的電報,就堅持在那裏值班。
徐大龍吃完飯後,端了一份飯送了回來,魏和尚仍然沒有收到丁寶航發來的電報。
徐大龍讓魏和尚先吃飯,他接手了收聽的工作。
一直到了晚上8:30,丁寶航的電報終於發過來了。電報上說,他已經去了聯絡地點,那裏已經人去樓空,他經過仔細地偵察,並沒有發現有人在那裏監視。
丁寶航之所以現在才回電報,是因為他們發現有電台測向車在他們那一帶活動。他在確定電台測向車離開之後,才發來了電報。
這一下徐大龍就為難了。上級就給他提供了這唯一的聯絡地點,現在七人小組已經跟上級失去了聯係,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要想找到他們無異於大海撈針。
在這種情況下,丁寶航他們留在重慶也起不到任何作用,還會冒著很大的風險。
於是徐大龍就給他們發了電報,讓他們馬上離開重慶,返回廣隆金礦。
徐大龍左思右想,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不過這個辦法他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夠聯絡到七人小組,但是他必須要去試一試。
為了能夠給自己留出時間去尋找七人小組,徐大龍整個晚上幾乎沒有睡覺,繼續繪製密碼破譯機的圖紙。
他用了兩天的時間,中間很少休息,繪製出了密碼破譯機的圖紙,交給了黑室讓他們進行研製。
在等待密碼破譯機製造出來的這段時間,徐大龍就清閑了下來,他要去一趟廣隆金礦。
為了不引起軍統方麵的懷疑,徐大龍給老板打了電話,說明自己要出門,前往廣隆金礦,讓他派人給自己送一份特別通行證。
老板知道徐大龍在廣隆縣有一座金礦,是跟第九戰區一起合作的,於是就親手簽發了一份特別通行證,由林忠民親自送了過來。
為了爭取時間,徐大龍拿到了特別通行證之後,就跟魏和尚一起驅車前往廣隆金礦。
楚韻兒見到了徐大龍,格外開心。兩人親熱了一會之後,徐大龍就問道:“韻兒,你聯係的事情怎麽樣了?”
楚韻兒有些幽怨地望了一眼徐大龍,她好不容易見到徐大龍,希望他能夠多陪自己。可是她也知道徐大龍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就說道:“我已經聯係好了,今天晚上88軍的範薑軍就會回到寶應縣城,而且他也答應了,會把你想見的人請到他的府上跟你見麵。”
徐大龍看了看手表,說道:“韻兒,你讓人安排酒菜,咱倆一起喝點,今天晚上我就出發前往寶應縣城。”
楚韻兒說道:“你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好了。到晚上10點,袍哥方麵會派人過來接你。”
晚上10點,楚韻兒親自開車送徐大龍、魏大勇下了山。
當他們到達通往寶應縣城的公路時,已經有一輛黑色的轎車,還有一輛卡車停在路邊。卡車上滿載著全副武裝的果軍士兵。
看到徐大龍過來,轎車裏的人就下了車迎上前來。
來人是範軍長的管家,二人互相打了招呼之後,徐大龍就讓楚韻兒回去,然後就乘車前往寶應縣城。
轎車來到了寶應縣城之後,開進了一座寬大的宅子,這裏就是範軍長的祖宅。
見到了徐大龍,範軍長十分高興,熱情地款待了他。
接風宴過後,他就陪著徐大龍來到了後宅,見到了一位年逾六旬的老者。
範軍長為他們二人介紹過後,就離開了。
老人名叫張顧,中等身材,身形略顯消瘦。他頭發雖然已經花白,可是身上仍然保持著軍人獨特的氣質。
他曾任川軍第十二軍軍長,已退休,現任sc省參議員。
他仔細地打量著徐大龍,點頭說道:“久聞賢侄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一表人才。”
徐大龍恭敬地說道:“老將軍謬讚了。您是川軍中最早出川抗戰的,曾經與日寇血戰淞滬,再戰武漢,戰功赫赫,打出了華夏軍人的威風,晚輩十分欽佩。”
抗戰之初老人率領川軍將士出川抗戰,後因身體的原因,才不得不退出了軍界。他對自己曾經與日寇血戰的那段經曆十分驕傲,聽徐大龍這麽說,老人的眼中精光閃閃,蒼白的臉頰現出了一絲紅潤。
他微笑著搖了搖頭,有些遺憾地說道:“老啦!身體不行啦,真羨慕你們年輕人啊。”
二人閑聊了幾句之後,老人說道:“聽說你指名要見我,有什麽事情嗎?”
徐大龍說道:“您是不是有個女兒名叫張寒秋?”
老人聞言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不過他並沒有否認,因為他知道像徐大龍這樣的人物,一定是有備而來。
他也沒有承認,說道:“你問這個幹什麽?”
徐大龍不想打啞謎,他直截了當地說道:“您的女兒有危險,我是特地為營救她而來。”
聽到這裏,老人有些動容,略顯急迫地問道:“什麽危險?”
徐大龍說道:“您的女兒是地下黨員,現在她已經跟組織上失去了聯係。根據我的了解,她所在的地下黨聯絡小組內部出了問題,我是受上級的指派特地來營救她的。
我現在跟她聯係不上,今天來找你,就是希望你幫助我跟她取得聯係,對她實施營救。”
知女莫若父。張寒秋傾向於地下黨,老人早就知道。雖然出於組織紀律,張寒秋並沒有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自己的父親,但是老人可以肯定自己的女兒已經加入了地下黨,還曾經讓自己幫忙,為地下黨解決過不少問題。
他說道:“我已經半年多沒有見過她了,隻知道她在重慶,具體在哪裏我也不清楚。”
聽到這裏,徐大龍的眉頭皺了起來,說了一聲:“這可麻煩了。”
老人仔細地觀察著徐大龍的表情,看他一臉焦急的樣子,是真心為自己的女兒擔憂。
他說道:“我有個侄女前幾天從重慶回來,說她曾經見過寒秋,或許她知道寒秋現在的下落。”
徐大龍說道:“老薑軍,情況緊急,請您盡快詢問一下您的侄女,提供張寒秋的下落好嗎?”
聽徐大龍這麽說。老人也不再猶豫,站起身來說道:“你隨我來。”
二人跟範軍長打了招呼,一同前往張顧家的祖宅。
張顧的侄女張麗雅今年隻有19歲,身材嬌小,容貌俏麗,去年從重慶女子師範學校畢業。她尚未參加工作,不過在去年她已經被張寒秋發展為預備黨員,任聯絡小組的編外聯絡員,與張寒秋保持著單線聯係。
張麗雅對於徐大龍並不陌生,在大後方的報紙上,時不時的就會有徐大龍的消息,而且上麵也刊登過徐大龍的照片。她知道徐大龍是地下黨方麵優秀的軍事指揮員,消滅過成千上萬的敵人,對於這樣的英雄,她十分崇拜,也十分信任。
當聽說自己的堂姐有危險,她毫不猶豫地就告訴徐大龍,自己可以跟堂姐聯係上,並表示馬上就可以帶他去找堂姐。
情況緊急,徐大龍就匆忙跟張顧辭別,帶著張麗雅直奔重慶。
張麗雅性情開朗活潑,對徐大龍十分好奇,一路上問了徐大龍很多問題。
徐大龍十分有耐心,一一做了回答,充分滿足了她的好奇心。
到了重慶之後,在距離張寒秋藏身的地點數百米開外的一間百貨大樓,他們將車停了下來。
徐大龍叮囑張麗雅,讓她一定要小心,看清楚周圍是否有特務盯梢,稍微有一點疑慮就趕緊撤離。
張麗雅走後,徐大龍和魏大勇也分別從兩個方向悄悄地尾隨著她,做好了營救的準備。
眼看著張麗雅走進了巷子裏,徐大龍和魏和尚都有些緊張。他們二人身經百戰,什麽風浪都見過,可是這件事情卻不是他們能左右的。他們真擔心張寒秋會出事,假如她出事了,就證明七人小組肯定出事了。
二人的眼睛一直盯著巷子口,希望張麗雅、張寒秋能夠平安地出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