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吉星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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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都想不通,慕耀看福寶的眼神逐漸詭異起來。

    這孩子,有毒吧?

    “算了,”他突然如吞一個蒼蠅似的難受,“剛剛點的那些全都不要上,跟你這種人計較沒有一點意思,即便跪著認錯,也是因為識時務而不是真的反省自己。”

    純純聽不懂人話!

    聞言,小張賬房還沒有反應,福寶率先裂開嘴笑,“就是嘛,有什麽誤會說清楚救好,大家還是朋友!”

    “別介,”哪怕慕濯不想跟孩子計較,聽到這話也忍不住暴脾氣,“我們從來不是朋友,以前不是,以後更不是,小孩子家家的,別什麽事都亂摻和,我這個伯伯忍著讓著你,外人可不會!”

    這話非常直白,指責的意味也非常明顯,福寶聽完,湧出無限的委屈,“濯伯伯,你怎麽能這樣說?”

    “還有更難聽的,要不要聽?”

    慕濯並不想對一個小丫頭口出惡言,奈何有些人順竿爬的能力太強。

    他願意放過狗賬房已經是最大的仁慈,做朋友,他配嗎?

    恰在此時,隔壁包廂傳來慕知智的聲音,“小妹,快回來。”

    平淡的聲音,語氣卻不容置疑。

    福寶身子緊縮一瞬,受驚兔子一樣,紅著眼睛離開。

    南崽吐槽,“我敢打賭,看到這一幕的人一定會覺得咱們欺負她!”

    看到這久違的一幕,不同與以前的憋屈,南崽這次反而揚眉吐氣。

    終於有人跟自己一樣,看清這個小作精的真麵目!

    不容易啊,明明她的把戲也不算多高明,可村裏那些人就跟瞎眼一樣,死活看不清。

    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覺得福寶才是受委屈的那個。

    更可怕的是,某些受害的憨憨,竟然自己也無比認同這個觀點。

    知禮崽崽眼神很複雜。

    他以前被這樣坑過不少次,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好,做了很多事討好這個妹妹。

    今天突然就發現,自己真是蠢透了。

    心疼以前那個受傷的自己。

    “離她遠一些,”他下意識把南崽往後拉,“否則,會變得不幸!”

    一旁,蘇黛聽到兩隻崽崽的對話,表情非常微妙。

    兩個小家夥跳過多少坑才會如此聞福寶色變?

    不過,這丫頭確實邪門!

    安慰地拍拍兩個人的頭,她輕啟朱唇,“倒也不必如此,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些事,你想躲也躲不掉。”

    “她是狗皮膏藥嗎?”

    南崽吐槽,他一點不想接觸福寶。

    “她一個小丫頭除了胡攪蠻纏還有什麽能耐?”慕濯對某些事真的特別敏感,“主要是有人想搞事。”

    雖然不知道他想做什麽,但是慕濯總覺得自己被毒蛇盯上,頭蓋骨都發涼。

    慕耀也一樣的想法,“他們出現在這間酒樓應該不是意外,或許,我們剛進府城就被人盯梢。”

    “再大膽一些,也可能一直都被人盯著。”蘇黛開玩笑一般說出這句話。

    心不斷凝重起來。

    按常理推斷,慕知智還沒取得功名,不應該有這麽大的能力。

    但是劇情偏移後怎麽糾正她並不清楚,隻能按照最壞的打算。

    這段插曲,讓原本心情很好的眾人全都沉重。

    少頃,蘇黛放棄糾結,“算了,多想無益,他如果能直接出手,也不會特意過來試探,到也沒必要如臨大敵。”

    “嗯,”慕耀點頭,“秋闈在即,他分的清楚重點,暫時不會內訌。”

    然而,這隻是常理,有些人偏偏不走尋常路。

    翌日,眾人在客棧聽到一個消息。

    路人甲,“悅君樓今天要唱一出新戲,聽說花重金打造得,隻潤筆費都耗費五百兩。”

    路人乙,“咱們府城最有名的梨園?”

    路人甲瘋狂點頭,“就是那家,隻一壺清茶就要十兩銀子,糕點更是貴的離譜,班主喪心病狂斂財,偏偏老爺們就愛去那聽戲。”

    路人丙,“悅君樓的角兒好,排的戲也新穎,人家貴的有道理,走進門就感覺倍有麵子。”

    路人乙深以為然,“不知道他們家又出什麽戲,真想去現場聽聽啊!”

    路人甲,“我知道一點內幕,戲名叫《吉星高照》,講的是一家農戶先被不孝子禍害,又被宗族刻薄,背井離鄉後得遇貴人,自此平步青雲,最後除族不孝子又被宗族上趕著討好的故事。”

    聽完,路人乙路人丙全都一臉期待,向往之意,溢於言表。

    “這麽老套的故事,”慕濯表示懷疑,“真的會有人聽嗎?”

    “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蘇黛意味深長地撂下這句話。

    隻聽個大概,蘇黛就已經能想象這出戲會火爆到什麽程度。

    事實也確實如此。

    狗血劇情的吸引力確實強,眾人來悅君樓後找不到一個空位,還沒開戲,就鬧哄哄的如菜市場。

    這種熱鬧少不了呂舍。

    看到蘇黛後,他立刻顛顛地湊過來,“師父師公,你們也來了?”

    “你也在?”蘇黛很好奇,“這麽閑嗎?”

    治病救人難道不要時間?

    “這種事又急不來,倒不如出來散散心,”呂舍語氣非常隨意,“而且,他們本身也沒大病,隻是太怕死,才特意過來找安慰。”

    聽完,蘇黛立刻反應過來,“那些病人,是你特意挑選的?”

    “那肯定,”呂舍捋捋胡子,很是自得,“徒兒水平有限,又不能砸師門招牌,隻能出此下策,總歸,又不止我一個大夫,聽天由命唄。”

    蘇黛……

    這家夥,絕對入錯行,不該當大夫,該當傳銷頭頭。

    一言難盡地暼他一眼,蘇黛別過臉,“哪天翻車,被人打死前記得找人報信,我托人給你收屍!”

    呂舍麵色尷尬,“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含含糊糊吐出這句話,快步帶人進入包廂。

    呂舍是悅君樓的常客,每隔幾天都會抽空來消遣,得到的內幕消息也比較多。

    待眾人落座,清退侍從,他輕歎一聲開口,“師父,有個事不知道該不該跟你們說。”

    “什麽事?”

    “我懷疑,有人想徹底毀了師公!”

    ------題外話------

    抽空解決一下終身大事,我又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