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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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懂什麽?”沈舟橫輕笑出聲道,還是鬆開了齊夭夭的手。

    “這嘴跟抹了蜜似的,做了什麽虧心事?”齊夭夭明媚的雙眸看著他打趣道。

    “哪有?”沈舟橫桃花眼瞪的溜圓看著她說道,“我做什麽虧心事啊?我這心意可是十成十的。”

    “什麽時候變的這麽感性。”齊夭夭好奇地看著他說道。

    “就是……”沈舟橫撓撓頭道,“看來這甜言蜜語我得多說,什麽叫變呀?”

    “嘴貧。”齊夭夭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道,    “快進去,外麵好曬。”

    “好!”沈舟橫他痛快的應道,抱著兒子朝家裏走去,“你這一大早臉上抹了藥泥,舒服嗎?不怕曬幹了皸裂啊!跟那幹旱的土地似的。”

    齊夭夭聞言滿臉的黑線,粉拳捶著他的肩頭道,    “有你這麽形容的嗎?”

    “說錯了,    說錯了,反正就是那個意思。”沈舟橫趕緊改口道,    擔心地又道,“幹巴巴的不舒服,是藥三分毒。”

    “保濕的,沒關係。”齊夭夭聞言笑了笑道,“回去我就洗了它,兒子就交給你了。”

    “好!”沈舟橫聞言爽快地應道。

    回到了家齊夭夭將臉上的藥泥洗掉了,露出一張白淨清爽的臉蛋兒。

    “娘親,漂亮。”冬冬黑葡萄似的雙眸閃著光看著齊夭夭說道。

    “對嗎?天天抹的綠了吧唧的,都快忘了你長什麽樣兒了?”陳氏看著她漂亮的臉蛋兒道,“幹嘛非要遮著呢!”

    “防曬。”齊夭夭隨口地說道。

    陳氏目光眨也不眨的看著她,想到某種可能,瞳孔驟縮,臉色煞白的看著她。

    “娘,你沒事吧?”沈舟橫擔心地看著陳氏說道。

    “沒事、沒事。”陳氏聞言回過神兒來趕緊搖頭道。

    這事回頭跟兒媳婦說說,不能當著兒子的麵。

    “爹爹,爹爹,出去玩兒。”冬冬抓著沈舟橫的手搖了搖道。

    “好!”沈舟橫應道,    抱著兒子道,“我們出去了。”

    “去吧!去吧!”齊夭夭目送他們離開,將火銃放在書房的書架最上麵。

    齊夭夭回來盤膝坐在了炕上,陳氏鬼鬼祟祟的透過窗子朝外看了看,挪到了齊夭夭身旁道,“你抹這藥泥,除了防曬是不是還有別的用意啊!防著某些人。”

    “嗬嗬……”齊夭夭聞言搖頭失笑道,“純粹是為了防曬,戴帷帽太熱了,這樣一舉兩得。”

    “我就知道。”陳氏一拍手道,向後撤了撤。

    這高門貴女出門都戴著帷帽的,兒媳婦戴著草帽,卻將臉抹了藥泥。

    “這沒頭沒尾的您知道什麽呀?”齊夭夭故作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辛苦你了。”陳氏心疼地看著她說道,“人家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辛苦什麽?”齊夭夭微微一笑道,“我覺得這樣很好啊!一舉兩得。”翻身從炕頭櫃裏拿出棉布道,“有縣太爺陪著冬冬趕緊再給那小子做兩身衣服。”

    “皇上不是送衣服過來了。”陳氏忍不住咂舌道,“那衣服真華麗。”

    “您都說華麗了,以皮猴子那折騰樣兒,    一天下來就刮毛了。還是棉布好。”齊夭夭將棉布拿過來道,“怎麽摔打我都不心疼。”

    陳氏聞言笑了笑,    隨她吧!

    沈舟橫陪兒子玩兒了一上午,    父子倆滿頭大汗回來了。

    “你們玩兒什麽了?”齊夭夭好奇地看著氣喘籲籲的兩人道,“看看這臉曬的紅撲撲的,小心曬傷了。”

    “我們在林子裏騎馬來著。”沈舟橫笑著說道,“臉蛋兒紅,是因為馬兒跑的太快了。”

    “快帶他去洗洗,熱不熱?”陳氏看著他們父子倆說道,“外麵的日頭毒著呢!”

    “還好吧!”沈舟橫抱著兒子坐在圓桌邊上的鼓凳上。

    “娘親,娘親,肚子餓餓。”冬冬扁著嘴說道。

    “馬上,馬上咱們就吃飯,雞蛋餅過水麵條如何?”齊夭夭走過來微微彎著腰看著他說道。

    “好啊!好啊!”冬冬忙不迭地點頭道。

    “這天涼麵最好了,爽口。”沈舟橫聞言吸溜著口水說道,“聽的我也餓了。”

    “不是冷麵,是過的開水,涼水怕對胃不好。”陳氏聞言趕緊說道,生怕他誤會了。

    “過熱水也好。”沈舟橫笑了笑道。

    說話當中翡翠進來行禮後,請他們去飯廳,午膳已經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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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過了午膳,沈舟橫抱著兒子去浴室痛快的洗了熱水澡,又在炕上陪兒子玩兒了會兒。

    將兒子哄睡後,交給了陳氏,她看著又要外出的兩人道,“什麽話不能在家裏說?”看了看窗外道,“外麵多熱啊!”

    “隔牆有耳。”齊夭夭壓低聲線小聲地說道。

    “去吧!去吧!”陳氏聞言立馬說道。

    沈舟橫拿著掛在牆上的草帽與齊夭夭一同出了麥香齋。

    “咱們駕著馬車去湖邊,那兒涼快。”齊夭夭看著解開韁繩的沈舟橫說道。

    “好!”沈舟橫趕著馬車兩人去了湖邊,垂柳依依,碧波蕩漾,要涼爽許多。

    沈舟橫放馬兒自在的在湖邊飲水,覓食。

    他們兩人則坐在車廂中,車窗撩開,車門的簾子也撩到車頂上,三麵透風,一點兒也不悶熱。

    “要說什麽?”齊夭夭盤膝坐在車廂中看著他問道。

    “可以期待。”沈舟橫桃花眼盈滿笑意看著她說道,“你提出問題,皇上已經收集罪證了。”

    “哦!”齊夭夭拉長聲音看著他。

    “別不相信……”沈舟橫將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了說。

    “管仲,管子。”齊夭夭眼底浮起笑意看著他說道。

    “怎麽了?”沈舟橫眨眨眼看著她說道,“看你的樣子很推崇他。”

    “嗯嗯!”齊夭夭明媚的眸子看著他說道,“不費一兵一卒,隻用經濟的手段就殺的敵人片甲不留。”頓了一下又道,“齊桓公嚴格來說,並不算是什麽明君,隻不過他有一個非常有才能的相國管仲,齊桓公的功業完全是依靠管仲才完成的。管仲是最早的實用主義集大成者,他的思想非常複雜,你不能簡單地說他屬於哪一個家,管仲的治國理念就是,一切從實際出發,什麽都國家有利,就做什麽,沒有任何的思想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