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忘記一個人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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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就是傅氏集團召開股東大會的日子。
    沫沫一天都有些心神不寧。
    她剛剛又收到張靈淩發給她的信息了。
    【秦雨沫,明天就是股東大會了】
    【傅東戰要想成功勝任傅氏集團董事長一職,他現在還差張董最關鍵的一票】
    【然而張董投票給傅東戰的條件就是娶許笙】
    【所以,你猜猜,傅東戰他到底會做出怎麽樣的選擇?】
    【你猜他是會選傅氏集團,還是選你和你生的那個野種?哈哈哈】
    看見野種那兩個字,沫沫眼底閃過一抹狠厲。
    最後她將短信一一刪除。
    又打了個電話,讓人去查張靈淩跟張董是什麽關係。
    張靈淩連張董投票條件這種高度機密的事情都知道,她跟張董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掛了電話後,沫沫怔怔的望著窗外的花園。
    張靈淩讓她猜傅東戰會做出什麽選擇。
    其實哪裏用得著猜。
    工作和公司就是傅東戰的命。
    他怎麽可能會作出其他的選擇。
    沫沫下樓,看見小點點正在餐桌前吃早餐。
    小點點看見沫沫,立刻從椅子上下來。
    邁著小短腿,高興的跑到沫沫跟前,撲進了她懷裏。
    沫沫抱起他,小家夥毫不吝嗇的‘吧唧’一下在沫沫臉頰上親了一口。
    “媽媽,媽媽……”小點點歡喜的喊著。
    說了一串外星語後,胖乎乎的小手指又一個勁的指著門口的方向,奶聲奶氣的說道。
    “爸爸,魚魚,魚魚……”
    上次傅東戰帶小點點去海洋館,回來後,小點點就整天鬧著要爸爸帶他去看魚魚。
    今天是周末,但傅東戰昨天已經發了短信告訴她,他今天很忙,下次再接小點點去玩。
    如果傅東戰最後選擇娶許笙,以後她是不敢再讓他接小點點去玩的。
    許笙心腸那樣歹毒。
    第一次見小點點就暗下毒手。
    估計當時是太匆忙,沒有任何準備。
    要是日後她有了準備。
    小點點就不是被下芒果汁那麽簡單了。
    說不定就要直接被毒死了。
    小點點一直說要爸爸帶他去看魚魚。
    秦宇陽這會也下樓了,將小家夥抱進懷裏,笑著說。
    “舅舅今天有空,舅舅晚點帶你去好不好?”
    小點點卻扁著小嘴,嘴裏還是喊著要爸爸。
    沫沫在一旁看著,心裏直泛酸。
    她不知道怎麽告訴小點點,以後很可能不可以再見爸爸了。
    秦宇陽見小點點一副要哭的模樣,立刻將他舉到脖子上,給他騎馬馬。
    小點點還小,一玩一鬧,立刻就笑得見牙不見眼。
    那還沒有出來的眼淚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沫沫見了,心裏才終於欣慰了一些。
    小孩子忘記一個人,一秒鍾就夠了。
    那他們這些早已經長大的人呢?
    忘記一個人,又需要多長的時間?
    傅東戰幾乎兩天兩夜沒合過眼了。
    針對明天的股東大會,他正在召開秘密會議。
    隻是,會議剛開始沒多久,他‘咚’的一下,直接在會議桌上倒下了。
    在他身旁的傅楠曉被狠狠嚇了一跳。
    “喂,哥,你可別死啊!
    你死了,你和爸手裏頭的爛攤子豈不是全落我頭上?!
    我可跟你說,你們要是全死了,我就直接撂挑子不幹了。
    傅氏集團愛給誰給誰去。
    反正我有嫣然這個富婆包養著。
    喂,哥,哥……”
    最後傅東戰被送去了醫院。
    醫生診斷出高燒,和急性肺炎。
    傅楠曉知道傅東戰幾乎兩天兩夜沒有合過眼。
    便讓醫生在他的藥水裏加了點安眠藥,讓他先好好睡一覺。
    趙徵在一旁看著有點著急。
    傅楠曉察覺趙徵的著急,扯了扯嘴角,說。
    “這下好了,我爸倒下了,我又給我哥的藥裏放了安眠藥,讓他睡個三天三夜。
    他一覺醒來,我這個野種,已經將傅氏集團奪到手了。
    趙特助,你現在棄暗投明還來得及。”
    “……三少,你要回去繼續開會了。”趙徵好心提醒。
    傅楠曉拉著臉出了病房,“一個兩個對我這個野種也太放心了。”
    晚上的時候,沫沫從秦淮口中得知傅東戰病倒進院了。
    “我還以為他是鐵打的呢。
    天天在門口等,一等就等一夜,然後又去上班。”
    坐在一旁的秦宇陽半嘲道。
    又見沫沫心神恍惚的樣子,他忍不住又說。
    “你要去看他就趕緊了。
    別一會人死了,連他最後一麵都見不著。
    回頭你又要死要活的,那真是丟死人。”
    “什麽死死死的,那麽不吉利。”雲沁瞪了秦宇陽一眼。
    沫沫吃過飯後,就上樓洗澡準備睡了。
    然而躺在床上卻輾轉難眠。
    雖然知道傅東戰隻是肺炎,打個吊針應該很快就會好起來。
    然而沫沫最後還是忍不住爬起身,匆匆換了衣服拿上包包出門了。
    夜深人靜。
    沫沫來到醫院,輕輕推開病房門。
    看見傅東戰躺在病床上,雙眼緊閉。
    應該是睡著了。
    睡了也好。
    其實她不應該來看他的。
    不能繼續下去的關係,就應該快刀斬亂麻。
    優柔寡斷隻會徒增煩惱。
    沫沫在病床邊坐下,靜靜的望著他熟睡的臉龐。
    不過短短一個多星期,他就瘦了很多,臉龐都微微有些凹陷了。
    能拚到在會議桌上倒下的人,也沒幾個了。
    公司對他來說,真的比命都重要。
    她衷心的希望他明天能順利當上集團董事長的位置。
    沫沫隻坐了片刻鍾不到,便站起來了準備離開了。
    她怕他一會會醒來。
    她害怕看到他為難的樣子。
    她更怕看到他滿臉歉意的樣子。
    傅東戰睡得昏昏沉沉,他似乎聽到沫沫的聲音。
    他拚命的想睜開眼,看看沫沫是不是來找他了。
    最後他費勁的終於睜開的眼睛。
    卻看到的是護士在換藥水。
    或許剛才隻是在做夢。
    但他還是有些不死心的開口。
    “剛才是不是有人來過?”
    “是啊,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看見我來,她就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藥物含有安眠的成分,傅東戰困意還是很深。
    但他咬牙掙紮著爬了起來。
    護士嘴裏的女人,應該就是沫沫。
    傅東戰直接拔掉手背上的輸液管,下了床,踉踉蹌蹌的跑出了病房。
    見守在門口的保鏢,傅東戰問,“沫沫剛才是不是來過?”
    保鏢點頭。
    “她走了多久?”
    “剛走不久。”
    傅東戰又踉蹌著腳步去追。
    然而追到醫院門口,卻終究沒有找到人。
    深夜的醫院門口很寂靜。
    傅東戰黯然的看著來往的車流,心裏一片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