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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總裁辦的秘書帶著他們進了總裁辦公室。
    楊婉麗看見大班桌後那個年輕又俊奕不凡的男人，簡直有些不敢相信。
    她還以為這個剛從國外回來的神秘幕後大總裁，會是個四五十的老男人。
    “楊總，我時間很寶貴，如果你沒有話要說，那就請出去。”
    男人的聲音沒什麽溫度。
    楊婉麗才發現自己一直盯著他看，都失了神。
    慌忙定了定神，開始推銷他們的新款遊戲。
    然而剛開口卻被莫北打斷了。
    “你們的新款遊戲，我們公司已經全麵了解過，是個山寨產品。”
    楊婉麗臉色微微僵了僵，但多年的職場打拚，讓她很快就恢複無懈可擊的鎮定表情。
    “莫總，我們……”
    她想辯解兩句，然而再次被莫北打斷。
    “山寨產品就算了，卻沒有在原產品上進行優化。
    你們悅訊的遊戲，跟清域比，沒有任何的優勢。
    既然產品沒有優勢，那就說說你們最高讓利吧。”
    悅訊的研發團隊不行，就隻能山寨別家的遊戲。
    市場這塊，也隻能打價格戰。
    “莫總，3:7，你看可以嗎？”楊婉麗說。
    “1：9。”莫北語調沒什麽起伏的說。
    楊婉麗沒想到這個總裁，看著年輕，卻是個狠角色。
    真是會獅子開大口。
    1:9，悅訊還要倒虧。
    “2：8，莫總，我們的最低價了。”楊婉麗笑道。
    莫北將文件扔到楊婉麗跟前，“那就是沒得談了，李秘書，送客。”
    楊婉麗哪裏肯就這樣離開。
    “莫總，你再添一點點，隻要我們不虧本就行。”
    “虧本是你們的經營問題，與我們無關，送客。”
    莫北說罷，視線便重新落在電腦上，繼續忙碌。
    楊婉麗出了總裁辦公室，坐著電梯到了大堂，看見許甜甜還在守株待兔。
    她揚起笑容，做出一臉旗開得勝的表情，走向許甜甜。
    “許總，我們悅訊跟飛揚集團的合作談得差不多了。
    想來一頭半個月後，你終於見到莫總。
    我們的產品早就在飛揚app上吃完了第一波紅利了。
    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心思了。”
    許甜甜不甘示弱的笑了笑，說。
    “楊總，別高興得太早，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那你就繼續自欺欺人吧。
    哦，還有，剛見到傳說中的莫總，很年輕帥氣。
    不過這個，跟你這種已婚婦女也沒什麽關係了。”
    楊婉麗笑著說完，便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許甜甜心裏其實也著急。
    如果悅訊跟飛揚集團談得差不多，那麽他們的產品跟悅訊相似度那麽高，基本就沒有機會上飛揚的app了。
    許甜甜心裏幹著急，也隻能在飛揚集團的大堂裏等。
    然而一連等了幾天，都等不到人影。
    許甜甜感覺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李秘書給莫北泡了一杯咖啡。
    剛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卻被莫北叫住了。
    “清域的人還在下麵等？”
    李秘書不知道他們莫總怎麽會去關注這種不痛不癢的瑣事。
    連她都沒有關注，所以一時間她並不是很清楚。
    “莫總，抱歉，我不太清楚，我去問問。”
    卻聽莫北說，“不用了。”
    李秘書實在有些摸不準他們莫總到底是什麽心思。
    但李秘書還是去了解了。
    發現一連幾天都等在大堂裏的人，今天已經沒有來了。
    下回到總裁辦公室送文件的時候，李秘書多嘴說了句。
    “莫總，我剛問過，清域的許總今天沒有來。”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等秘書出了辦公室，莫北煙癮犯了，點燃了一根煙。
    他望著落地窗外的城市景色，突然冷笑了一聲。
    最後掐滅了指間的煙，重新開始工作。
    許甜甜在大堂等不到人。
    最後又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知道飛揚集團的莫總今晚會去盛世名門見一個客戶。
    許甜甜便等在盛世名門會所外麵。
    深秋的b城，入夜後，寒風簌簌。
    許甜甜隻是裏麵穿了一條白色連衣裙，外麵套了一件長款的淺藍色呢子風衣。
    冷風一吹，她凍得瑟瑟發抖。
    她雖然不知道飛揚集團的莫總長什麽樣。
    但她知道他身邊的助理是什麽樣。
    隻是她在盛世名門外等了快一個多小時了。
    還是沒見到人。
    這會瞧見一輛寶藍色的保時捷緩緩停下。
    許甜甜翹首以盼，竟然看到下車的人，是飛揚集團莫總身邊的助理。
    許甜甜大喜過望。
    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她欣喜的踩著高跟鞋，忙走了過去。
    然而還沒有走到車子前，就看見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許甜甜整個人僵在了黑夜的寒風裏。
    莫，難怪姓莫。
    她怎麽就沒有往這個方向去想過呢。
    想必莫北早就知道是她。
    所以她打電話預約，全被婉拒了。
    她天天等在他們公司大堂下，他很可能也是知道的吧。
    估計他心裏很是不屑吧。
    所以才故意避著她，每天都是秘密出入公司。
    這會男人已經朝她這個方向走來。
    許甜甜有種想轉身就逃的衝動。
    然而雙腳卻不聽使喚。
    像釘死在原地一樣，動憚不得。
    莫北並沒有看她。
    像從陌生人身邊經過一樣，直直的從她身邊走過。
    她不知道他是已經忘記了她這麽一個人，所以連看到都不知道她是誰了。
    還是他記得她。
    卻已經不打算跟她有任何瓜葛了。
    許甜甜不知道站在寒風中多久，才緩緩回過神來。
    她不知道該怎麽辦。
    就這樣離開嗎？
    但她好不容易，才終於找到飛揚集團的總負責人。
    可是不離開，看莫北剛才的反應，她要想拿下飛揚集團app這一塊的市場，基本是無望的。
    最後，許甜甜拖著發僵的雙腿，一步步離開。
    然而走了幾步後，她終究是不甘心。
    這九年來，談判桌上，她什麽人沒碰見過。
    如果遇到一點困難，遇到刁鑽難纏的客戶，就立刻沒用的退縮，那清域早就倒閉幾百次了。
    最後許甜甜咬牙走了回去，再次等在盛世名門的門口。
    等莫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