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琳超一聽到熟悉的聲音，歡喜地轉身對來人說：“佳慧。”
    楊寶露也跟著轉頭，來人明明是她熟悉萬分的同室友邵佳穎呀？
    邵佳穎見到楊寶露的時候臉色瞬間刷白，神情看起來極為慌張，甚至不敢去看楊寶露，緊緊抿著唇，深吸一口氣才朝屋裏走了進來。
    顯然邵佳穎在裝作不認識楊寶露。
    楊寶露也配合她，裝作不認識她。
    霍頌羨自然也是認識邵佳穎，他何等聰明，看破不說破，轉頭問警察：“我們可以走了嗎？”
    “可以。有什麽時候會再聯係你。”
    “嗯。”霍頌羨點頭，對哥哥霍慕說道：“你開車來的嗎？”
    霍慕哭笑不得，抬了抬自己受傷的手，“我這樣能開車嗎？還有你忘記我扣留駕照了？”
    “那我送你回家。”霍頌羨假笑一下，然後牽著楊寶露的手離開。
    楊寶露在離開之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正在聽警察講話的邵佳穎，她知道，她所認識的邵佳穎有故事。
    原來張遠航找的那個還未成年就獨自流浪來臨江的佳慧就是邵佳穎。
    三人駕車離開開往霍慕家的路上還未安靜幾分鍾，霍慕便開口八卦道：“羨羨，你今天真是突破我對你的認知啊，你居然會打架。”
    “也不算打架啦，那個蔡曉男想打霍頌羨，被霍頌羨一招製服了。”在楊寶露眼裏，這一點也不算打架。
    “你看吧，多虧我叫你學點防身的東西總是沒錯的。”霍慕笑嘻嘻地看著霍頌羨，像極了邀功討糖吃的孩子。
    霍頌羨從始至終臉上沒什麽表情，好像在聊跟他沒有什麽關係的事情。
    霍慕見沒趣，便想著和楊寶露說些話，“寶露啊，你上次提的那個素顏霜，我給企劃部提了一嘴，他們覺得是個噱頭，誇你了呢。”
    “所以到時候我有沒有提成？”楊寶露微笑道。
    “這點提成你也看得上？你以後可是我弟媳，你不知道你老公的資產有多少？”
    “一事歸一事，親兄弟都明算賬，何況我和哥哥您呢？”楊寶露深表不以為然。
    霍慕哭笑不得，“行行，這就給你提成。”
    楊寶露見當即就聽到自己手機有微信提示音，拿起來手機打開一看，是霍慕的轉賬。
    楊寶露點開轉賬，收款伍萬元，“這麽多？”
    “裏麵也有哥哥對弟媳的見麵禮，我也不知道你們年輕人喜歡什麽，你自己看著買。”
    霍慕也就比他們大個五六歲，就自居老一輩了？楊寶露也沒放在心上，隻是開心白白賺了一大筆錢，“以後我還有什麽好點子，我再告訴你。”說歸說，但她的眼睛一直盯著餘額發笑，把見財眼開表現得淋漓盡致。
    霍頌羨瞥了一眼楊寶露的“醜態”，麵無表情的臉上終於動容，嘴角輕輕上弧，“原來你這麽喜歡錢啊？”
    “誰不喜歡錢？”楊寶露條件反射地反駁，忽然想到霍頌羨是含著金鑰匙的主兒，便無趣地撇了撇嘴，“我知道你例外。”
    “我也例外！”霍慕立馬插一嘴，生怕兩人卿卿我我把他這個電燈泡忘記了。
    霍頌羨似乎心情也好了許多，問霍頌羨自己交通事故地後續，霍慕當即歎了一口氣，“別提了，當晚沒有監控也沒目擊證人，隻能從事故的車輪痕跡來初步還原事故。”
    楊寶露忍不住說道：“你們車上沒裝行車記錄儀嗎？”
    “我那天把行車記錄儀關了，他們都沒有記錄儀。”霍慕一臉懊惱，“偏巧不巧那天手欠，把記錄儀關掉了。”
    “你為什麽要關了啊？”楊寶露覺得這個手欠也太湊巧了。
    “怕是會記錄到他和女孩子不雅的聲音吧。”霍頌羨潑涼水道。
    霍慕卻隻是臉紅沒有反駁辯解，這個答案或許是答案。楊寶露打破尷尬，“那其他患者有蘇醒的跡象嗎？”
    霍慕聳肩無奈，“我也是希望他們趕緊蘇醒以證我的清白。現在亡故傷者家屬總打電話找我要錢，煩都煩死了。”
    霍頌羨蹙眉，語氣憤怒道：“憑什麽給他們錢，都是什麽心態，就因我們有錢，就想盡辦法從我們身上撈錢？絕對不能給他們錢，這種人一定不能慣著。”
    楊寶露發現，一提到這種想從有錢人身上撈錢的人，他就特別生氣，完全不能管理到自己的情緒。
    這是觸到他的某個“傷疤”了嗎，委實不太像冷落冰霜的霍頌羨，這讓她想到霍頌羨和蔡曉男的對峙，那時候的霍頌羨眼神充滿了對蔡曉男的不屑，看垃圾看臭肉一般充滿了對蔡曉男的惡心。也就是這樣的眼神讓蔡曉男受不了想收拾他……
    霍慕拍拍霍頌羨的肩膀，寬慰道：“你放心啦，我不會給的，讓他鬧讓他告，身正不怕影子斜。”
    “那你也沒洗脫嫌疑，是不是人身也不自由。”
    “別瞎說，我這個案子已經結了，通過科學模擬還原，這件事不關我的事情。我挺後悔的，當時出於同情給了點安撫費，沒想到給自己招惹了麻煩。那個去世的家屬真是個無賴，一口咬定是我的錯，拿曝光威脅我給他錢。”
    “情願花錢壓，也不能讓這種人得逞，這種貪得無厭想不勞而獲的人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是個無底洞。”
    “我懂我懂。”霍慕很順著霍頌羨點頭。
    對比霍頌羨的義憤填膺，霍慕一種司空見慣的樣子。
    楊寶露忍不住問：“你們是不是以前經常被訛過呀？”
    此時兩人很默契地閉嘴沉默。
    死寂一般的車裏，楊寶露感覺呼吸都是錯，她知道她一定問到點上了，她也隻能緘默不言，緩解尷尬地把頭撇向窗外。
    過了好一會兒霍頌羨突然開口，“寶寶，你餓不餓？”
    “還好吧，不是很餓。”楊寶露已經放棄霍頌羨叫她寶寶的決心了，她糾正多次無過，也不掙紮了。
    “我餓。”霍慕說道。
    霍頌羨說：“附近找個商圈吃點東西吧？”
    楊寶露拿起手機看看app裏推薦的附近美食，當看見附近的商圈是龍湖中心的時候，愣了愣。
    “要不就龍湖中心的粵瀾？”楊寶露試探性地建議。
    果然霍慕直接翻了個白眼，“你是對這家餐廳有什麽執念嗎？”
    “……”楊寶露其實也覺得不好意思，她隻是單純的覺得這家東西符合自己的胃口，懶得嚐試其他，以穩為主。
    “這不挺好的，說明寶寶專一。”霍頌羨抽空一隻手，摸了摸楊寶露的小腦袋。
    楊寶露抿著嘴尷尬地笑。她確實挺專一的，重回十八歲，還是選了和霍頌羨談戀愛，雖然她明白隻是不甘心的報複行為，但確確實實不想嚐試其他男孩子，覺得很麻煩。
    這種心裏真是矛盾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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