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貨車的車頭上裝了鐵刺，車身也焊了層護罩，無論是人或喪屍，都很難傷到車內的人。

    孔琪不敢和這樣的活人偶遇，等車開遠了，她才從空間裏出來，看了看地麵上的車輪印，雪融化後地麵全是水，車輪從上麵壓過去，還能看到一些痕跡。

    “就是這種車。”孔琪這話是對甜妞說的，甜妞被她藏在空間裏，她知道在外麵說話，裏麵的人可以聽到。

    不過裏麵的人說話，外麵的人聽不見。

    孔琪隻是通知甜妞一聲，沒想讓她回答。

    她把大狼二狼拉出來，它們沒去追車，而是繼續望著省城的方向。

    “看來不是這輛，但車型一樣。”孔琪念叨著，拐下公路，改走田間的小道。

    這些道路幾乎快被枯幹的野草埋住了，依稀還能看到柏油路的路麵。

    她騎到城市郊區，見城中有多處地方在冒煙，知道這裏有人，她沒敢走進城公路。

    她在城外等到天黑，才派大狼進城，大狼借助夜色的掩護，悄悄摸進城內。

    它邊走邊嗅，順著車輪的氣味找到一處地方，它做好‘標記’便返回城外。

    大狼跑得快，城中有人巡邏，不過沒人發現它。

    它在城中奔跑悄無聲息，聽到巡邏的人過來，它就隨便躲到某台報廢車的底下。

    這些無需別人教，大狼二狼都會。

    大狼返回城外，帶孔琪走安全路線，來到它標記的地點。

    孔琪沒敢騎車進城，她又沒大狼跑得快，走到標記點花的時間比較長。

    從城外走到標記點，天都快亮了。

    淩晨2點多，孔琪站在一棟高檔公寓樓下，這棟公寓似乎是省城數一數二的‘富人宅邸’，位置靠近江邊。

    樓下停著一排大貨車，和出城的那輛一樣。

    大狼二狼走到其中一輛車的車輪旁嗅了嗅，將爪子按在輪胎上。

    現在它們倆在孔琪心裏，和二驢劃等號，二驢是狗妖、這倆是狼妖。

    孔琪常常因為它們過於聰明，而覺得它們不像動物，隻是不會說話的人。

    “車停在這，人應該在樓裏。”孔琪小聲嘀咕道。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孔琪站到街上，抬頭望向公寓大樓。

    公寓大門有人把守，樓周圍有巡邏的人，她看了一會兒就選個角度最好的位置躲進空間。

    她在藍色空間裏監視大樓，不耽誤吃喝，也不耽誤休息。

    她補覺的時候甜妞看著，她睡醒了甜妞再睡。

    晚上樓裏的人很安靜，早晨他們才開始活動。

    孔琪看到守衛和司機都是正常活人，心裏的擔心稍微減去一點。

    不是半屍人、不是人形怪物，也不是墨鏡人，抓走陸向北的是正常活人，這不比被前幾波人逮住好多了。

    而且據她觀察，這些正常活人吃正常食物，不是恐怖的食人族。

    大貨車出去是為收集物資，孔琪抓住一個機會，趁守衛不注意，從空間跳出來，爬到貨箱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