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狂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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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上,徐源和沙德兩人穿戴好全身護具,相對站立。沙德衝徐源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裁判視若不見,比賽前有點火藥味是很正常的事情。他開始宣布賽前宣言,“請問雙方選手是否是自願簽署免責協議?”
雖說比賽穿戴了全身護具,用的也是竹刀,可這種無限製的劍術比賽,受傷還是難免的。為了避免出現糾紛,組委會要求,每個選手都要簽署免責協議。
徐源和沙德都點了點頭。
“本次比賽為無限製比賽,獲勝方式有四種,擊掉對方手中武器,對方開口認輸,對方教練舉白旗認負,規定時間內有效擊打次數高於對方。”
教練宣讀完規則,比賽進入倒計時秒。
沙德閉目養神,緩慢而深長地呼吸。這是在調整呼吸的頻率,力圖把全身的肌肉都調動起來。
這次的對手是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但獅子搏兔,尚需全力。他表現得很張狂。但他知道,越是張狂就越是需要謹慎。
況且隻有好好準備,才能更好好地教訓對麵這個夏國小子,他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他緩緩睜開眼,擺出刀架,雙腿弓步站立,雙手握劍,刀尖向前。
沙德凝神望過去,看到徐源雙腳平行站立,右腳微微前伸,手中的竹劍拄在地上。
他愣住了,這是什麽刀架?
這刀架他完全沒有見過?難道是某種不知名的小流派。他暗自猜測。
他保持警惕,觀察了幾秒後,終於發現了。
哪有什麽刀架?對方根本就是隨意地站在擂台上,像是公園裏那些拄著拐杖的老頭。
沙德頓時怒不可遏,對方如此輕視他,他必然要對方付出代價。
沙德的教練同樣看到這一幕,他輕蔑一笑,看來這場比賽毫無懸念,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麽好看的。
他剛才喝了太多飲料,現在尿意上湧,他站起身來,對旁邊的人說道,“我去上個廁所,你們別亂動東西。”
隊伍的人欣然點頭,教練說完,頭也不回地疾步離開。
敲鍾聲響起,比賽正式開始。
沙德猛地向徐源衝過去,高舉著竹劍。
他旋轉腳後跟發力,全身的力道扭成一股繩,這絕對是勢大力沉的一刀。他用的是他們刀術門派中的一個絕技,開天門,他要讓對方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麽寫。
會館教練看到徐源的樣子,臉色變得更加沮喪。
他長歎了一口氣,看來徐源也準備放棄了,不過也對,畢竟身上有傷,第一戰就遇到這麽強悍的一個對手,放棄也是情有可原。
他拿起腳邊的白色小旗子,準備舉白旗,向教練示意認輸。
舉白旗這自然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可他也管不了這麽多了,徐源身上還有傷。如果出了什麽事,他難辭其咎。
要怪就隻能怪他手氣差,抽到了這麽一個下下簽。
竹劍攜帶著呼嘯的風聲音砍下,徐源仍舊呆立在原地,仿佛是被嚇傻了。
沙德眼中閃過輕蔑的光,原來是個菜鳥,也不知道是怎麽通過市級賽的,難道是走了後門?
他似乎已經可以看到,徐源被一擊秒殺的場麵了。
竹刀距離徐源的腦袋隻有半米的時候,徐源忽然動了,從極靜到極動之間,仿佛不需要任何過渡。
他踏步向前,單手持刀砍擊,這是徐源最喜歡用的招數,進步揮砍。
這不過是普普通通的招式,就算是少年宮刀術班裏的學員,都能輕鬆用出來。
但徐源這刀不同,他用的是瞬刀的發力技巧。
這一刀快得驚人,旁邊的裁判都隻能看到一道殘影閃過。
沙德完全沒能反應過來,竹刀已經擊中他的頭部。雖說有頭盔保護,可從竹劍上傳來的巨大衝擊力,把他腦袋震得嗡嗡作響。
會館教練手中的白旗舉到一半,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他甚至懷疑是自己把兩邊的選手看反了,他再三確認後,欣喜若狂地從座位上蹦起來,順手把白旗扔掉。
徐源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來參加劍術大賽,本來是想著在對決中突破,領悟瞬刀的真諦。
可早在那海底王城時,恐懼魔盒引發了他心底最深處的恐懼,十二頭滅世巨蛇降臨,在那無邊的壓力之下,他突破了境界,領悟了瞬刀。
古刀客額頭上的第二道刀紋正式凝結,跨越了這個阻礙後,徐源又可以繼續領悟新的刀術,向下一個境界進發。
他之所以還來參加這比賽,一是答應了會館教練,不好食言;二來,他本來就要到上京城,比賽不過是順手而為。
沙德被直接打蒙了,他還沒能恢複過來,第二刀接踵而至,砍在他的喉嚨上。
那是護具的連接處,也是全身最脆弱的地方,巨大的力量透過護甲,轟擊在喉嚨上,沙德噴出一口鮮血。
如果是尋常比賽,裁判早該緊急叫停了,可惜他們的護甲連同麵部一起罩住,鮮血噴在麵罩上,隻透出一些血霧。
觀眾離得稍遠,有點不明所以。
為什麽那人隻出了一刀,就直挺挺的站在原地挨打了,難道是選手收了黑錢,打假賽?
裁判聞到了血腥味,他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可他並沒有叫停比賽的權利,因為按照規則,勝負還未分曉。
徐源忽然欺身上前,一把握住對方的竹刀。裁判鬆了一口氣,隻要選手的木刀被奪掉,就算比賽結束。
他準備舉起手宣布比賽結束,可手舉到一半,僵在半空。
這時候沙德的意識已經迷離,他隻想趕緊把竹刀扔掉,讓這場比賽結束。
因為他的喉嚨被擊傷,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了,可他忽然驚訝的發現,竹刀被死死地摁在手裏,掙脫不得。
徐源揮刀連連砍擊,竹刀與護甲撞擊,巨大的力量每一次都能讓護甲震動,讓人看得眼皮狂跳。
裁判完全想不明白,沙德的教練為什麽還不認輸?
他向仲裁台望去,仲裁員仍舊沒有向他做出終止比賽的手勢。他用餘光瞥向身後的休息席,愣了一下,沙德的教練怎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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