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空白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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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堡外的譚家別墅,燈火通明。
“老徐,你變了。”譚東淩一邊料理著變異白頭翁的肉,一邊說著話,眼神幽怨。
“跟個被拋棄的怨婦似的,說吧,有什麽事?”徐源盯著鍋裏的肉,眼神放光。
徐源剛出門不久,就遇到了尋聲而來的譚東淩,說是要給他準備宵夜。
譚東淩把料理好的肉從鍋裏撈出來,“老徐,你能不能和我說一下,你是怎麽變得如此‘鶴立雞群’的?”
徐源看了一眼譚東淩的臉,聳了聳肩,“那恐怕沒辦法,下輩子你投個好胎試一下!”
“我說的不是臉,是氣度。你從房間出來後,整個人給我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就像……”譚東淩想了片刻,忽然一拍大腿,“像是一派宗師,給人淩然不可侵犯的感覺。”
“所以你的意思是?”徐源盯著譚東淩。
譚東淩看向徐源,眼睛撲閃,“我能跟你學刀嗎?”
“一個大男人,能不能好好說話,還學小姑娘賣萌?我的回答是,不能。”徐源退後一步。
譚東淩頹廢地把肉放在砧板上,“連賣萌都沒效果,那看來真的沒希望了。”
“就算有效果,那也是反效果。我不是不願意教你,而是你不適合練刀。”徐源輕聲說。
自從進入刀術第五境後,他就隱約地感覺到人身上的“刀骨”,也就是練刀的天賦。
怪不得電影裏,厲害的刀客都是在成為宗師後,才考慮收徒。雖然這是虛構的,但未免沒有道理。
譚東淩身上的刀術天賦,不能說沒有,隻能說聊勝於無。
“為什麽?我菜刀耍得賊溜!”譚東淩聽著不願意了,手握菜刀,刷刷幾刀,肉被切成薄片,厚度均勻如一。
“那你應該跟庖丁學習解牛刀法?”徐源又掃視了譚東淩一遍,從頭到腳,他忽然心中一動,“你不學刀,但可以練拳!”
刀術到了一定程度,就會觸類旁通,雖然他不會拳術,但也能看出譚東淩的拳術天賦很高。
譚東淩眼睛一亮,“練拳好,我明天就去找人學拳!”
“好好練,到時候我給你一個驚喜。”
徐源盯著砧板旁邊的麵,看著譚東淩把肉一片片整齊地擺放在上麵,厚厚一層。
“什麽驚喜?”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徐源沒工夫理會他,他此刻的注意力都落在端上來的麵上,準確地說,是上麵的肉。
能引起天賦印記閃滅的變異動物,吃下會發生什麽?他很是好奇。
徐源夾起一片肉,放進口中,咀嚼。
吃的變異動物多了,他自然也就明白蛇形石的吞噬原理。蛇形石吞噬的,並不是肉裏麵的營養,而是“基因”。
九環獲取天賦,本質上就是一個基因補完計劃。
肉片入口,難以言喻的美味在口中爆開,然後進入肚中,被蛇形石消化吸收。
身體的溫度升高,徐源開始加快進食的速度,短短的幾分鍾,一大盆麵就進入肚子。
他微微閉上眼,似乎是茶餘飯後的休憩,可他的意識已經出現在蛇形石麵前。
蛇形石靜靜懸浮在虛空之中,九道金環一環套著一環。
他瞬間就發現異常,上麵多了三個印記。
並不是新獲得的印記,這些天賦徐源早就掌握了,隻是沒在上麵表現出來罷了。
“蛇之君主”和“魅惑光環”,這兩個是一環天賦。
“浮光瞳”則是二環天賦。
此刻它們都浮現出來,不斷地閃動著。
閃動的不止它們,還有其它天賦,徐源把目光放在唯一沒有閃動的天賦上。
那是在第二環中,隻有一團白光,中心沒有任何圖案,這是一個“空白天賦”。
“空白天賦”來源於那隻變異白頭翁,在變異動物中,有一類非常特殊,它們的基因中擁有“融合”的因子。
當他吞噬了這類動物後,金環上就會出現“空白天賦”。
它的作用是融合其它天賦,但隻能融合同等級,或者比它低一等的。
沒想到還能這樣?徐源摩拳擦掌準備動手,但他思索了片刻後,還是放棄了。
因為融合是有失敗幾率的,天賦的“適配性”越高,融合的成功率越高,反之越低。
失敗的天賦會直接“泯滅”,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等“時逆”恢複再說。
譚東淩把碗拿去洗,透過窗眺望灰原堡的出口,月明星稀,“歎息之牆”橫亙在道路盡頭,隻能看到淡淡的影子。
但他忽然愣住了,歎息之牆那邊火光衝天而起。
他聽到了慘叫聲,雖然因為隔著很遠,慘叫聲極其輕微,但那的確是慘叫聲,而且不止一個人。
“老徐,外麵好像出事了!”譚東淩猛地回頭,徐源已經“醒”來,站在他身後。
“走!我們過去看一下!”徐源眉頭緊皺,心想難道是昆植來襲,可似乎又不像。
黑龍戰車在黑夜裏疾馳,譚東淩開車,徐源坐在副駕駛,夏語嬋則是坐在後麵。
他們本來隻是想出去查探一下,沒想到遇到深夜還沒睡的夏語嬋,也就一起出來了。
三人越過高牆,普通人難以逾越的高牆,在他們麵前算不了什麽。
徐源站在牆頭,俯視下方,眉頭緊鎖。
道路兩側成排的汽車在燃燒,火焰引燃了油缸,小型爆炸不時發生。
歎息之牆外一直都聚集有不少人。
為了進出方便,他們把歎息之牆周圍的昆植都清理了一遍,所以這裏也算安全。
很多人嫌棄官方的庇護所太遠,一路上有太多不確定因素,就選擇定居在這裏。
徐源他們也沒有驅趕,還給他們工具,讓他們清理地麵,搭建避風屋,唯一的要求是保證環境整潔。
可現在那些人都不見了,一部分人驅車逃離,另一部分則是永遠長眠在這裏。
徐源跳下高牆,沿著血跡,一路往裏走。
這是一條鮮血之路,路兩邊散落著屍體,死狀極其淒慘。
他們的喉嚨被咬開,心髒被挖空,臉上殘留著死亡之前的驚恐。
鮮血在一個帳篷前停止了,這無疑就是事發地,帳篷旁邊停著一輛黑色的吉普車。
徐源掀開帳篷門,三人齊刷刷地變了臉色,夏語嬋臉色蒼白,轉過頭去。
他們都稱得上身經百戰了,可看到這具屍體,還是感覺胃酸翻湧。
帳篷裏同樣躺著一具屍體,從衣服來看,應該是個男人。
之所以要通過衣服辨認,是因為屍體已經麵目全非,或者說已經被啃咬一空。
屍體的頭皮被撕扯下來,扔到一邊,白花花的腦漿空了一大半。
胸膛被破開,骨頭上的肉像是被刮過一遍似的,能看到森然的骨頭,心髒同樣不翼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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