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昂熱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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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是撥弄命運者,終將被命運所吞噬,迷失在黑暗的,漫長的旅途中。”那人緩緩說道。

    在《北歐神話》中有記載,‘命運發端於兀爾德,被丈量於貝露丹迪之手,最終必然被裁割於詩蔻迪的剪刀下。

    人類曆史的終結,黑王尼德霍格必將歸來。

    他是絕望,也是深淵,必將以他掛滿人類骸骨的雙翼遮蔽天空。

    他就是詩蔻迪的剪刀,在他的複仇之下,縱使你是奧丁,你步出你的宮殿,帶著戰無不勝的長矛,踏上的也是不歸路。’

    細細品味,其實總能從中找到相似之處。

    奧丁帶著他戰無不勝的長矛,那長矛,便是命運之槍昆古尼爾。

    這一段話裏,奧丁,以及戰無不勝的必中之槍昆古尼爾,路明非都已經接觸過。

    而黑王尼德霍格也必然存在。

    那麽《北歐神話》裏的兀爾德,貝露丹迪,詩蔻迪又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

    兀爾德紡織生命線,貝露丹迪拉扯生命線,詩蔻迪剪斷生命線。

    命運三女神是否真的存在,如果存在,她們的權能又是什麽?

    就比如奧丁的權能,足以改變世界線,讓命運發生變動。

    路鳴澤能夠以夢境介入現實,以幻想成真。

    他們這些人,都是遠比四大君主還要恐怖的存在。

    四大君主隻是風,火,水,土,四大元素的至尊掌控者。

    而奧丁,路鳴澤的能力,則是完全超脫了四大元素的範疇。

    他們都是太古時代就已經存在的人,或者怪物,或者龍,乃至是神。

    就連雙王共治時期的白王,對曆史的了解,都比不上這些存在。

    世界樹是一切的開端,然後經曆了無數的歲月和無數的戰爭,所有的答案都潛藏了深水之下。

    《北歐神話》是變相的龍族史,裏麵記載了相關的龍族曆史。

    裏麵的故事,很多都是龍族曆史的變種。

    路明非其實有了一些猜測,但無法被證實。

    現在,他第一次遇到了談論命運的人。

    “命運是什麽,命運真的能被寫在書本上,以劇本的方式進行麽?”路明非朝著黑霧籠罩的人影走去。

    他的雙目之中,燃起赤金之色,就像是一位君王從他的王座起身走來。

    “命運既是既定,命運既是結果,沒人能夠逃得掉,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按照它本來的命運去進行。”黑霧中傳出沙啞的聲音,“逆命者,終將被命運所折斷其脊梁,粉碎其膝骨,萬劫不複。”

    “如果是既定,那就打破既定。”路明非朝著對方而去,速度越來越快,在走廊裏拉出了一道長長的黑線!

    “沒有什麽劇本不能改寫!”

    “如果真的無法改寫,那麽你們參與加來做什麽?”

    “無非就是劇本沒有再按照你們所設計的去進行!”

    “從你們迫不及待的出現那一刻,所謂命運,就已經脫離了你們的掌控。”

    “命運,隻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才算是屬於自己的命運!”

    人生隻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管是苦是痛,是愛是恨,是悲傷亦或者喜悅,是孤獨亦或者萬眾擁戴,那才是真正於是你的命運。

    命運,不是提線木偶。

    路明非的聲音帶著隱隱的憤怒。

    如果以他人的性命來設計也算命運的話,那麽就打破命運好了。

    他一拳朝著對方砸了下來。

    那人的速度也極快,而且很詭異。

    在路明非的攻擊落在他身上之前,他就散開了,出現在了路明非的身後,漠然說道,“這場風波,不是你能夠參與進來的。”

    他的話剛剛說完,零就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零神情冷漠的看著黑霧裏的人,可怕的火焰從她的身上湧出,瞬間點燃了整條走廊的空氣。

    高溫爆炸一下子鋪開,席卷而過,把所有對方所有的黑霧給燒得幹幹淨淨。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多話的人。

    如果事情能夠以最簡單的方式解決,零就會用最簡單的方式去做。

    比如用錢砸。

    如果錢不能解決,就用拳頭。

    很顯然,這個黑袍人無法用金錢來解決,所以她選擇用拳頭。

    黑霧散盡,對方終於暴露在了火浪之中。

    火焰把他的黑袍都點燃,化為火海的一部分。

    可是他隻是冷冷的注視了零一眼。

    而後,在這恐怖的火浪之下,他的身體就化為了黑霧,隨後黑霧被燒成虛無。

    零收起了言靈君焰,整條走廊都是火焰燒刮的痕跡,焦黑一片。

    她沒有管,這一切學院自然會處理。

    她隻是看向路明非,“那個人沒有死,如果他還是人的話。”

    零能夠感覺到,她動用君焰的時候,其實並沒有燒到真實的軀體。

    那黑袍之下,似乎隻是一團黑色的霧氣。

    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麽做到的,亦或者是未知言靈。

    路明非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

    事情越來越麻煩了啊。

    “那命運三女神,到底是什麽東西?”零問道。

    “不知道,但肯定不懷好意就是了。”路明非說道。

    以操縱他人生命來謀劃,終究是令人反感的。

    “害怕嗎?”路明非偏頭看向身邊的女孩問道。

    白金色的卷發晃動了一下,零看著路明非說道,“應該害怕的是你,不是我。”

    她的語氣還是那麽平靜,平靜到你不知道她的這句話,不知道是否帶著一點安慰的味道。

    她總是不善於言辭,小臉平時都是淡漠的,似乎對什麽也不關心。

    路明非聳了聳肩,“都到這個地步了,害怕能有什麽用呢?而且,我也不覺得我們這個陣容還怕誰。”

    路明非伸手要拍零的腦袋,零抬頭看了他一眼。

    見狀,路明非訕訕的收回了手。

    而後,路明非正色道,“先離開這裏,和諾頓他們先匯合,之後立刻去夏彌那裏。”

    現在,路明非先需要確定夏彌的情況。

    ...

    ...

    在潤德大廈相隔數棟大樓的天台上,一名黑袍人緊閉著雙眼。

    某一刻,他雙眼睜開,熔金色的光澤映在他的瞳孔之間。

    他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顯然也為之前的行為付出了一些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