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3E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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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敏寺橋北議會大廈舉行的卡塞爾校董會對於奧貝武夫和圖靈先生來說,是極為不愉快的。
原本以為,他們秘黨內部,不管平時在商業上如何爭奪,但在對於卡塞爾的問題上,都應該一致對外的。
因為他們的利益是相同的。
卡塞爾這把尖刀,就不該允許脫離掌控。
隻要他們還是卡塞爾資金來源的最大支持方,卡塞爾就無法脫離他們的掌控。
麵對昂熱想要讓卡塞爾脫離秘黨的掌控,他們所有校董,都該斷絕昂熱的念想才對。
可奧貝武夫和圖靈先生都沒有想到,身為校董之一的尹麗莎白和蘇恩曦,不僅讚同了昂熱的想法,甚至還加大了資金的支持。
再加上昂熱的名望,隻要他去遊說,很多混血世家恐怕都會願意為卡塞爾提供資金,成為卡塞爾人的股東。
走出西敏寺橋北議會大廈,奧貝武夫並沒有乘坐自己的專車,而是鑽進了圖靈先生的車內。
“如果我沒記錯,那個叫路明非的,是路麟城的兒子吧?”奧貝武夫關上車門問道。
“從諾瑪上調取的資料是這麽記載的。”圖靈先生回憶著路明非的資料,“他似乎是喬薇妮和路麟城的兒子。”
“哦?”奧貝武夫的眼神明顯的閃爍了一下。
“怎麽了?”圖靈先生奇怪的看了一眼奧貝武夫,“路麟城和喬薇妮都是卡塞爾曾經的S級優秀學生,他們的孩子自然也不可能弱到哪裏去。”
“我並不是說路明非的實力弱,說起來,如果真要推出一個人來當卡塞爾的校長,那麽路明非無疑是最合適的。”奧貝武夫從口袋裏取出一塊深色的手帕,輕輕的擦拭著他橫放在腿上的手杖。
他的動作很仔細,可他童孔的焦距,並沒有落在手杖上,而是陷入了那久遠的記憶中。
圖靈先生有些吃驚於奧貝武夫對路明非的認可。
他本以為奧貝武夫會大聲的把路明非批判得狗血淋頭,就和他對昂熱破口大罵一樣。
“為什麽?你對路明非的態度,讓我有些意外啊。”圖靈先生忍不住的問道。
“路明非本該和我們站在一起的。”奧貝武夫忽然抬起頭看向圖靈先生。
圖靈先生遲疑了一下,對於奧貝武夫的話有些莫名其妙,“可他是昂熱選出來的人啊,你覺得昂熱會選一個聽命於秘黨的人來當卡塞爾的校長麽?”
“不,路明非並不是聽命於秘黨。”奧貝武夫的手掌忍不住的捏緊了他的手杖,聲音裏難掩興奮,“路明非,本就是秘黨的人!”
圖靈先生愣了愣,不明所以。
“你忘了嗎?圖靈先生。”奧貝武夫轉過頭看向圖靈先生,“路明非的父親是路麟城,路麟城的爺爺可是路山彥啊!”
“路明非的祖輩家族,本就是我們秘黨的成員!”
“一百多年前,昂熱和他的朋友們一起加入秘黨,其中就有路山彥。”
隻不過後來因為卡塞爾莊園事件,除了昂熱外,所有秘黨出色的年輕人都死了。
也是這件事,讓昂熱化身為了複仇的魔鬼。
因為有著秘黨成員的這層關係在,路麟城才會獲得那麽大的權利進入避風港。
奧貝武夫說著,又歎了口氣,語氣中的興奮也散去了,“隻是可惜了,路明非從小就沒有接受過他父母身後家族的教誨。”
圖靈先生也是跟著歎息了一聲,“是啊,這麽優秀的孩子,如果當初不是寄養在一個沒有血統的旁支家裏,恐怕我們秘黨又要出一把尖刀了。”
而如今,這樣的人,竟然要和他們秘黨為敵。
這讓他們有些難以接受。
“需要去和路姓家族接觸麽?”圖靈先生問道。
奧貝武夫覺得這並沒有什麽用,但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可以嚐試一下,以祭奠路麟城的名義去吧,畢竟是秘黨的成員。”
雖然路麟城的忌日已經過了。
路明非,就從來沒有進入過路姓家族的視線中。
他被路麟城藏得很好。
也因此,無論是路姓家族,還是路明非,他們雙方恐怕並沒有什麽感情可言。
想要以此來勸說路明非,顯然並不可能。
但總要試一下,看看路姓家族對於路麟城留下的這個兒子,到底是什麽看法。
“你期望路明非認祖歸宗麽?”圖靈先生想到了中國的說法,忍不住的笑了一下。
“如果可以,這將會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不是嗎?”奧貝武夫原本鬱悶的心情在這一刻也愉快了不少。
隻是,他們都並不知道,路明非其實和路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從來,都隻是被當成了一個實驗對象。
...
...
Soa,國際公認的世界上最獨特、最豪華的購物中心之一,其以標誌性的奢侈品牌、獨一無二的服務和獨家商品而著稱。
此刻,結束了會議的路明非等人正走在這個奢侈品的購物中心中。
尹麗莎白挽著昂熱的臂彎走在旁邊的小路上,就像爺爺和孫女,路明非則落後半步。
“昂熱,我很樂意繼續對卡塞爾出資,但是身為洛朗家族的繼承人,我需要為家族負責。”尹麗莎白挽著昂熱的臂彎,邊走邊說,
“我可以繼續加大對卡塞爾資金的支持,我也可以不過問你們在卡塞爾作什麽,但我需要看到收益。”
資本並不是慈善家。
特別是身為歐洲最大的辛迪加主人,尹麗莎白所有調用的資金,都必須嚴謹,都必須為家族,為聯盟負責。
她可以偶爾任性一下,但絕不能長期。
這對於她和卡塞爾都好。
“當然,無論是在基因領域,還是在龍類研究學,乃至煉金領域,卡塞爾都將迎來一批頂尖學者。”昂熱鏡片下的眼睛露出自信之色,
“毫無疑問,他們都是世上最出色的大師,他們在相應領域的學識,無人能及。”
身後,落後半步的路明非聽著昂熱的豪情壯語,嘴角忍不住的抽動了一下。
原來昂熱就是抓他們過來打工的......
“洛朗家族不會後悔曾經做出的選擇。”昂熱說道。
“借您吉言。”尹麗莎白鬆開了昂熱的臂彎,回頭看向路明非,麵紗下的眼睛露出一縷笑意,“路校長,一起?”
“在Soa,有著維多利亞,阿爾伯特博物館,加多館,皇家宮廷劇院,和薩奇畫廊,不知道你想從哪裏開始呢?”
說著,尹麗莎白很自然的挽住路明非的臂彎,朝著昂熱輕輕點頭。
“你們年輕人,玩的愉快。”昂熱笑了笑說道。
“這是必要程序麽?”路明非睜大了眼睛。
“當然,和校長請學生喝下午茶一樣。”尹麗莎白的畫眉彎了下來,“其實是難得出來一趟,你總不會讓我和昂熱一起逛吧?”
由於尹麗莎白端莊高貴的氣質,引得許多人朝兩人看去。
“所以校董請校長逛街麽?首先說好啊,我沒錢的。”路明非首先言明問題所在。
逛街無所謂,出錢就不行。
這種高檔地方,不適合他路明非。
反正他臉皮厚,並不怕尹麗莎白笑話。
尹麗莎白忍不住的笑了一下,以至於她薄薄的麵紗輕輕震顫,“那你還是第一個和我逛街還讓我出錢的男人呢。”
尹麗莎白帶著路明非往前走,身後,昂熱取出手機,對著兩人的背影拍下了一張照片。
然後,昂熱打開了守夜人論壇。
...
...
卡塞爾。
繪梨衣和維多利亞走進教室的時候,裏麵已經坐滿了人。
今天是新生的3E考試,這是每一屆新生都必須參與的考試。
繪梨衣和維多利亞一進來,立刻就吸引了班上眾人的目光。
在這一屆新生當中,繪梨衣和維多利亞,可是顏值擔當。
她們無論身材和外貌,都無可挑剔,儼然成為了一眾新生心目中的女神。
尤其以繪梨衣為最。
當然,繪梨衣最出名的,並不是她精致無暇的容顏,而是她的外號。
惡人繪梨衣。
在自由一日,她竟然把曾經的獅心會精英,現任的導師助理欺負哭了!
光是看到夏彌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眼裏還蘊著淚光,怎麽能下得去手啊?!
這就是傳說中的同性相斥麽?
特別是一個美得像妖精,一個美得像不容褻瀆的祭司。
現在,那張繪梨衣指著夏彌大聲斥責的照片還掛在守夜人論壇的頭條上呢!
而且更是有小道傳言,在自由一日欺負完夏彌後還不罷手,甚至還讓夏彌到她樓下接受她的處罰。
有人還看到了她坐著夏彌的車到了後山。
可想而知,夏彌曾經遭受了怎樣的蹂躪。
也因此,繪梨衣的惡名在卡塞爾是徹底傳開了。
很多人都表示要為夏彌討回公道,但都被夏彌拒絕了,這讓人更加心疼夏彌。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此刻,看到繪梨衣和維多利亞,眾人的目光閃爍,好奇中帶著敬畏。
繪梨衣有些無語,突然覺得心好累。
明明她什麽都沒幹,突然間就成了惡人了。
“繪梨衣,坐這裏?”辭刑抬頭看到繪梨衣,立刻招手叫道,臉上帶著笑容。
“你那一個位置夠我們兩個人坐嗎?”維多利亞翻了翻白眼,拉著繪梨衣在旁邊空出來的兩個位置坐了下來。
“我們可以擠擠啊。”辭刑不在意的說道。
“你就是想圖謀不軌吧!”維多利亞白了辭刑一眼。
“對漂亮的女孩子產生愛慕不是很正常嗎?”辭刑大大方方的說道。
聽著辭刑的話,眾人忍不住的有些佩服。
不愧是A+級血統,竟然敢對惡人繪梨衣公開愛慕。
“你就不怕繪梨衣把你的骨頭都打斷嗎?你以為惡人是白叫的?”維多利亞一樓繪梨衣的腰,對繪梨衣問道,“你說對吧,繪梨衣?”
繪梨衣打掉了維多利亞的手,“安分點,我可很凶的!”
繪梨衣象征性的朝著維多利亞握了握拳頭,凶凶的說道。
“我們不是好閨蜜嗎?你竟然要打我~”維多利亞委屈的說道。
辭刑看著這一幕,雙手抱在胸前,自信道,“我相信繪梨衣是個溫柔可愛的女孩子。”
嘶。
聽到辭刑的話,眾人都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們之前可是看過那如蛛網版裂開的地麵,繪梨衣一躍而起的身影。
心想這和可愛差得有點遠吧?
他們甚至懷疑,如果不是在戒律之下,繪梨衣沒法動用言靈,可能她會把整個學院都給拆了!
“呸,有我在,你休想!”維多利亞立刻說道,“繪梨衣是屬於我的!”
“那個,繪梨衣有喜歡的人了哦。”繪梨衣聞言,不由解釋了一句。
繪梨衣的話一出口,整個教室都安靜了下來。
甚至隱隱有著心碎的聲音不斷傳出。
“嗷!不可能,繪梨衣怎麽能喜歡別人?!”
“啊,天啊,快來個人告訴我,這是假的,我一定是在做夢!”
“天殺的,到底是哪個混蛋!”
“我不信,沒有人能夠配的上繪梨衣!”
“就算繪梨衣是大惡人,那也是我們的惡人女神!”
“我們惡人幫不要接受這個事實!”
教室裏開始響起此起彼伏的哀嚎。
有的人不斷的拍打著課桌,有的人抓著旁邊的學生手臂狂啃,有的人使勁的抓著頭發不願意相信。
辭刑整個人更是直接石化了,整個教室一片群魔亂舞。
繪梨衣愣愣的看著這場麵,有些心虛。
她隻是說了實話而已啊,這些人怎麽就這樣了?
“繪梨衣,把他甩了吧,他配不上你!”
“繪梨衣,請問你介意多一個男朋友嗎?”
“繪梨衣,我可以做三號!”
“我四號!”
正當一群人不停的起哄時,教室的門被人敲了敲。
眾人朝著門口看去,隻見穿著格子長裙,束著單馬尾的夏彌抱著一疊資料走了進來。
“安靜!”
她把資料放到講台上,朝著下方亂哄哄的教室掃了一眼。
她的聲音明明很平靜,卻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力量。
那股力量似乎在壓製著眾人的躁動。
她隻是簡單的站在講台上,就有一股無形的威儀從她的身上傳出。
那股威儀,像是與生俱來,渾然天成。
有那麽一刻,他們覺得站在他們麵前的,並不是一位助理導師,而是一位古老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