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來做生意的！
    聽到外星星艦的回話，所有人的感覺都一樣。
    不是他們的翻譯係統出了問題，就是我的耳朵出了問題。
    陳默掏了兩下耳朵，再次確認道：
    “你可以再說一遍嗎，你們是來做生意的？”
    “對，你沒聽錯，我們就是來做生意的。”
    “你指的是，和我們交易？”
    “沒錯，交易！我們就是來和你們進行交易的，不然你認為我們為什麽要降維到你們的星係，難道降維不要錢嗎？對了，你們擁有光譜偏移技術，已經接觸到空間科技，應該能夠聽得懂‘降維’這個詞吧？”
    居然還真是來做生意的。
    布魯克斯噗地一下噴了出來，嘟囔道：
    “竟然被我言中了，難不成其實我是帶預言家？”
    陳默還是覺不可思議，他實在想不出人類文明有什麽值得擁有維度轉換技術的外星文明交易的東西。
    “我們當然知道降維，原來你們真是宇宙商人，對不起，我們之前誤會了。”
    “是的，我們是宇宙商人。”
    “那麽你們想要交易什麽？”
    “技術、資源、能量、武器……什麽都可以，當然具體要看你們有什麽，或者用什麽來和我們交易。”
    “包括你們的維度轉換技術？”
    “對於我們來說，沒有什麽不可以賣的，包括維度轉換技術在內，隻不過你們確認能夠買得起嗎？”
    當然買不起！
    空間科技最高層次，把地球賣了估計都買不起。
    陳默撇了撇嘴，沒接對方的話。
    “既然你們是來做生意的，那麽是不是應該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們總要知道自己的生意夥伴是誰吧。”
    “你說的很對，那麽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們是穿梭七維空間縱橫星辰大海科學技術的傳播者文明發展的推動者萬千宇宙文明的朋友者奧雷特普爾星河最閃耀的星光德基諾發德星係之主朗台勞頓恩星的守護者……”
    宇宙商人用極其莊嚴的語氣念出一大堆花裏胡哨的頭銜
    七人委員大眼瞪小眼，如同鴨子聽雷。
    “丹頓文明。”
    “他的肺活量真高，如果他也有肺的話。”
    陳默低聲吐槽了一句，然後說道：
    “那麽我也做個自我介紹，你可以稱呼我們為人類文明。”
    “就是人類文明？”
    宇宙商人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驚訝，低聲嘟囔了一句。
    “真是窮鄉僻野的地方，連個頭銜都沒有。”
    居然被鄙視了。
    委員們相視無語，陳默卻是淡淡一笑。
    “你說錯了，我們並不是沒有頭銜，隻是頭銜太長了怕給你們添麻煩。”
    “嗬嗬，身為宇宙商人，我們最不怕的就是麻煩。”
    宇宙商人輕笑一聲，既而又嚴肅道。
    “而且稱呼對方的所有頭銜也是對生意夥伴的尊重，就像我們絕不願意聽到你們直接稱呼我們丹頓文明，我們會當成是侮辱！”
    “好吧，那麽我們尊重貴方的習俗，下麵我會把我們的全部頭銜都告訴你。”
    陳默認真地回道。
    夏鼎鑄無語地看著他。
    “陳默，咱們哪有什麽頭銜啊。”
    陳默回了個自信的眼神，然後用最為莊嚴鄭重的語氣緩緩道：
    “我們是智慧與和平的使者美貌與正義的化身銀河的驕子太陽係之主地球水星金星火星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冥王星的守護者亞細亞歐巴羅阿非利亞北亞美利亞南亞美利亞澳大利亞安塔克提加之主華夏印度美索不達米亞埃及蘇美爾希臘羅馬瑪雅印加……”
    委員們全都聽傻了。
    臥槽！
    陳默不是要把所有古文明全都念一遍吧？
    沒錯，陳默還真就把人類所有古文明全都念了一遍。
    “……的繼承者華族滿族壯族蒙古族……”
    得！
    委員們不約而同翻了個白眼。
    他們原以為陳默說完古文明就結束了，沒想到竟然又說起民族來了。
    雖然人類聯盟成立之後，為了團結一致取消了民族的劃分，可是曾經卻是擁有兩千多個民族。
    沒半個小時念不完。
    幾位委員交換了下眼神，各自起身給自己沏茶衝咖啡，當然沒忘了給陳默帶一壺茶。
    可惜陳默沒工夫喝，足足念了半個小時才把所有民族都念了個遍。
    “……眾族的後裔華國燈塔大毛日落高盧……”
    果然，就知道他不會這麽快結束！
    委員們老神在在地繼續喝茶。
    “諸國聯盟人類文明！”
    終於，陳默說完了，抬手輕撫胸口給自己順氣。
    好在我肺活量也不差！
    “請問，你聽清了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再給你複述一遍。”
    “不不不，不用麻煩。”
    宇宙商人迫不及待地回道。
    “作為宇宙中最出色的商人，我們更願意遵守生意夥伴的習俗，不如我們就稱呼你們為人類文明，你們就稱呼我們丹頓文明吧。”
    開什麽玩笑！
    我們可是宇宙商人，時間就是金錢！
    如果每次把人類文明的所有頭銜都念一遍，那還談個屁的生意！
    人類究竟是什麽怪物文明？
    在丹頓文明漫長的曆史中，與他們做過生意的文明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可是從未見過像人類文明如此割裂的種族。
    整個文明支離破碎，分裂成幾十個子文明兩千多個種族兩百多個國家，竟然還能達到5級科技文明！
    簡直不可思議！
    統一是文明晉級最重要的條件，沒有之一。
    如果哪個文明連統一都做不到，不等他們晉階到2級文明就自我毀滅了。
    果然，在這種窮鄉僻野成長起來的5級文明，都不是省油的燈。
    陳默不知道宇宙商人心中所想，但對他的提議十分滿意，馬上從善如流道：
    “用我們人類的話講，這叫入鄉隨俗，如果我們到了貴文明，也會遵照你們的習俗來稱呼。”
    “入鄉隨俗，我喜歡入鄉隨俗！”
    宇宙商人明顯鬆了口氣。
    “那麽，我們接下來是不是該談談我們之間可以做哪些生意？”
    “這也是我想要的，我們應該怎麽談呢？”
    陳默問道。
    “如果你們不介意，我們可以派出代表去你們的星球，不過我更建議你們派出代表到我們這裏，畢竟有些技術單靠演示看不出真實效果，我們這裏有充足的空間為你們做演示。”
    宇宙商人回道。
    陳默沒有馬上做出選擇，而是回道：
    “我們需要商議一下，稍後再給你答複好嗎？”
    “當然可以，但是不要讓我們等太久。說句不禮貌的話，人類文明隻是5級科技文明，我們隻是意外發現你們才臨時起意，比起我們真正的目的地，我們在你們身上賺不了多少。”
    宇宙商人很不客氣地說道。
    陳默相信這是真話，也注意到他直接稱人類為5級科技文明，看來使用的是和係統一樣的文明等級。
    與人類文明不同的是，擁有5級科技就會被丹頓文明視為5級文明。
    “可以冒昧問一下，丹頓文明是幾級科技文明嗎？”
    “9級！”
    宇宙商人傲然回道。
    陳默等人再次倒吸口涼氣。
    他們知道雙方相差很遠，卻沒想到竟然會差這麽遠。
    宇宙商人似乎知道他們的心情，得意地說道：
    “現在你明白為什麽我說賺不到錢了吧，如果不是你們擁有5級科技光譜偏移星雲，我都懶得看你們一眼。5級文明，是成為丹頓文明生意夥伴的最低標準。”
    陳默卻是暗暗冷笑一聲。
    你當誰是傻子呢？
    真賺不到錢你們會過來才怪！
    如果沒有猜錯，文明等級越低，你們賺得就越多。
    5級文明是最低標準，隻是因為4級文明根本付不起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