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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交加。
情況不妙。
王憶果斷做出決定“別管蟹網了,不收了,先讓它們飄著好了,丟了就算了,趕緊走!安全為重!”
王東虎喊道“可咱們蟹網已經收半截了!”
這時候收半截是最難辦的。
不要蟹網了,那還得把船上的收拾起來扔下去。
繼續收蟹網,那就得頂風冒雨處於危險狀態。
王祥海急匆匆過去一看,王東虎抹了把臉上的海水說道“收獲很好啊!”
見此王祥海便扶著船舷穩住身子喊道“王老師走船,其他人過來收網,一邊走船一邊收網,別管收獲了!”
漁船在風浪中艱難前行,人在風浪中起網。
巨浪打上船來,海水跟洪水似的“呼啦”一下子全給蔓延進後船,頓時,後船位置的水有齊腰深!
麵對這樣的遭遇,社員們也紛紛變了臉色。
他們開始後悔。
早知道不該貪圖漁獲舍不得浪費那點柴油!
但更主要的原因是天氣預報不準確,他們又紛紛咒罵起天氣預報。
王憶到了這時候卻是冷靜下來。
先渡過難關再說。
他開船搖擺行駛,盡量去切浪花的邊緣,巨浪時而從船尾打上漁船,拍的漁船搖晃,也推動漁船加速。
短短十幾分鍾時間,讓船上人感覺比此次出海的幾天都要長。
還好天氣預報的問題不大,它播報的風力確實有些問題但並非是它無能,是天氣太詭譎。
大風持續了十幾分鍾後便減弱了,最終就是以六七級的規模而持續。
船隊找到目標海島,紛紛進入島嶼西邊去躲避從東方刮來的大風。
等到船拋錨停下,眾人總算鬆了口氣。
王憶倒熱水分給渾身的社員們,用來泡奶茶驅寒防感冒。
有些人這會還是心有餘季,拿到熱奶茶後顧不上燙嘴,先來了兩口穩穩心神。
島嶼削弱了東風的風力。
漁船還是搖晃的厲害。
主要是海浪的力度很大,推動漁船搖來晃去。
王憶都有點想要拋船了“要不然咱們想辦法上島吧,這風暴太厲害了。”
王祥海抿著熱奶茶笑道“王老師你還害怕啊?剛才你開船開的那麽穩當,我還以為你不怕呢。”
王憶說道“我是不怕,可你們怕啊。”
大家夥紛紛笑起來。
他們以為他在說玩笑話。
然而王憶這話是真心的。
哪怕是遇到颶風他也不怕,大不了開門跑回23年。
其他社員此時也不怕了,他們還圍繞著風浪聊了起來。
王祥海說道“69年出海,那次遇到的風浪才嚇人,大風吹的海浪老高,我們走了一路碰上了好幾艘被掀翻的船,太嚇人了!”
有中年漁民跟他一起經曆過那場風暴,聽的連連點頭。
也有人說“69年、70年,那兩年海上都不太平,70年7月那場風暴也凶啊,來的突然,咱們被堵在了海上。”
“幸好當時隊長開船,他技術嫻熟心理素質又過硬,從閻王殿裏硬生生給搶回一條命來。”
其他人接話“嗯,當時隊長也是硬著頭皮走搖擺浪繞行,風浪太大了,船尾上捆綁的儲備澹水桶足足五百斤,一個海浪上來直接掀到了海裏!”
“那次是東陽第一次上船出遠海吧?哈哈,他直接嚇哭了。還有我五叔,他跪在後甲板上禱告……”
王憶從他們的聊天信息中得知,70年7月的那場風暴實際風力是9到10級,陣風達到了12級,相比之下今天就是開玩笑。
今天的陣風頂多有9級。
祖輩們耗費千百年時光總(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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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的農諺很有用,半夜東風起、明天好天氣。
大風持續了大半夜,快到黎明時分風勢減弱,等到太陽出來,陰雲散去、風也減小許多,應該隻有四級風。
風雨衝洗掉了天地之間為數不多的灰塵。
海上的空氣變得格外潔淨。
朝陽升起,霞光灑在海麵上,波光豔影令人神清氣爽。
正所謂高風險高收益。
大風雨之後海上漁獲豐富,不光有螃蟹,還有鰨目魚、海鱸魚、鰩魚、黃花魚、鯧魚等收獲。
這時候就得用大三聯來進行作業——一種三層組合的錨流低張網,可以粘螃蟹也能捕撈到各種魚。
但是用大三聯粘螃蟹是個技術活,這得需要在船上下網,網很大,兩端各有浮子,浮子上會插一麵旗用作警示
告訴別人這裏有人下網了。
所以這種網在本地也叫雙旗網。
社員們草草的吃了點東西墊巴了肚子,然後船隊收錨出發,直奔漁場海域。
昨晚的風確實不算誇張,大清早的周邊海域已經有漁船在勞作了,顯然它們也是昨晚沒有回港避風的那些船隻。
或許也有趁著風勢減弱出海作業的船,總之朝陽霞光映射,王憶他們看到了不少船在海上航行。
海麵上時不時也能看到豎起的旗杆和獵獵的紅旗。
四級風也不小,足夠吹的紅旗亂搖晃。
王祥海仔細看了兩眼,說道“,跟咱們大三聯上的紅旗差不多,待會收網了可得小心點,別收了人家的網。”
“也別讓人家收了咱的網。”王東權說道。
王祥海點點頭“對,一點沒錯。”
王東權湊到他跟前商量說“海叔,那個啥,這次讓我來指揮下網吧,讓我也過一把指導員的癮頭。”
王祥海衝他翻了個白眼“你小子跟著出海時間不短了,可沒學到過什麽真本事,指揮下網的活很容易嗎?”
“屁!一點不容易,你小子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幹活吧!”
王東權委屈的說“老話說,神槍手都是靠子彈喂出來的,這個好的船隊指導員不也是漁網給練出來的?”
“我不想一輩子撒網搖櫓,我這人有上進心,我想上進!我想進步!”
駕駛艙裏爆發出一陣熱烈的笑聲。
氛圍很愉快。
王東權聽出他們笑聲中的嘲笑意味,更鬱悶了“你們笑個鴨子!”
他去找王憶“王老師,我承認我現在沒啥本事,但我想上進,這有什麽錯嗎?”
王憶說道“沒錯。”
王東權看向王祥海。
王祥海便收起笑容說道“大權,你小子真不適合當指揮員,那個領袖同誌說過,工作沒有高低貴賤,隻有分工不同。”
“你撒網你搖櫓,這些是給咱生產隊服務;我當指揮員王老師當校長,這些也是給咱生產隊服務。”
王東權說道“那都是給生產隊服務,你去搖櫓我當指揮員,這行不行?”
王祥海不耐道“你小子怎麽今天就犯渾了呢?以前你怎麽沒這麽多事?”
王東權說道“因為昨天晚上我突然之間領悟了!”
“昨天風浪那麽大,我差點被海浪給卷到海裏去,差點死在海上,然後我就悟了,領悟了!”
“那個人生就要肆意妄為,想幹什麽就該去幹什麽,總是瞻前顧後、前怕狼後怕虎的,這算個球的人生!”
他又懇切的對王憶說“王老師,我也不是就會撒網搖櫓,平日裏我去給我舅舅家裏幫忙,就是幫他掌舵。”
“我大舅和小舅家裏都有機動船,我給他們掌舵航行,他們都說幹的好。”
王憶猶豫了起來。
王祥海見此急忙說“王老師你可別(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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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的話,這小子是個貨軟嘴硬的主,說話條條是道,辦事件件不著調,所以撒網和起網的活可以交給他去幹,指揮這種事不行。”
王憶說道“別這麽說咱們的同誌,這樣吧,今天交給他試試?”
他說話了,王祥海便不再反駁。
隊裏人很尊重王憶。
王憶也很珍視這份尊重,於是他說道“那個我做主,讓大權當一次指揮官。”
“要是他指揮的不好,那以後他就得好好學習,等通過大家夥的認可後,才可以當指揮官。”
王東權聽了這話咧嘴笑,然後野心勃勃“你放心行了,王老師,我今天肯定給你弄的利利索索的。”
他很有信心,說道“不就是指揮著下網嗎?這有什麽難的。”
王憶一聽這話就知道了。
這小子是戲台上的老將軍——背上插滿fg了。
怕是要糟!
要指揮下網是技術、經驗與決心並重需要的工作。
王祥海不太看好他,搖頭說道“咱們船上的活啊,用老話說這叫“好漢子不夠幹的癩漢子幹不了”,看著簡單,操作好了那是有學問的。”
王東權可聽不進去。
他到了船頭去凝視海域。
王東虎跟他關係不錯,過去並肩站著問“你行不行啊?,現在風還不小,你別指揮著把網給撂到天上去!”
王東權嘿嘿笑“漁網飛上天那是你們的責任,跟我沒關係。”
王東虎無語,然後說“那現在是暴風之後的好潮頭,你看看,人家這麽多船都在搶潮汛。”
“你指揮著可得找個好地方撒網,務必要抓住機會,大大豐收。”
“要是你指揮著下了空網,那你看著回去隊長怎麽收拾你!”
這話講到了道理上。
他們昨晚冒險待在海上搏擊風浪,不光是為了省下點柴油,還為了能抓住潮頭有大收獲。
王東權想到這點後有點慌張。
他盯著海上看了一陣,也沒有看出哪裏適合下網。
但他又幾分機靈勁,自言自語的說道“我不知道哪裏漁獲多,可其他的船老大知道啊。”
“這樣我隻要跟著其他船老大的漁網來下網,無論如何收獲也不會差!”
有人聽到這話後揶揄的說“你費那些事幹什麽?直接把其他船老大的旗杆砍掉,咱們搶他們的位置不就行了?”
王東權立馬說道“這話不能亂說,這種斷子絕孫的事可不能幹呀。”
王憶點點頭。
這小子的道德水平還不低。
王東權盯著海上一陣研究,最終選定了下網海域。
他來指揮撒網,這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的事。
撒網時船速慢,可現在海上不是停風了,至少還有四級風在呼嘯呢。
四級風在陸地上沒什麽,在海上掀起浪花後威力可不小。
船速慢了,那就得承受海浪拍擊。
海浪一道道的拍在船身上,將船拍的搖搖晃晃,有時候突然上來一個大浪,還會把漁船給拍的側傾!
在這種環境下指揮撒網可就有難度了。
王東權以往都是執行者,這次做了指揮官他有些麻爪,隻好玩了小牛學大牛屙屎的手段,學著王祥海以往的話說
“都別慌張,嗯,先站穩了別把自己給扔海裏去。”
“漁網抻起來、都抻起來——什麽?哦,已經都抻起來了?行行行,我看見了,你們吆喝什麽!”
“就是這邊、就是這邊,來來來,開始撒網了,大虎你的網梢子趕緊插上旗,下去,快點下去……!”
突然又是一陣大浪拍上來。
漁船被拍的團團轉。
王東權氣的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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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龍王爺跟他不對付,他頭一次指揮撒網,結果給他製造了不少麻煩。
就在漁船的劇烈震蕩中,漁網總算撒了下去。
王東權指揮漁船準備撤出這片海域,可這一陣海浪太大了,他指揮著漁船往這邊拐、往那邊去,漁船拐來拐去拐的方向都分不清了。
最終有人喊道“大權,壞了壞了,快點換船向,讓海叔調頭快調頭,前麵有個大旗,咱們要碾上了!”
王東權亂了陣腳,這時候漁船往哪裏拐他也說不清了。
這樣他便哆嗦著嘴唇說“沒事,碾、碾過去就碾過去吧,反正還有一個大旗,不至於讓人找不到漁網。”
漁船乘風破浪的開過去,漁網一邊的網梢子便被碾壞了,本來豎起的旗杆被碾斷了,紅旗落入海裏了。
王東虎在船後甲板上凝神看,忽然說道“我怎麽看這個紅旗,跟咱們的很像啊?”
王東權說道“那不可能,咱的大三聯是在那邊,你看最後落下去的網梢子上的紅旗,看見了沒?咱沒碰到它!”
王東虎說道“對,可一張大三聯有兩個網梢子也有兩麵旗,現在咱看到一麵旗了,另一麵呢?”
王東權愣住了。
他緩緩舉起望遠鏡看向海上。
春天的早上,他額頭沁出了汗珠子……
王祥海把船舵交給別人趕了過來,他奪過望遠鏡往四周看了看,然後摘下望遠鏡惡狠狠的說道“我說剛才我感覺不對勁呢!”
“王東權,你幹的好事!”
王東權心虛的說“海叔你別發火,有話好好說,我怎麽了?”
王祥海吹胡子瞪眼的叫道“你怎麽了?你個昏腦殼的玩意兒!你剛才是怎麽指揮的?大三聯走什麽?”
“走直線呀。”王東權下意識說道。
王祥海指向旁邊還在飄搖的紅旗吼道“你看看這個距離,這是直線嗎?這肯定是跑了個圓圈!”
“你還挺會指揮啊,這個圓圈還挺圓的!”
船上響起了止不住的憋笑聲。
王憶跟著去看了看,很快看明白了怎麽回事。
確實,本來該下成直線的大三聯竟然在海裏劃了個大弧成了圓圈。
所以剛才他們下完漁網準備撤離的時候,雖然開船的王祥海和指揮的王東權都很注意避開大三聯的網梢子。
可是他們避開的隻是一邊的網梢子,還有一邊就在眼前,被他們的漁船給碾過去了。
王東權也明白了這個道理,灰溜溜的說“還行,咱碾的是自家漁網,好歹沒傷了人家的漁網。”
王祥海聽到這話氣的要踹他。
王憶覺得這小子的道德感還是不錯的。
隻不過他本事比較差,是個庸才。
正所謂有德無才是庸才、有才無德是害才,庸才總比害才強!
王東虎問道“那怎麽著?海叔,直接起網重新撒網?”
王祥海說道“不用了,大權要進步嘛,咱們看看他的傑作,看看他的與圓圈網能捕撈到什麽東西!”
王東權訕笑道“那個、要不然算了,重新下網吧,別浪費時間了。”
王祥海拍拍他肩膀說道“這是你第一次指揮下網,怎麽著也得讓你表演個全套,中途收網那算什麽事?那不是耽誤你進步了?”
王東權聽到這話,便垂頭喪氣的蹲在後甲板上開始懷疑人生。
王憶問道“為什麽用大三聯下網得走直線?”
王東虎解釋道“因為春天的螃蟹行潮不行落,它們從海底泥窪子裏爬出來後跟著大部隊隨著潮水往淺海跑,所以得以直線來攔截它們。”
“像是這樣打個圓圈就大大的降低了攔截住它們的概率,肯定不能這麽下網。”
王憶明白了,說(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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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過要是大權運氣好,那漁網正好碰上了往淺海跑的蟹群,這樣還是可以捕撈上一批的。”
王東虎笑道“嗯,不過他要是真運氣好,那不如直接說他圍網給包圍了一圈的螃蟹,這樣不是捕撈上一批來,是直接取得大豐收!”
“我估摸著夠嗆。”王東權弱弱的說道。
王東虎震驚的看向他,問道“什麽叫夠嗆?你還真覺得自己能有這個運氣?”
王東權說道“不是啊,所以我說了嘛,夠嗆!”
漁網灑下,他們開始休息。
這下子沒法去住旅館了,必須得擠在船上睡了。
還好風雨之後好天氣,陽光燦爛,暖風熏得眾人昏昏欲睡。
留下值班人員,其他人打開睡袋睡了起來,船上響起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不比海浪聲小多少!
中午頭煮方便麵吃,吃完麵大家夥抹了抹嘴巴,然後繼續睡。
昨晚一宿沒睡,又擔驚受怕、精神高度緊張,弄的大家夥是真困倦了。
一覺睡到下午醒來,各艘漁船開始收網了。
這季節螃蟹多,不那麽肥但畢竟是好收獲。
其他漁船上響起歡呼聲。
這聲音順著海風吹過來,吹的天涯二號上的不少人翻白眼。
王東虎說道“人家是魚獲滿倉,咱們呢?哼哼,不知道這一網上來的螃蟹夠不夠咱們打牙祭。”
大三聯無法由絞盤收起,因為得摘螃蟹,螃蟹不像魚那樣易於從漁網上脫離,所以得一節一節的拖上來,人工清理後再繼續拖。
社員們列隊戴上勞保手套開始拖網。
漁網一拖,上來一小段。
然後前頭的社員麵色變了“挺沉啊,不是,大權這次指揮著下網還真下對地方了?不能吧?”
憋屈了一個白天的王東權猛然抬起頭。
但他不敢得瑟。
怕竹籃打水一場空,怕老貓叼了個豬尿泡——空歡喜,怕瞎眼黃鼠狼撞上了雞毛撣子——瞎歡喜。
王祥海聽聞漁網很沉重後趕緊出來。
他疑惑的問道“不會是下麵的漁網連住其他人家的網了吧?”
王憶搖頭“不應該,這邊沒有漁網了,來,大家夥使使勁……”
除了開船的王東虎,其他人都來拉漁網。
結果拉扯來拉扯去,愣是沒法將漁網給拖上來!
倒是拖上來一截的漁網,上麵掛了幾條鰻魚。
這樣沒辦法,得開動絞盤了。
大三聯掛在絞盤上。
絞盤徐徐轉動,漁網被慢慢的拽了上來。
沒有多少螃蟹。
但是漁網紅彤彤一大片——
紅加吉魚!
學名是真鯛的紅加吉魚!
拖上來的漁網上沾了好些紅加吉魚,不過多數已經死掉了。
這是被漁網卡住後憋死的。
可這並不影響它們的價值。
看到如此多的紅加吉魚,船上一下子沸騰了
“!怎麽回事?做夢呢?平日裏釣一條紅加吉都不容易,這怎麽一下子這麽多?”
“真的是,隻聽說過紅加吉魚春天成群洄遊,但咱也沒撞見過啊。”
“是這些年沒撞見,七幾年的時候撞見過幾次,那個前年、對,前年金蘭島不還捕撈了一網嗎?”
王祥海眼睛暴突。
傻眼了。
紅加吉魚為近海暖水性底層魚類,棲息於近海水深30米到150米的岩礁、砂礫及沙泥底質的海區。
它們性情安靜又是雜食性,能攝食底棲甲殼類、軟體動物、棘皮動物、小龜、蝦和藻類等,所以食性不太凶,平日要捕撈它們可不容易。
但它們也是洄遊性的魚,到了生(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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殖季節會洄遊至淺海區域,而它們生殖季就在春季
每年二三月份開始,水溫上升後,東海種群開始向西北的渤黃海移動,秋末隨水溫下降,成魚及幼魚再返回外海越冬。
毫無疑問,他們這次是恰好下網,下了一圈網,圍住了一群遷徙洄遊的紅加吉魚……
社員們不敢相信有這樣的好運氣。
王東權更不信!
他看著轉上來的漁網中那一片片的紅色,突然對身邊的王憶說
“王老師,我是不是做夢啊?你給我一巴掌,做夢挨打不疼,你快給我一巴掌!”
王憶失笑“不是做夢,就是事實。行了,這次咱們確實走運了,你們不用難以置信。”
“再說你們有點出息行不行?咱們是捕撈到了一群魚,又不是弄到了一網黃金。”
王東權這邊卻是焦慮無比。
他一看王憶不肯抽自己,就對王憶旁邊的大迷湖說“大迷湖,你來抽我一巴掌,抽完了回去我請你吃燒雞!”
大迷湖頓時皺起了眉頭他預料到這件事不對勁。
王東權叫道“我說的是真的,王老師可以當見證人,你抽我快抽我,我回去請你吃一隻燒雞!”
王憶點頭。
大迷湖這次不客氣了,揮舞毛茸茸的大巴掌衝王東權臉上就去了。
王東權當場慘叫一聲,捂著臉一個踉蹌就到了船舷。
要不是船舷攔住他,他能再踉蹌出去好幾步!
大迷湖擦擦手,說道“我不讓你白請我吃雞,這一巴掌我給的實在吧?我鼓足力氣給你的呢!”
王東權半邊臉頰直接鼓掌起來。
如同小孩生痄腮。
王憶看呆了。
直到王東權的慘叫聲震醒他,他趕緊去船艙拿出醫藥箱給他臉上噴雲南白藥消腫止痛。
王東權此時真是痛並快樂著“行,不是做夢、是真的,哈哈,哈哈,是真的!”
“海叔,我這次指揮的怎麽樣?我第一次當指導員,我就問你我指揮的怎麽樣!”
王憶說道“行了,別嘰嘰歪歪了,你不嫌臉疼?”
大迷湖這一巴掌還是克製了。
起碼沒給他抽下牙齒來。
有了這麽一檔子事,船上氛圍更是快活。
王祥海樂嗬嗬的笑道“行,你指揮的行,你小子真是走運氣了,這什麽運氣呀!”
這麽多的紅加吉魚。
不光賺錢多,而且是個好兆頭!
他們捕撈了一網漁船的消息很快便傳了出去。
另外三艘船的人都震驚了,他們也難以置信。
於是等他們行船靠近看過後,一個個眼珠子都瞪得老大。
王東權捂著痄腮嗬嗬笑“是我指揮下網的,我指揮的!”
王憶對王祥海說道“看來大權這個指導員要培養一下了,人家這第一網就捕撈了個大彩頭,生產隊不得有獎勵?”
對於漁民來說,漁獲就是硬道理。
王祥海笑道“沒問題,以後好好培養他,讓他多指揮下兩網。”
但晚上這一網可不能讓王東權指揮了。
這家夥指揮的第一網能有如此收獲真就全靠運氣好、有福氣,其實正常來說應該收獲慘澹才對。
人的好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第二網是王祥海指揮的。
這一次大三聯下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亮後開始收網。
網上沾著好些螃蟹,另外還有海鰻魚、馬交魚、鰩魚、竹節蝦之類的收獲。
船上帶的冰塊不夠,他們收了這網就得返程。
得保護好那一網的紅加吉魚。
這可是生產隊十來年未曾有過的好收獲呢。
船隊奔著回家的方向行駛,然後兵分兩路(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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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艘船回天涯島,一艘船輕裝上陣去市裏碼頭的倉庫拿麵條機。
王憶之前上岸的時候領著人出去過一趟,說是買好了機器,然後發物流送去市裏碼頭。
至於為什麽要發物流花額外的運費運送麵條機,而不是直接帶上船?
因為漁船還要出海作業,麵條機太脆弱,防止船顛簸的時候傷害到機器。
至於為什麽不是等到回程的時候再去買機器?
因為王憶說這機器現在很搶手,碰到就要買到,否則可能就買不到了……
另外機器是真從錢塘這邊發物流用小卡車送去翁州碼頭倉庫的——
他在錢塘市裏租了個倉庫,機器放入了倉庫裏,然後領著社員從倉庫搬走機器送上小卡車送去翁州。
這個倉庫很有必要,他以後還有用途。
船到碼頭停靠,王憶帶著大迷湖等一行人進入倉庫往外搬運貨物。
隻有一台麵條機,但已經足夠撐起一個麵條廠。
而且機器不大,高度才一米八,長度是一米六分、寬度是一米二。
它通體是不鏽鋼材質的,陽光一照,銀光閃閃很漂亮。
社員們看到這麽一台機器便疑惑的問“王老師,咱們要辦麵條廠,就這麽個小東西就夠了?”
王憶笑道“小東西?這小東西一個小時能生產出來250斤的麵條,哪怕一天幹十個小時,那也是2500斤!”
這話把所有人都給鎮住了“啊?一天能出來2500斤的麵條?”
王憶點頭“對,不過是濕麵條,不是幹麵條。”
社員們不在意這點,他們被2500斤這個數字給衝擊的暈頭轉向。
實際上這機器效率確實很高。
它個頭不大但用的是純銅電機,線圈穩定耐用功率大馬力足,然後又用雙皮帶驅動,壓麵力度加倍的強,性能也會加倍的穩定。
另外機器的外表不鏽鋼很厚實,有三層,裏麵是加固層中間是個抗氧化層外麵是耐磨層,帶獨立的刮刀彈黃,能用好些年頭。
甚至它的功能還不隻是壓麵條,調節生產模式後可以壓包子皮、餃子皮、餛飩皮……
這是一台全麵的創業小能手。
23年城市的農貿市場裏,很多麵食店裏都有這麽一台機器。
不便宜,六萬多!
社員們抬起這台機器後就知道它的貨真價實了。
很沉重。
看起來不太大,結果大迷湖上手了還得需要四個漢子才能挪動它。
除了機器還有糧食和商品貨物之類的東西,王憶揮揮手,社員們推著車子開幹了。
他現在不怕有人發現倉庫的異常。
滬都那邊的倉庫會時不時往這邊發貨,所以如果有人注意他們的倉庫,那就會發現每個禮拜都有貨車送貨進倉庫裏。
漁船返回島上,時間已經是夜幕初臨的光景了。
碼頭上有不少人等著他們。
社員的家屬、秋渭水和王向紅,等等。
漁船靠上碼頭,王向紅滿臉笑意的衝他們招手“王老師,你們真行,這次去一趟錢塘海,好東西可真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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