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老赤同樣呆在那裏，被炸了一臉的白麵粉，它的模樣顯得有點滑稽。
    “這些是什麽東西。”葉凡揩下來一把老赤臉上的粉末，仔細的在手中搓了搓。
    “像是燭照的手段。”窮奇發出聲音：“燭照為太陽所化，能夠用至陽之力點化凡物。”
    “它應該提前注意到了你，刻意的模仿你的禦獸來……調戲你？”
    “燭照不是愛開玩笑的神獸，有可能是幽熒做的，它和燭照互為相補，極其親密。”燭龍插進來一嘴：“以前我和它見過，它讓燭照用一隻蚯蚓化成我的模樣來戲弄我。”
    “特別討厭。”
    “聽起來燭龍你以前日子過得不是很舒心。”聽著燭龍頗為認真的話，葉凡卻覺得有些好笑。
    “誰說的，我是第一位陣法大佬，很多古神獸的家都是我來修的。”燭龍回答，有些不忿：“我地位很高的好不好！”
    “高高高，確實高。”葉凡答，本來沒放在心上，可很快，反應了過來：“燭照幽熒的家你有參與嗎？”
    “當然有了。”燭龍應聲。
    “那現在不就是在燭照的家嗎？”葉凡一驚：“你怎麽一直不說話。”
    “我忙著和水泥啊。”燭龍語氣帶上了疑惑：“不是你讓我修聚靈陣嗎？”
    “和水泥……那是我的錯，我的錯。”葉凡有些尷尬：“那你現在看看。”
    “好。”
    燭龍回應，緊接著，啪嗒啪嗒的聲音響起。
    “這是我打造的。”借著葉凡的視線看了一眼，燭龍很快道：“你們這樣走永遠走不到終點，我設了陣法抽走了所有樹木的靈力布置了幻象。”
    “你要找燭照的老巢是吧，按我說的走，前麵你們撞倒的那棵樹，往它的右邊走……”
    燭照引路，接下來的日子一下子就變得好過了許多，沒有再遇到攔路的生靈，路更是越走越寬闊。
    “我竟然沒看出有陣法加持。”同樣鑽研過陣法許多的葉凡有些驚訝：“這真的是你以前布下的？”
    “當然了。”燭龍回應，有些不屑：“我是燭龍誒，我布下的陣法，可不是你們這些凡人能夠看的懂的。”
    “這還吹上了。”葉凡撇嘴，走著走著，突然路過了之前襲擊自己的那群小毛球。
    已經過去了幾天的時間，這些小毛球大多都從幹癟恢複到了接近飽滿，不過好多都沒有睜眼，好像是還沒有到蘇醒的時候。
    “燭龍，這些毛球你知道用什麽辦法帶走嗎？”葉凡再次請教。
    “這些不就是彈丸嗎，你拿來幹啥？”燭龍不解。
    “有用嘛，你就說能不能帶。”
    “能。”燭龍給出肯定回應：“這些東西都是依靠太陽光充能的，你找個黑口袋給它們罩起來帶走就是。”
    “這麽簡單……”葉凡有些驚訝。
    “就這麽個小東西，還能有什麽了不得的。”燭龍顯然看不上這種叫彈丸的生靈：“好了別放閑屁，趕緊一點，帶完路我還要去和水泥呢。”
    “行行行。”
    大路越來越寬闊，而隨著他們的前進，越來越多的事物顯現。
    “燭照就在前麵了吧。”眼瞧著道路快到了盡頭，葉凡有些期待，可很快，緊接著出現的風景讓他臉色變化。
    血跡，密密麻麻的血跡，金色，黑色，到處都是。
    “這……”慘烈的場景讓葉凡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燭照和幽熒的血。”白澤同樣發出驚呼的聲音。
    “誰打傷了它們？天道嗎？”
    “隻有它。”葉凡的眼神變了：“天道比我們快了一步。”
    說著，葉凡蹲下身子，去摸那血液。
    燭照和幽熒的血液明顯是不同的，並沒有浸入地麵，像是在樹葉上的水珠一樣一團一團。
    “就在剛剛不久。”剛摸上去，觸手的溫熱讓葉凡皺起了眉頭，抬起頭，視線的盡頭，一個窩巢就在那裏。
    血液在那裏更多，很明顯，燭照幽熒是在巢穴之中被天道找到。
    “他把燭照它們抓去了哪裏。”巡著血跡，葉凡想要追尋蹤跡，可血液隻在周圍，往外便戛然而止。
    “應該是它在擊敗了燭照幽熒之後就離開了。”白澤判斷，聲音裏有了一些焦灼：“得到了太陰太陽，天道的力量會得到極大恢複。”
    “我們來太晚了。”葉凡也是難得的有些懊惱：“早點讓燭龍帶路就好了。”
    “也不能這麽說嘛，佛說一切諸果皆從因起，一切諸報皆從業起。”窮奇發聲，“我們沒尋到燭照幽熒不一定是壞事，甚至可以說是好事。”
    “天道化身能擊敗燭照幽熒，說明它的實力是超出我們預料的，如果不是它在乎燭照幽熒沒有糾纏，在這異地他鄉，我們正麵遭遇它，反而會出大事。”
    “相當於燭照幽熒替我們擋了業，而這也成了我們錯過的因，因果業本就是關聯。”
    窮奇說的頭頭是道，而葉凡也聽迷糊了，好一陣，幹巴巴的回應道：“……不得不說，窮奇你是會安慰人的。”
    “血液什麽的可以收起來。”燭龍發出提醒：“燭照幽熒的血液代表了陰陽，這麽多血液，若是給我，我可以布下驚天大陣。”
    “給我的話，我的實力也能恢複到最巔峰。”窮奇也是發聲。
    “拿來布陣和恢複實力太可惜了。”白澤卻是不認可：“你們人族向來以血脈為重，這些血液，也許能打造出擁有幽熒或者燭照能力的一支血脈人族。”
    “對啊。”白澤的話讓葉凡眼睛亮了起來，粗略一看，這些顆顆凝聚的血液，恐怕有幾百上千滴。
    在人族，隻是遺種之血都珍貴無比，神獸之血一滴難尋，更別說還是燭照幽熒的血，價值已經無法用珍貴來衡量。
    培養禦獸，培養人，培養科技，強化自身，甚至，連陣法都可以用到……
    “沒有找到燭照幽熒，也沒有收變種，但得了這麽多神獸之血。”這樣一想，葉凡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他既打不過天道，也打不過燭照幽熒，現在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得到這麽多血液，已經算是漁翁得利了。
    “不過這之後，那個天道的化身……隻怕是會成為大麻煩了。”想到了之前在那個野人部族看到的景象，葉凡的眼神有些變化。
    巨大瞳孔，這共同的特征已經能讓他確定很多東西。
    那群神族，一定是天道的產物，也就是說，它已經在準備著清除人族，神族，正是它的手段之一。
    “可為什麽這個世界的天道化身也是一樣的特征？”想著，葉凡有些不明白：“難道他們的天道和我們的是同一個？”
    “萬法歸一。”白澤則是看的通透，慢慢的道：“許多東西雖然發展不同，選擇不同，可結果是相同的。”
    “它是天道，無論是哪個星空世界的天道，一定是遵循規則的完美，而完美的化身總是相似。”
    “那種模樣真的完美嗎？”想到了戈田的樣子，葉凡皺著眉頭搖頭：“我並不覺得好看。”
    “你說的好看是在你的規則和認知中，而天道不同，它在乎的應該是形態，或者說力量的完美。”白澤接著回答，而窮奇再一次朗朗開口：
    “眾生萬象皆無相，成佛成魔皆在我。”
    “葉凡小子，你的悟性，不夠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