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謝陛下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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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皇上,臣,臣錯了,臣萬萬不敢欺君啊,萬萬不敢!」
    看著楊憲身體因為恐懼抖成一團,朱元章看的好笑。
    笑的擺了擺手,並不怎麽在意的道。
    「好你個楊憲,居然玩的是這種陰招,人家胡惟庸隻是不小心踩到而已,在你這嘴裏卻成了故意大逆不道,你的膽子可真是大啊。」
    「今天要不是明王在此,連咱都要被你騙到了,你說說,這欺君之罪該如何懲罰啊?要不,我也給你一個選擇,你不是要砍胡惟庸一隻腳嗎,你說說,你是想砍左腳,還是砍右腳?」
    「皇上,皇上,臣知錯了,臣知錯了,莫要砍臣的腳啊,臣知錯了啊。」
    楊憲嚇的已是軟成了一癱。
    看著楊憲這樣軟蛋的樣子,朱元章就看不太起。
    「哼!瞧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有膽子陷害胡惟庸,倒是沒膽子接受懲罰了。」
    「罷了,看在你治理揚州有功,進獻稻穀祥瑞的份上,就……」
    「什麽進獻祥瑞,陛下,我獻的紅薯玉米才算是祥瑞,他楊憲獻的稻穀祥瑞可不算。」
    「那是他花了十五兩黃金從南洋浡泥國商人手裏買來的,為了這個他還把那商人給殺人滅口了。」
    「你說是不是啊楊大人?」
    「你可真的是膽大包天,欺君罔上。」
    「我都不敢欺騙陛下,你小子倒是操作的6啊,佩服佩服。」
    此時楊憲看著王明的眼神如同在看鬼神,瞠目結舌不能說出一個字。
    朱元章當即臉色陰沉了下去!看著楊憲的眼神已經是在看死人。
    「說!楊憲,你到底還有什麽在欺騙著咱!
    !」
    楊憲這時才恍過神來。
    「皇上,皇上,臣不是想欺君啊,臣隻是想討皇上的歡心,臣,臣,臣……」
    「不說是吧,王明,你來說,他到底還有什麽事情在騙著咱!」
    「這個啊,除了這祥瑞稻穀欺君之罪,算是比較嚴重,其他都是些小問題了。」
    「比如當年揚州田地隻複耕一半,卻謊稱全麵複耕。」
    「還有當年所交的稅糧一半是從海路從浙江買的。」
    「認真算起來,這也算是欺君,但是當時朝廷確實需要一份揚州這樣的政績來做天下表率。」
    「可以算他功過相抵吧。」
    「隻是這假的祥瑞稻穀實在是過份,陛下可是把你的稻穀放在禦書房前天天都要看一眼。」
    「你這真的是在欺騙陛下感情,著實該殺啊。」
    朱元章此時的臉色已經森寒。
    「不錯,該殺,確實該殺!
    !咱現在就把這所謂的祥瑞給砍了,砍了!
    假的,都是假的!豈有此理!楊憲,你該死,該死!
    !」
    「王明!既然你什麽都知道,為什麽現在才和咱說!」
    「陛下,之前我一直在忙著大婚之事,可沒見到這楊憲,直到今天湊巧看到了他這個人,才看出來他居然敢欺君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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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明雖然這麽說了,但也不可能消的了朱元章此時胸中的氣。
    隻好繼續說道。
    「陛下也莫要太生氣,這祥瑞稻穀雖然不是揚州田裏長出來的,但這稻穀確實顆粒飽滿適合當稻種,放在禦書房裏天天看著才是暴斂天物。」
    「隻有放在土裏長出來,長出更多的像這樣顆粒飽滿的稻穗來,讓揚州真的長出這樣的祥瑞稻穀才算是物盡其用。」
    「所以,也不能全算是假的。」
    「這裏,我向陛下求個情,看在他治理揚州有功的份上,給他個功過相抵,貶為庶民發配倭奴國,永世不得回大明,這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發配倭奴國?你的意思是你想要他為你做事?」
    「對,楊憲心術不正,是個酷吏,為了政績,為了討歡心得賞,可以欺君,可以殺人,可以害民,無所不用其極,陛下就是把他五馬分屍也不為過。」
    「但陛下您也不得不承認,他是個有能力的酷吏,可以辦事的人才。」
    「他有罪,直接殺了有點可惜,倒不如讓他以後給我到倭奴國做事,整治那些倭奴國野民也是好的,這也算是物盡其用,直接殺了,也太可惜了。」
    「我覺得楊憲可以當一條好狗,像他這樣的人才我在大明可是招收不了多少的。」
    「王明,你可真是……」
    朱元章悻悻的看著王明。
    「也隻有你了,也隻能隻有你一個了。」
    「好,你想要楊憲這條惡狗,咱今天就賞給你了!」
    王明笑了笑。
    「謝陛下賞。」
    「楊大人,走吧,以後你就來當給本王好好當一條忠誠的惡狗吧。」
    王明領著一臉呆滯的楊憲走了,禦書房內隻剩下朱元章與太子二人。
    良久,朱元章幽幽的開口道。
    「標兒,王明不會像楊憲這樣敢欺騙咱,可相比楊憲的欺君,咱更恨他這樣的從不欺君!」
    「他根本就是明著來壓我!
    !」
    「你看看,你聽聽,百官群臣,所有人都叫咱皇上!尊咱為上位!」
    「隻有他,隻有他叫咱陛下!
    !」
    「陛下和皇上的尊稱意思差不多。」
    「但他偏偏隻叫咱陛下,不叫咱皇上!」
    「他的意思很明白,咱在他眼裏不在上位,而是在下!
    !」
    「可惡!可惡之極!
    !
    朱標聽的無語也好笑。
    父皇是覺得他明明是一朝天子,人間最尊貴的皇帝,可頭上卻有這麽一位神仙壓著他,無視他的尊位,旁若無人,雖不欺君,卻比欺君還要讓父皇難受。
    但他在王叔麵前可不像父皇這樣感覺難受,而是感覺到一種真正平等對待的平和。
    「父皇,我倒覺得這是好事。」
    「至少,有王叔在,您這樣才不會太飄,也不會太寂寞啊。」
    「太飄?這是何意?」
    「哦,回父皇,這是兒臣在王叔那聽來的,太飄的意思就是呃……」
    「算了,不用你解釋,咱也能聽出來不是啥好話。」
    「但你說什麽咱不會太寂寞是什麽意思?咱會寂寞?咱可是皇帝!」
    「這皇宮後院,有皇後,有妃子,還有標兒,還有那麽多的文武大臣,咱怎麽會寂寞,標兒,你莫要胡說。」
    「胡不胡說,父皇你心裏清楚。」
    「父皇是皇上,如今朝庭上下除了母後,根本沒人和您能說真心話,徐叔湯叔也越來越拘謹,您說寂不寂寞,兒臣看的出來。」
    「最近你又和母後置氣,母後不和您說話了,我看你不寂寞才怪。」
    「好哇!標兒,你個兔崽子,居然敢編排你爹來了!」
    「啊……兒臣不說了,兒臣告退!」
    「兔崽子,別跑!別跑!
    !」
    當真是一幅‘父見子未亡,抽出七匹狼,的孝順名場景。
    朱元章朱標兩父子居然在禦書房裏追逐打鬧起來了。
    我在諸天送外賣是不是搞錯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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