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真沒覺得那家夥有些不同了嗎？”出了客棧，十一問老四道。

    他們現在都是用代號稱呼，哪怕是在私下。

    此事事關重大，若是搞砸了，他們沒好果子吃。

    雖說他們不知道背後到底是什麽樣的大人物，但就憑之前那些賜予，就不是一般勢力能夠拿得出來的。

    給予好處越多，自己這些人付出的也更大。

    這點他們心知肚明，大家各取所需。

    至於拿了好處就走？

    他們不敢。

    以對方的勢力，自己真要有這個心思，怕早就屍骨無存了。

    隻不過他們兩人關係親密，十一不是喊老四，而是四哥。

    “什麽意思？”老四問道。

    “我也說不清，總覺得那混蛋和在山上的時候有些不同，甚至隱隱感覺都不是同一個人。”十一思索了一番道。

    “你想多了。”老四微微一笑，搖頭道，“山上除了我倆，其他人我們都不曾見過，他們是什麽性子，什麽人，你能知道？山上表現出來的，大部分都不是他們的本性，是偽裝下的麵目。到了這裏，沒了大當家二當家，大家反而是放開了，展現出來多半是他真正的性子。就像你我，在山上的時候，是不是要更拘謹一些？”

    十一想想也是，在山上有大當家和二當家在，他們都是緊守規矩，不敢有絲毫的差錯。

    以往自己說話行事大大咧咧，在山上的時候就變得低聲細語了，反差很大。

    現在遠離兩人，那種壓力就小了許多，有些事就沒那麽緊張了。

    “四哥，看來是我想多了。”十一笑了笑，隨即臉色一沉道，“等這件事完了，若是有機會，我一定要他死，四哥，你得幫我。”

    “放心吧，妹子，得罪了你，那就是得罪我，豈能饒了他。”老四話中充滿殺意道，“不過你接下來適當收斂一些，也別再針對他，真要鬧起來，引得大當家和二當家出麵的話，我的話怕也不管用了。”

    “知道了，大事為重。暫且放過他。”十一點點頭。

    自己四哥雖然排第四，但在這夥人中，其實沒什麽用。

    哪怕第三的那個也不行。

    權力全在大當家和二當家手中。

    絕頂後期和絕世的差距還是太大了，實力決定了地位。

    兩人隨即出了伊河鎮。

    馮疆從牆角陰影出走出，看著兩人離去並未出手。

    剛才他跟上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的確更靈敏一些。

    十一發現了自己的一些異樣。

    哪怕自己對鮑亞策進行了搜魂，知道了一些他的過往，說話語氣，動作習慣也盡可能的模仿。

    可畢竟不是本人，細節上難免會有不同。

    馮疆本想著大家都是剛剛接觸，應該不會察覺到這些細微的差異。

    沒想到沒逃過十一的眼睛。

    還好，老四算是給自己解釋了。

    其實老四這麽想很正常，完全說得通。

    不管是誰，山上有大當家和二當家的威懾在，大家豈能太隨意？

    到了外麵，恢複一些本性就在所難免了。

    既然他們沒發現，馮疆沒下殺手，他現在不想引起雞鳴山那邊的警惕。

    突然死了兩個絕頂，而且還是過來見自己的時候。

    不管和自己有沒有關係，大當家和二當家肯定會找他詢問，那就更有暴露的可能了。

    在殺田端明之前，馮疆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麽，那就是低調，最好是少和山上的人接觸，直到田端明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