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王寨
字數:4501 加入書籤
黎惜悅的一番話讓馮疆又沉默了。
這麽看來,黎惜悅還是挺講原則的。
剛才自己陷入昏迷之中毫無還手之力,她有的是時間去檢查龍牙,一旦確認龍牙真偽,完全可以殺了自己,或者是直接拿了龍牙走人。
可她沒這麽做,而是在這裏守著自己,一直到自己醒來。
當然,黎惜悅之所以這麽做有可能在打其他秘密的主意。
自己既然得到了真的龍牙,按理說應該是找到了當年衛天痕衛前輩的身死之地。
那麽黎惜悅大概想知道衛前輩臨死前還留下了什麽,不大可能就是龍牙吧?
比如龍牙宗的一些絕學?
放棄龍牙,想要得到更多?
這樣是不是太貪了一點呢?
有些不大合理。
馮疆暗中將這些念頭拋開,怎麽說自己都救了她一命。
她真要恩將仇報,自己隻能認栽了。
誰讓自己還在打她們衛夫人一脈功法的主意呢?
有些事還得要賭一把的。
賭對了,衛夫人那門功法自己得到的可能性就大了。
比如這一次,自己有真正龍牙的秘密被黎惜悅知道,不一定就是壞事。
這樣就能顯得自己和龍牙宗的關係更為緊密,和他們衛夫人一脈的關係同樣不會那麽糟糕。
“是真的。”馮疆沉思了一會兒道。
“啊?”黎惜悅用手捂著小嘴,“剛才你不是~~”
“我可以確定。”馮疆又說道。
黎惜悅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她心中琢磨了一下,大概明白了馮疆改變說法的原因了。
這是信任自己了嗎?
“馮少俠,如此天大的秘密就不怕小女子泄露出去?”黎惜悅平靜地問道。
“那隻能聽天由命了。”馮疆淡淡一笑道,“我覺得黎姑娘不會。”
“這麽肯定?”
“不能說肯定,隻是一種直覺。”
“俗話說,女人的直覺很靈敏,可沒說男人的直覺也很準的。”黎惜悅輕笑一聲道。
“總會有例外的嘛。”
黎惜悅遲疑了一下,然後問道:“這麽說,馮少俠你的功法是完整的《龍牙訣》?不對,似乎還有另外兩門功法的影子,難不成你會三門?”
馮疆點點頭道:“沒錯,我繼承了三位前輩的絕學。”
對於黎惜悅想到這點,馮疆是一點都不意外。
得到了真正的龍牙,同時得到衛天痕三人的絕學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至於自己的話,馮疆倒是沒騙黎惜悅。
自己的確是得到了衛天痕三位前輩的傳承。
隻不過黎惜悅肯定是認為龍牙訣等三門功法。
實際上自己得到的卻是更為驚人的《邪道經》。
黎惜悅的雙眼一亮,她發現自己此次出來竟然遇到了如此了不得的人物。
難怪馮疆年紀和自己相仿,功力卻如此驚人。
怎麽看都是人境中的高手了,自己和他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現在知道馮疆身懷昔日邪道三大宗的功法後,心中那點不服就隨風消散了。
一千多年了,邪道昔日三宗的宗主下落不明,在這一刻,是自己得到了準確的消息。
壓下心中的激動,黎惜悅再問道:“馮少俠,冒昧的問一句,是你的機緣,還是貴門飛刀門~~”
“是我個人的機緣。”馮疆微笑道,“我師門曾得到部分龍牙宗的功法,算起來還真是和昔日三宗有緣。”
“的確是。”黎惜悅倒是有些驚訝。
沒想到馮疆和飛刀門還有這樣的事。
她現在倒沒懷疑馮疆出身飛刀門這件事。
是不是叫飛刀門其實並不重要。
在她看來,馮疆背後有一個強大的師門應該是肯定的。
“這是我的秘密,還不曾和師門長輩提及。”馮疆說道,“是不是很自私?”
聽到馮疆這麽一問,黎惜悅嘻嘻一笑道:“馮少俠,誰沒私心呢?再說如此天大的秘密,換我我也不會告訴家裏人。小女子會爛在心裏的。”
馮疆的行為,黎惜悅可以理解。
這種機緣實在是太大了。
人都有私心,本能的隱藏一些好東西很正常。
“不過,小女子有個請求。”黎惜悅又說道。
馮疆眉頭微微一皺。
“別誤會,不是什麽要挾。”黎惜悅急忙說道,“若是有朝一日,馮少俠覺得可以對外公開一些秘密,還望能夠先告知小女子一聲。畢竟是衛前輩和小女子祖上的關係~~~作為後輩,需要去祭奠一下。”
“當然。”馮疆點頭,隨即他有些疑惑地問道,“黎姑娘,聽你這話,你這一脈不算是衛前輩的直接後人?”
黎惜悅稱衛天痕為衛前輩,那麽應該不是衛夫人子女一脈了。
“不是。”黎惜悅搖頭道,“我這一脈其實是當年衛前輩的夫人,也就是你口中的衛夫人的娘家。”
於是,黎惜悅將當年的一些事和馮疆說了一下。
衛夫人原是正道玉女宮的弟子,她和衛天痕相愛之後,玉女宮算是將她逐出了山門。
因此她並未回玉女宮,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娘家。
衛夫人出身苗寨,算是苗寨中人,這個身份外界基本上無人知曉。
而且她出了苗寨之後,在外麵改了個姓,外人就更難知曉其中的玄妙了。
玉女宮那邊,知道的人有一些,比如衛夫人當年師父等,可她們並未對外透露。
所以說,衛夫人回到苗寨,差不多就在江湖中消失了。
之前馮疆還在想衛夫人一脈怎麽和苗寨的人攪在一起,沒想到對方本就是苗寨中人,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衛夫人沒有子女,因此她的一切都留在了娘家。
她的娘家原本就在苗寨有著重要地位,再加上衛夫人回歸,之後的權勢更為驚人,可以說她們這一脈就是苗寨的王。
事實上也是如此,世人皆知有五大苗寨,其實還有一寨,稱之為王寨。
王寨就是衛夫人娘家這脈為首,基本上都姓黎,同時也是苗寨的共主。
當然,這些事有些久遠了。
穀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