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廉頗歸營,名醫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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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一臉慈眉善目的平原君,趙括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老家夥探病是假,試探與我才是真!趙廷龍台這麽快就知道了自己想要那啥了嗎?不應該啊,我都做得很隱秘啊,軍報時時不落,雖然滿紙廢話。”

    “除了越俎代庖跟秦國和魏國簽了個協議,後麵也趕緊上表稱罪,而且王命奪權就已經是回應了,要真是懷疑自己,應該是先穩住自己才對啊。”趙括仔細思索著最近的所作所為,努力尋找著可能的變故。

    其實龍台並沒有對趙括的國中之國,裂地分疆進而顛覆政權的想法有什麽察覺,隻是平原君覺得他在軍中的威望似乎有點兒太高了,而這病又來的太過突然,平原君隻覺得趙括會不會以病為由,拒交兵權,有必要來查探下!

    至於結果嘛!很不錯,小夥子沒有想著把著軍權不放,至於病不病的,隻要能乖乖在家裏待幾年,死不死都行,都是個好同誌!

    有些做賊心虛的趙括喊來了“護衛”王使的都尉,吩咐道“軍營裏莽漢太多,搞不好誰就脾氣不好,傷到王使就不好了,懂不!”

    “那還有啥不懂的!不就是打擾您睡覺了嗎,這麽狠,都不讓他們出營啦?”都尉心裏想道。但打死他也不敢這麽說啊。

    嗯,又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諾!末將明白!”都尉很愉快的從心了。

    而平原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顯然也不願意再跟那群不講理的廝殺漢待在一起,倒也沒有為難道都尉。

    就這樣平安無事地又過了兩日!

    第三日清晨,薄霧剛剛散去,廉頗將軍騎著高頭大馬,便護著一輛馬車出現在了大營門口!

    精致的馬車雕梁畫棟,邊邊角角都進行了導圓和塗漆,豔麗的漆麵覆蓋下的是堅實的水曲柳,使馬車的各個部位既保持了木頭的溫潤觸感,又增添了幾分漆色的絢麗。

    馬車前段係著幾段風鈴,一路駛來,風鈴鈴鈴作響,悅耳而不嘈雜,似乎一位溫婉少女在輕聲提醒著路人——你碰不起的,讓開點!

    馬車停駐,鈴聲漸止,從馬車上下來兩人,當前一人正是魏信陵君,旬日不見,信陵君更加神采奕奕了,想來在魏國狠狠的收割了一次名聲!而另一位發須皆白,卻精神矍鑠,頗有鶴發童顏之感。

    趙括聽聞廉頗歸來,自然出帳迎接,沒想到迎麵而來的卻是信陵君。

    “上將軍啊!我的上將軍……”如喪考妣的聲音再次傳來,卻見信陵君向著趙括就飛奔了來,邊走還邊嚎著,生怕旁人不知道他是上將軍的好友似的。

    怎麽古人都是這個德行嗎?一個平原君、一個信陵君,明明沒感情,卻硬是擠出淚水,渾身上下都是戲啊!這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紀,妥妥的老戲骨啊。

    看來自己這個“小戲骨”要學的還有很多啊!趙括搖了搖頭,歎息道。

    “信陵君,別來無恙!”趙括打招呼道。

    “快快,怎可勞煩上將軍親自迎接!快快,上將軍,回營歇息!”信陵君一臉熱情地說道。

    “信陵君請!”趙括沒有再客氣,待信陵君走入營帳,身後的老人也跟隨進了帳中,而此時廉頗才得空(空間的空)來到趙括的麵前。

    卻見趙括原本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已經花白了許多,這還是束發之後的效果,若是散開來,隻怕已經白了一半了!

    見此情狀,怎能不讓老師漢子廉頗同誌悲從中來。

    “上將軍,怎幾日不見,怎平添如此多事!早知如此,某就不該離開的!”廉頗一把抱拳就要跪倒在地,邊跪邊自責道。

    “廉老將軍無需如此!”趙括連忙扶住了廉頗,笑著說道“將軍無需如此兒女狀,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上將軍,您的華發都快趕上末將,還說好好的!”廉頗淚腺再次鬆動。

    好在趙括及時打斷了廉頗的情感渲染,“廉老將軍,我們稍後再敘吧!信陵君還在帳中等著你我呢!”

    “對對對!信陵君!傳令兵到我處時,信陵君正在府上,聽聞上將軍吐血暈倒,河內君立馬讓家老回魏國請來了最好的醫師,前來為上將軍診治!”廉頗大著嗓子說道。

    隨即與趙括一起進了大帳之中。

    廉頗這一嗓子不要緊,一下子驚動了一旁的親兵們,信陵君帶名醫來為上將軍診治的消息迅速傳開,一眾將領又紛紛聚集道了大帳周圍。如此大的動靜,平原君自然也得到了消息,也隨即派出隨從進行探聽。一時間,大帳外又熱鬧了起來。

    “信陵君!坐!”趙括走入帳內,卻見信陵君正跟那位老者站著談論些什麽!

    “上將軍,此乃我魏國醫家聖手文摯,擅治百病,也曾為我王診治過,醫術頗為精湛。本君聽聞上將軍有疾,頓覺五內俱焚,又恐乃是軍中醫師誤診,遂急令家老攜良醫前來為上將軍診治,邀天之幸也,文摯文醫師正在我魏國境內巡診,聞聽此事特來為上將軍診治一番!”信陵君急切地介紹道。

    “信陵君有心了!”趙括說道。

    隨即趙括在一旁的位子坐下,伸出右手,擼起袖子,遞給文醫師,沒有絲毫猶豫地說道“有勞文醫師了!”

    嗯,對於係統,趙括還是信任的,說三年,那就必須隻有三年之命!估計多一天都不能!(狗日的係統)那自己身體的問題也必然是事實了,所以,有啥好怕的,查吧!好歹讓係統有點作用!

    “不敢當,盡醫家份內之職也!”文醫師也不謙虛,在趙括一旁的位子上坐下,從袖中掏出一個木枕,墊在趙括的手腕之下,隨後四指輕輕搭在了手腕之上,隨即微閉雙目,細細體察脈搏的律動。

    趙括倒還沒啥,隻是為了維護形象,不得不坐直了身體!

    而對麵兩人,卻睜著牛鈴鐺般的大眼死死地盯著醫師,期盼著診治的結果。

    而在帳篷之外,更是有幾十雙耳朵貼這帳篷,幾十雙眼睛透著帳篷的縫隙,探聽這大帳中的信息。你說親兵?都在那貼著呢!保護?都是上將軍的人,防誰啊!

    沙漏中的沙子慢慢流逝,時間從未如此漫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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