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我動過殺她的念頭,很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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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會來了!】

    突然,萌大七出聲,顧隨心加季淑彤好友的手都抖了抖。

    她垂眸發送了添加好友,一邊問道:“什麽機會?”

    【叮——檢測到關鍵人物季淑彤有意示好,請宿主跟其達成合作,完成任務獲得1天生命值。並完成支線任務‘真相’,查明當年尚可盈之死的真相,完成任務將獲得生命值3年。】

    我槽!

    這還帶兩個任務連發的?

    三年!

    人生能有幾個三年!?

    顧隨心再看季淑彤時,就跟看香餑餑一樣。

    她穿來這麽久,加上這兩天萌大七見縫插針地把係統拎出來發任務,她才攢了99天的生命值。

    結果,季淑彤牽扯進來的“尚可盈之死”,就直接給三年?

    這樣對比得她家陸行止好不值錢啊!

    顧隨心抬眸,看向季淑彤,笑道:“加了。”

    季淑彤點點頭,隨後道:“我不但有他情婦的名單,還有尚可盈死那晚,行車記錄儀都沒拍到的畫麵。”

    “???”

    你在說什麽登西?!

    顧隨心表情都變了,季淑彤見狀,笑意加深,道:“你應該清楚,這份視頻我現在不會給你。”

    “條件?”

    “查明真相後,隻要證明尚可盈的死跟我無關,我要拿回季家該有的那份。”

    “這個你跟我說沒用。”

    顧隨心打哈哈道,“我不插手陸氏的任何事。”

    “陸行止他聽你的。”

    “我?”

    顧隨心聳肩,對此表示,“你太看得起我了彤姨,我跟陸行止從來都不對等,你不能因為看到我現在放飛自我了,就覺得我掌控了陸行止吧?”

    “以前或許我拿不準,但現在我能肯定,他聽你的。”

    顧隨心眉頭蹙了蹙,她知道,麵前這個優雅溫柔的女人,根本沒那麽好糊弄。

    從她能安排女人給陸文宗,並成功讓陸文宗染上性病就知道。

    她溫柔優雅是真,可手裏握著那柄‘溫柔刀’也是真。

    她出手快狠準,刀刀砍中,刀刀致命!

    季淑彤根本讓人猜不透,她從某種韻味上看,扈珠還有點像她。

    可扈珠太禦了,她給人的感覺就是要麽做,要麽不做。

    是很兩極化的!

    季淑彤則是……你猜不到她到底做不做。

    她笑裏藏刀,又好像笑裏帶真。

    顧隨心將心底的波動壓下,挑眉看過去,狀似不經意般哼了聲,“是嗎?我都不知道他這麽聽話。”

    “小隨心,擱我這演呢?”

    “……”

    每次,季淑彤叫她“小隨心”,顧隨心都覺得頭皮麻麻的。

    她很不習慣這種長輩對晚輩的親密稱呼,明明,她們就不熟。

    顧隨心眉頭皺得更緊了幾分,道:“還有別的條件嗎?”

    “沒了,我要的終究不過是我的一份清白,以及我該得的。”

    “清白?”

    “尚可盈死了,她倒是撒手人寰什麽都不管不顧了,卻丟下這麽多爛攤子到我頭上,髒水一盆一盆的往我頭上潑,我季淑彤說什麽也是世家出來的名媛小姐,嫁給陸文宗在當年已經是下嫁,卻落得這個境地,換你的話,你甘心?”

    “怪誰呢?”

    季淑彤嗬笑了聲,自嘲,“是啊,怪誰呢?怪我自己,識人不清。”

    “你口口聲聲把自己撇的很幹淨,可在我看來,你根本就不無辜。”

    “哦?你倒是說說看,我對尚可盈做了什麽,讓你覺得我手不幹淨?”

    “你懷孕,明明比她晚,卻能狠到提前引產,你……”

    “我對自己狠,有傷害到尚可盈?”

    季淑彤直接打斷了顧隨心的話,“小隨心,你可別忘了,當時我才是陸文宗的夫人,我和他才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可……”

    “她尚可盈被陸文宗睡了,騙了,甚至還懷了孕,她可憐,難道我就不可憐?從頭到尾,我又傷害過誰呢?我被陸文宗陰了一把,奉子成婚,孕期8個月,我知道了尚可盈的存在,大家同為女人,同為母親,我不想損陰德,我沒動她。”

    季淑彤目光灼灼地盯著顧隨心,“你是女人,你應該能體會,一個女人想護著自己孩子的時候,陰差陽錯的一念之間,會做出多可怕的事!”

    “這說明,你當初也動過想斬草除根的念頭。”

    “對啊!我動過啊!很奇怪嗎?我又不是聖人,我憑什麽不能動這樣的念頭?但尚可盈不是順利生產了嗎?她生產甚至都比我順利,我害誰了?”

    “這都是你的一麵之詞。”

    “那我這麽說吧!當年,憑我季家的勢力和手段,我想對付尚可盈,是不是易如反掌?陸行止他都不可能有機會出生,更不可能有機會活到現在,奪走了我家猶淮該有的繼承人身份!”

    顧隨心:“……”

    “你代入我的身份想想,是不是這麽個道理?我如果要動尚可盈,我最憤怒最不能接受的時期,是不是婚後發現她還懷了孩子,並且還會比我早生產,她的孩子很可能會是陸家的長孫,在我們這樣的家族,長孫意味著什麽?”

    顧隨心想了想,道:“那你後來是怎麽打消這個念頭的呢?”

    “我曾經,在最恨她的時候,我去看過她。”

    “看她?”

    “嗯,我閨蜜陪我去的,尚可盈不知道,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天,下著大雨,我坐在車裏,尚可盈撐著傘走在雨裏,手裏還推著她賣小食的手推車,她在雨裏艱難又堅韌地邁步,讓我看到了一個女人,為母則剛的一幕。”

    “所以你心軟了?”

    “她摔了一跤,我當時的第一個念頭,竟然不是幸災樂禍,我居然在緊張她摔這一下,會不會影響肚子裏的孩子。”

    顧隨心光是聽著這個場景,心都揪了起來。

    陸行止從沒提及過,他母親當年是怎麽養活他的。

    原著裏,隻用一句“童年的不幸要用一生來治愈”概括了陸行止的童年。

    季淑彤似是也有些動容,她聲音都帶了那麽幾分顫意。

    “我讓我閨蜜立刻下車前去攙扶她,把她送到了醫院,她一直都在感激我閨蜜,甚至還從她那被淋濕的錢包裏,數了住院費給我閨蜜,讓她無論如何都要收下。”

    季淑彤低低笑出聲,“那一刻,我竟然覺得,她比我高貴,她窮,誌卻不短,陸文宗把她拋棄了,她從沒找陸文宗要過一分錢,寧願獨自養孩子,也沒找過我有過任何威脅。”

    說到這裏,季淑彤抬眸,看向顧隨心,指著自己的心口,苦笑道:“而我呢?卑劣地打著為了孩子的幌子,嫁給了陸文宗,並自以為高貴地以陸夫人的名義,想要去給她難堪。”

    季淑彤歎了口氣,“可事實上,我更像個醜陋的偷窺者,窺探著這個女人,我甚至都沒有勇氣,上前找她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