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有一招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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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專家是從唯物主義角度出發的,他用另外一種解釋闡述了所謂邪門的現象。
“小墨說的玄乎,老趙解釋的也很有道理。這事你信則有,不信則無。”
符館長和俞教授都笑起來,剛才他們也差點被李墨講的事件給帶溝裏了。
“也就是閑聊聊。”李墨臉皮還沒那麽厚,臉色微紅,躁得慌。
“言歸正題,今天碰麵有兩件事情和你溝通下。一是有關楊貴妃手鐲的一切相關資料已經登冊在檔,我們想做個發布會宣傳下,也是為夏季旅遊節造勢。關於發布會事宜,你有什麽建議想法?”
李墨想了下才說道“跟那個明洪武雙耳瓶發布會一樣,我不參加,資料上不要留我全名,其他的怎麽操作你們隨意。”
符館長點點頭,難怪俞教授對他評價甚高,這麽年輕就知道低調,連發布會這麽好的露臉機會都沒放在心上。
“第二件事就是楊貴妃手鐲我們打算從發布會結束後就開始對外開放,到時候也結合下現代科技,將手鐲隱秘做成視頻專題播放出來。這裏有個收益比例,按照我們之前和一些收藏家合作的方式是五五比例分,你對這個有什麽想法,可以提出來我們一起商討下。”
金陵博物館夏季是旅遊的高峰期,可以預想收益還是非常不錯。
李墨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心裏琢磨片刻才說道“楊貴妃手鐲,這個表麵看似普通的東西其實凝聚了先祖無比高的智慧,提現了無比精湛的手工技藝,我覺得傳播這種曆史文化的意義更大於收益意義。”
“符館長,我是這麽想的,收益博物館可以留下七成,用更多的收益去維護那些國寶。剩餘的三成你看能不能轉換成門票,邀請一些特別群體,比如環衛工人,退役軍人,孤寡老人等,具體細則你們可以商量下,在開發布會時候可以一起宣布。”
符館長默默的注視著李墨,這個年輕人給了他太多的意外和驚喜。
“你已經決定了?”
“是的。”
“李墨,謝謝你這麽信任我們,我們會盡快商量出細則。”
“不是你們謝我,而是我要謝謝你們,沒有諸位為這個手鐲正名,楊貴妃手鐲和市麵上的普通飾品又有什麽區別。”
“難怪俞教授一直說可惜,沒能提前一步收你為學生。對了,等會有副畫需要你幫忙一起看下。”
“畫?”
“小墨,這幅畫有點不同,曾經我和朱教授一起鑒定過,可惜沒有給出結論。昨天那副畫的主人又來求教符館長,正好碰到就聊了會兒。”
俞教授竟然還曾經鑒定過。
“俞教授當時那麽一說,我這心裏就沒底了。”
李墨雙手一攤苦笑道“連你們都沒有好方法去鑒定,我又能做些什麽呢。”
“從你過往戰績來看,總能給我們驚喜。所以等會畫到了,你也看看,或許有辦法弄清楚畫的真實情況。”
俞教授對他還是抱有一起期待的。
“那我就跟前輩們一起學習學習。”
說到曹操,曹操就到。
李墨看到來人頓時暗歎口氣,來者正是秦思軍和秦思琪。他們見到李墨也在這裏,秦思軍倒是熱情的打個招呼,而秦思琪則臉色微變,她目光躲閃不敢與他對視。
正主都出現了,那副需要鑒定的畫自然就是《月下梅竹圖》。李墨看過畫的照片,最關鍵的印章已經模糊不清,這才是鑒定畫來曆的最大問題所在。
“符館長,俞教授你們好,今天又打擾諸位了。”
“思軍和李墨你們倆也認識?”
“是啊,李墨和我二叔家的小妹是朋友,一起吃過飯。”
秦思軍把關係一帶而過。
“那小墨你也見過那副畫?”
李墨隻好點頭說道“如果是那副《月下梅竹圖》的話隻看過照片,沒見過真畫,不過從照片來看缺乏最重要的印章鐵證,所以要鑒定出是否是石濤真跡,不是一般的困難。”
這下連俞教授都無話可說了,因為李墨已經說到關鍵之處。
這時符館長戴上一副幹淨的手套,接過秦思軍手裏那副畫說道“既然已經來了,我們不妨再一起研究下畫。”
《月下梅竹圖》徐徐打開,畫麵和照片上看到的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眼前的實物看起來多了幾分老舊的味道。
看起來像個古物。
趙專家和符館長兩人湊在一起,用放大鏡一寸寸的觀察。
“小墨,你不瞧瞧?”
“看不看都一樣。”
李墨嘴上這麽說,可異瞳的視線還是悄悄落在畫上,頓時深灰色光暈從畫身上透射擴散出去。
這幅《月下梅竹圖》還真是石濤的真跡。
可惜這副名畫卻要因為一個模糊印章而成為廢畫,著實令人痛惜。
許久,符館長才抬頭凝重的說道“從畫風來看,這幅畫和石濤其他真跡相比有不少共同特點。但僅僅如此還是遠遠不夠,小墨,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麽?”
“這個問題我還真知道一點答案。”李墨笑笑繼續說道,“在華夏近代史上有個非常牛掰的水墨大師,他的藝術水平之高簡直就是天花板級的。”
“他是哪位?”秦思軍好奇的問道。
“張大千,這個人挺牛掰的是他的仿作手段,他最喜歡的是模仿石濤,八大山人還有唐寅之作。眼前的這副《月下梅竹圖》即使是那石濤印章,也有可能是出自張大千的手筆。”
因為他的畫足夠以假亂真。
這也是難以鑒定出此畫來曆的困難之處。
就比如之前八大山人的真跡《荷石鴛鴦》與張大千仿八大山人作《荷石鴛鴦》,兩幅畫擺放在一起,根本就分辨出來真假。
“小墨,你還謙虛說自己不精通鑒定畫作,每句話都說到點子上。”符館長搖搖頭,放下手中放大鏡,對秦思軍抱歉的說道,“看不懂。”
看不懂,話外之意就是無法鑒定。
趙專家也輕輕放下放大鏡,搖頭歎息道“拋開作者是誰外,這幅畫筆鋒真是妙。”
秦思軍失望透頂,還是沒有結果。
既然無法鑒定來曆,這和一張廢紙又有何區別。
“哥,你沒事吧?”
秦思琪走上前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隻是覺得太對不起爺爺了。思琪,這畫你幫忙隨便處理掉吧,是真是假就當是迷。”
“此畫你不要了?”
李墨突然問道。
“留著又有何用?”
“如果你不要了,我這倒是還有一招可解。”
會議室的眾人都看向他,應該還有下文。
李墨接著說道“我們這一脈的祖師爺留下三招絕技。第一招叫‘彈指辯音’,專門鑒定瓷器。第二招叫‘天工之手’,專門鑒定字畫。第三招叫‘高山流水’,專門鑒定青銅器。目前我能熟練的施展‘彈指辯音’,‘天工之手’成功與否隻有五五之數,至於‘高山流水’還沒找到竅門。”
“這幅畫如果你確定不要,我就嚐試一下或許有機會鑒定出真實來曆,這個你考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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