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他究竟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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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裏,霍栩臉色徹底暗淡了下去,抬起手,輕輕撫摸在女孩的臉頰上,青春靚麗的皮膚,吹彈可破,輕輕撫摸,甚至能感受到她臉上細小的絨毛。

    霍栩難以想象,這樣年輕具有活力的身軀,上輩子曾經被人那般殘忍地虐待過。

    那個混蛋把她囚禁起來,她這麽富有膠原蛋白的肌膚,一定會因為長期不見陽光,而變得失去彈性,蒼白無色吧?

    她這樣的女孩,就應該生活在陽光下。

    他不能將她拉入地獄,共沉淪。

    但是,他也不會放開她。

    他們會是一棵樹,他可以做深埋黑暗地下的樹根,讓她做直上雲霄的樹枝,根給枝提供養分,但樹枝永遠不能離開樹根。

    “軟軟,乖,回去休息吧。”

    霍栩回避了她的親密試探,根本不接她的話。

    虞軟軟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準備了那麽多心裏話,結果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她瞪著霍栩,“我說我喜歡你,你聽見了沒有?”

    “我也喜歡你。”

    男人的回答,把虞軟軟氣得夠嗆,他回答得這麽敷衍,壓根就沒把她的話當一回事。

    她失望極了。

    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麽,可是男人這種拒絕溝通的態度,讓她喪失了鬥誌。

    “知道了,那我回去了。”

    虞軟軟氣得頭也不回,轉身就走,重重合上病房門。

    翌日一早,虞軟軟就康複出院了,她本來也沒受傷,隻是受了點驚嚇。

    當天上午,大哥和霍栩都來接她了。

    兩輛車停在醫院門口,虞軟軟看了眼從始至終保持沉默的霍栩,沒理他,轉頭上了虞易生的車。

    虞易生察覺出妹妹和霍栩似乎鬧矛盾了,回酒店的路上,他不由地關心道,“你們怎麽了?”

    “沒怎麽。”

    虞軟軟氣呼呼地回道,“大哥,要不我明天就回國吧?”

    虞易生一愣,看向妹妹嘟得像隻河豚的小臉,笑道,“好不容易來一趟A國,不多呆幾天?”

    “我怕我再待下去,容易折壽。”

    她昨天好不容易認清楚自己的內心,徹底地從心裏接納了自己喜歡霍栩的這個事實。

    結果霍栩卻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開始逃避她。

    假如他心裏排斥,行為上也拒絕繼續付出,倒也沒什麽,大不了虞軟軟把這份喜歡埋藏在心裏,慢慢消化。

    總有一天,會消化遺忘的。

    可是他心口不一,一邊繼續付出,對她好,溫柔地嗬護她,一邊又打心底排斥她的碰觸。

    你說這膈應不膈應?

    “大哥,你覺得霍栩是個怎樣的人?”

    虞軟軟昨晚想了一整夜,也沒有想明白霍栩究竟怎麽了,所以今天他來接她出院,她索性沒有理他。

    虞易生愣了一瞬,他認真思考了片刻,回答了妹妹的問題,“以前我覺得他不靠譜,心冷如鐵,喜歡程程,卻又和你訂婚。”

    “可是,當初是我一意孤行,非要這門親事的。”

    “那也是他點了頭同意了的,同意與你訂婚,卻又在訂婚宴上放你鴿子,對你一點也不好。”

    虞易生說這番話時,語氣十分護短。

    虞軟軟卻怔住了,她還以為,那個時候的大哥心裏根本沒有她,卻原來早在很久之前,大哥就開始關注她了嗎?

    “但是現在……”

    虞易生話鋒忽然一轉,停頓了一秒,接著說,“霍栩為你做了多少事,你都知道,所以,你心裏應該比我更清楚霍栩是個怎樣的人。如果一定要我回答,我隻能說,他可能……真的很喜歡你吧?”

    這算是,變相的誇獎了嗎?

    能得到大哥的誇獎和認同,可真不容易,畢竟,虞軟軟記得去年的時候,大哥還讓她遠離霍栩。

    旁觀者清。

    如今的霍栩,也許真的是值得讓她放下前世恩怨,去真心接納的人。

    可是……

    那個棒槌現在突然不正常了。

    他現在不接她的情緒,要她怎麽往下堅持?

    她好不容易認清楚自己的心,還沒開始為愛奔赴,就出師未捷掛掉了。

    車停在了酒店樓下。

    虞軟軟下車,扭頭詢問大哥,“要上去坐坐嗎?”

    虞易生神色一怔,顧顏的房間就在軟軟隔壁,想到昨天小丫頭對軟軟說的那番話,虞易生的心情莫名有些低落煩躁。

    “我就不上去了,你要不要搬去我那邊住?”

    “暫時不用了吧……”

    虞軟軟像霜打的茄子,沒精打采,反正自己都打算明天就回國了。

    早點回去也好,不用在這裏麵對與自己貌合神離的霍栩。

    情場失意的兄妹二人各回居所。

    回酒店房間的路上,虞軟軟心不在焉地複盤著昨天發生的事,她想不通霍栩為什麽排斥自己。

    她根本也沒招惹他,不過就是被那個K給拿槍挾持了。

    如果說,是因為韓光霽的挑撥,勾起了霍栩對往日舊事的陰影,他應該呈現的是自閉,而不僅僅隻是抵觸她,針對她呀!

    肯定還是跟她有關係的。

    虞軟軟站在電梯裏,電梯停在15樓,幾個酒店侍應生從外麵進來,看到虞軟軟,幾人明顯一怔,接著交頭接耳用A國當地的語言小聲交流起來。

    “這不是昨晚1788號房的那位小姐麽?”

    “她怎麽了?”

    “被劫匪劫持,上電視了都。”

    “你們少議論她,她男朋友不是善茬,前幾天晚上,她男朋友把酒店鏡子都給砸了,走的時候怒氣衝衝的。”

    虞軟軟是聽得懂他們的語言的,聞言,她神色一愣。

    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霍栩砸鏡子的事了。

    記得昨天早上,顧顏也提起過這件事。

    她原先以為,鏡子是無意中弄碎的,可現在從這群侍應生的口中推測,那晚霍栩大概是動了很大的怒火,是他親手砸壞了鏡子。

    虞軟軟這才想起男人手指骨上那些淤青和傷痕,因為昨天事情發生的比較突然,霍栩也是在將她送去醫院之後,就出現了抵觸她的狀況。

    虞軟軟就沒有過度關注他手背上的傷。

    看來,事情的起源也許要追溯到前天那個宿醉的夜晚。

    那晚究竟發生什麽了?

    虞軟軟隱約有種感覺,不論是擊殺了流浪漢K,還是聽見了韓光霽的挑撥,這些都隻是霍栩情緒的導火線。

    真正的深層原因,一定和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