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不怪你,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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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晉北收到肖瞳的消息後,立刻派人去附近搜索。
想到這件事勢必會驚動蘇家,便走到書房,給蘇遠博打了通電話。
“爸,有件事我得先支會您一聲。”
蘇遠博這會兒正在苦追白想想。
但是……
白想想壓根兒就沒理會過他。
他隻好向女婿求助,隻要白想想找時念,無論如何要給他通個消息。
因此,在接到慕晉北電話的那一刻,立刻就來了精神。
“晉北?”
“不會是想想她這麽晚了還去找念念吧?”
慕晉北輕笑一聲:“爸,您這是魔怔了吧?”
“白女士即便來找念念和孩子們,也都是白天過來,怎麽可能這麽晚過來?”
蘇遠博聽出他話裏的揶揄之意,重重歎息一聲,十分失落。
“哦。”
“那是什麽事?”
到了這會兒,說話都變得有氣無力。
慕晉北聽著他的語氣,搖頭。
還是把要說的話說了:“爸,我收到消息,安安失蹤的事跟汪晴有關,如果真的跟蘇家有關,您會怎麽處理?”
這麽大的事,必定會驚動蘇家。
蘇遠博如果幫著蘇家,和慕家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畢竟……
他身上流著蘇家的人血。
又是個孝順的人。
蘇遠博聽完慕晉北的話,想都沒想,直接說道:“蘇家的事和我沒關係!”
“你不用顧及我!”
“現在念念和想想才是我的心頭肉,其他人都與我無關。”
“你真的要動蘇家人,我絕不求情!”
“隻是有一點你要記清楚了:斬草要除根!”
慕晉北以為:他是蘇家人,身上流著蘇家人的血,多多少少會給蘇家留點後路。
沒想到的是……
他這位嶽父大人拎得挺清楚,全然沒讓他為難。
聽完他的回答,慕晉北心裏那點不安散去:“謝謝爸。”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掛斷電話之後,他回房,親了親已經睡熟的小妻子,怕吵著她,沒穿拖鞋,赤著腳離開臥房。
離開臥房之後,便直奔肖瞳拍下那個地址。
正是夜深人靜時候。
想要在人口密集的小區裏找一個人,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因此,男人弄響了整個小區的火警警報。
大半夜的,警報一響,所有人都揉著惺忪的睡眼下了樓。
慕家的保鏢則是趁機觀察下樓的人群。
一番搜查下來,並沒有汪晴,整個小區裏甚至沒有五歲多的孩子。
就在這時,居委會主任向慕晉北提供了一條線索:就在警報響起之間,有個中年婦女抱著個孩子,叫了救護車,往醫院去了。
男人立刻帶著保鏢上車,殺向醫院。
到了醫院的時候,果然瞧見有個五歲多的小女孩躺在病床上,卻並沒有瞧見她的家長。
慕晉北看著那個孩子,問她:“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
那個孩子隻是傻傻的望著他笑,過了好一會兒,才擠出一個字:“叔……”
“叔!”
這是他的安安嗎?
慕晉北全然不敢相信。
眼前這個帶著癡傻的,看上去隻有四歲大的孩子,是安安嗎?
顧不上那麽多,立刻讓人把整個醫院監控起來,他則是驅車回到玉湖花園。
把睡著的時念直接抱上車。
“念念,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念並不知道要去哪裏,隻知道慕晉北不會害自己,便放心的繼續在副駕位置睡。
當她來到病房,看到病床上的安安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慕晉北,我是不是在做夢?”
“你掐我一下!”
他哪裏舍得掐她?
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背:“念念,你感覺一下我!”
看到時念的表情,他就知道,這個孩子便是他們日夜尋找的安安。
隻不過……
孩子當初缺氧的時間太長,到現在還是傻乎乎的。
時念再也忍不住,抱住孩子大哭起來。
“我苦命的安安!”
“對不起,都是媽媽不好,是媽媽沒保護好你!”
時念的眼淚就像是決堤的河,洶湧而出。
慕晉北站在一旁,看她哭成這樣,心疼又自責。
“念念,不怪你,怪我。”
――――
肖瞳得到的地址,是一家酒吧。
那家酒吧的名字,她聽時候說起過,是慕晉北他們四人組經常去的地方。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地址,已經坐上了出租車的肖瞳有些猶疑。
去酒吧這種地方談?
好像她和傅予年之間,並沒有什麽可談的?
但是……
為了整個鎮子的發展,還有劉書記的殷殷囑托,她不得不硬著頭皮踏進了酒吧門。
慕晉北給的地址是十六樓門號包廂,當她走到包廂門前的那一刻,卻突然失去了敲門的勇氣。
來這種地方找傅予年,不就是向他服軟嗎?
猶豫間,舉起過好幾次的手都放了回去。
直到……
包廂門突然從裏麵打開。
沈北川有些驚愕的站在門口,看著躊躇不前的她,先是一驚。
接著,臉上浮起熱情的笑容。
“是肖瞳同學啊!”
“來了怎麽不敲門?”
“快進來!”
乍見肖瞳,十分驚訝,又想到兩人曾經是校友,便用了同學這個稱呼。
畢竟……
傅予年就在後麵坐著呢,他可不想尷尬。
把肖瞳讓進包廂門以後,沈北川看向大半個身子陷在沙發裏的男人。
衝他曖昧一笑:“肖瞳來了,應該是來找你的!”
“你好好跟她聊聊,我出去買包煙。”
肖瞳聽他要出去,尷尬的腳趾摳地:“沈學長,不用的!”
“我沒事兒!”
沈北川不用看也知道傅予年臉色陰沉的可怕,生怕他衝自己發火,急忙對肖瞳說道:“我這人吧,嗜煙如命,沒煙實在受不了!”
“你先坐,我很快回來!”
說完,逃也似的離開包廂門,把門帶好。
然後就趴在包廂門上聽著裏頭的動靜。
老傅啊,這麽好的機會,你可得把握住啊!
沈北川一走,包廂裏立刻恢複安靜,隻有酒香氣在鼻尖攢動。
傅予年白衣黑褲窩在偌大的沙發裏,西裝擱在一旁,像是在思考什麽。
看到肖瞳進來,他隻是淡淡掃了她一眼,久久沒有說話。
包廂裏安靜的隻有兩人的呼吸聲。
他不開口,肖瞳又是有求於他,磨蹭半晌,還是先開了口:“傅總,有件事,我想和您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