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 閻解成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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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臭小子,真是個傻子,這次總算是落到我手裏了。”
    劉海中帶著閻解成在黑暗中快步朝著木材廠走去。四周一片寂靜,隻有他們兩人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街道上回響,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閻解成的心尖上,讓他愈發緊張。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了木材廠外麵。廠子裏黑魆魆的,透著一股神秘而危險的氣息。劉海中指著一麵圍牆,壓低聲音對閻解成說:“解成,從這兒爬過去,進去了就能拿到肉。”
    閻解成看著那高高的圍牆,心裏“咯噔”一下。他眉頭緊皺,看向劉海中,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劉大爺,這……這能行嗎?這圍牆這麽高,爬上去萬一被發現可咋辦?而且,這裏麵真有肉嗎?你不會是在坑我吧?”
    劉海中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你這小子,怎麽這麽多廢話?我能害你嗎?我都打聽好了,裏麵有個倉庫,放著不少好肉呢。這圍牆是高了點,但這是唯一的辦法。你要是不敢,現在就回去,別在這兒耽誤我的事兒。”
    閻解成心裏七上八下的,他知道這事兒一旦做了就沒有回頭路。他猶豫地看著圍牆,又看了看四周,總覺得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盯著他們。他聲音有些顫抖地說:“劉大爺,我還是覺得不太對勁。這要是被抓住,咱們可就完了,我可不想坐牢啊。”
    劉海中看著閻解成猶豫的樣子,心裏暗自著急,他知道如果不打消閻解成的顧慮,這小子很可能臨陣脫逃,那自己的計劃可就泡湯了。於是,他一臉誠懇地對閻解成說:“解成啊,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和你爹那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我能害你嗎?我這是真心想幫你。”
    閻解成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頭看向劉海中,眼中仍有一絲疑慮:“劉大爺,您說的是真的?您真的是為了幫我?”
    劉海中用力地點點頭:“那當然了。你想想,我要是害你,以後在大院裏還怎麽和你爹相處?我還怎麽在這一片兒做人?我這是看你為了那姑娘著急,才想著拉你一把,讓你掙點快錢。”
    閻解成聽了,稍微放鬆了一些,但還是有些不安:“可是,劉大爺,這偷東西要是被抓住了,可就不是小事兒啊。”
    劉海中拍了拍閻解成的肩膀:“不會的,我都計劃好了。這個點兒,廠裏的保衛都在偷懶呢,巡邏也沒那麽勤快。我們動作快點,拿了肉就走,神不知鬼不覺的。再說了,我之前也來過這兒,熟悉得很,不會有問題的。”
    閻解成咬了咬牙,想著劉海中的話似乎也有幾分道理,而且現在自己急需錢,這也許是唯一的辦法了。他鼓起勇氣,再次走向圍牆,開始嚐試攀爬
    閻解成雙手緊緊摳著圍牆邊緣,雙腳在牆麵上艱難地尋找著力點,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翻過圍牆。他剛一落地,還沒來得及站穩,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大聲的呼喊:“不許動!”
    隻見木材廠保衛科陳科長帶著一群人舉著電筒,從四麵八方迅速圍了過來。強烈的手電筒光晃得閻解成睜不開眼,他下意識地用手遮擋,身體不停地顫抖,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陳科長一臉嚴肅,眼神犀利地盯著閻解成,大聲喝道:“好啊,你這小兔崽子,竟敢來偷東西!”
    陳科長那一聲怒喝,如同炸雷在閻解成耳邊響起。他心裏清楚,一旦被抓住,自己這輩子可就全毀了,恐懼瞬間化作一股力量,驅使他必須逃離此地。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閻解成猛地一扭身,朝著一個看似防守薄弱的方向衝去。兩名保衛幹事見狀,迅速上前阻攔。其中一個高大健壯的保衛幹事伸出手臂,試圖抓住閻解成的肩膀。閻解成反應極快,身子一矮,躲過這一抓,同時飛起一腳,朝著對方的小腿踢去。這一腳又狠又準,那保衛幹事“哎喲”一聲,小腿一陣劇痛,身體向前一傾。
    另一個保衛幹事趁此機會,從側麵撲向閻解成,試圖抱住他的腰。閻解成卻靈活地向左一閃,順勢用肘部朝著對方的背部狠狠擊去。這一下打得那保衛幹事一個踉蹌,但他仍頑強地再次撲來。
    閻解成此時已經紅了眼,他擺出一個防禦的架勢,雙腳微微分開,膝蓋微屈,雙手握拳護在身前。當保衛幹事再次靠近時,他先是虛晃一拳,引對方抬手格擋,然後迅速出腿,一個側踢直奔對方腹部。那保衛幹事被這一腳踢得連連後退,捂著肚子,臉色煞白。
    陳科長見狀,氣得滿臉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怒吼道:“這小子還敢反抗,都別留手,給我把他拿下!”
    一聲令下,其他保衛幹事們如洶湧的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朝著閻解成衝了過去。閻解成咬緊牙關,心中湧起一股決絕,準備迎接這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麵對蜂擁而上的保衛幹事,閻解成先是一個箭步衝向最前麵的兩人,雙拳如雨點般揮出。他的拳頭帶著風聲,每一拳都準確地朝著敵人的要害攻去。一名保衛幹事閃避不及,被一拳擊中臉頰,整個人向側麵倒去,嘴角立刻滲出鮮血。
    另一名保衛幹事則被閻解成的另一拳擊中胸口,感覺像是被一頭狂奔的公牛撞到,呼吸一滯,連連後退。
    然而,保衛幹事人數眾多,閻解成漸漸難以招架。
    有的拳腳落在他的腹部,每一下都像是重錘砸擊,讓他感覺五髒六腑都在翻騰,疼痛如潮水般一波一波湧來,幾乎要將他淹沒。
    有的打在他的臉上,他的眼前金星亂冒,視線變得模糊不清。還有的踢在他的腿上,讓他雙腿發軟,難以支撐身體的重量。
    “特麽的,這幫人下手還真是狠啊,這樣下去非被打死不可!”閻解成在雨點般的拳腳之下,聲嘶力竭地喊著。他的身體已經遍體鱗傷,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火燒般疼痛,意識也在劇痛中逐漸模糊。求生的本能讓他開始拚命求饒:“別打了,陳科長,我錯了,求求你們別打了!”
    陳科長皺著眉頭,一揮手,那些保衛幹事們這才停了手。他們一個個氣喘籲籲,眼神中仍帶著憤怒。閻解成躺在地上,像一灘爛泥,身體不停地抽搐著,嘴角滲著鮮血,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衣服也被扯得破破爛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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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科長讓人拿來一根粗繩子,幾個保衛幹事粗暴地把閻解成拉起來,將他的雙手反綁在身後,繩子深深地勒進他的手腕,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陳科長走到閻解成麵前,眼神冰冷地盯著他,質問道:“說,你為什麽要跑到城裏來偷東西?”
    閻解成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還是矢口否認:“陳科長,我……我沒偷東西啊,我就是偶然路過這兒。”他的聲音因為疼痛而有些顫抖,眼神飄忽不定,不敢與陳科長對視。
    陳科長冷笑一聲,提高了聲音:“偶然路過?那你為什麽要翻牆?有大門你不走,你翻什麽牆?”
    閻解成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他的額頭冒出冷汗,心裏清楚自己的謊言漏洞百出,但他實在不敢承認偷東西的事,一旦承認,後果不堪設想。
    陳科長大手一揮,嚴肅地說道:“把他押回保衛科,好好審問。”兩名保衛幹事得令,便準備押著閻解成離開。閻解成一聽,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他知道一旦進了保衛科,自己可就真的完了。
    “陳科長,您聽我說,這都是劉海中的陰謀啊!”閻解成拚命掙紮著,聲嘶力竭地喊道。
    陳科長皺了皺眉頭,停下腳步:“劉海中?誰是劉海中?”
    閻解成趕忙解釋道:“他是軋鋼廠的七級鍛工,和我是鄰居,我們都住在四合院。就是他把我騙到這兒來的,他說這裏有肉可以偷,能賣錢。陳科長,我本來不想幹這事兒的,都是他逼我的啊!現在他就在圍牆外麵等著呢,您可以去抓他。”
    陳科長眼中閃過一絲疑慮,他看了看閻解成那狼狽又驚恐的樣子,心裏想著這事兒恐怕沒那麽簡單。他對著身邊的一個保衛幹事說道:“你,帶幾個人去圍牆外麵看看,有沒有他說的這個人。”
    那保衛幹事應了一聲,帶著幾個人迅速朝著圍牆方向跑去。閻解成眼巴巴地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心中祈禱著能抓住劉海中
    不一會兒,去查看的保衛幹事們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為首的那個大聲向陳科長匯報:“科長,外麵根本就沒人,我們找了一圈,連個影子都沒瞧見。”
    閻解成聽到這話,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嘴裏喃喃自語:“不可能,他剛才還在……”過了片刻,他像是突然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徹徹底底地上當了。
    閻解成頓時氣得渾身發抖,臉漲得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他像一頭發狂的獅子般破口大罵起來:“劉海中,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不得好死!你竟然算計我,我真是瞎了眼才會相信你。”他一邊罵著,一邊拚命地掙紮,試圖掙脫繩索,那模樣就像是要把劉海中生吞活剝了一般。
    陳科長看著閻解成這副模樣,冷哼一聲:“哼,別再狡辯了,看來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想攀扯別人。帶走!”說著,保衛幹事們便押著閻解成往保衛科走去,閻解成仍在不停地罵著劉海中,可此時他的叫罵聲在這寒冷的夜裏顯得那麽的無力和絕望。
    他們剛走到木材廠保衛科的門口,陳科長就瞧見了廚子王牛。王牛正站在那兒,臉上帶著幾分得意的神色。
    陳科長走上前去,拍了拍王牛的肩膀,笑著說道:“王牛啊,這次可多虧了你提供的信息,我們才能抓住這個小偷。你這覺悟很高啊,廠裏就需要你這樣的人。”
    王牛連忙謙虛地擺擺手:“陳科長,您過獎了。我在廠裏工作,自然不能看著這些不法之徒來損害廠裏的利益,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閻解成聽到他們的對話,瞬間明白了過來,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憤怒和絕望。他意識到,自己是真的被劉海中徹底出賣了,而這個王牛顯然也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
    “陳科長,您別聽他的,這是他們的陰謀!”閻解成大聲喊道,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嘶啞,“是王牛和劉海中他們一起陷害我的,我根本就不是來偷東西的。他們故意設局讓我鑽,您可不能被他們騙了啊!”
    陳科長皺了皺眉頭,看向閻解成:“你還在狡辯?證據確鑿,你還想往別人身上推?”
    閻解成拚命地點頭:“陳科長,我說的都是真的啊!您想想,我和這王牛無冤無仇,他為什麽要陷害我?這背後肯定有問題啊。一定是劉海中和他串通好了,他們才是一夥的。”
    王牛卻在一旁裝作無辜的樣子:“你血口噴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你說的什麽劉海中,我隻是發現有人鬼鬼祟祟在廠外徘徊,出於責任感才向保衛科報告的。你自己做了壞事,還想拉我下水,真是太可惡了。”
    閻解成氣得滿臉通紅,想要衝過去理論,卻被保衛幹事緊緊拉住
    王牛站在那裏,表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木材廠食堂丟肉的事情就像一顆炸彈,在廠裏炸開了鍋。廠領導對此高度重視,下令徹查,保衛科的巡查也日益嚴格,這讓王牛每日都如坐針氈。
    他其實就是那個內鬼,一直偷偷把食堂的肉偷運出去賣錢。本來他還擔心事情遲早會敗露在自己頭上,正發愁怎麽擺脫這個困境呢,沒想到閻解成這個倒黴蛋就這麽自己送上門來了。他看著閻解成被五花大綁、狼狽不堪的樣子,暗自慶幸自己的計劃如此順利。
    他在向保衛科報告的時候,故意誇大其詞,把閻解成描述成一個有計劃的慣偷。現在隻要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閻解成身上,那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至於閻解成的指控,他絲毫不擔心,畢竟他已經把一切都偽裝得很好,在保衛科看來,閻解成就是那個偷肉賊,而他是廠裏的“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