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郝酒郝菜齊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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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盯著我看,再看我也不學。”商羽看著一路上盯著自己的溫瞳說道。

    “煉丹師可為世間所有世家座上賓,沒有人不為之眼紅,你為何不學。”溫瞳實在是搞不懂身邊這位整日悠哉悠哉的公子哥,忍不住發問道。

    “若是我這個天賦,煉丹必成十品,到時候各個世家搶我,豈不麻煩,況且你會煉丹,不就夠了,沒事隨便甩給二哥幾顆嚐嚐便可。”商羽笑道。

    “你當玄丹是大街上的青菜,我隨手就能給你兩顆。”溫瞳將手縮入袖中回答道。

    月晴蘭挽住商羽手臂偷笑道“溫瞳哥倒是沒發現,羽哥剛剛又說了狂妄話了。”

    “他這人,我早就習慣了。”溫瞳眉頭一挑,“必成十品?我南蜀林國最大的煉丹師不過三品。”

    “三品,這麽低?”商羽饒有興致的問道,“整個南荒都是我南蜀林國的屬地,才區區三品,不被其他人恥笑嘛。”

    “這你問林風去,他們家不讓南蜀林國有強大的法修,必然沒有高級煉丹師罷了…”

    “那你爹是幾品。”商羽想道,一般這個時候,那三品煉丹師必定是南蜀林國的寶貝,保不齊在哪個深山老林裏貓著……

    “三品。”溫瞳說道。

    商羽大失所望的搖搖頭“沒勁,還以為會藏起來。”

    “別的地方暫且不提,就說宗族林立,紛爭不斷的西域,光七品煉丹師就一抓一大把,三品,怕是人家也看不上。”

    “嗬嗬…商二公子看著麵色紅潤,想必恢複的不錯。”任道早已在初級學院門口等待,雙手負於身後,笑嗬嗬的說道。

    “哼!”

    一聲冷哼將商羽三人吸引了過去,隻見任道身後站立的一排人中,厲升正麵色陰沉的看著商羽。

    “暗中偷襲,下三濫。”厲升小聲嘟囔道。

    他醒來後,自家父親已經將事情原委告知於他,他雖然氣的咬牙切齒,可怎奈自己服用了那玄丹,恐怕一個月經絡中都無玄氣運轉了。

    溫瞳突然感受到有一隻手在摸自己的袖袋,低頭看去,便瞅見一雙賊眉鼠眼的家夥在偷偷摸些什麽。

    “商羽,你小子在幹嘛。”溫瞳將賊手從自己袖口拍掉說道。

    “將你袖袋中玄丹隨便給我一顆。”商羽附耳神秘說道。

    “幹什麽用,你當我練一個玄丹多容易。”

    “兩千金。”

    “給。”

    商羽看著溫瞳悄悄遞過來的滾圓穩經丹,笑了笑。

    俗話說這搶不如偷,偷不如騙,商羽拍了拍溫瞳肩膀“二哥對你很滿意,錢去找大哥要,他妹妹欠我兩千金。”

    “你…”溫瞳意識到自己被騙了,剛想說些什麽,卻被一臉嚴肅的商羽打斷。

    別說話,哥要打臉了…

    “厲升,你看這是何物…”

    “不過是玄丹罷了。”厲升冷哼回應道。

    “記得上次有人一口氣吞了兩顆玄丹,好像還被打暈了吧。”

    “商羽,你莫要欺人太甚!”被戳中痛處的厲升喊道。

    “你那三顆玄丹來之不易啊…”商羽從手心中扔了扔那顆穩經丹,笑著說道。

    “況且吃了還有極大的副作用,你看本公子,要幾顆有幾顆…”

    商羽將手中玄丹扔於口中,隨意嚼了兩下就咽進肚中。

    “況且還對身體好喔。”商羽賤賤的說道,厲升聽到後,麵色潮紅,一口氣沒順上來嘴角留下了一縷鮮血…

    “沒了。”溫瞳沒好氣的說道,他剛剛分明看見商羽又不要臉的將手伸了過來…

    “任院長,你看厲升怎麽了,怕不是接受不了此次實測獎勵了。”商羽向任道開口說道。

    “我可以…”厲升弱弱的說。

    “可以呀,那還等什麽。”商羽大步朝功法殿走去,其坦然自若的模樣,不難讓眾人心知肚明。

    這家夥,就是嘴賤給厲升找不痛快的……

    “若不是知曉羽哥是個什麽樣子的人,恐怕我們也會覺得你是個壞蛋了。”月晴蘭仰著頭對商羽說道。

    商羽刮了一下月晴蘭的鼻梁,笑著說道“是不是我這幾日的英明神武都讓你忘了我曾當了幾年的紈絝了吧。”

    “這是用紈絝身份保護自己咯。”溫瞳小聲提了一嘴。

    商羽當做沒聽見般,拉著月晴蘭就往前走去。

    而在他們這一行人的正前方,有一大殿立在其中,整個大殿用灰色磚瓦搭建而成,肅穆卻不輝煌顯眼。

    “我說你,又悔棋!”

    “誒呀,悔一步棋又不是要你老小子的命。”

    “下次這樣,看誰陪你下棋。”

    “那就下次改下次改,哈哈哈。”

    ……

    一陣爭吵聲從大殿門口草坪處發出,眾人見其草坪上有兩個老頭在麵紅耳赤的爭鬥著。

    而這倆老頭相貌相差無幾,滾圓的肚皮露在外麵,一人著紅袍落地胡,卻無頭發,一人著綠袍落地鬢,下巴卻光溜溜沒有胡子。

    看著二人油光滿麵的嘴唇和滿地散落的骨架,讓人不由聯想到下棋前的有一番美食爭鬥…

    “郝酒,郝菜,你倆別吵了,快過來見見這一年的孩子們。”

    “年年見,年年如此,無趣無趣,該你走棋了老菜頭子。”

    “今年聽說武相府三公子進了初級學院,如何呀。”身穿綠袍的老頭走了一步棋後,頭也不回的問道。

    “僅是前五之列,而且重傷在身,不方便前來。”任道看了一眼身邊商羽說道。

    “那豈不是表明今年有黑馬出現了。”紅袍笑嗬嗬地說道,“不知道是哪家公子呀。”

    這時,綠袍臉色一變,手指發力,將棋子朝棋盤彈了過去…

    “嘭!”紅袍也彈出一顆棋子,二子相碰,應聲而碎,落於棋盤。

    “還悔棋,當我看不見呀老酒胡子。”

    “我不管,棋碎了,不下了不下了。”

    商羽觀察許久,笑著過去說道“兩位前輩,你看這棋,不是和了嘛。”

    “和了?”二人疑惑發問。

    “是啊,前輩請看,你這黑棋碎裂成兩半,兩半皆立於氣口,吃了白棋三子,而白棋碎裂兩半又立於氣口,雖沒吃黑棋,黑棋卻也無處可下。”

    “如今局麵,二子共為三百六十一,而按照規矩,黑棋又改讓白棋三子,這不就是和棋了嘛。”

    “喔,哈哈哈,有趣,有趣,老菜頭子,這小夥子有趣呀。”紅袍笑著說道,臉上肥肉一顛一顫好不可愛。

    “你是哪家的小子。”綠袍也是對麵前這個小家夥來了興致。

    “法相府的商羽。”商羽拿起桌上剩著的一個獸腿啃了起來。

    “商小子,這獸腿是荒獸山上那三足獸的腿,雖肥美無比,但卻長相怪異,有著三條腿,我哥倆正愁分不開,你倒是解決了這一難題。”紅袍綠袍見狀倒也不護食,反而開心地說了起來。

    “主要是小子餓了罷了。”商羽笑著回應。

    滿地的骨架,單單留下這一條腿,不就是分不明白的意思嘛,看你倆下棋都這般不分其上下,我便幫你們解決了吧。

    “哈哈哈,商家小子精通世俗,又熟知棋道,當真是人中龍鳳。”

    “人中龍鳳算不上,不過是比別人多讀了幾本書罷了。”

    “真要說人中龍鳳,曹家那三公子曹虎定要算一個,年紀輕輕便有了曹武相的三分威嚴,恐怕不簡單。”

    “不過任院長,何人還能打敗曹虎,不會是皇室藏起來培養的那位皇子出手了吧。”

    任道搖搖頭,並衝著商羽指了指…

    “任院長這是何意,莫不是商家這小子…”

    “小子僥幸,可去三層看一看。”商羽恭敬說道。

    郝菜一把抓住商羽手臂,仔細感應著。

    不是吧,每次見到個前輩都要如此用了握我的手臂嘛,商羽無奈想道。

    “還是個法修?可惜了。”

    “法修怎麽了,老菜頭子,再看不起我們法修我就半夜起來用火燒你頭發。”

    “老酒胡子,我看你這胡子是不想要了。”

    “郝酒前輩也是法修。”商羽朝紅袍靠了靠問道。

    “當然了,不然你剛剛吃的獸腿是憑空熟的嘛。”郝酒笑嘻嘻地說道,自從知道了眼前這機靈小家夥是法修後,越看越喜歡。

    商羽看著周圍草坪無一點火烤過的痕跡,心頭一動,拱手說道“不知能否向郝酒前輩請教一下控火之術。”

    “這你可是有眼光了,我在控火一道上琢磨了大半輩子,如今這烤東西的火候,掌握的是正正好好,絕不焦糊,也不生腥。”郝酒得意扶著搭在肚皮上的胡子說道。

    “就你?不是以前將自己頭發燒沒的時候了。”郝菜依舊不留情麵的說道。

    郝酒沒麵子般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頭,悻悻朝著商羽說道“還學嘛。”

    “當然要學。”商羽並不在意的說道。

    “可曾拜師。”

    “拜過了。”

    “年少可有先生。”

    “在家等候。”

    “不能拜師,又有先生,我該如何教你。”郝酒說道。

    商羽摟著郝酒,笑著用手指著不遠處一個正在四處打量的消瘦身影。

    “前輩可曾注意到那人。”

    “不過比別人多了一條麻布蒙眼,有何不同。”

    “拜師不成,先生不可,我們可以成為酒友呀,那家夥,可是都城裏最大酒樓的公子。”商羽神秘的細聲說道。

    郝酒眼裏冒光,點頭道“雲滿樓?”

    “正是。”

    “酒樓不酒樓的不重要,就是想教你小子點東西。”郝酒笑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那我呐。”郝菜不滿問道。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你也算商小子半個酒友。”

    “又變著法的罵我,看我不揪了你的胡子。”

    溫瞳一頭霧水的看著三人的動作,一會打鬧,一會三人附身說話,一會兩位講師又打起來了,真是奇怪…

    不過剛剛我看商羽那家夥的嘴型,怎麽好像給我賣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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