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姐姐的報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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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最並不知道此刻的趙婉柔正慢悠悠的喝著小酒。
他隻是滿頭大汗終於在學院南路坐上了出租車,上來心裏就罵了一句自己傻逼。
——人在家,已醉。
這條短信,在彈幕們看來充滿了不可描述的誘惑感,但在陳最看來姐姐這是受了大委屈,他關閉了彈幕,一個人開始思考。
委屈必然來自今天自己的表現。
十一期間,他和趙婉柔已經親密無間,但姐姐一到校園裏,自己居然落荒而逃,雖然理由充分,合情合理。
但顯而易見的是,他和白芷之間的確比友情更高一些的感情會被輕而易舉的察覺到。
在趙婉柔和白芷碰麵後,自己也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傾向。
可就是這種沒有傾向,才會讓姐姐感到受傷。
想到這裏的陳最並不知道,她和趙婉柔一樣,腦瓜子裏全是喜歡一個人後的胡思亂想
但這也不重要。
他現在就想著一件事。
今晚,表白!
就是這短信不回,打電話關機的,得生了多大的氣啊?
陳最不得不“師傅,能快點嗎?”
師傅的回答是“你受得了嗎?”
……
“嘔”
沒喝酒的陳最下車後站在了熟悉的垂楊柳下。
該說不說,司機師傅是挺給力的,一路繞著沒有紅綠燈的近路,風馳電掣般的給他送到了地方,但就是七扭八拐的,讓他差點暈了車。
幸好夜風已經微涼,吹拂在臉頰上立刻清醒了不少。
隻是陳最看了看趙婉柔家裏微亮的燈光,想到一會自己要幹的事,立刻開始莫名的緊張。
但沒慫。
邁著輕緩的腳步,走進了漆黑的樓道之中。
站在趙婉柔家的門口,陳最感覺自己的心跳聲都快能震亮聲控燈。
深吸了一口氣,他抬起手並不墨跡的敲響了大門。
“咚咚咚。”
三下之後,防盜門並沒有被敞開。
房間裏麵傳出淩亂的腳步聲,以及什麽東西被碰到的墜落脆響。
足足十幾秒後,姐姐的聲音傳來“誰”
“我”
房門打開,趙婉柔出現在麵前。
她的雙眼有些許迷離,披散的頭發略顯淩亂,俏臉上滿是酡紅,還露著半截香肩,光著腳丫沒穿拖鞋,身體微微的前後打晃。
可奇怪的是,在看到陳最後,趙婉柔的眼神開始聚焦,身體的晃動幅度開始減小。
這是因為胡思亂想了一晚上的她,在看到陳最後就想起了之前他偷親自己,卻不敢當麵表達的事實
於是怒氣衝酒意,姐姐上頭了
在陳最想要開口說話時。
她的目光逐漸堅定,率先道“陳最。”
“嗯?”
“你偷親過我幾次?”
“啊?”
“問你話呢。”
聽著姐姐言辭之中的認真,看著姐姐一副仿佛要興師問罪的樣子,陳最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他不知道姐姐問的這個問題,應該怎麽回答
趙婉柔卻“五次我都給你數著呢。”
陳最“…“
趙婉柔看似冷靜的道“就會偷親是吧?”
“我”
“我要報複你。”
沒等陳最想明白報複是什麽意思。
趙婉柔纖纖玉手拽住了他的衣領,不輕不重的往後一拉。
與此同時,她赤足踮起腳尖,並微微側頭,閉上雙眸,用唇迎向了他。
觸感溫熱。
陳最大腦徹底空白。
這個吻格外認真,以至於時間有超過了十秒。
聲控燈都已熄滅,樓道裏陷入了一片漆黑。
隻是等陳最一片空白的的大腦迎來意識回歸,剛要沉醉在這個吻裏,就被推開
這什麽意思
這是報複?
腦海裏剛冒出這兩句話,趙婉柔的又拽了一下他的衣領。
於是
吻又襲來。
陳最“嗯”
樓道的聲控燈又再次亮起。
當這個吻結束後,樓道裏又一片黑暗,他已經徹底茫然。
但報複並沒有結束。
緩了一口氣的趙婉柔,再次重複之前的動作。
第三次的吻又印了上來。
陳最終於下意識的伸出了雙手,想要摟住姐姐的腰。
就是剛一抬,就被姐姐的手打了回去
但不重要。
請再來幾次
……
……
樓道裏的聲控燈,亮了又熄,熄了又亮,反反複複的閃了七次。
當趙婉柔放開了陳最的領口後。
陳最看著近在咫尺的俏臉已經嬌豔欲滴的姐姐,緩了片刻,大腦逐漸歸位。
旖旎的氣氛中,陳最發現不知為什麽剛剛還十足霸氣的姐姐,眼神開始躲閃了一小下。
於是他決定進攻,問了聲“沒了?”
趙婉柔裝作鎮定回聲“嗯。”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反而成了慌亂的那一個。
可能是報複回來了,心裏的氣終於消了,氣消了就沒氣勢了。
也可能是意識到了自己上頭了,居然這麽
比發那條短信還
總而言之,這一刻,趙婉柔雖然還昂著頭,保持自己之前的樣子,但氣場方麵已經明顯開始衰弱。
陳最反客為主,思路清晰“那怎麽多親了兩次?”
趙婉柔“???”
多親了兩次嗎,自己怎麽不記得?
“姐,說話。”
麵對陳最的追問,趙婉柔咬住了半邊嘴唇,反擊道“就親著親著親順口了唄。”
陳最瞪大了眼睛看著姐姐,這種理由你也想的出來?
他驚異“這也可以順口的嘛”
趙婉柔迅速回應“昂,要不你當還我的利息也行。”
陳最聞言“那應該再多還幾次。”
話音一落,趙婉柔就看到弟弟的看著自己的眼神發生了變化。
同時他的身體微微前傾。
趙婉柔沒想拒絕,但一側頭,讓開了他的臉,用雙手抱住了他,下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姐姐的身子很軟。
入懷後陳最反抱住了她的蠻腰,心間的融化感讓他的雙手緊了緊,唔,更軟了
好似漫長,十足心動的十幾秒悄然流逝,聲控燈又熄滅了。
趙婉柔在他耳邊輕聲問“陳最,你”
陳最直接打斷“我喜歡你。”
趙婉柔聞言,不再擁抱陳最,而是拉住了他的一隻手,然後一個輕盈的轉身,給今晚樓道裏挺累的聲控燈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當然也是陳最說的
“走,進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