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6章 戲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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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又停下。
全部來到王家的大門外。
普濟再度上前,敲響了房門。
不多時,房門打開。
門房再度探出了腦袋,一看到是普濟等人,他臉上露出錯愕的神情,更是驟起眉頭道:“你們這一群和尚,還真是煩人啊!剛才來府上,如今又來了。你們不煩,我都煩了。你們可不要蹬鼻子上臉,惹怒了小爺,我可不搭理你們了。”
“是,是!”
普濟賠笑著,說道:“還請通知一下,我們有要事拜見王公子。”
說著話,普濟一伸手,就從身後取來了一袋錢,又遞給了門房,說道:“煩請通知一下,我們實在是有要事。”
“等著!”
門房吩咐一聲。
門房轉身就進入了房中。
門房徑直來到王燦的書房中,見到王燦後,門房稟報道:“公子,那群大和尚又來了。這一次,說是要見您。”
王燦眉頭上揚。
有些意外。
普濟大和尚竟然又回來了。
而且是要見他。
王燦略作思考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圖。很顯然,先前李淵拒絕了普濟等人的要求,普濟等人走投無路,所以把心思擱在他的身上。
想要從他這裏切入。
這是普濟的意圖。
王燦想了想,便吩咐道:“去安排吧。”
“是!”
門房點頭就回答。
門房去通知,不一會兒,普濟等人,全部來到了書房中。因為人太多了,使得書房中略顯擁擠,普濟卻是站在了最前麵,他躬身向王燦行禮,道:“貧僧普濟,見過王公子。”
王燦頷首道:“普濟大和尚,是吧。我如果記得不錯,你先前是去見了太上皇的。怎麽,在太上皇那裏尋求幫助失敗了,便跑到我這裏來,意圖再尋求幫助。”
普濟道:“我等,的確是尋求王公子的幫助。實在是一眾寺廟,已經是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佛門處處遭到打壓,已經難以生存,所以懇請王公子,能夠伸出援助之手,幫助我等。”
“不可能!”
王燦幹脆利落的說話。
玄照卻是急了。
他咬著牙,連忙道:“王公子,你一向是慈悲為先的。王公子為了萬千的流民,願意在長安的北城外築城,幫助流民安家。王公子為了大唐的萬千百姓,願意貢獻出自己的力量。如今,佛門也是到了生死關頭,懇請王公子,能夠助我們一臂之力。”
王燦冷笑道:“佛門到了生死關頭,這倒是有些趣味。按照這個說法,是佛門的人,都已經生存不下去,都已經沒有飯吃沒有衣服穿了嗎?”
玄照頓時啞然。
各寺廟自然是還有一定底蘊的。
要是沒有飯吃,肯定不是。要說沒有衣服穿,那也不是。
可這概念是不對等的。
玄照深吸口氣,便再度道:“王公子,這不是一樣的。我所提及的,那是整個佛門的情況,而並非是單獨針對某一個僧人。王公子,佛門式微,是真的到了生死關頭,懇請王公子,能夠助我們一臂之力。”
頓了頓,玄照繼續道:“如今能夠影響皇帝的,也就是王公子了。隻要王公子願意出麵,入宮勸說皇帝,那麽一切就還是有機會的。”
王燦說道:“可是我憑什麽,要幫助你們呢?”
普濟一聽,臉上掠過一抹笑容。
他認為機會來了。
隻要王燦願意談條件,一切就還是有辦法的。如果王燦條件不談,似李淵一樣油鹽不進,那才是最為棘手的事情。
普濟正色道:“王公子需要什麽條件?不管是什麽樣的條件,隻要是我們能夠滿足的,定然是全力滿足王公子。即便是我們無法滿足的,那也是會全力以赴的。”
王燦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笑聲,來得突兀。
使得普濟、玄照等人,一個個臉上,都是露出了驚訝之色。
普濟連忙道:“王公子何故發笑?”
王燦說道:“本公子之所以發笑,是因為你們為了求得我的幫助,竟然是願意傾其所有。可為什麽早早的,不學一學慈恩寺呢?這慈恩寺的寺廟,在這一輪清查中,卻是絲毫不受影響。甚至於無數的信眾,都是去了慈恩寺。”
普濟麵色一黑。
其餘僧人也是一樣。
事實上平日裏,他們可都是瞧不上慈恩寺的,也就是龍海大和尚佛法精深,而且龍海本身是武藝高強,所以他們也就不惹慈恩寺。
如今,他們瞧不上的慈恩寺,反倒是更加的厲害了。
普濟深吸口氣,說道:“王公子,慈恩寺有慈恩寺的路子,他們的修禪方式,和我們寺廟卻是不同。畢竟天下佛門,自有其側重點。”
頓了頓,普濟大和尚繼續道:“王公子,還是回到剛才的話題。隻要是王公子提出的條件,我們都願意滿足,隻是懇求王公子,能襄助我們,替我們解決困境。”
王燦說道:“知道我剛才發笑,一是嘲笑你們為了生存願意傾其所有,甚至是不管寺廟的情況,可以說是丟盡了佛門的臉麵。這第二,你們知道是什麽嗎?”
普濟說道:“不知道。”
其餘人也是紛紛搖頭。
他們又不是王燦肚子裏麵的蛔蟲,怎麽會知道王燦心裏想著什麽。
王燦身子微微前傾,說道:“本公子之所以發笑,原因很簡單,是我王燦,告訴了皇帝,說天下寺廟富得流油,更占據了無數的良田。是我建議皇帝,讓他打壓佛門,讓皇帝清查佛門的土地、錢財。明明這事情,是我一手掀起的風雲,但沒有想到,你們竟然求到了我的麵前,要讓我來幫助你們。可笑,真是可笑啊!”
嘩!!
眾人一聽,一片嘩然。
一個個都是瞪大眼,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怎麽可能?
竟然是王燦一手促成的。
在不可置信的神情過後,一個個看向王燦時,那眼中已經充斥著怒火,一個個全都是眼神噴火一般,死死的盯著王燦。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王燦早已經死了無數次。
普濟咬著牙,道:“王燦,你好狠的心啊!你為什麽,要這麽對付我們佛門。”
王燦說道:“原因很簡單,你們都是一群,富得流油的人。尤其是你們這樣的僧侶佛門,為富不仁,占著茅坑不拉屎,卻坐視萬千的百姓陷入困境。你們,哪裏有半分佛家菩薩的憐憫之心,一群為富不仁的人,你們活該被打壓。”
這一刻的王燦,說出了內心所想。
他之所以去找皇帝,要讓皇帝清算佛門的土地,其實就是因為百姓日子艱難,但偏偏一座座寺廟,卻是越來越輝煌。
百姓卻是愈發疾苦。
這樣的佛門,王燦是不恥的。
普濟深吸一口氣,咬著牙道:“王燦,你這麽做,不怕遭報應嗎?”
王燦說道:“天下大旱,你們可曾拿出半點的糧食賑災,扶危濟困。尤其去年寒冬更甚,無數百姓流離失所,你們可曾拿出半點的糧食救濟困苦的百姓。”
“不曾!”
“你們都不曾去做。”
“你們做的,是趁著災荒之年,不斷的做法事,不斷的聚攏錢財土地。你們富得流油,但百姓卻已經是幹枯乏力,已經是連飯都吃不上。”
王燦的眼中,流露出憤懣的神情。
這是他的所想。
因為佛門囤積了太多的土地,擁有太多的資源,卻是半點作為都沒有。
王燦繼續說道:“你們這一群人,合該有今天的結果。你們想要走太上皇的門路,那是不可能的。想要走我這裏的門路,一樣是不可能的。”
普濟聽完王燦的話,咬著牙道:“王燦,你把事情做絕了,斷了佛門的退路。你如此的狠心,一定會遭報應的,我們走著瞧。”
“走,我們離開。”
普濟直接下令。
玄照以及其餘的和尚,都是紛紛開口,都是指責王燦打壓佛門,斷了佛門的退路。
一個個說話後又紛紛離開。
這書房中,一時間也就又輕鬆了下來,恢複了安靜。
王燦根本就沒去管普濟、玄照的心思,他依舊是該幹什麽就幹什麽,不去管事情。而另一邊普濟、玄照等人出了王家後,一個個麵色更是蘊含著怒容。
他們先前,被李淵拒絕了。
李淵拒絕歸拒絕,可偏偏李淵時,好歹不曾這麽懟他們,而且李淵不是始作俑者。但是王燦這裏,王燦卻是心狠手辣。
最關鍵的是,王燦又羞辱了他們一通。
普濟環顧眾人,說道:“諸位,如今一切的局勢,都已經明了了。是王燦專門造謠,乃至於煽動了皇帝,才有了這一場壓製佛門的行動。這一事情,我們既然知道了根子在王燦這裏,那麽要處理起來,應該是有一定機會的。你們說一說,我們該如何破局?”
玄照的眼中,仍有厲色。
他一咬牙,便說道:“普濟師兄,如今都已經知道,這一切是王燦幹的。在這樣的前提下,還考慮什麽破局啊,我們得先殺了罪魁禍首,先弄死王燦,再考慮其他。王燦不死,那麽王燦的政策還會持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