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2 惡人還需惡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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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大姐的聲音落下,不管是杜衡兩人,還是周圍看熱鬧的閑人,視線不住的在這一家三口之間流動,視線中意味,也越來越充滿了鄙夷和嘲諷。
這讓本就暴躁的男人突然就紅了臉,一時間高高仰起的下巴,也不知道是放下好,還是繼續抬著好。
隻是男人羞臊的紅了臉,看著兒子腳上的果肉水漿不知道該說什麽,可是蹲在地上,哄孩子的女人卻噌的一下跳了起來,指著大姐的臉,手指頭就杵了過去,而且那張臉上的表情,更是恐怖到了極點,“看你那窮逼樣,桃子賣不掉就準備坑人是吧?是不是看著我兒子小,就準備賴到他身上?
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了,看孩子小好欺負,你覺得我們當大人的也好欺負是不是?”
女人一邊手指頭往前杵,嘴裏的吐沫渣子更是不要錢的往外噴,尤其是每一次張嘴,那白白的牙齒,還有那全部露出來的牙花子,配上她那格外妖豔的紅嘴唇,居然能讓人產生一種不可抗的呃逆感,還有淡淡的恐怖感。
惡心!
靠一張嘴,就能把人惡心到的女人,即便做為市婦幼院長的杜衡,見慣了形形色色的女性,一時間也是也震驚了。
甚至他都下意識的往旁邊讓了一下,給女人前進的道路讓開了位置。
至於身後的大姐,直接就被女人的手指搗的後退,嘴唇哆嗦間,隻能發出“你。。。你。。。”的聲音。
而女人則是靠著一頓狂暴輸出,攜悍勇潑婦之勢,大嘴唇子再度外翻,“好啊,我兒子剛剛跑那麽快,是不是就你在後麵追,我兒子現在被撞了,你得陪我兒子的醫藥費。”
“你。。。你。。。胡攪蠻纏,我告。。。呃~~呃~~~”
大姐被一頓唾麵輸出,頓時就覺得眼球憋脹了起來,話還沒說兩句,直接白眼仁子一翻‘噗通’一聲躺倒在地上。
女人卻是仰著下巴,兩個眼角耷拉著看向倒地的大姐,“呦呦呦,你這是怎麽的,想訛人啊?”
周圍人被大姐突然的倒地,也是搞的一愣,但是他們的第一反應,也是和這個罵人的女人一樣,覺得大姐是準備先發製人。
隻是站在身邊杜衡卻在第一時間就衝了過去,他並不覺得這位大姐是裝的,因為大姐煞白的臉色,還有青紫的嘴唇,都表明了大姐的心髒出了問題。
“老董,去我車裏,拿我的診療包。”杜衡一邊喊一邊就蹲在了大姐的身邊,隻是剛一上手,他的臉色就變了。
心髒驟停?!
此時的杜衡已經不做他想,雙腿跪地,雙手交疊開始按壓大姐的胸口,一套標準的心肺複蘇就用了出來。
甚至在做心肺複蘇的同時,還不忘喊道,“打120,快打120。”
這個時候,人們也才發現,事情好像和他們想的不一樣,人好像真的不行了,不是他們以為的先發製人。
女人也察覺味兒不對了,一邊指著地上的大姐,一邊開始後退,“你們都看見了,我可沒有碰著她,她就是想訛人。”
退到倒地的孩子身邊,一把就拉起了已經不在哭泣的小孩,順便還給身邊呆若木雞的男人說道,“你個瞎了眼的,趕緊走啊,還等著準備請客吃席嗎?”
“哦哦哦哦。”男人恍然大悟,幫著媳婦拉起兒子,轉身就準備閃人。
可誰知,他們的麵前立馬出現了一個中年漢子,還有三個年輕小夥,直挺挺的擋在了他們的麵前。
男人一見這場麵,臉上剛剛消失的凶相再次浮現,並順手推了一把擋在前麵的中年人,“眼瞎啊,趕緊給我閃開。”
中年人不為所動,看了男人身後著急忙慌的杜衡,然後看向了麵前的男人,並淡淡的說道,“恐怕不行,我已經報警了,等警察來吧。”
男人當場就急眼了,又要伸手推中年人,可是中年人身邊的小夥瞪著眼直接反推了回來,“乖乖給我等著。”
男人一看麵前這三四個大男人,氣勢洶洶的,當場就有點慫了,可他的媳婦不慫啊,‘欻’的一下就衝到了前麵,指著擋路的幾人吼道,“你們是老幾啊,哪家的狗沒拴好,把你們給漏出來了。
趕緊給老娘讓開,要不然小心老娘告你們非法拘禁,賠死你們這幫窮慫。”
這女人是一邊說,一邊就要伸手推人,可是中年人身邊的幾個小夥可不慣著她,他們可沒有董越章和杜衡有顧忌身份的想法,看到女人伸手推他們,直接一把就給撅了回去,順道還瞪著眼說道,“從哪學的這些潑婦勁兒,再敢嘴裏胡咧咧一句,我把牙給你扇光嘍。”
男人見自己媳婦被人撅了,就想立馬替自己媳婦出頭,可是他旁邊的一個年輕小夥,直接歪著腦袋,伸手指向了男人,“乖乖的給我站著,敢動一下,我把你筋給你挑了你信不信。”
看著男人又慫了,小夥下嘴唇微微前突,“一家子沒教養的東西,欺負人家大姐老實就算了,你TM還欺負到我們頭上了?
訛我們的客人不算完,現在出了事想跑,誰給你們慣的毛病?”
惡人還需惡人磨,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剛開始這兩口子對董越章和杜衡,還有現在被急救大姐的態度有多凶狠,那這會麵對幾個比他們還凶狠,敢直接上手的小夥子,他們的態度就有多慫,多卑微。
看著幾個小夥猙獰的表情,他們寧可相信,這幾個小夥一定會扇掉他們的牙,而不是隻和他們開開玩笑。
不過慫歸慫,現在這場麵,他們是真的要跑了。
他們都鬧了這麽一會了,可是身後急救的杜衡,卻是一點停手的意思都沒有,甚至杜衡臉上的汗水都快被浸透了。
他們兒子什麽德行,他們肯定清楚,他們剛才的行為有多惡劣,他們自己也非常的清楚,要說大姐出事,和他們的辱罵不講理沒關係,他們自己都不信,所以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見前路不通,便想從其他方向撤離,隻是有人出頭,周圍看熱鬧的人,他們內心中的正義感就被激發了出來。而且這兩口子之前的行為,也著實的讓大家惡心了一把,心裏也是憋了一股火氣的。
此時見這兩口子要跑,一個個的不動手,也不說話,就是這麽直勾勾的看著他們一家子,一步不退不說,還慢慢的把他們擠到了中間。
女人急了,也慌了,嘴裏再一次的開始咆哮,“趕緊讓開路,要是嚇著我兒子,我告不死你們。”
可是任憑女人這會喊的震天響,就是沒有一個人往後退,甚至看他們兩口子的眼神,和看傻子一樣。
這時,站在前麵的中年人緩緩開口,“這位女士和先生,我呢是這茶攤的老板,我就想和和氣氣的做個生意,掙兩錢兒養家糊口。
你們吵吵沒事,鬧鬧也沒事,這是你們的自由,但是現在出了事,你就想這麽一走了之,不行。”
說著指了一下地上的大姐,“這大姐要是沒事還則罷了,可要是出點事呢?我這小家小業的可擔不起這個責任,兩位還是等警察來了,你們再走不遲。”
女人見走不脫,梗著脖子說道,“你們這是限製我人身自由,我可以告你們的。”
中年人神色不動,“可以,但是你還是得等警察來。”
見威脅不行,女人立馬換了個調調,擺出了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樣,“大哥,你們剛才也看到了,我們沒碰著那女的,她突然躺下我們也嚇了一跳。”
對於這樣的話,眾人都是嗤笑一聲,站在前麵的中年人還是搖搖頭說道,“沒事,你們就安靜的等著就行,一切等警察來會調查清楚的。”
說著手指指了一圈眾人,又往高處指了一下,“這裏這麽多人,不會冤枉你的,而且我這裏有攝像頭。
看到沒,那邊,警察的天眼攝像頭;這邊,就你頭頂這裏,我自己安裝的攝像頭,怕晚上被偷東西,還特意的安裝了能對話的攝像頭,你說的話,你的動作,全都拍的清清楚楚。
你放心,絕對不會冤枉你的。”
順著中年老板的手指,女人抬頭也看見了頭頂的兩個攝像頭,一瞬間她的臉就白了。
不過女人腦瓜子靈活,立馬再換思路,“大哥,你看孩子剛才被碰了,這會疼的厲害,你們先讓開,我們去醫院你給孩子看看吧?
萬一碰出個好歹,那可就是一輩子的事啊。”
女人說話的功夫,可憐兮兮的就伸手抱住了孩子。說來也怪,這女人的手剛一放到孩子的身上,已經不哭的孩子,又一次的開始哇哇大哭。
可是對麵中年老板也是明眼人,女人的小動作他是全部看在眼裏,一時間眼神中的厭惡更是加重了一分,同時他也更是下定決心,這娘們就不是個好人,堅決的不能放走了。
要是放走之後,這大姐真的出了什麽事,他自己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隨即不在看這個一臉可憐樣的女人,還有那哇哇大哭的孩子,對著身邊的小夥子們說道,“把人給我看緊了,警察沒來,他們不能離開你們的視線。”
幾個小夥子的眼神,霎時間又犀利了幾分,一個個的像是盯仇人一樣的盯著這一家子。
中年老板不在盯著這一家子,而是趕緊的出了人群,往杜衡身邊跑了過來。
他現在是真的慌,萬一這人要是死這裏,他這攤子可就得歇業了,每天過萬的收入,會讓他肉疼死的。
“兄弟,這大姐怎麽樣了?”中年老板著急的問杜衡。
而杜衡此時已經是滿頭的汗水,甚至自己的胳膊都已經發酸的不行,可是地上這大姐消失的心跳,就像是一把鋼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不敢又絲毫的鬆懈。
他也完全沒有精力回答中年老板的話,隻是聽到老板的問話,手中動作不停的同時,喘著氣問道,“會心肺複蘇嗎?”
“不會。”
聽到這個回答,杜衡立馬轉頭看向了周側,“有會心肺複蘇的嗎,過來搭把手。”
可是即便杜衡喊得再大聲,都沒有人站出來,圍觀的人隻是盯著場中的杜衡和大姐看。
好在這時,跑去車裏拿東西的董越章跑了回來,喘著粗氣的蹲在了杜衡身邊,“給,你要的東西。”
杜衡伸手接過,但卻直接一屁股坐到了一邊,“快,心肺複蘇,不要停。”
董越章別看一直從事行政工作,但是在學校學習的‘心肺複蘇’,卻是上手就能用,一點都沒忘。
看到杜衡癱坐一邊,他便立馬接手,也是一點廢話都沒有。
隻是兩人輪換了不知道多少次,胸骨都快給壓折了,可是地上的大姐,就是回不過來那口氣,心髒就是非常不給麵子,硬是不跳。
董越章也是累的手酸腰困,但還是一刻不敢停,轉頭求助的看向了杜衡,“老杜,你快想個法子啊,這麽下去不行啊,時間拖得也太長了點。”
隨即又看向圍觀的眾人,“120來了嗎?你們打了電話沒?”
“打了,打了。”
“我也打了。”
“濱河路太堵了,估計堵到路上了。”
聽著周圍人的聲音,董越章不在廢話,隻是咬牙繼續。
杜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這麽等下去,實在是有點等不住了,時間越長,心跳複跳的幾率就越小,甚至因為時間太長,還會造成一些不可逆的傷害。
還有一點就是,心髒驟停與暈厥休克完全就是兩碼事,危險性要大很多,杜衡腦中浮現的方法,也是讓他猶豫不決。
但是現在已經徹底的沒了辦法,杜衡一咬牙就坐了起來,他要冒個險。看了一眼還在身邊的中年老板,杜衡快速的說道,“麻煩,把這個大姐的鞋脫了?”
中年老板先是一愣,又猛地眼睛一亮,“我明白了,我見過啊。”
明白什麽了,見過什麽,他沒說,就著急忙慌的開始脫大姐的鞋,而杜衡也是顧不上中年老板說了什麽,直接開始處理自己的工具包。
杜衡快速的處理了拿出來的銀針,剛轉身準備行針,就看中年老板拿著大姐的鞋,使勁的抽打著大姐的腳底,發出一陣陣清脆的“啪啪啪啪”。
“停手,幹嗎呢?”杜衡心中猛然一驚。
中年老板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疑惑的看向杜衡,“你不是要抽腳底板嗎?這方法我見過,確實是有用的。”
杜衡趕緊的攔住中年老板,“別打了,千萬別打了,如果是背過氣的,昏迷不醒的這法子還有點用,可病人現在是心髒停跳,你這法子一點用沒有。”
說著又把中年老板往旁邊撥拉了一下,自己跪倒了大姐的腳底下。隻是拿起中年老板剛放下的那隻腳,才發現就這麽幾秒鍾的時間,這老板居然把腳底板已經給抽的發青了。
下手真狠啊!
杜衡吸了一口涼氣,果斷的放棄了腳底用針,麻溜的挽起了大姐的褲腿,找到足三裏穴,雙指撚針就紮了下去,撚動的同時說道,“麻煩,把另一條褲腿也挽起來。”
中年老板一看杜衡的動作,就知道自己是好心辦了壞事,當即大氣都不敢喘,跪在一邊開挽褲腿。
兩邊腿上全都行針結束,還在做著心肺複蘇的董越章急切的喊道,“老杜,這沒用吧?”
杜衡緊繃著臉說道,“別吵吵,還沒完呢。”話說完的同時,杜衡已經到了大姐的頭頂處,而這一次,他拿出了那根兩寸的銀針。
杜衡輕呼一口氣,然後就屏住了呼吸,小心的拿著二寸銀針,緩緩的紮進了百會穴。
在這個穴位他用過針,但是這麽長的針,且進針這麽深,是他從來沒有用過的,一旦手抖一下,進針的位置偏了一分,那這大姐即便是活了,估計也得是腦癱。
在杜衡行針的同時,尤其是看到那根二寸軟長針,周圍的議論聲炸起。
“這是中醫大夫啊?!”
“那針好長,那會把腦漿子紮出來吧?”
“沒聽過中醫有這本事的啊?”
“都TM閉嘴,別影響了人家大夫救人。”
“顯著你們了是吧,閉嘴啊。”
而就眾人說話的這麽些時間,杜衡卻已經行針完畢,把針拿了出來,並沒有如足三裏的針一樣,留在病人的身體上。
取下針的杜衡輕出一口氣,看董越章堅持不住了,便趕緊的換了董越章。
而董越章也是鬆口氣的同時問道,“老杜,能行嗎?”
“上下貫通,助氣行血,最好的位置是頭頂百會和下身會引兩穴,但是。。。時間緊迫,來不及了,隻能這麽做了。”杜衡手下勁頭更是大了兩分。
也就是這突然加大的兩分力氣,突然就反饋了讓他驚喜的一點,“老董,快,包裏有個紅盒子,裏麵的藥給我。”
董越章也看到了大姐的改變,心中喜悅的同時,趕緊的按照杜衡的吩咐,找到了那個小小的盒子。
董越章緊張的看著大姐,小聲的問杜衡,“老杜,人這就活過來了?”
杜衡輕輕的喘著氣,小聲的說道,“暫時是活過來了,但是不知道能堅持多久,就怕突然又停跳。”
說著聲音又小了一點,“這大姐可能還有輕微的腦出血,問題很嚴重的。”
董越章微微一怔,也是用同樣極小的聲音問道,“你沒診斷錯?”
杜衡輕輕嗯了一聲,“基本不會出錯的,我搶救過好幾個腦出血的病人,這大姐的症狀和特點,雖然很輕微,但我絕對有把握。”
董越章轉頭看向了身後哆嗦的那一家三口,淡淡的瞥了一眼後,又看向了遠處,“這救護車怎麽還不來啊,都快半個小時了吧?
警察也是的,救護車來不了,他們也不來。”
聽著董越章的嘀咕,杜衡也抬眼往遠處的濱河路看了一眼,“堵車了啊。”
“金州這交通,我真是夠夠的了,好像無時無刻不再堵車。”
杜衡擔憂的往地上看了一眼,雖然此時的大姐已經有了呼吸,但是他們卻不敢移動,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保不準下一秒這大姐就又過去了。
不過這樣的擔憂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大家就看到,沿著河堤快速的跑來幾個白大褂,一同而來的還有幾個警察。
而警察和醫生的到來,終於讓杜衡鬆了一口氣,等到醫生拿著擔架跑到跟前,杜衡趕緊的上前開始交代這個大姐的情況。
本來這些醫生還有點隨意,把杜衡的話不當回事,但是當杜衡表明身份,說是市婦幼的院長時,這些醫生和護士才開始重視杜衡說的,檢查的更加仔細不說,就是動作也突然輕柔了不少。
心髒驟停,腦出血,這不管是哪一個,都是能分分鍾就能要命。
不過這些人到底是專業的,而且手裏有藥,比起杜衡就拿兩根針來說,要輕鬆很多了,而且這大姐現在呼吸已經有了,更是沒有之前那麽緊迫了。
杜衡交代清楚之後,也就退了出來,不在打擾他們的救援,而是慢慢的往警察這邊來了。
不過警察這邊可就熱鬧了很多,女人大吼大叫的撒潑聲,周圍群眾熱情的講述聲,再加上那個不知道怎麽的,又開始哭泣的小孩子的哭喊聲,一時間吵的人耳朵疼。
不得已,同來的兩名警察,一名開始維持現場的秩序,另一人開始拉著董越章和中年老板開始了解具體的情況。
尤其是當董越章對警察了說了自己的身份後,那個問話的警察看那一家子的眼神就不太對了。
不過隨後警察的話,讓杜衡直接皺起了眉頭,他說這事不太好處理,畢竟這個女人沒有碰到這位大姐,隻是有一些過激言論而已。
杜衡有點憋氣,這社會難道是誰當潑婦無賴,誰就有理了是吧?
實在氣不過,杜衡想了一下就給周律師把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隻是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而且在接通的第一時間,杜衡就聽到了周律師的聲音,“我的杜院長啊,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裝了監聽器了?”
這話反而把杜衡說的一愣,不解的問道,“怎麽了?”
周律師開心的笑聲通過話筒穿了過來,笑著說道,“我這邊剛和廖總他們的團隊,把你交代的事情敲定下來,我都還沒走出會議室呢,你的電話就來了。”
杜衡微微晃神,這還真是巧了,“你們談好了?”
“談好了,尊重你的意思,用廖總公司的名義組建基金會,你們雙方各自按比例投錢,投多少都行,具體的數額你們商量。
文件全部在我這邊,你看是我拿給你,還是你有時間過來給簽了,我替你保管?”
“謝謝周律師,不過這事情先往後放一放吧,我今天找你有別的事情。”
“每次杜院長說這話的時候,我就知道杜院長又要給我送生意了。行,你說,我聽著呢。”
杜衡也不墨跡,就把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周律師,“周律師,大體就是這麽個事情,有些地方我說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絕對沒有誇大。
我呢現在想請你當這位大姐的律師,把賠償給要過來。”
杜衡這邊一說完,那邊的周律師就沉默了起來,杜衡還以為是費用的問題,便趕緊的補充道,“至於費用問題,周律師你不要擔心,該是多少就是多少,我替大姐出了。”
誰知周律師卻冷著聲音說道,“杜院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再想這件事情的可操作性。這樣吧,你現在在哪,我馬上過來找你。”
杜衡頓時就高興壞了,立馬就報上了自己的位置。
不過報完位置之後,杜衡就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離譜,因為警察和醫生,不可能就讓人在這黃河邊上躺著。
大姐要被送到醫院去,這一家子,還有那個中年老板、董越章都要到派出所去做筆錄,當然,這其中肯定也是少不了杜衡的。
沒辦法,杜衡隻能再給周律師發個短信過去,告知最新的地址。
到了派出所,杜衡算是見識到了這個女人的難纏。
在那一幫小夥子跟前的時候,她是被嚇的大氣都不敢喘,害怕真的被扇了耳光,可是到了派出所裏,那真的是把撒潑和無知,甚至是法盲表演到了極致。
她清楚的知道,在那幾個小夥跟前,她要是敢強嘴,絕對會挨巴掌,但是在派出所裏,別看這些警察聲音很大、很凶,但是他們卻一定不會對自己動手。
黑的說成白的,高的說成低的,就沒有她不敢說的,顛倒黑白、胡攪蠻纏,愣是被她給玩明白了。
就杜衡和董越章兩人,也是被這女人氣的七竅生煙,但是又無可奈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女人囂張。
不過,周律師很快就到了,見麵和杜衡再次詢問了情況之後,這位大律師就立馬展現出了強大的氣場,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了警察的辦公室。
沒過五分鍾,原本喧鬧的警察辦公室就安靜了下來,再過三分鍾,周律師便走出了辦公室,對著杜衡說道,“杜院長,這個案子我接下了,費用你不用管了,我會自己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