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0 我和大佬是同行
字數:3849 加入書籤
杜衡覺得武勝男在學校,應該沒有什麽大事,便先緊著趙主任的問題回答,直接掛斷了武勝男的電話。
“丁教授現在是恢複了正常,但是我現在心裏有個擔心,那就是丁教授對她老公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她能接受的程度在哪裏?”
杜衡一邊裝手機,一邊皺眉說出了這些話。
趙主任一聽,也立馬皺起了眉頭,“你的意思是還會複發?”
杜衡緩緩點頭,“按照之前的發病特征,這個可能性很大。”
趙主任深吸了一口氣,“沒辦法根治嗎?”
杜衡直接搖頭,“沒辦法。
事情發生多、時間挨得近,還是她親眼目睹的結果,對情緒的刺激很強烈。
如果她能接受她老公和她離婚,那麽她大概率也能接受老公死亡的消息。
那麽在以後的生活中,隻需要保持心情愉悅,時間一長,自然就沒事了。”
說著,杜衡忍不住的回頭,看了一眼丁玉雪的隔間位置,雖然什麽都看不清,但眼神中還是透露出了擔憂。
“但是事情發生的情況,趙主任你也是知道,丁教授對她老公的感情應該很深,這就成了一個讓人拿捏不住的因素。
至於最後到底怎麽樣,這個真的還得看丁教授自己的心態。”
趙主任原地轉圈,一臉苦惱的抿著嘴唇,也不知道他在惆悵什麽事情。
杜衡見他不說話,便也不再多待,說聲告辭,便又一次的返回了住院部。
隻是這一次,杜衡有點躲著小男孩,沒有再去看他。
時間一晃,就到下班的時候,杜衡沒有再接到趙主任或是急診那邊的電話,也沒有等到丁玉雪的父母過來。
強忍著去看小男孩的衝動,給曹柄鶴做了交代之後,便去學校接武勝男。
武勝男下午都沒有上課,就在學校的宿舍待著,等到杜衡來接她的時候,她的臉色直接臭臭的。
杜衡有點懵逼,他已經忘記了下午剛上班時,掛斷武勝男電話的事情,還一幅笑嗬嗬的嘴臉問道,“怎麽不高興?是不是你那個顧同學又惹你了?”
武勝男臭著臉不說話,弄得杜衡更是湖塗,他死活就是沒想起來掛電話的事情。
說真的,到現在為止,他的腦海裏都是丁玉雪,還有丁玉雪的兒子。
他不知道丁玉雪在知道實情之後,會變成什麽模樣,他兒子要是知道了,媽媽和爸爸在拉扯中,一個被車壓死,一個有了精神病,他又會是個什麽樣子。
所以,杜衡這會雖然在武勝男的身邊,但是注意力,最起碼有一大半在醫院的工作上,而且這會又要開車回家,這腦子就有點不夠用了。
武勝男也是無奈的很。
生了很大的悶氣,但是杜衡卻始終像個木頭一樣,一點點的反饋都沒有,而且人家好像壓根就不知道什麽事,這就讓武勝男覺得,自己有點對牛彈琴了。
憋了許久之後,武勝男還是自己忍不住,把下午課堂上的事情,給杜衡說了一遍,“老公,你說顧同學不會真的是中風了吧?”
杜衡回頭瞥了一眼武勝男,而後繼續專心的開車,隻是語氣頗為無奈,“你不會因為這事,就一直在自責吧?”
武勝男對杜衡的理解力也是服了,示意她實在是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墨跡了,“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別說些有的沒的。”
杜衡歪了一下嘴,便也不再這個問題上糾纏,轉而開始回答武勝男之前的問題,“按照你說的症狀,她這種情況,比較的符合肝風內動的特征。
加上之前我就說過,她這個人本就有肝血虧損的問題,又心眼比較的小,中風基本是可以確定的。”
武勝男心裏很不舒服,但還是接著問道,“那她這種情況嚴重嗎?能不能治得好?”
杜衡吸了一口氣,抿了下嘴唇才說道,“這就難說了。”
武勝男一愣,“什麽意思?”
“肝風內動,這也是有虛實輕重之分的。”杜衡緩緩解釋道,“如果症狀比較的輕,她運氣也比較的好,那麽隻需要通過飲食調節,還有必要的休息,問題就能得到解決。
比如有些人在吵架的時候,突然出現了整個臉頰發麻,手腳顫抖僵硬,他們隻需要緩一緩,回家躺兩天就好,就是這種情況。
但是如果情況比較嚴重,恐怕會變得癱瘓,或者留下一些後遺症。”
“啊。
。這麽嚴重啊?”武勝男吃驚的張大了嘴巴,然後趕緊的問杜衡,“那老公,你能治得好嗎?”
杜衡搖搖頭,“沒有看到具體的情況,這個我不好說。”
這就讓武勝男有點不解了,“老公,你不是這方麵的專家嗎,而且你在金州都治好了那麽多人,怎麽現在還不好說了?”
杜衡嗬嗬笑了起來,“我在金州確實治療好了很多人,但是治愈率並不是百分之百的。
其中有些人,是真的沒治好,也沒辦法治好。”
杜衡微微停頓一下,“另外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你這個顧同學,她這次發病,我們是可以確定,她就是為了和你較勁,才會變成這樣的。
那麽問題就來了,她發病的誘因,是可以當成是你,而我是你的老公,如果我去治,你覺得以她的小心眼,她會怎麽想?”
武勝男眼睛一轉,緩緩說道,“她可能會覺得,你是去看笑話的,是我故意讓你羞辱她的?”
杜衡嘴角動了動,“沒錯,就以你同學小心眼的程度,這種情況很大概率會發生。
而一旦她這麽想,肝風就別想熄下去,甚至因為肝風太旺,會上勾動君火旺盛,下引誘相火妄動,一旦形成雷龍之火,她的結局就隻有三種。”
武勝男好奇了,趕緊的問道,“哪三種?”
“一麵癱,嘴角歪斜;二半身不遂,如雞爪手或下肢行走不便等;三則是全中,直接全癱,不能行走、口齒不利。
聽清了,我說的這些,是在正常情況下,已經沒辦法治愈了的症狀。”
杜衡說著說著便轉頭古怪的看了一眼武勝男,“你問這麽詳細幹什麽,難道你有點別的想法?”
武勝男直接翻白眼,“我在你心裏就那麽壞嗎?我隻是擔心她而已。”
杜衡笑笑,“你這是杞人憂天了,你這同學什麽家庭背景,你覺得她會找不到好的大夫治療嗎?
而且關於肝風內動的治療,我在之前的論文中就有相關的論述,隻要主治的醫生在這方麵下過功夫,看過我的論文,你那同學別死心眼,心態平和一點,即便是最重的情況,也是能治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