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接二連三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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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很意外?”

    陳浩脫掉了那身狗皮,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齊誌武點點頭,他確實有一肚子的疑問,陳浩出現在此更是讓他意外。

    陳浩說道:“你們閻團長一直拿不出個辦法來,我可不就得找別人。”

    “我們……”

    齊誌武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們已經非常賣力了,但確實是沒有完成承諾。

    這一點無法否認。

    陳浩擺了擺手, 不以為意的說:“我也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這件事我自己解決了,你們就當欠我個人情。

    以後還有用得著的地方,不要不認賬就行。”

    “絕對沒問題,有時浩哥您隨便吩咐。”齊誌武立即應承了下來。

    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很好的了,畢竟如果把到手的武器彈藥還回去, 他們新招的那些兵就得拿著大刀長矛跟敵人打仗了。

    讓他們以後辦件事情, 已經是很寬容的了。

    “浩哥,你們是偽裝成日本人搞的偷襲?”齊誌武問道。

    “嗯呢!”

    陳浩不願意多提此事, 他立刻轉移話題道:“郭文誌的部隊被我繳械了,這些武器裝備你們就別惦記了。

    另外告訴你們團長,對外宣傳,可以說是你們紅四團打贏的。

    擊潰了一個完整的步兵大隊,絕對是非常棒的宣傳材料,對你們有好處的。”

    齊誌武想想點點頭由衷的說道:“哎,我知道了,謝謝浩哥給我們機會。”

    他確實有惦記武器裝備的心思,誰會嫌這東西多呢!

    陳浩一說他就反應過來了,郭文誌挨了揍,還丟了差不多一個營的武器裝備,心中憋著一肚子火。

    都知道這裏被日本人又奪走了。

    他們要是還拿著一大批繳獲來的武器裝備,就沒法說得清了。

    至於對外宣傳是他們紅四團打贏了,最多是跟郭文誌打打嘴仗,反正戰勝日軍的名聲傳出去了,對他們肯定是很有好處的。

    別的不說,以後招兵都會更容易許多。

    齊誌武仍然懷著一肚子疑問, 卻心滿意足的被打發走了。

    “怎麽著,咱們再找鬼子幹一架去?”

    李雲龍遞來一根煙笑眯眯的問道。

    剛才他是打痛快了,狠狠的過了一把癮。

    陳浩伸手接過煙,點上火狠狠的抽了一口:“歇歇吧,彈藥都讓咱倆打光了,就剩下三十幾發炮彈了。”

    李雲龍抽了口煙,無奈的點點頭。

    他感覺坐上裝甲車殺敵比步兵痛快多了,別的什麽都不用想,也沒什麽風險,就用武器打鬼子就行。

    沒有鬼子是一招之敵,完全是一麵倒的屠殺。

    不要說太欺負人了,完全無法展現軍人的勇敢……放屁,能一麵倒的碾壓,輕輕鬆鬆幹掉敵人,誰他娘的願意豁出命跟敵人幹?

    能活著,誰他娘的想死。

    以劣勢對抗優勢,湧現出了各種英勇無畏的事跡,那完全是沒別的辦法。

    用李雲龍過去的話來說:老子要是富裕,全團一人一挺輕機槍, 見到鬼子就突突, 誰他娘的還拚刺刀?

    現在人均輕機槍的願望已經達成,基本已經領先日軍一代。

    感受過了零四部戰車的滋味,橫衝直撞肆意的殺戮,搭載步兵快速追擊。

    李雲龍就琢磨,什麽時候能全團開上步戰車呢?

    一輛步戰車正好拉一個班,一個連配上十輛,全團一百輛都不太夠。

    就搞一百輛,搭載一個千人團。

    那家夥,一個旅團能是對手?怎麽著也得一個師團!

    機槍掃射,火炮轟鳴。

    小鬼子打打不過,跑又跑不掉,上天無門下地無路,隻有死路一條。

    他們屁股都不挪地方,仗就打完了。

    美滴很啊!

    李雲龍把他的想法跟陳浩說了說,舔著個臉笑眯眯的問:“你說,有沒有可能性啊?”

    “你讓我想想。”陳浩略作沉吟。

    他還真定了一個營的步戰車,關鍵是沒那麽大空間運過來。

    還有李雲龍他們能開走嗎?

    這些問題都得解決,反倒是百來輛步戰車的錢,小事。

    陳浩現在不差那點錢,衝兩人的情誼,送給李雲龍完全沒問題。

    “開車嘛,那好解決,我讓他們學下次一定都會開。”李雲龍笑眯眯道:“就是得有個學車的地方,你看這一輛……”

    “得,送你了。”

    陳浩大手一揮,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兩人靠在步戰車旁說說笑笑幾根煙的功夫,王根生跑來報告,戰場粗略打掃,繳獲的武器裝備都已裝車。

    “團長,陳顧問,咱們下一步做什麽?”王根生問道。

    “伱們帶著東西回吧,剩下的我能解決。”陳浩對李雲龍說。

    李雲龍有兩種召喚方式,單人召喚,以及攜帶百人部隊召喚。

    單人召喚停留時間為七天,消耗召喚次數:一。

    召喚攜帶百人部隊停留二十四小時,消耗召喚次數一次。

    兩種召喚均可以可無縫銜接。

    關鍵陳浩可召喚傭兵次數為三次,現在最大的問題已經解決,活捉真田茗他自己應該能辦得到。

    實在不行再召喚唄,李雲龍又不可能拒絕他。

    男人離別沒那麽婆婆媽媽的,李雲龍點了點頭:“那我們就走了,走的時候我都沒跟政委說,回去搞不好得聽他嘮叨。”

    “要是獨立團沒人能管得了你,你遲早得把旅長招過去。”陳浩笑著打趣道。

    對於李雲龍這種自控力很差的人,缺乏管束是真的不行。

    李雲龍自己也曉得,笑笑招招手,上了零四步戰車。突擊隊員們也紛紛招手跟陳浩告別,上了乘坐的卡車。

    來的時候全是兩條腿,走的時候都是有輪子的。

    日軍營地裏能用的卡車全被他們帶走了,滿載著物資和繳獲的武器彈藥,形成一個長長的車隊往回駛去。

    通過湛藍色的光門,最終消失不見。

    “臥槽,我怎麽走?”

    陳浩才反應過來,他居然忘了給自己留輛代步的車。

    靠著兩條腿走了十幾裏路,陳浩痛定思痛,以後無論如何得在空間裏留一輛摩托車。

    占用的空間比汽車小多了。

    兩個輪子的跑起來雖然比不上四個輪子,但是無論如何比兩條腿好使多了。

    能享受,誰願意遭罪啊!

    ……

    清晨,北驛車站已經是人來人往極為熱鬧。

    之前發生在車站的戰火,似乎並未影響到車站。作為關外進入關內的重要鐵路樞紐,蘊含著巨大的商機。

    被派來駐守車站的北野大尉,剛剛起床刷牙,迎接嶄新的一天。

    一個噩耗傳來,破壞了他整日的心情。

    “大尉,桃花山與敵人戰鬥的真田大隊,於昨夜被徹底擊潰,部分逃散的士兵已經來到車站,尋求我方的幫助。”

    “什麽,你說什麽,真田大隊被擊潰了?”

    北野大尉聽得目瞪口呆,把牙膏沫都咽下去了。

    他立即否認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晉綏軍的人跟我們有默契,就紅四團那幫叫花子,絕對不是皇軍的對手。”

    士兵不願與他辯駁:“長官,人都已經帶回來了,您親自問吧。”

    見到狼狽不堪的潰兵,聽聞他們的親口述說,北野便是再不願意相信,也得麵對這個現實了。

    兩份電報分別發往奉天的兩個部門。

    “這怎麽可能呢!他們到底是誰?”

    擔任旅團參謀的真田毅放下了手中的事,把電報反反複複的看了兩遍。

    電報上對戰鬥細節的描寫,完全出乎他的想象。

    他們旅團做過多個入侵計劃,靠近關外數得上號的部隊,都曾被當做假想敵,進行詳細的推演過。

    可以說他們對於南麵的敵人很了解。

    問題就出在這裏,居然沒有任何一支部隊,能與昨夜搞偷襲的部隊對得上號。

    且到目前為止,沒有人發現他們的行蹤。

    仿佛打仗的是一隻幽靈部隊。

    真田毅唯一能確定,是策劃這起偷襲的人對帝國的體係很熟悉,居然大搖大擺的乘著汽車就進去了。

    “碩鼠,一定有內部的碩碩出賣了情報。”真田毅臉色一沉斷定道。

    他立即給弟弟真田茗發電,商量推脫責任的說辭。

    現在的關鍵在於,真田茗離開了自己的崗位,部隊恰在此時出現了大事。

    整個步兵大隊被擊潰,能活著逃出來的估計最多不超過三百。

    此等傷亡比例,在近兩年的戰鬥中足以位列首位。

    傷亡過半就會被斥責領導不力,死亡超過三分之二,被叫去質詢追責絕對免不了。

    即使有家族力保,真田茗也隻是不用上軍事法庭。

    他的前途已經全毀了。

    “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真田茗拿到電報頓時睜大了眼睛,感到不可思議。

    冷風嗖嗖的冬天,夜晚會降到零下十幾度的野外,吃盡了苦頭的埋伏,隻為尋找一個機會。

    可以說,沒有幾個官二代能比他更能吃苦的了。

    現在居然告訴他,你所付出的辛苦全都白費。

    因為擅離崗位,部隊遭遇偷襲的大潰敗,責任大概率會全落在你身上。

    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難以置信的。

    比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還要倒黴。

    真田茗是為了執行任務,他付出了很大代價的。

    “少佐,旅團部發來電報。”

    沒有等真田茗徹底消化,更糟糕的消息就已經傳來。他哥哥預料的不錯,上麵要求他立即回去接受質詢。

    如果不能以合適的理由,說服上麵派來質問他的憲兵隊軍官。

    那麽等待真田茗的,絕對是能讓他成為家族恥辱的下場。

    到時,也許為了家族的榮耀……

    真田茗不想剖腹自殺的,可他不體麵,會有人幫他體麵的。

    “少佐,怎麽辦?”他的搭檔觀察手詢問道。

    真田茗緊緊握拳,咬著牙冷冷道:“我們先回北驛車站,二組和三組留下,繼續尋找機會。

    一旦發現目標,立即擊斃。”

    哪怕到了此時,他都不會忘記送淩織羽一程,不使家族為他蒙羞。

    回去的路上。

    真田茗一直在思索:穿著他們關東軍的衣服,人手一支衝鋒槍,居然還有坦克。

    被這樣的敵人偷襲了指揮所,誰還能反敗為勝?

    便是他還在步兵大隊,難不成就能靠一杆狙擊槍,把敵人打退了?

    失敗是必定的,跟他完全沒有關係。

    可能該死的失敗一定會找人背鍋,恰恰他擅離職守,不在大隊坐鎮指揮。

    真田茗就是想往死人身上推,也缺乏說服力。

    隻會讓人以為是他在推卸責任,對他更不利。

    “混蛋,厄運怎麽偏偏就找上了我?”

    未婚妻被敵人抓走,管轄的部隊被徹底擊潰,接二連三的打擊,真田茗不禁抱怨起了命運。

    命運實在對他不公啊!

    本來朝氣蓬勃的青年人,一瞬間仿佛又蒼老了幾歲。

    “是他嗎?”

    車站廣場視野最好的茶樓二樓包廂,舉著望遠鏡的陳浩不禁疑惑。

    麵孔飽含風霜,胡子拉碴的像犀利哥。

    完全不像一個有大好前途的青年軍官,倒像是逃荒的難民。

    陳浩終究還是認出了對方,搖頭失笑道:“真田茗這狙擊手當的也忒慘了,倒像是被抓去當勞工了。”

    他嘲諷真田茗的不幸。

    真田茗所遭遇的不幸,恰恰都是他的作為。

    其實真田茗最大的不幸,是成為了陳浩要打擊的目標。

    一件不成就兩件,隻要真田茗能撐得住,等著他的花樣數都數不過來。

    看樣子真田茗飽受訓練的身體非常不錯,還能撐得住。

    隻是他的精神應該已經到了極限,大概就差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陳浩心中有了判斷,放下一張鈔票結了賬,匆匆的追了出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