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前輩？”

    當楚惜月見到鄔老的時候，非常驚訝，“你為何會在此處？”

    鄔老有些感慨，“算是機緣巧合吧。你的傷勢如何？”

    “死不了。”

    楚惜月此時體內已經恢複了一些真元，不像剛才那樣狼狽，“鄔前輩可知道此人的來曆？”

    鄔老搖頭道，“此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來一般，至今，我也還未查出此人的師承來曆。”

    “以前輩的眼光，自該看得出此人修煉的功法和武技。”

    鄔老遲疑了一下，說道，“若我沒看錯，他剛才所使的那一刀，當是武家的《滅神九式》的第一式，藏刀式。”

    他卻絕口不提顧陽修煉的功法。

    楚惜月自然知道《滅神九式》，乃是武家大名鼎鼎的刀法，隻是隨著武家被滅後，這門刀法就沒再在江湖上出現過。

    她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那他這一刀，要養多長時間，才有這樣的威力？”

    沒有十幾年，絕無可能養到這種恐怖的威力。

    此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吧？

    鄔老搖頭道，“此人身上，有些古怪。”

    不久前，他可是親眼見過顧陽出手的，一旦出手，養的刀意自然就作廢了。

    難道說，短短一個月間，顧陽就養出了這麽恐怖的刀意？

    此人身上真是處處透著古怪，哪怕是見多識廣的鄔老，也不敢妄下斷言。

    而且，涉及此人的一些隱秘之事，他都是絕口不提。

    眾所周知，紅樓之主從不踏出那座紅樓半步，像他們這樣的巡查人員，就算被殺了，也沒人給他們報仇。

    所以，麵對上三品的強者，他們都是能不得罪，盡量不得罪。

    這時，烏行雲也終於醒了過來，卻躺在那裏發呆，久久不發一言。

    鄔老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此次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烏行雲的父親靖海王，乃是一品榜榜首，神通境以下第一人。

    他是家中庶子，自小不受重視，受嫡母的忌憚和排擠，竟一直無法習武。

    直到十三歲那年，母親一死，便離開靖海王府，前往神都。加入了武院後，展現出驚人的天賦，開始大放異彩，十年間，便登頂潛龍榜第一。

    父子二人，分別占據兩個榜的榜首，千古以來，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一時傳為佳話。

    直到楚惜月橫空出世，將其擊敗，才退居潛龍榜第二。

    敗在楚惜月手下，是實力不如人，這沒什麽好說的。

    如今，他竟敗在一名三品武者刀下，對於心高氣傲的他來說，是難以接受的。

    烏行雲此生的願望，便是登頂一品榜，將他那位父親踩到腳下。

    所以，他格外無法接受這樣的失敗。

    連一個三品都打不過，又何談去挑戰他那位一品無敵的父親？

    ……

    夜，一彎新月高掛。

    山林中，燃著一堆篝火，顧陽五人圍在火堆旁邊，正在烤著野味。

    蘇青芷醒來後，沒有再鬧脾氣，隻是一言不發，不去看徐若梅，也不看顧陽。

    徐若梅醒得更早一些，隻是她的情況變得異常糟糕。

    那道刀意，雖然不是衝著她的，但是如此近的距離下，她還是受到了影響，原本破碎的道心，在這一刀之下，幾乎完全被摧毀。

    她如今，一身修為盡毀，可以說是成了一個廢人。

    這也是顧陽將她帶在身邊的原因，不管怎麽說，當時她是想跟他共進退，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他擔心，以劍宮的行事作風，成了廢人的她，回去之後，天知道會受到什麽樣的對待。

    他心中有些歉意，徐若梅發了一會呆後，卻很快就看開了，說道，“我已經還了你一次，還欠一次。”

    她這麽灑脫，顧陽心裏卻更加過意不去。

    他不想再提此事，給她傷口撒鹽，轉了個話題，“你可知道楚惜月？”

    徐若梅說，“楚惜月是潛龍榜第一，紅顏榜第九的閉月羞花，出身楚家。”

    潛龍榜第一？

    顧陽有點頭痛，知道這下子，徹底苟不住了。

    要怪隻能怪這個係統，每次模擬，都是極其簡略地介紹生平經曆，一些不重要的事情，根本不提。

    就像這次，林子華派來的二品前來，居然還有這麽多的圍觀者，他根本不知道。不然，也不會鬧出那麽大的烏龍。

    他又問，“這楚家，都有什麽高手？”

    “家主叫楚憐星，是她母親，一品榜第十。另有幾位一品，隻是極少露麵，外人也難以知曉。”

    至於二品，她都沒提。

    “神通境呢？”

    “至少有兩位，楚家先祖，姓名不詳。另有一位楚眉，一百五十年前證得神通，當是法力境。”

    兩位神通境，這些天下大姓，背後的實力果然是深不可測。

    顧陽又問，“到了神通境後，又是如何劃分實力的？”

    徐若梅對他是知無不言，“神通境分三重，金身境，法力境，不漏境。”

    “證得金身後，就諸邪不侵，凡鐵難傷分毫，更是擁有龍象之力。至此，人間的武者再也無法對其造成威脅。”

    “金身之後，便要凝煉法力，從此，可以操縱天地元氣為己用，擁有種種不可思議的手段，有如仙神一般。”

    “法力凝煉到極致，法體合一，修成不漏之體。至此，便擁有漫長的壽元。所以，這個境界，又叫長生境。”

    顧陽眼睛一亮，“也就是說，到了不漏境以後，就可以證得長生了？”

    徐若梅道，“長生是誇張的說法，不過，若是在特殊的環境中，活過千年，也不是難事。”

    整整一千年的壽命。

    顧陽掐指一算，他現在是三品，距離不漏境，也就是五個境界而已。

    兩人的聊天，沒有避過其他人。

    旁邊的蘇青芷三人聽著二人的話，都不由有些向往，能活過千年，這跟神仙也沒什麽區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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