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第一百零四 當你麵對微笑時,就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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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章 第一百零四 當你麵對微笑時,就應該用微笑回應!

    祭壇?!

    歌德聽到安的描述,立刻眉頭緊皺。

    經曆了‘血肉教會’在‘源點世界’布局召喚‘血肉之門’後,一聽到祭壇這個詞,歌德幾乎是起了ptsd反應。

    沒有猶豫,歌德扭頭看向了嘉裏法。

    “能借一下你的工作證嗎?”

    歌德問道。

    嘉裏法雖然疑惑,但是這位法醫並沒有拒絕,直接從脖子上把工作證摘了下來——這是法醫工作證,既可以掛在胸口,也可以掛在脖子上。

    “謝謝。”

    歌德道謝後,馬上開始占卜。

    ‘下麵是祭壇嗎?’

    工作證立刻順勢旋轉。

    這讓歌德心底一緊。

    ‘它危險嗎?’

    工作證再次順勢旋轉。

    歌德心底的警惕直線拔高。

    然後,他繼續問道。

    ‘它成功了嗎?’

    工作證明顯停頓後,才再次順勢旋轉。

    這讓歌德一眯眼。

    占卜時,一些細微的差距,都蘊含著相當多的信息。

    【影蛇噬尾術】自然不例外。

    但是,歌德卻無法準備閱讀出其中的意思。

    首先,歌德的【心】太低了,即使有了【斯坦貝克呼吸法】增強,也才0.2。

    其次,占卜的不確定性。

    哪怕是那些赫赫有名的占卜師來了,也不可能全都準確的閱讀出占卜的信息。

    但這並不妨礙歌德猜測。

    “最後應該是是成功了,但是卻經曆了曲折,或者幹脆就成為了另外一種‘成功的狀態’?”

    歌德想著,然後,再次占卜。

    ‘如果我現在去探索這個祭壇,會有危險嗎?’

    工作證立刻逆向旋轉。

    這讓歌德微微鬆了口氣,將工作證還給嘉裏法後,就看向安,直接道。

    “還有裝備嗎?”

    “我想去看看。”

    “有!”

    安點了點頭,立刻讓修斯塔從車上搬下來一套潛水服和氧氣瓶——積水雖然開始退去,但是下水道內的大部分地方,卻還是需要潛水過去。

    “跟緊我!”

    安說完,就再次沿著井口的梯子而下。

    穿戴完畢的歌德緊隨其後。

    惡臭、汙水。

    並沒有令歌德有什麽不適。

    在家鄉‘俱樂部’的時候,誤入其中的歌德在最初訓練的時候,就遭受過比這更惡劣的環境。

    那是他永遠不願意回憶的事情。

    肩頭的水下燈打開後,眼前的渾濁物上下飄浮。

    安扭過頭看著有些模糊的歌德。

    當發現歌德沒有一丁點兒不適應後,馬上眼中閃過了笑意。

    果然和她是同類人!

    安比劃了一個繼續的手勢後,就向前遊去。

    歌德跟在後麵,繞過幾個岔口,跟在安身後進入到了一片可以自由呼吸的空間——這裏並沒有被汙水淹沒,十分幹燥。

    而且,也有著向上的梯子。

    但是味道更加難聞了。

    汙水隻是惡臭的話,這裏則是腥臭。

    幹涸的血液形成了特殊的結痂,扒在地上、牆壁上。

    歌德借用肩頭的燈光查看四周,眼中閃過詫異。

    “這裏是從下水道一側打通後,開鑿的‘密室’?”

    “嗯。”

    “而且是汛期檢查後,才開鑿出來的!”

    “如果不是因為這次大雨和那隻鱷魚的話,它根本不會被發現!”

    安說著,示意歌德跟她來。

    兩人向前走了大約十米,轉過一個拐角後,歌德就看到了安所說的祭壇了。

    四具人類的屍體被木樁穿刺屹立,排成一排,呈現一個‘一’字,鮮血早已幹涸,密密麻麻的蛆蟲在腐肉中穿梭。

    在四具人類屍體下麵,則是四具動物屍體。

    分別是熊、狼、鷹、豹。

    一如人類屍體一樣,四具動物的屍體也高度腐爛了。

    但就算是這樣,歌德也能夠清晰分辨出,人類和動物屍體是殘缺的。

    第一具人類屍體缺少了手臂,下麵熊的屍體也缺少了熊爪。

    第二具人類屍體缺少了耳朵,下麵狼的屍體也缺少了耳朵。

    第三具人類屍體缺少了雙眼,下麵鷹的屍體也缺少了雙眼。

    第四具人類屍體缺少了雙腿,下麵豹的屍體也缺少了雙腿。

    完全就是兩兩對應。

    歌德圍繞著四具人類和四具動物屍體轉了兩圈。

    他希望得到更多的信息。

    但是,沒有了。

    地上應該有過【圖複語】和【儀軌】等痕跡,但是在這個時候已經被抹掉了,除去八具屍體外,這裏幾乎是什麽都沒有留下。

    但卻有著生活痕跡。

    角落裏有著一張毯子和一些罐頭、瓶裝水。

    這讓歌德越發警惕。

    ‘超凡力量’最可怕的地方是什麽?

    未知的敵人!

    你不知道對方會擁有什麽樣的力量!

    在這樣的前提下,你可能會死得不明不白!

    即使眼前‘世界’的‘神秘在消退’、‘超凡早已黯淡’也一樣。

    或者說……

    越是這樣,越是危險。

    因為,在這樣前提下,還保存下來,能夠使用的‘超凡力量’必然有著可取之處。

    “意外之敵嗎?”

    歌德心底暗歎。

    他雖然是無意中闖入這裏,但是看看眼前類似‘血祭’一般的儀式吧,能夠施展這樣儀式的家夥,會是什麽樣的人?

    凶殘、冷血是肯定的了。

    有沒有其它變態嗜好,說不準。

    這樣的人,麵對闖入者,哪怕是無意的闖入者,會怎麽樣?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殺!

    除此之外,別無可能。

    至於對方發現他也擁有‘超凡力量’後,會不會改變態度?

    歌德不知道。

    但有一點,歌德卻是知道的,或者說是極為在意的。

    對方設立這個‘祭壇’的位置,是不是距離‘民俗研究所’太近了?

    還有!

    他的養父溫徹斯特可是在半年前失蹤!

    這裏麵有沒有聯係?

    歌德心底思考著。

    然後,轉頭看向安。

    “這裏能炸掉嗎?”

    歌德問道。

    “得看設計圖,我會谘詢一下,如果可以的話,就把這裏炸掉。”

    安認真思考後,回答著。

    隨後,這位女警又問道。

    “這些屍體要怎麽處理?”

    “燒掉!”

    烈焰總是能夠銷毀一切。

    包括,神秘。

    歌德又在這處地方細細檢查了兩遍,確認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後,就和安再次返回了地麵。

    修斯塔、嘉裏法拿著瓶裝水幫助兩人清洗著身上的汙垢,尤其是頭發,那股味道真是讓人退避三舍。

    當修斯塔準備再拿瓶裝水時,歌德擺手拒絕了。

    “我回家洗。”

    歌德這樣說道。

    然後,轉身就走。

    雖然歌德能夠忍受這樣的味道,但是不代表歌德會喜歡這樣的味道。

    安看著歌德的背影,有些猶豫。

    最終,選擇接過修斯塔手中的瓶裝水,繼續簡單地清洗。

    一直關注好友的嘉裏法則是連連歎氣。

    “說好單身一輩子呢?”

    “說好一起養老院呢?”

    “安,你變了!”

    “安,你不幹淨了!”

    說著,嘉裏法就氣惱地鼓起了臉頰,頓時,好看的麵容就變得和生氣的河豚一樣。

    “他自稱是‘民俗學者’,但是難道你沒有看到,他剛剛在用我的工作證占卜?”

    “完全就是靈媒、通靈者的那套把戲!”

    “而且,還沒有職業道德!”

    “最起碼,那些騙子都知道找個水晶吊墜的靈擺!”

    仿佛是機關槍一樣,嘉裏法不停地說著。

    “給我洗頭。”

    安淡淡地說道。

    “好!”

    嘉裏法馬上閉嘴,乖乖倒水。

    ……

    用藏在腳墊下的備用鑰匙,返回‘民俗研究所’的歌德發現,朱迪老師竟然聚精會神地站在白板前,查看著那些民俗資料。

    開門聲都沒有讓這位數學老師回過神。

    “咳、咳。”

    歌德輕咳了數聲。

    “抱歉、抱歉。”

    “我一不小心看入迷了!”

    “原來這就是民俗嗎?”

    “很多都是小時候聽過的故事!”

    朱迪老師指著《裂口女》的資料,臉上浮現著興趣。

    “這個就和我小時候聽說過一個故事很像,當時是我朋友告訴我的,講得是一位女演員被人攔腰斬斷,排幹了全身血液,嘴角自兩邊被割開,整齊放在路邊的草叢裏。”

    這位數學老師回憶著說道。

    “那是真實的案件,和《裂口女》並不同。”

    “它的詳細記錄,在我桌上的第二個筆記裏。”

    歌德卻是搖了搖頭。

    “那《裂口女》是假的嗎?”

    朱迪老師好奇地眨了眨眼。

    “誰知道呢?”

    “說不定真有一位愛美女士整容失敗,殺了整容醫生,然後自殺呢?”

    “說不定它的原型就來自你聽說過的故事呢?”

    “畢竟,就如同老師你剛剛說過的那樣,很多時候,它們都是我朋友的朋友說過。”

    歌德解釋著。

    “原來是這樣啊!”

    朱迪老師恍然地點了點頭。

    然後……

    突然垂下頭。

    灑入房間的陽光,在這一刻,似乎都失去了溫度。

    雨後清晰的空氣中,多出了一種粘稠感。

    猶如是蛇的爬行。

    朱迪老師的發絲自兩邊落下,遮蔽著麵容,她用一種極為低沉地話語聲道。

    “你看我美嗎?”

    說著,朱迪老師就抬起了頭。

    隻見原本完整的麵容,在此刻嘴角部分已經被徹底切開到耳根位置,猩紅的牙床,慘白的牙齒徹底暴露出來,那原本好看的麵容,在這一刻變得醜陋、恐怖。

    尤其是當一柄碩大的剪刀出現在了她的手中時,更顯得無比猙獰。

    她,一步一步上前。

    她,盯著歌德,等待著答案。

    手中的剪刀更是已經舉起。

    似乎歌德不給出一個令她滿意的答案,就要剪開歌德嘴角一樣。

    歌德看著對方,突然抬起雙手,伸出兩根食指,按在自己的嘴角上,輕輕向上一提。

    立刻,歌德的臉上就仿佛出現了一個怪異的笑容。

    他輕聲說道——

    “為什麽這麽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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