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爭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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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7章 爭奪!

    一聲‘動手’,牢房陰影中寒芒閃爍。

    一柄細劍猶如是灌木叢中的毒蛇般激射而出,那不停晃動的劍尖就好似是毒蛇的毒牙。

    這一劍,極快。

    幾乎是在艾蘭喊出聲的刹那,就刺到了範德爾薩的背心要害。

    嗡!

    極致的斥力從老婦人深色裙子下湧出,化作一道無形的牆,想要阻擋這一劍,但是令老婦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劍直接刺穿了她的‘斥力牆’。

    刺啦!

    噗!

    好似是布匹撕裂的響聲中,老婦人後背迸射出了血花。

    “嘖,真是可惜,竟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命中要害。”

    滿是惋惜的聲音中,一道持劍的身影出現在了老婦人麵前。

    “胡迪?!”

    老婦人驚呼道。

    持劍的胡迪卻是掃了一眼染血半指長短的劍尖,輕輕一抖手腕,將鮮血甩在了地麵上後,這才滿麵微笑地看向了老婦人。

    這微笑給老婦人的感覺異常熟悉。

    不是胡迪。

    雖然是胡迪的臉。

    但和胡迪的氣質完全不同。

    反而有點像是……

    “謝爾德!”

    老婦人沉聲道。

    啪、啪、啪!

    胡迪鼓起了掌,不,是謝爾德鼓起了掌。

    “好久不見了,範德爾薩。”

    謝爾德向老婦人打著招呼。

    “你竟然附身在胡迪身上——這家夥是傻子嗎?竟然允許你附身在他身上?還是說……”

    正在說著,老婦人突然想到了什麽,猛地轉頭看向了懸掛在半空中的艾蘭。

    被懸掛在半空中的女人笑出了聲。

    “當然是我希望他這麽做的。”

    “老師你曾說過,人類隻會看到自己希望看到的一麵,我一直認為真的是這樣——哪怕愛德華讓他看到了最真實的我,但是……”

    “他還是愛著他記憶中的我。”

    “真的是讓我感動呐。”

    “不過,他看著一隻死去倉鼠動情的模樣……真的是太惡心了。”

    艾蘭輕聲細語間,有著說不出的嘲諷。

    “惡心?”

    “渾身惡臭,吃著大便生活,和蛆蟲沒有任何區別的伱,有什麽資格說別人惡心啊?”

    老婦人冷笑了一聲。

    “沒關係的。”

    “你在我身上用出的手段,我會全部在你身上用一遍。”

    “不!”

    “是十遍!”

    艾蘭的聲音充斥著怨毒,那雙眼中的恨意更是宛如實質。

    “你們不會以為僅憑這一點傷就能夠贏得了我吧?”

    “還是說,你以為劍上的毒素可以為你們帶來勝利?”

    老婦人扭頭查看了一眼背上的傷,神情淡然。

    “嗬嗬,當然不是這些。”

    “劍上的毒素對於普通人來說是致命的,但是對範德爾薩你來說,卻是輕微的,所以,我選擇了更為特殊的方式——混毒!”

    “沒錯!”

    “就是你剛剛喝得‘生命之泉’中,我加入了一些東西,它無色無味,也稱不上什麽毒素,甚至對人身體有益,但是在短時間內觸碰到我劍刃上的毒素,它就能夠演變成一滴毒死十頭大象的劇毒,而我在裏麵加了三滴。”

    謝爾德笑著接過了話茬。

    這個附身在胡迪身上的老人,說話總是慢條斯理的,就好似是一條毒蛇吐著信子,發出了嘶嘶聲般。

    尤其是在這個時候,神情中的惡毒那是怎麽也藏不住了。

    他撫摸著自己的小腹處,聲音變得冷冽。

    “你給我的那一劍,我可是記憶猶新啊!”

    “你抱著你的xx滿地翻滾的時候,我也記憶猶新,特別是你臉上的絕望、無助,我每次想起來時,都覺得開心,畢竟,你可是我閹割過的第一個男人呐!”

    老婦人淡然的神情中浮現了笑意。

    她繼續輕聲說道。

    “你雖然‘附身’在胡迪身上,但是‘學院’對你的厭惡依舊,甚至,你在‘生命之泉’中下了毒,已經違反了更多的規則,‘學院’對你的懲罰,將會是致命的。”

    “沒了他的幫助,你又算得了什麽?”

    說著,老婦人看向了艾蘭,眼中帶著鄙夷。

    而艾蘭眼中的鄙夷更重。

    “你以為你很了解‘學院’?”

    “我對‘學院’的了解不比你差!”

    “甚至,更加深刻!”

    披頭散發、蓬頭垢麵的艾蘭晃動著身上的鎖鏈,似乎在用事實告知著老婦人。

    對此,老婦人哼了一聲。

    顯得不屑一顧。

    而謝爾德則是笑了起來。

    “我對‘學院’沒有太過了解,畢竟,那個家夥一直將它隱藏著,哪怕我用盡全力去窺視,都無法看清楚‘學院’,但是我知道該怎麽逃避‘學院’的懲罰!”

    “隻需要……”

    “讓人分散懲罰就好!”

    謝爾德拉長了語調。

    “無恥的小偷,惡心的竊賊!”

    “你以為你這種小把戲能夠唬住我嗎?”

    老婦人淡然的神情微變,但是語氣卻沒有改變。

    麵對這樣的老婦人,謝爾德卻是抬手指了指天空——

    “你聽!”

    嗚!嗚嗚!

    汽笛聲在‘學院’的夜空響起。

    本該離去的‘車隊’,竟然返回了。

    列車長愛德華雙手緊握操縱杆,在他的身邊站著一位身穿鎧甲的壯漢,對方麵容冷峻、剛硬,手中的長劍直指列車長愛德華的背心。

    “我已經按照約定返回了‘學院’,艾比呢?他在哪?”

    列車長愛德華高聲喝問。

    同時,這位列車長的手掌攥緊了操縱杆。

    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車毀人亡?

    不!

    是拉著這群混蛋一起死!

    “艾比他很安全。”

    “隻要你將‘車隊’安全停靠。”

    “他就不會有事。”

    身穿鎧甲的壯漢這樣說道。

    列車長愛德華聽著這毫無意義的話術,心底冷笑一聲,就準備玉石俱焚了,可就在這個時候——

    “叔叔!叔叔!”

    是艾比的聲音!

    艾比在車上?!

    而且……

    是被懸掛在了列車外麵?

    列車長愛德華通過聲音瞬間判斷出了自己兒子的位置,當即憤怒地吼道。

    “你們這群混蛋!”

    “不不不!”

    “我們可不是混蛋!”

    “我們隻是為了以防萬一——因為,您對皇帝陛下的忠誠是眾所周知的啊”

    這並不是那位壯漢所說,而是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人,對方身著暗色禮服,頭戴禮帽,手中拿著一根手杖。

    一邊說著,對方一邊摘下禮帽向著列車長愛德華行禮。

    “晚上好,愛德華列車長。”

    “蒂姆伯爵?!”

    看著走出來的中年人,列車長愛德華臉色一變。

    隨後,就不可思議地喊道。

    “您竟然背叛了皇帝陛下,和謝爾德這種混蛋走到了一起?!”

    “不!”

    “我可沒有背叛皇帝陛下!”

    “至於我現在的所作所為?”

    “隻是迫不得已罷了。”

    蒂姆伯爵歎息著。

    可是列車長愛德華根本沒有聽這樣的解釋,他將喉嚨裏的一口濃痰衝著蒂姆伯爵吐去,卻被伯爵輕而易舉的躲開了。

    “你對我的誤會有點深。”

    “稍後我會向你解釋全部。”

    “現在請你將‘車隊’安穩停靠——不是以往那樣的停靠,而是直接衝進‘學院’,相信我,為了艾比,你應該這麽做。”

    蒂姆伯爵說完就走出了車廂。

    列車長愛德華臉色變了變,最終,他選擇了……

    艾比!

    抱歉,陛下!

    我對不起您了!

    列車長愛德華眼中浮現著黯然,那一直被他壓製的反噬,他也徹底的放開了,接著,他一提操縱杆,‘車隊’直衝著‘學院’大門而去。

    砰!

    沉重的列車撞在了‘學院’大門上,後者直接被撞飛了,車輪帶著無數的火星子,最終,穩穩地停在了‘學院’入口處。

    之前的汽笛聲和此刻巨大的響聲,早已經驚醒了整個學院。

    學生們在宿舍中不能離開。

    保安們卻是荷槍實彈地衝了出來。

    但是,迎接他們的不僅是更為密集的火力,還有可怕的能力。

    噠噠噠!

    十挺水冷重機槍開始噴吐火舌。

    諸多神秘側人士,在夜晚中施展著超凡之力。

    ‘學院’最南麵保衛處的防禦就好似是紙糊的一般,直接被撕碎了。

    列車,駕駛室內。

    列車長愛德華大口大口的嘔血。

    無視規定時間的反噬,讓他傷重。

    衝撞了‘學院’大門,讓傷勢變得致命。

    哪怕是擁有超凡之力,這個時候的列車長愛德華也已經氣若遊絲。

    那位身著盔甲的壯漢冷冷掃了一眼列車長愛德華,手中的長劍就要斬下去,而在這個時候——

    “等等!”

    蒂姆伯爵再次出現了。

    這位伯爵揮手示意壯漢離開。

    壯漢躬身行禮後,快步離開。

    整個過程,列車長愛德華隻是直愣愣地盯著蒂姆伯爵,這位伯爵知道列車長愛德華是想要詢問什麽,立刻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盒子。

    類似八音盒。

    但要小巧了很多。

    當盒子打開時,立刻就響起了艾比呼喊救命的聲音。

    看到這一幕,列車長愛德華長長出了口氣。

    他的兒子沒事。

    隻是……陛下……

    悔恨的神情充斥在這位列車長臉上。

    哇!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列車長愛德華沒了氣息。

    “唉。”

    蒂姆伯爵歎了口氣,他摘下帽子,鞠躬行禮,為這位忠誠的男人送行。

    片刻後,他直起身向著列車後半截走去。

    在那裏端坐著一位老人。

    哪怕衣著普通,但是全身卻充斥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尤其是那雙眼睛,更如同刀劍一般鋒銳。

    “陛下!”

    蒂姆伯爵走到老人麵前,單膝跪地行禮。

    “愛德華?”

    “遭受反噬,救不回來了。”

    蒂姆伯爵如實回答。

    “厚葬。”

    “他的兒子艾比封為世襲勳爵。”

    “還有那些乘務員的家人,也給予相應的撫恤金。”

    老人說著就從座位中站了起來。

    拒絕了蒂姆伯爵地攙扶,就這麽走下了列車。

    “這裏就是‘學院’?”

    老人帶著好奇打量四周。

    不過,也就是短短幾秒鍾。

    隨後,就向著南麵保衛處走去。

    雖然是第一次進入南麵保衛處,但是這位帝國的皇帝陛下卻對這裏了如指掌,他穿過了黑暗,走到了圓形大廳內。

    他在中心淺坑那駐足片刻。

    “可惜。”

    看著空蕩蕩的淺坑,皇帝歎了口氣。

    一旁的蒂姆伯爵想要說些什麽,卻最終什麽都沒有說。

    至於剩餘的眾人?

    根本就不敢開口。

    他們就如同應聲蟲、磕頭蟲、跟屁蟲一般跟在這位皇帝陛下的身後,走到了向下的旋轉樓梯處,依次向下走去。

    諸多的腳步聲自然無法瞞過範德爾薩、艾蘭和謝爾德。

    “你的最終時刻到了。”

    “不過,你不會死的。”

    “這些鎖鏈不會浪費,我會像你把艾蘭懸掛一樣,懸掛在這裏,並且……我準備了一根燒紅的火柱——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我的,被你閹割的我和驢子做了一個小手術。”

    “我現在?”

    “感覺更好了。”

    謝爾德陰冷的語調中,多出了一分變態感。

    老婦人冷冷盯著謝爾德。

    一旁解除了鎖鏈束縛的艾蘭則是活動著身軀。

    特殊的力量,修複著她的身體。

    讓她快速的恢複如常。

    “謝爾德閣下,我建議你用一些小手段,我可是知道我的老師能夠恢複年輕的,隻要你在她體內的時候,保持震動,就能夠……”

    嗡!

    艾蘭的話語還沒有說完,老婦人就出手了。

    吸力拉扯著艾蘭而來。

    但更快的卻是謝爾德的細劍。

    這柄細劍割裂了力場,直刺老婦人的咽喉。

    不過,還沒有等這劍刺到,一支完全由骨頭打磨而成的長劍就刺穿了謝爾德的胸口。

    謝爾德低頭看著穿胸而過的骨劍。

    又扭過頭不可思議地看著艾蘭。

    “為什麽?”

    謝爾德質問著。

    “當然是因為你這個蠢貨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她如果不想被你吃幹抹淨的話,就隻能夠和我合作,一起去麵對那些被你布局拉進‘學院’的人。”

    “對吧,陛下。”

    老婦人說著看向了入口處。

    在那裏,老皇帝帶著蒂姆伯爵和一行下屬已經走了進來,聽到老婦人的話語後,這位老皇帝笑著點了點頭。

    “嗯,都對。”

    “不愧是被伊芙看重的人。”

    “果然能力出眾,智慧也不差。”

    伊芙,蒂姆伯爵的姐姐,也是老皇帝的妻子。

    “你們……你們……”

    被骨劍刺穿了心髒的謝爾德話語變得斷斷續續。

    這副模樣,令艾蘭撇了撇嘴角。

    “還不明白?”

    “你自認為完美的布局,隻不過是大家有默契的順勢而為罷了。”

    “要不然,你這個家夥怎麽可能露頭?”

    “對於殺害了‘校長’妻子、情人、孩子的你,不少人可都希望你死無葬生之地,而這裏則是唯一克製你附身、轉生秘術的地方,也是你平日裏最不可能來的地方。”

    艾蘭一邊解釋著,一邊轉動著骨劍,將謝爾德的心髒攪爛。

    “你、你……”

    “我當然是真的被囚禁。”

    “我和老師的恩怨我稍後會處理,而你?”

    “先去死好了。”

    說著,艾蘭拔出了骨劍。

    噗!

    血肉切割中,謝爾德倒地不起。

    很快的,那血肉開始腐爛。

    一抹半透明的光芒掙紮著就要衝出腐爛的肉身,但是此地特殊的力量,卻束縛著他,讓他根本衝不出來,隻能是和肉身一起腐爛。

    光芒黯淡,內裏出現了謝爾德的麵容,他發瘋了一般左突右衝。

    可根本沒用。

    一旁的老婦人、艾蘭,剛剛到來的老皇帝、蒂姆伯爵、秘衛們冷眼旁觀著。

    尤其是老婦人,眼中更是有著相當多的快意。

    那是一種仇怨得報的快意。

    更是一種發自骨子裏的舒爽。

    “你現在的結局要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慘上十倍——你留下的後手在這裏又有什麽用?這裏可是‘學院’!”

    “你心心念念,卻又無比恐懼的‘學院’!”

    “哀嚎吧,痛苦吧,然後去死吧!”

    老婦人冷聲說道。

    “不!”

    謝爾德不甘地怒吼著。

    可他無力改變局麵,隻能是眼睜睜看著光芒黯淡。

    有什麽是比死亡更恐怖的?

    自然是看著自己一點兒一點兒的死亡,卻無可奈何!

    最終,光芒泯滅無蹤。

    謝爾德死得渣都不剩。

    “咎由自取。”

    蒂姆伯爵這樣評價了一句後,目光看向了老婦人和艾蘭。

    “你們打算反抗嗎?”

    這位伯爵問道。

    “不然呢?”

    艾蘭笑了起來,清脆好聽。

    蒂姆伯爵又看向了老婦人。

    “‘學院’是我的,我不會交給任何人!”

    老婦人更是斬釘截鐵。

    蒂姆伯爵眉頭微皺,還想要說些什麽,但是老皇帝卻開口了。

    “蒂姆,你還是太仁慈了。”

    “上!”

    “殺了她們!”

    老皇帝輕輕一揮手。

    身後的一行秘衛直接就衝了上去。

    十二位皇家騎士長,兩位宮廷大法師以合圍的姿勢將老婦人、艾蘭團團圍住後,十二位皇家騎士長揮舞長劍衝了上去。

    兩位宮廷大法師低聲的咒語則是化為束縛的力量將老婦人、艾蘭鎖死在原位。

    艾蘭輕笑了一聲,她皮膚下的骨頭如同一根根尖刺突起,不僅阻攔著皇家騎士長們手中的長劍揮砍,也讓她順利擺脫了束縛。

    老婦人則更是直接。

    “在‘學院’,我是無敵的!”

    說著這樣的話語,她高高舉起了雙手。

    嗡!

    比之前強烈了數倍的吸力、斥力以極為特殊的節奏出現,形成了一個力場旋渦,將十二位皇家騎士長連人帶劍都卷入其中。

    嘎吱、嘎吱。

    金屬的攪拌聲中,十二位皇家騎士長發出了慘呼。

    但馬上的,就寂靜無聲了。

    隻剩下一團團猩紅在力場漩渦中爆出。

    血肉攪拌!

    兩位宮廷大法師臉色突變,身形就要後退。

    “哼!”

    老皇帝輕哼了一聲。

    立刻,兩位宮廷大法師停下了腳步,眼中滿是絕望的兩人,高聲呼喊著咒語,烈焰在兩人手中匯聚,向著老婦人噴射而去。

    但沒用!

    力場旋渦,猶如吸食一般,將火焰吸了進去。

    頓時,更大了。

    還帶著烈焰的灼燒。

    兩個宮廷大法師哼都沒哼一聲就被燒成了焦炭,隨後被攪碎了。

    幾乎是刹那間。

    人數眾多的皇帝一方,就隻剩下了老皇帝和蒂姆伯爵兩人。

    “2v2,公平。”

    艾蘭輕笑著。

    一旁的老婦人沒有開口,雙眼緊盯著老皇帝,將越來越大的力場旋渦推了過去。

    她的呼吸早已急促。

    很顯然,這一擊,讓老婦人消耗頗大。

    甚至……

    是超出了極限。

    蒂姆伯爵用力將手中的手杖砸在地上,同樣的無形力場出現在力場旋渦前,想要阻擋著力場旋渦靠近,但下一刻,蒂姆伯爵的力場就破碎了。

    不過,他本人卻沒有被卷入漩渦中。

    而是直接拋飛了出去。

    老皇帝看都沒看蒂姆伯爵一眼,麵對著力場旋渦,就這麽上前了一步。

    嗡!

    能夠輕而易舉將一個小鎮撕碎的力場旋渦停下了。

    不停的發出顫音。

    老婦人臉色一白,一旁的艾蘭則是抽出骨劍直刺老皇帝。

    “這裏你是無敵的?”

    “不!”

    “我才是!”

    老皇帝說著這樣的話語,手掌一翻,一顆骸骨化的頭顱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頭顱很小,應該是嬰孩的。

    “‘校長’長子的骸骨?”

    老婦人臉色再變。

    “沒錯。”

    “他那位長子的骸骨。”

    “也是我敢進入‘學院’的底氣——這要多感謝謝爾德那個傻子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或者說……他本身就是個傻子。”

    老皇帝點了點頭,蒼老的麵容上卻沒有任何得意。

    他隻是一揮手。

    力場旋渦就消散無蹤了。

    抽劍刺來的艾蘭更是被擊飛。

    老婦人張開噴出一口鮮血,身形踉蹌。

    “‘學院’是我的!”

    老婦人怒吼著。

    更多的力量開始積蓄。

    老皇帝卻是無動於衷,開始借助著‘瘋王’長子的骸骨尋找著‘校長辦公室’。

    “在哪裏?在哪裏?”

    “在這裏!”

    “找到了,我……嗯?”

    欣喜的話語聲中,老皇帝突然戛然而止。

    因為,他在那裏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根本不應該出現的人。

    摩爾多德!

    或者說,是……

    歌德。

    手裏拿著濕漉漉的‘賢者之石’的歌德,感知到了老皇帝的窺視後,立刻將‘賢者之石’收了起來,順勢坐到了那唯一的一張椅子中,笑著說道——

    “歡迎來到我的‘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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