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曾經的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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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4章 曾經的曾經!

    疼!

    痛!

    疼痛如同潮水一般湧來,‘巽’整個人都感覺麻了。

    甚至,出現了一絲絲‘幻覺’。

    ‘巽’在現在才感覺到有人突破了他的‘颶風之壁’,但是歌德的手臂在上一刻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這種‘感覺’,自然是錯誤的。

    是,錯覺!

    疼痛之下,‘巽’認定了這一點。

    瞬間就不再考慮這些。

    而是思考著該如何脫身了。

    現在的他……遭遇了致命打雞,已經不適合戰鬥了。

    必須要馬上離開!

    想到這,‘巽’不再猶豫。

    呼吸法立刻調整。

    轟!

    衝天而起的龍卷風,就這麽炸開來。

    成百上千道的風刃向著四麵八方席卷而去。

    每一道風刃都足以切割戰車。

    每一道風刃都飛快迅捷。

    而且,當這成百上千道風刃同時出現的時候,特殊的共鳴感在風刃上出現,每一道風刃變得比之前更強,也更快。

    就這麽淹沒了歌德。

    ‘巽’頭也不回,躍上了半空。

    風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周圍。

    不僅讓他可以懸浮,更是可以飛行。

    但——

    ‘巽’隻覺得後背一沉。

    本該被‘群風’淹沒的歌德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後背上。

    ‘巽’下意識就要掙紮。

    歌德卻是腳尖輕踩。

    “下去!”

    哢!

    一聲輕語,一聲清脆。

    ‘巽’的脊椎骨被歌德一腳踩碎,整條脊椎骨就如同是一根玻璃柱子摔在了地上般,徑直碎成了渣。

    “啊啊啊!”

    與之前相比,相差無幾的慘叫聲出現了。

    ‘巽’就好似從半空中跌落的風箏般,打著旋砸在了泥土中。

    不過,沒死。

    因為,歌德抬手扶了一下。

    拎著昏迷的‘巽’,歌德眼中浮現著疑惑。

    按照剛剛‘巽’表現出的威勢,歌德直接將對方劃分到了‘封號傳奇’的等級,因此他一出手就是【遲鈍之疾】配合【開天辟地】,但是當他利用【遲鈍之疾】穿過了那颶風時,才突然發現,颶風的威力比他想象中的要小。

    是完全不符合看起來的那種威勢!

    根本達不到‘封號傳奇’的程度,就算是‘傳奇’也達不到,因為各種綜合相比,相差太多了。

    認真的說,也就是‘三階’。

    可是‘三階’又怎麽可能製造那種‘颶風’?

    疑惑讓歌德略微收手。

    他選擇更為委婉的撩陰腳來攻擊對方。

    同樣的,他也選擇留對方一命。

    他想要知道對方是怎麽做到的。

    “大人!”

    沒有受到任何攻擊的衛無憂第一個跑了過來。

    這個時候的衛無憂麵對歌德越發的恭敬了。

    果然是‘天命’!

    哪怕是‘天道盟’的‘巽’也不可能對天命造成任何的危險。

    南海四絕、邙山六鬼、江東三義、錢丁和孫六也一瘸一拐地跑了回來,相較於衛無憂的恭敬,這幾人看向歌德目光,簡直要狂熱了。

    他們之前就知道歌德很強。

    但之前的戰鬥,根本看不出歌德深淺。

    現在?

    自然是也看不出來的。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

    兔起鶻落般。

    但有一點他們卻是知道的。

    他們麵對‘天道盟’的‘巽’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而‘天道盟’的‘巽’麵對歌德時,也是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這已經是最直觀的差距了。

    至少是兩個等級以上。

    這種等級差距,並沒有讓他們感到惶恐。

    因為,他們是和歌德同一陣營的人。

    他們感到的隻有安全。

    “看好他。”

    歌德將‘巽’扔給了眾人,目光看向了牧劍洺。

    容貌俊美,雌雄莫辯。

    這是歌德的第一印象。

    腿長。

    這是歌德的第二印象。

    低頭清晰看到了腳麵。

    這是歌德的第三印象。

    頓時,吸引力下降一半。

    “‘天劍門’牧劍洺見過‘武聖’傳人。”

    牧劍洺低頭抱拳行禮。

    在這位‘天劍門’少門主的臉上,依舊難掩驚駭。

    她見識過‘巽’的強大。

    對方幾乎是憑借著以一己之力將整個‘天劍門’擊垮了,她的父親拚上了性命,與對方賭鬥了三劍,才讓她活了下來。

    原本大家以為結束了。

    可是隨之而來的黑風、血煞、白骨三堂,卻告知了他們世事無常與現實的可怕。

    她?

    隨波逐流。

    或者說,被迫成為了‘巽’的‘手下’。

    她當然不甘心。

    在尋找機會報複。

    而‘巽’知道了,且給與了她機會。

    她知道對方是在戲耍她,但是她有的選嗎?

    沒有。

    所幸!

    她僥幸獲得了一次贏的機會。

    一次就足夠了。

    兩極翻轉所帶來的刺激感,令牧劍洺全身都有些發軟了,她沒有猶豫,將貼身藏好的‘天劍密錄’掏了出來,雙手遞給了歌德。

    歌德眉頭微皺。

    倒不是‘天劍密錄’有問題。

    而是……有味道。

    微酸的味道。

    還有點海鮮味兒。

    牧劍洺臉一下子就紅了。

    她雖然一直努力保持著清潔,但卻沒有敢在黑風、血煞、白骨三堂精銳的窺視下洗澡。

    所以,味道自然是有點的。

    “要不我洗洗,之後再給您?”

    牧劍洺這樣問道。

    “不用。”

    歌德搖了搖頭,隻是示意牧劍洺將‘天劍密錄’平攤開手上,他細細觀摩,且觸碰了略微幹淨、幹燥、沒有汙跡的一角。

    在這個過程中,牧劍洺腳趾都在靴子裏連連扣動了。

    羞澀就不說了。

    主要是尷尬。

    她想要說點什麽緩解這種令她直接歸隱江湖,再也不問世事的氣氛。

    但是,平日裏隻是習武練劍的她,並不是擅長言辭的人。

    更可況,歌德十分專注認真。

    某位魯姓文學大家曾經說過,認真的男人是最富有魅力的,就如同認真的女人是最會騙人的一樣。

    牧劍洺呆呆地看著歌德。

    腦海中回憶著剛剛歌德出現後的一幕幕。

    強大到令她絕望的敵人,被歌德隨手而滅。

    就如同是一束光,徑直照進了她充斥絕望的黑暗中。

    照亮了她的世界。

    還有……

    歌德身材真好!

    穿著大花褲衩,拿著水槍的歌德,展露著自己完美壯碩的身材,結實有力的胸大肌,粗壯的臂圍,令牧劍洺的臉更紅了。

    不過,這次倒是沒有了尷尬。

    就是單純的害羞。

    歌德注意到了,卻沒有理會。

    他更在意的是眼前的文字——

    【發現特殊未知秘術,判定中……】

    【判定通過!】

    【是否消耗20點血腥榮譽,融入‘劍之呼吸法’?】

    【血腥榮譽不足,無法融入!】

    ……

    秘術的標注變為了‘未知’!

    且可以融入到【劍之呼吸法】中!

    “‘瘋王’當初埋下的種子,生根發芽,且結果了。”

    歌德心底默默想著。

    他可沒有忘記‘瘋王’來到眼前這個‘秘境’世界做了什麽,‘瘋王’莫德烏斯將自己掌握的七種秘術與未掌握的十一種秘術,以及無法判斷的二十三種秘術以‘秘武’的方式傳播開來,集結眾人的智慧,為自己鋪平前路。

    ‘瘋王’自然是成功了。

    歌德可以想象,有了諸多人的實驗,‘瘋王’有著怎麽樣的收獲。

    而這種收獲並不是全部!

    因為,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秘術’還在被‘秘境’世界的原住民所完善、修煉。

    甚至,已經走出了既然不同卻又可以反哺的路子。

    例如眼前的‘天劍密錄’!

    例如剛剛‘巽’的颶風!

    他或許沒有聞到‘花香’,那是‘瘋王’獨享了。

    但他吃到了‘果子’!

    雖然隻是一小口,並不是全部。

    但他已經能夠想象到‘果子’全部被吃下後的美味了。

    想到這,歌德嘴角忍不住一翹。

    一直悄悄看著歌德的牧劍洺看到了歌德笑容。

    這是有所收獲嗎?

    不愧是‘武聖’傳人,隻是看了一遍‘天劍密錄’就有所感悟,不像我,在父親一對一指導下,還用了一個月才入門……

    “好了。”

    歌德的話語聲打斷了牧劍洺的思考。

    “您不需要再看幾遍了嗎?”

    牧劍洺問道。

    “不需要了。”

    “已經全部領悟了。”

    歌德這樣回答道。

    這並不是妄言。

    ‘天劍密錄’能夠融入【劍之呼吸法】中,自然是有相當多的地方是殊途同歸的,而【劍之呼吸法】就是歌德最認真修煉的秘術。

    甚至,完全可以說,就是依靠自己修煉到了超凡脫俗的地步。

    再加上那異變的【白銀人類】天賦。

    ‘天劍密錄’被歌德默讀了一遍後,那真的就沒有了任何秘密。

    歌德完全記住了,且領悟了。

    但這對牧劍洺來說,真的是不可思議。

    “全都領悟了?”

    ‘天劍門’少門主驚呼著。

    隨後,卻又忍不住點了點頭。

    “也對,您是‘武聖’大人的後裔,理應如此。”

    “甚至,您還可能推陳出新才對。”

    這樣的低聲自語,自然瞞不過歌德,不過,歌德卻沒有再理會眼前這位明顯因為情緒大起大落,腦子些許有點遲緩的女人。

    他看向了衛無憂。

    從剛剛開始,衛無憂就露出了一種想說又不知道如何說起的表情。

    “衛無憂,跟我來。”

    歌德說著,走向了一側廢墟。

    衛無憂那種表現,明顯就是不想讓他人旁聽。

    南海四絕、邙山六鬼、江東三義、錢丁和孫六也不是白癡。

    看到這個架勢後,留下最強的南海四絕看守昏迷的‘巽’,剩下的人分為東南西北的防護,將整個廢墟都包圍起來,禁止他人靠近。

    鬧出了這麽大動靜,一般人當然不會來。

    甚至是有多遠就躲多遠。

    但有一個勢力是例外。

    安全委員會!

    歌德當然知道這一點,但他沒有阻止。

    隨著‘天道盟.巽’的出現,他本就多疑的心,再次警惕起來,哪怕眼前的秘境,還並沒有表現出能夠威脅他的力量。

    但是,歌德可是明白什麽叫做大意失荊州的。

    “大人,您對‘天道盟’有了解嗎?”

    來到僻靜處後,衛無憂徑直問道。

    在看到歌德搖頭時,衛無憂馬上就說了起來——

    “在‘武聖’大人未出世之前,十三洲也是有著武藝一說的,不過那種武藝,大部分都是在常人理解範疇中,無非就是力量更大、跳得更高和跑得更快,但是也有一些‘奇功絕藝’,例如‘天道盟’就掌握著名為‘呼吸法’的‘奇功絕藝’。”

    “傳聞中掌握了那種‘呼吸法’,就可以以一當十,甚至做到以一當百。”

    “但大都被當做傳聞。”

    “直到‘武聖’大人出世,這種‘呼吸法’才被確認是真的,做為那個王朝的支持者,當時的‘天道盟’還被稱之為‘天道教’,與現在的‘聽棋閣’,當初的‘粘杆處’都被‘武聖’大人一一擊敗,甚至,就連那個腐朽王朝的覆滅,‘武聖’大人都可以說是厥功至偉。”

    “不過,‘武聖’大人的仁義,並沒有讓他趕盡殺絕,所以,王朝餘孽們成立了‘帝蓮教’,與改名之後的‘天道盟’、‘聽棋閣’隱匿在了暗處,學習著‘武聖’大人傳播而出的‘秘武’。”

    “並且,尋求著王朝複辟。”

    “事實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已經成功了。”

    說到這,衛無憂苦笑起來。

    “三十年前,組織‘俠客’遭受重創,看似是必定爆發的矛盾和多方的算計,但是和現在的‘四門四堂’幾乎是一樣。”

    “除去組織名稱不同外,他們的遭遇都是相同的。”

    “都是在被……”

    “割韭菜!”

    “‘天道盟’、‘帝蓮教’、‘聽棋閣’隱匿在暗處,一邊將爪牙分布,一邊任由十三洲發展著,當出現一個勢力達到某種程度的組織時,他們就開始收割——既收割著新興勢力的生命,也收割著的新興勢力的資源,以此壯大自己。”

    “‘俠客’、‘四門四堂’是這樣,還有很多其他組織也是這樣。”

    “甚至,十三洲上的一些無頭公案,類似‘鐵衣門’被滅之類,也應該是他們的手筆。”

    衛無憂說著之前麵對‘巽’詢問,而不敢說的話語。

    “嗯。”

    歌德點了點頭。

    他幾乎是瞬間理解了衛無憂所說的。

    這並不困難。

    在他的‘家鄉’,也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隻不過,也是名字換了換。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樣的事情,總是換著名稱,以不同方式發生著,本質則是從未改變。

    本質是什麽?

    本質就是割‘中產’韭菜。

    上層有著完美製度的庇護,割不動。

    下層早已沒有了‘資源’,沒法割。

    那就割中產!

    巧立名目,製造焦慮,以多種多樣的姿態、角度,收割著。

    例如:‘愛情恒久遠,一顆永流傳’。

    例如:‘人生當有別,一墅見高下’。

    例如:‘您來,我培養您的孩子,您不來,我培養您孩子的競爭對手’。

    種種方式,都是焦慮,令所謂的中產不得不花費高昂的費用去投資教育,又花費高昂的代價卻購買了性價比極低的奢侈品,來區分自己和底層的不同。

    但真正的富人不需要,他們不需要去競爭,更不需要彰顯不同。

    因為,他們生來就在羅馬。

    而做了這些的中產,就能晉升到上層嗎?

    別開玩笑了。

    上層的人掌握著‘稀缺資源’,為了讓‘資源更稀缺’,他們隻會越發縮緊上升渠道,甚至會斬斷一切,隻會讓他們自己去獨享。

    其他人?

    休想。

    而為了轉移這樣的矛盾,他們又一次選擇了好用的‘中產’來轉移底層人的仇視。

    內鬥嘛。

    好用之極的‘中產’。

    ‘中產’的財富給與了上層更好的生活,自己本身給與了底層更好的發泄渠道。

    實在是萬能。

    而當‘中產’滑落到底層?

    那更是再好不過了。

    滑落的位置空出來了,底層有了盼頭,有了動力,整個社會、國家就有了活力,就會‘欣欣向榮’起來。

    然後?

    周而複始。

    會有改變的時候嗎?

    會!

    當天地大變。

    當路燈亮起。

    當革……

    歌德站在那,晃動著水槍,水槽內的水嘩啦啦作響。

    那好似是浪潮。

    前仆後繼。

    又好似是呐喊。

    以生命綻放。

    歌德站在原地好似詢問,又好似喃喃自語——

    “我想吃紅燒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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