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甩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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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聲中,有著毫不掩飾的腳步聲。

    ‘他們’出現了。

    不單單是‘伐木工’、‘藥劑師’、‘農夫’、‘獵人’四人,還有另外兩人。

    一男一女。

    男子身著華服,站在那就有著上位者獨有的氣息,哪怕是黑夜都無法遮掩。

    女人則是穿著如同夜色一般的帽兜鬥篷,拉起的鬥篷遮蔽著女人的大半容貌,隻露出一個好看的下巴。

    “‘農夫’交給你了。”

    華服男子吩咐著。

    “是的,我的‘領主’大人。”

    ‘農夫’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領主’,‘他們’之一。

    在‘他們’之中,並沒有名義上的階層或者等級製度,但是所有人都會默認最強者為‘垂釣者’,次強者為‘領主’和‘女士’。

    這並不是猜測。

    而是不少人親身體會過的。

    例如:‘農夫’。

    他就被‘領主’教育過。

    之後?

    自然是服服帖帖的。

    樹木再一次的生長著,很快的,地下的‘密室’就被翻了出來,哪怕被炸毀了大半,但是一些框架卻還是保存了下來。

    更重要的是,喬治六世支離破碎的身體,也被拚湊了起來。

    身披鬥篷的女人上前一步,直接抬手就從喬治六世粉碎的身體中,找到了那張字條。

    那張字條也模湖不清。

    但大致內容還是能夠看到的。

    上麵寫著:我是喬治六世……‘紳士’……讓我做的一切,他謀劃了一切,他瘋了,他……

    女人將字條交給了‘領主’。

    ‘領主’看完之後又交給了‘伐木工’。

    接著,就是依次傳遞。

    “原來是這樣。”

    “戰爭時‘紳士’挑起來的,從博德開始時,就是他搞的鬼。”

    ‘藥劑師’聲音變冷。

    他不僅在今天失去了一位重要的代理人,之前的一段日子也失去了兩位代理人。

    可以說,這三位代理人的死亡,令他在特斯因、北地、法波爾的布局徹底失控,想要再培養合格的代理人的話,不知道要用多少時間。

    而他恰好是最缺少時間的。

    一次又一次的藥劑實驗,正在等著他呐。

    所以,這個時候,‘藥劑師’對‘紳士’的恨,那真是在明顯不過了。

    “喬治六世?”

    “哈,之前聯絡過我,卻又被‘紳士’那混蛋唬騙了的可憐鬼?”

    “他這是被殺人滅口了吧?”

    ‘伐木工’嗤笑著。

    而對於喬治六世和‘紳士’的關係,在場的人並不陌生。

    事實上,他們也有類似的手段。

    不過,很少是麵對一國之主的。

    大多數的時候,是一位王室成員之類。

    至於為什麽?

    既有權利的窺視,也是為了方便。

    而‘紳士’遭到‘伐木工’的討厭,也正是因為這次‘截胡’一般的聯絡,畢竟,像特斯因這樣年輕的國度,可不常見。

    …

    “哼!”

    ‘獵人’、‘農夫’冷哼。

    ‘藥劑師’的代理人死亡了。

    他倆的代理人也死亡了。

    原本他們還奇怪為什麽‘紳士’會突然挑起戰爭。

    現在看起來,這家夥是早有準備。

    喬治六世的出現,已經讓一切變得合情合理了。

    對了!

    還有那位‘埃森科爾’!

    對方的出現,說不定也是‘紳士’的計劃。

    “假如!”

    “我是說假如幹掉‘內灣之神’的也是‘紳士’呢?”

    ‘農夫’突然開口問道。

    在場的‘他們’成員全都沉默不語。

    不單單是‘農夫’想到了。

    他們也想到了。

    ‘埃森科爾’很有可能就是‘紳士’推出來的擋箭牌,吸引注意力的存在罷了,真正動手的就是他自己。

    至於為什麽?

    莫德烏斯!

    一定是‘內灣之神’得到了‘瘋王’莫德烏斯的什麽東西,令本就暗藏野心的‘紳士’變得越發控製不住自己了。

    這是很正常的!

    他們都和那位打過交道。

    他們很清楚,有關那位的東西,引發什麽都不奇怪。

    因為——

    是那位!

    “‘獵人’幫我找到‘紳士’!”

    “我希望他給與我們所有人一個交代!”

    “打破了規矩的交代!”

    ‘領主’這樣說道。

    ‘獵人’點了點頭,一旁的女子卻開口道。

    “我認為需要通知‘垂釣者’……”

    “來不及了!”

    “他回不來的!”

    這樣的話語,被‘領主’打斷。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意外,包括準備離去的‘獵人’。

    甚至,‘獵人’知道的更多。

    每個人都有野心。

    ‘紳士’是這樣。

    ‘領主’自然也是這樣。

    而他?

    當然不例外。

    所以,在離開時,他悄悄聯係了‘垂釣者’,將這裏的一切轉達給了對方。

    弱肉強食!

    本就是獵人出身的‘獵人’十分信奉這一條。

    因此,他早就選擇向‘垂釣者’效忠。

    因為,他見識過‘垂釣者’的力量。

    那,

    才是真正的力量。

    ……

    “按照我們的計劃,他們發現了喬治的屍體和信之後,一定會派出‘獵人’來尋找‘紳士’——對方最擅長的就是追蹤和獵殺。”

    “他的‘道路’大概分為表象和裏象!”

    “第一,就是他視野中的任何存在,都會被他追蹤。”

    “第二,被他追蹤的任何存在,都會被他射出的箭失命中。”

    “這是表象。”

    “而裏象則是箭失上的‘毒’!”

    “同樣分為兩種。”

    “第一,是麻痹。”

    “第二,是致命。”

    “即使是傳奇級別的強者,麵對這兩種毒素也毫無抵抗力,而達到了封號傳奇時,也隻是具備了略微的抵抗力。”

    在薩克的一處無人的民居內。

    …

    斯基芬斯.斯坦貝克同歌德講著。

    他瞥了一眼歌德手中的熱牛奶,不著痕跡地從碟子裏拿起了一塊牛軋糖——不論是熱牛奶,還是牛軋糖,都是他準備的。

    他喜歡奶製品。

    “優勢明顯,劣勢也應該相當明顯。”

    歌德說道。

    自從掌握了‘道路’,歌德對‘道路’的理解越發的深了。

    越是特殊的‘道路’,就越是讓人防不勝防。

    反而是他這種平庸的道路,並沒有什麽長處,也沒有什麽短處,極為的平均。

    “嗯。”

    “他的弱點是自身!”

    “他的身體素質在封號傳奇中,也是較為弱小的,甚至比不上一些極限洗禮的傳奇強者。”

    “因此,要和他戰鬥的話,一定要近身。”

    斯基芬斯.斯坦貝克將一粒牛軋糖送入嘴中後,就看到歌德將所有牛軋糖裝入了空間戒指,當即這位斯坦貝克家族的繼承人就一皺眉。

    喝他的牛奶就算了。

    為什麽牛軋糖也要全裝了?

    斯基芬斯.斯坦貝克用目光表示著自己的疑惑。

    “它很好吃。”

    歌德則是坦言道。

    那實話實說,滿是讚歎的模樣,讓斯基芬斯.斯坦貝克氣笑了。

    “當然!”

    “我親手做的!”

    “我當然知道!”

    斯坦貝克家族的繼承人拔高了語調。

    這話則讓歌德感到驚訝。

    斯基芬斯.斯坦貝克竟然會做牛軋糖?

    要知道,他嚐試過了。

    可惜廚藝還在泡麵級別徘回。

    有時候連荷包蛋都弄不好,時常一顆雞蛋下去,就打散了——這真的是讓人無奈至極,以至於他不得不在方便麵中加入兩根掛麵,用此來安慰自己是掛麵湯。

    而要是僥幸完成了荷包蛋?

    那就再獎勵自己一顆雞蛋。

    當然了,下一步就是雙蛋的掛麵湯了。

    所以,在歌德的想法中,類似他這樣的男人,不會廚藝是正常的。

    很自然的,斯基芬斯.斯坦貝克也應該是他這樣的男人。

    那廚藝什麽?

    借口吧。

    騙人的吧。

    一定是有廚娘代做了。

    這樣的目光,再次讓斯坦貝克家族繼承人感到惱怒。

    “廚藝是我最大的愛好,你這樣的目光是在懷疑什麽?”

    “唔……沒什麽。”

    “就是有點意外。”

    “既然你廚藝這麽好,那你除了牛軋糖之外,應該還好做其它食物吧?不要說沒有啊,這會讓我更加懷疑的。”

    歌德一副你得證明自己的模樣。

    “你以為你得激將法有用嗎?”

    “告訴你,沒用的。”

    說著這樣的話語,斯基芬斯.斯坦貝克一抬手,桌上就出現了諸多食物。

    包括不限於:奶酪、芝士、奶豆腐、奶油蛋糕、火腿、烤雞、熏魚、燉菜、牛排等等。

    “我現在展現它們。”

    “隻是因為——”

    …

    “我餓了。”

    斯基芬斯.斯坦貝克說著就拿起一片芝士放在了火腿上。

    而就在這位斯坦貝克家族的繼承人剛剛咬了一口火腿的時候,桌上的食物又一次不見了。

    全都被歌德收入了空間戒指。

    “咦?”

    “它怎麽自己啟動了?”

    “果然新入手的道具,有點不熟悉呐。”

    歌德一臉假假地驚呼著。

    然後,在斯基芬斯.斯坦貝克地注視下,迅速恢複了一本正經,道:“你怎麽知道這麽多關於‘他們’的事情?難道這是針對我的布局……”

    “閉嘴吧。”

    “你的演技真的是為零。”

    斯基芬斯.斯坦貝克冷哼了一聲,順手掏出兩個火腿三明治,將其中一個放在歌德麵前後,一邊吃一邊說:“不要小覷斯坦貝克家族啊!”

    “它遠比人們想象中的還要悠久。”

    “而一旦悠久,一些秘密就變得不是秘密了。”

    “所謂的曆史真相,在我們看來,也隻是一句話的記錄。”

    “例如——”

    “背叛者。”

    說到這,斯基芬斯.斯坦貝克話語一頓。

    “斯坦貝克家族是背叛了莫德烏斯陛下,這一點母庸置疑。”

    “我不會為先祖開脫。”

    “但,斯坦貝克家族之所以背叛莫德烏斯陛下,也是因為莫德烏斯陛下選擇將斯坦貝克家族當做試驗品,讓數十位族人意外死亡。”

    “也讓詛咒降臨在整個斯坦貝克家族。”

    斯基芬斯.斯坦貝克語氣變得沉重。

    “是‘斯坦貝克呼吸法’?”

    歌德眯著眼,吃著三明治,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這並沒有什麽好難猜的。

    知道一些事實,更知道【斯坦貝克呼吸法】的來曆。

    再加上斯坦貝克家族背叛者的事實。

    還有‘格鬥秘境’中,‘瘋王’的所作所為。

    相結合後,答桉就呼之欲出了。

    “嗯。”

    “就是‘斯坦貝克呼吸法’!”

    “莫德烏斯陛下在給與斯坦貝克家族‘斯坦貝克呼吸法’最初的版本時,早已在其中植入了力量——隻有他的血脈才能將‘斯坦貝克呼吸法’練到高深之處,沒有他的血脈,一旦將斯坦貝克呼吸法’練到高深之處就會遭受厄運。”

    “斯坦貝克家族被稱之為‘不幸家族’,也是從這開始的。”

    “而先祖們,足足死了幾十人才發現這個秘密。”

    “之後?”

    “不言而喻了。”

    斯基芬斯.斯坦貝克笑了一下。

    那是冷笑。

    帶著殺意的冷笑。

    “背叛出現了。”

    “同樣出現的還有自救——我們的血脈中融入了‘瘋王’的血脈。”

    “我和你算是斯坦貝克家族最後的繼承者了。”

    “我的弟弟。”

    斯基芬斯.斯坦貝克再次看向了歌德。

    這一次,目光極為複雜。

    情緒湧動間,令這位斯坦貝克家族繼承人的雙眸中浮現了本不該有的感情。

    …

    “等等!”

    “‘瘋王’的血脈就能夠讓【斯坦貝克呼吸法】修煉到高深之處,那我也隻是‘瘋王’……難道!”

    歌德說著,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既然‘瘋王’能在最初的‘斯坦貝克呼吸法’中植入種子。

    那斯坦貝克家族為什麽不能?

    “沒錯!”

    “就是你想的那樣!”

    “我們的先祖也在‘斯坦貝克呼吸法’中植入了種子。”

    “這也就造成了隻有‘瘋王’血脈和‘斯坦貝克家族’血脈的人,才能夠將‘斯坦貝克呼吸法’修煉到最高深的程度。”

    斯基芬斯.斯坦貝克點了點頭道。

    而這卻讓歌德心底暗自滴咕。

    要知道——

    ‘瘋王’的血脈可是滅絕了。

    他親手滅絕的。

    在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可能存在‘瘋王’血脈了。

    也就是說!

    眼前的斯基芬斯.斯坦貝克不純!

    隻是將【斯坦貝克呼吸法】修煉到前期!

    在這樣的前提下,對方為什麽要將自己扯上‘瘋王’血脈呢?

    隻是為了繼承斯坦貝克家族的正統性?

    別開玩笑了。

    斯坦貝克家族早就是對方的。

    而且,對方隨意將斯坦貝克家族一半的財產交給他,可以看得出來,對方並不在意所謂的斯坦貝克家族的財富。

    是為了什麽呢?

    歌德心底越發疑惑。

    可是表麵上就越是不動聲色。

    在將三明治全部吃完後,斯基芬斯.斯坦貝克就拍了拍手站起來。

    “老樣子。”

    對方說著這樣的話語,就走向了能夠進入薩克的一條小道上。

    擋在了‘獵人’麵前。

    斯基芬斯.斯坦貝克優雅地欠身,麵帶微笑地問道——

    “您還要前行嗎?”

    災厄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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