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樓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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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聲立馬給樓月打電話,她也沒見過樓歡,秦時安也沒見過樓歡,最後問到暗中保護樓歡的保鏢,保鏢說夫人在逛商場。
    大家才鬆一口氣。
    蕭聲還是覺得不對勁,非得要親眼見到樓歡才安心,親自去了商場接人,在保鏢的指引下走進服裝店。
    把試衣間裏的人都喊出來,沒有一個是樓歡。
    樓月心急如焚,在想是不是被綁架了,調查監控後發現,是樓歡喬裝打扮,換了身衣裳自己走了。
    臨走前還特意看向監控的地方,凝視好幾秒。
    蕭聲感覺那就是在看自己,她好像知道自己會來調監控,還張嘴說了兩個字。
    經過仔細辨認後,是:“再見。”
    蕭聲沒心思和一堆把人跟丟的廢物發怒,扭頭就打電話給餘成,調查所有的出市記錄以及航班,命令小五拿到所有路麵監控。
    除了喬裝甩掉暗中保護的保鏢,樓歡沒有避開任何鏡頭,小五很快找到樓歡最後出現的地方,機場。
    餘成那邊也調查到,樓歡乘坐今早十點的航班,去了a國。
    蕭聲紅著眼吩咐:“訂票,申請航線,哪個快選擇哪個。”
    他要親自出國把人逮回來。
    為什麽一言不發就走?!
    樓月聽到a國,神情恍惚,“我原本就是要送她去a國,之前還賴著不肯走,特地去找你保護,剛回去不到一個月,就自己跑了。”
    “蕭聲,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閉嘴!”
    昨晚還同桌吃飯的人瞬間劍拔弩張。
    被送出去和自己跑出去完全是兩碼事,樓月氣得眼睛都紅了。
    蕭聲心裏也不好受,不知道怎麽回事人就跑了,明明昨天還親自下廚給他做菜,還和他一起睡覺,早上醒來還不停地親他,還要他抱……
    不過兩三個小時,他這麽大一個老婆就悄無聲息地跑了,他都不知道找誰說理去。
    樓月顫抖著嘴唇,“她不可能無緣無故就走,不是你做了什麽,就是別人做了什麽。”
    她的妹妹她了解,一定是被什麽事情刺激了。
    秦時安站在旁邊若有所思,倒是讚同樓月的說法,樓歡現在肚子裏懷著孩子,怎麽會一走了之?
    從小生活在幸福家庭裏的樓歡,又經曆了父母離世的樓歡,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父母對孩子的重要。
    看著兩個隨時會吵起來的人,也就剩下他腦子冷靜了。
    他問蕭聲:“你和樓歡住在一起,每天都會見麵,有沒有發現她有什麽異常的地方?”
    異常……蕭聲猛地想起來了。
    雖然樓歡因為不想出國的事,回來找他了,但他們一直是分房睡,直到從鄰市受傷回來,樓歡就允許他上床了。
    原本以為是因禍得福,不是?
    見狀,秦時安知道他想到了,便繼續說:“好好想想,異常從什麽時候開始的,那天發生了什麽,她見了什麽人,又遇到什麽事。”
    蕭聲立馬鎖定一個人:“張嫣。”
    樓月和秦時安皆是一愣,怎麽會和張家小姐扯上關係。
    蕭聲要親自去一趟張家,樓月也接到譚嬸的電話,說是在樓歡的臥室裏看到一封信。
    樓月和秦時安匆匆趕回來。
    譚嬸著急忙慌地拿著信過來,“我看你們都著急,我想著小姐去過臥室,就上去看看,一進去就看到桌上這封信了,擺在那,是寫給你的。”
    信寫在畫紙上,還是鉛筆寫的,開頭稱呼就是“姐姐”。
    樓月認真地看完,眼淚吧嗒一下掉在紙上,然後折起來。
    “她是自己要走的,原因沒說,具體去哪也沒說,就算蕭聲找到a國也找不到她,那裏隻是一個中轉站。”
    “走了也好,不讓我們去找也好,省得又有人暗中盯著她,弄得我整天提心吊膽。”樓月鬆了一口氣。
    安慰好自己後,又安慰旁邊的兩人,“不用擔心,她帶著卡,身上至少有一千萬,不會有事的,她還說了,會定時給我寫信。”
    這樣子倒是放心不少。
    秦時安說:“蕭聲不會這麽輕易被說服,我們去張家看看。”
    ……
    張家。
    張嫣被叫去書房單獨問話,張年覺得來者不善,想要留下來,卻被餘成叫出去,還盯著他不讓偷聽。
    張年在外麵如坐針氈,試探著問:“蕭爺突然來找小嫣,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嗎?”
    “是挺重要的。”餘成說到這就不說了,一整個笑麵虎。
    張年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麽,隻能不斷地喝茶,眼睛頻頻看向關上門的書房,想著莫不是讓小嫣冒領的事被發現了?
    書房裏,蕭聲開門見山:“那天在醫院,你和樓歡說什麽?”
    張嫣靠牆站著,噤若寒蟬,他沒見過男神這麽生氣的樣子,眼睛就像一把刀子,渾身長滿刺。
    她動一下都會被戳出一個窟窿。
    “我,我沒說什麽啊。”張嫣低垂著腦子,聲音細若蚊蠅。
    “不想張氏明天股價暴跌,說。”蕭聲懶得廢話,每個字都是從寒風裏帶來的錐子。
    張嫣臉色微白,“我真的沒說什麽啊,我就是跟她說,讓她離你遠一點……”
    話未說完,書房頓時冰天雪地。
    一隻寒冷有力的手掐住她的脖子,力道不輕不重,就像懸著的一把刀,動一下就會被割喉。
    蕭神的臉黑得像冬天裏的夜,不見一點光亮,能滴出墨來,嘴裏吐出的每個字,都是呼嘯的刀風。
    “還有。”
    “沒沒,沒有了,咳咳!”張嫣的喉嚨一緊,快要喘不過氣來了,費力地吐出一個字,“有,還有……”
    脖子上的力道鬆開一點。
    “我就說她倒黴,讓她離你遠一點,免得害你也倒黴,她都已經害得樓家,家,家破人亡了。”張嫣說得結巴,也是意識到自己的話說重了,心虛。
    蕭聲的心一沉,是了,就是這幾句話讓樓歡離開的。
    樓歡一直都在自責,剛開始還責怪過他,後麵不怪了,就把所有的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本來就精神狀態不好,再聽到張嫣的這些殺人誅心的話,不走才怪。
    她明明是隻膽大包天的貓,唯獨在在乎的人身上,膽小如鼠。
    為了不傷害他,所以走了。
    蕭聲的眼裏含著淚,也擋不住眼底的殺意,手一用力,捏斷張嫣的脖子就像捏死一隻螞蟻。
    在最後的關頭,他還是鬆手了,樓歡不會喜歡這樣的他,連給他畫的彼岸花,都用太陽的顏色。
    不能髒了自己手。
    張嫣整個身子癱軟在地,第一次體會到瀕臨死亡的恐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蕭聲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樓歡一天不回來,張家就在蕭氏的黑名單一天。”